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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孩子没有不喜欢《地道战》的,在我们心中,《地雷战》和《地道战》就不是一个档次的电影。
毕竟地雷不是谁都能见到的,但地道就在我们身边。
那时候每次看完《地道战》,我就有一种想找个地道钻钻的欲望。
无奈我家在郑州北边,不属于原来老城的范围,附近自然也就没有防空洞和地道。
话又说回来,直到四个月后,九一八事变的纪念日,为了不忘国耻,全城拉警报并检查防空工事,所有防空洞大门均要打开并更换新的锁和钥匙。
就在一个国棉厂的家属院里,当居委会的人打开防空洞大门后,两具已经脱水了的尸体就靠在门后,当时把开门的人算是吓坏了,马上飞奔报往派出所。
派出所来了人后,经过对死者背包、口袋里的东西和身上衣服的鉴别,确定这两人就是几个月前失踪的那一男一女。
但据另五个人交代,他们当时走了没有三分钟就掉头回去了,而且那一路都是笔直的通往碧沙岗公园的防空洞口,没有一条岔路,实在想不通他们俩是如何又走到几公里外的国棉厂的。
派出所对此也专门派人进入当初那个防空洞口,以验证其余人所说证据的准确性。
下去的人回来后报告,的确要走十几分钟,才到第一个岔路口,别说走三分钟,就是走十分钟,扭头回去,也绝无走错的道理。
但男孩和女孩家里的人却根本不接受这种说法,他们认为自己孩子定是被人害了,才导致惨死地道口,强烈要求解剖验尸。
其实刚发现尸体时,细心的女孩家人就发现女孩的右手小指少了一截,找遍附近的区域,也没能发现,只得放弃。
这一开胸验尸,却发现女孩缺少的那一截手指,居然是在男孩的胃里。
而且两人均系长时间没有进水进食,最终导致缺水和饿死。
但当初发现他们俩的尸体时,男孩的背包里却装满了食物和水,原封未动。
最后,这件事也就算不了了之了。女孩和男孩的家人也没有继续上访,不要问我为什么,有些事情,普通老百姓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至于出现在电视和报纸上的新闻,则说青年探险,误入防空洞导致迷路,望广大青少年珍惜生命,合理利用课余和业余时间,不要在专业知识和设备不到位的情况下,无视他人劝告,自发性的搞一些探险类活动。
其实如今看来,这也不能怪有关部门不实话实说,而是有些事情不好解释,也解释不清。人家部门内部都还没搞清楚,就往外说自然也不合适。
解释多了反而适得其反,人民群众的确有盲听盲从的习惯。
思绪又转了回来,我和张山看四下无人,从大门旁边的铁栅栏翻了进来。
多亏郑州这几年拆墙透绿工程搞得不错,要是前几年,碧沙岗的红砖墙有四五米高,我俩还真没办法。
进了公园我俩又绕到大门处,这里有一石碑,上面镌刻着公园的来历。
只见第一句话赫然写道:碧沙岗原名白沙岗,系梅山由西南向东北延伸的尾端。这里常年风沙弥漫,形成高低起伏的沙丘……”
“就是这里了!还算钱老头有良心!”张山兴奋地搓着手道。“防空洞入口在哪儿?”
第十四章 确定方位
因为我姥姥家就在碧沙岗北门的正对面,小时候只要一来姥姥家,必逛碧沙岗公园。
但这两年由于工作,一方面来姥姥家的次数有所减少,再一个自己也大了,公园对我来说也不再有什么独特的吸引。
算下来,这也是我三四年来第一次进碧沙岗公园。
在我的记忆力,我所知道的碧沙岗公园内的防空洞出入口有三个,但我也知道远不止这么点,只是许多都隐藏了起来。
三个出入口里面,最出名的就要数公园管理处院后的那个有进无出的地道口了。
但是在发生了青年惨死洞内的事件后,公园管理处为了加强管理,硬是把挨着那个洞口的墙拆掉,又往外推了四五米重新砌起来。
这样就把这个洞口挪到了公园管理处的院内,一般游人自然再也无法靠近了。
另一个洞口离得并不远,就在公园管理处西边一百米的北伐烈士纪念馆的院内,这个纪念馆平时需买票才能进去,里面有一些真贵史料和文物,所以昼夜有人看守。
我俩如果想要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进入防空洞,也只有依靠最后一个出入口了。
这个口开在公园西南角的一小片人工湖中间,人工湖并不大,也就四五百平方,水相当的浅,虽然没下去过,但我怀疑甚至淹不住我的腰。
当初我到那里玩的时候就很奇怪,为什么要在人工湖中间挖一个防空洞,就不怕水倒灌进去么?
很久以后才明白,原来不是先有的湖,后有的防空洞。而是当年规划要在这里修一片小湖,但是规划后发现湖中间居然有一个防空洞出入口,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的考虑,这个洞口并没有被填上,而是被架高,成了小湖中的一景。
我把自己所想到的告诉了张山,张山也赞同从这里进入,说道:“看来也只有这一个入口平时绝对没有人靠近,毕竟有一片湖水在那拦着。我觉得扶尸咒如果是真的潜入这里的话,它也一定会选择那个入口,咱们只要过去看看防空洞门上的锁是否完好,马上就可以知道扶尸咒是否真的躲在这下面了。”
说完,我们俩马上就奔公园的西南角而去。
很快,就到了人工湖旁,看着湖中间那个黑乎乎的洞口,我的心不由得急速跳动起来。
如果正如张山所说,扶尸咒淌过了河,打开铁门躲入地下,那我们则必须也要跟着下去,下去以后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儿,谁能知道?
想起那几个进了防空洞的年轻人最后的遭遇,的确有些不寒而栗。
如果门上的锁完好无损,则证明扶尸咒根本未曾来过这里。
虽然不用下去,但线索到这里就要断了,从后天开始我们就要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说不定哪天我走在路上,路旁突然跳出来一只怪物,咔嚓一下拧断我的脖子……
我真的不敢再想下去了。
张山并没有发现我矛盾的心情,看着一汪湖水,他倒是乐了,冲我笑道:“走吧,我看这水挺清的,咱俩正好洗个澡。”
我冲他苦笑了一下,慢慢地走下了湖内。
深夜的湖水冰凉,刺激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湖水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浅,只是堪堪没住了大腿的中间位置。想必是考虑到下面巨大的人防工程,安全起见,不能搞太多水,防止以后崩塌或泄漏。
越靠近大门,我就越紧张,我既希望锁是好的,同时又希望锁是坏的,真是矛盾至极。终于,两分钟后,我俩一边洗着身上的污垢,同时也挪到了防空洞的旁边。见我不敢靠前,张山则干脆一步抢了上去,想要看清楚锁是否完好。
三秒钟后,张山铁青着的脸扭了回来,只说了四个字:“锁是好的。”说完后,他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呆坐在地上。嘴里喃喃地说道:“不应该啊~当初搜了一个多月的山,也没发现这家伙,他不应该不在这里啊……”
我则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是喜还是忧,虽然不用下这个可怕的防空洞,但从此以后难道我就要每天在提心吊胆中度过么?
我甚至开始后悔早前没有拜钱老头为师,恐怕现在就算我厚着脸皮回去,钱老头愿不愿意都还是另一回事,因为我手中不再有本钱了,唯一可以凭借的最后一点骨气,也即将损失殆尽。
我想到这里,终于知道,自己此刻什么都不剩了,也许以后每当能能苟延残喘地多活一天,就要感谢老天给我最大的恩惠了。我不甘心啊!怒从心头起,我走上前,狠狠地朝着铁门一脚跺去。
“咣”的一巨响过后,铁门竟随着我这一脚倒在了一边。但不是锁着的那边,而是铁门连接着洞口墙上焊着可以转动的门轴的那一边。我很诧异,什么时候我力气变得这么大?焊得这么结实的铁门居然能被我随便一脚跺开。
张山也一脸迷惑的坐在旁边看着,片刻后,他爬了起来走到铁门旁蹲下去查看片刻。然后爆发出一阵大笑,他一边笑着一边转过身就冲我走来,吓得我赶忙后退。
“哈哈!我就说是不可能的,咱们真笨,只想到锁着的那一边,没想到那家伙弄坏的却是门轴这里。我看了,虽然这是新印,但也绝不是你刚才那一脚给跺坏的,明显是有人凭蛮力拽开的,你觉得会是谁呢?哈哈!老弟,你这次算是有救了!哈哈哈哈!”
我倒没他那么兴奋,扶尸咒的影儿都还没见呢,看他高兴的样子,倒像是已经灭了对方似的。这家伙得意忘形到连叫我师叔都忘了,直接以老弟相称。
“谁在那里?”就在张山正高兴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人的喊声和几束混乱的光线。显然是刚才我俩搞得动静太大,被公园管理处的人听到了,循着声音找了过来。“快走!”我还在冲着手电发愣的时候,张山就已经轻手轻脚地扶好了被我踢倒的铁门,拽着我向湖的另一边淌去。
两分钟后,我俩站在了公园西门外的墙根。“刚才为什么不直接进去?”我很奇怪张山为什么又把我拉了出来。
“没家伙啊,咱俩总不能摸黑进去吧?你不想要命我还想要呢。”张山冲我耸了耸肩膀。
“你晚上不是带了有手电筒的么?”我清楚地记得我曾经看到他的包里有这样东西。
“师叔,八块钱一个的手电筒,貌似没有防水的功能吧?”张山说着从包里掏出来一个绿色的塑料手电筒,扔给了我。我接住了扔过来的手电筒,随即明白,在金水河里,我俩浑身上下早就湿透了,他的包自然也不例外。
“既然已经找到了扶尸咒的所在,你就不要担心了,现在找个地方洗洗,好好睡一觉,明天把装备准备齐,咱们就下去捉僵尸去!”张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