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6:29:有电话从劳伦斯·列丁的住所打到普赖斯·里德利太
太处(根据电话局的记录)。
6:30至6:35:听见枪声(假设电话来的时间是对的)。劳伦
斯·列丁、安妮·普罗瑟罗和斯通博士的证词似乎说明时间要早
些,但普赖斯·里德利太太也许是对的。
6:45:劳伦斯·列丁到达牧师寓所,发现尸体。
6:48:我碰见劳伦斯·列丁。
6:49:我发现尸体。
6:55:海多克验尸。
注:只有两人,没有6:30至6:35不在现场的证据。她们是克
拉姆小姐和莱斯特朗兹太太。克拉姆小姐说她在墓地,但无法证
实。但是,把她排除在本案之外,看来是合理的,因为看来没有什
么能将她与此案相联。莱斯特朗兹太太在六点过后的某个时间离开
海多克医生的家,去赴约。是在哪儿约会?与谁约会?几乎不可能
是与普罗瑟罗上校,因为他准备与我会面。确实,在凶杀案发生的
时候,莱斯特朗兹太太在现场附近,但是,她会有什么样的谋杀动
机,令人怀疑。上校的死,不会使她受益,并且,警督的所谓敲诈
的推论,我也不恭维。莱斯特朗兹不是这种女人。再者,她也不可
能拿到劳伦斯·列丁的手枪。
“非常清楚,”马普尔小姐说,一面赞同地点点头。“确实非常清楚。先生
们总是能拿出如此出色的备忘录。”
“您同意我所写的东西吗?”我问道。
“哦,是的。您记录得非常出色。”
然后,我向她问了我一直想问的问题。
“马普尔小姐,”我说,“您怀疑谁呢?您曾说有七个人。”
“完全如此,我是那样想的,”马普尔小姐心不在焉地说,“我想,我们每
一个人都会怀疑是别的某个人。事实上,您会明白这七个人是有嫌疑的。”
她没有问我,我怀疑谁。
“关键是,”她说,“您得对这一切做出解释。每件事都得解释清楚,令人
满意。如果您有一个与每个事实吻合的推论,哦,那么,就一定是正确的。但
是,这极为困难。如果不是因为那张便条……”
“便条?”我惊奇地问道。
“是的,您记得,我告诉过您。那张便条一直折磨着我。这有点不对劲。”
“当然,”我说,“现在可以解释清楚了。便条是在六点三十五分写的,而
另一只手——凶手的手——将六点二十分写在页顶,使人们做出错误的判断。我
想,这一点非常清楚。”
“但即使如此,”马普尔小姐说,“这一切都不对劲。”
“可为什么呢?”
“听着,”马普尔小姐急切地将身子往前一倾。“我告诉过您,普罗瑟罗太
太经过我的花园,她走到窗户跟前,并朝里望,没有看见普罗瑟罗上校。”
“因为他正坐在写字台前。”我说。
“这就是使一切不对劲的地方。当时是六点二十分。要到六点半之后,他才
会说不愿再等下去,这一点我们是同意的,那么,他当时为什么坐在写字台前
呢?”
“我从未想到这一点。”我慢慢地说。
“亲爱的克莱蒙特先生,让我们把这个案子再从头分析一遍。普罗瑟罗太太
来到窗户前,她认为房间是空的——她一定是这样认为的,因为不然的话,她绝
不会到画室与列丁先生会面。那样做不安全。如果她认为房间是空的话,那么,
房间里一定是绝对安静的。这就有三种可能,不是吗?”
“您是说……”
“噢,第一种可能是,普罗瑟罗上校已经死了,但我不认为这种可能最大。
首先,他到那儿只有大约五分钟,她或我会听到枪声。第二,他是死在写字台旁
的,不可能看不见他。第二种可能,当然是他正坐在写字台前写便条,但是,在
这样的情况下,一定会是一张完全不同的便条。便条上绝不会说,他不能等了。
至于第三种可能——”
“怎样呢?”我问道。
“喔,第三种可能,当然就是,普罗瑟罗太太是对的,房间真的是空的。”
“您是说,他被领进房间后又出来,然后就回来了,是吗?”
“是的。”
“但是,他为什么那样做呢?”
马普尔小姐摊开双手,做出一个表示迷惑不解的姿势。
“那就意味着,得从一个完全不同的角度来考虑这个案子。”我说。
“我们常常不得不这样做——对什么事都这样。您不这样看吗?”
我没有回答。我在仔细地思考着马普尔小姐刚才讲的三种可能。
老太太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站起身来。
“我得回去了。我很高兴能与您聊一会儿,不过我们没有深谈,对吗?”
“说实话,”我为她取披肩时说,“我觉得,整个这件事就像一团令人头晕
目眩的迷雾。”
“哦!我不那样看。我想,从总体看,一种推论几乎与每一件事吻合。也就
是说,如果您承认一个巧合的话——我想,这个巧合是可能的。当然,多于一个
巧合就不可能了。”
“您真的那样想吗?我是说,关于推论?”我看着她问道。
“我承认,我的推论有一个缺陷——一个我还不能克服的缺陷。喔!要是那
张便条是某种不同的东西就好了。”
她一边叹息,一边摇摇头。她走到窗户前,心不在焉地伸出手,抚摩着放在
台子上的显得枯萎的植物。“您知道,亲爱的克莱蒙特先生,这应该经常浇水。
可怜的东西,太需要水了。您的女佣应该每天浇水。我想,是由她照管的吧?”
“她不会比照管其它东西更费心的。”我说。
“目前还有些生手。”马普尔小姐说。
“是的,”我说,“可是,格丽泽尔达固执己见,不愿解雇她。她的想法
是,只有一个完全不能令人满意的女佣,才会愿意留在我们家。但是,玛丽有一
天通知我们说要走。”
“确实。我一向以为她很喜欢你们俩呢。”
“我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我说,“但是,事实上,是莱蒂斯·普罗瑟罗惹
恼了她。玛丽在审理结束后回来,气冲冲的,发现莱蒂斯在这儿,哦,她们斗嘴
了。”
“哦!”马普尔小姐叫了一声。她正要跨过窗户时,突然停下脚步,脸上浮
现出一串困惑的表情。
“哦,天呀!”她自言自语地低声说,“我确实太傻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很可能一直是这样的。”
“请您再说一遍好吗?”
她转过一张忧心忡忡的脸,望着我。
“没什么。只是突然有了一个念头。我得回家,把事情好好想出个头绪来。
您知道吗?我一直非常傻,傻得令人难以置信。”
“我发现这很难令人相信。”我讨好地说。
我陪她走过窗户,再穿过草坪。
“您突然想到什么念头,您能告诉我吗?”我问道。
“我暂时还不想告诉您。您明白,我仍然有可能弄错。但我想这次不会了。
我们到花园门口了,非常感谢您。请留步。”
“便条仍然是一个绊脚石吗?”我问道,这时她已走过花园门,随手闩上了
门。
她定睛看着我。
“便条?噢!当然不会是真正的便条。我从未那样想。晚安,克莱蒙持先
生。”
她沿通向屋子的小路快步走去,把我留在身后,凝视着她。
我茫然若失。
上一章 下一章 回首页
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寓所迷案—第二十七章寓所迷案
第二十七章
格丽泽尔达和丹尼斯还没有回家。我意识到,最自然的事,就是我和马普尔
小姐一起过去,叫他们回家。她和我已经将整个身心都投入到解开这个神秘的凶
杀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