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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丈的距离,居然让他在一霎那间抢了一个正着。开始我们还不以为然,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重复了两遍,竟然更胜从前。不仅力量大增,连速度也变得十分骇人。
自然惊诧不已,却又不敢声张。回到自己的病房,又忍不住试了一下。沉重的病床,居然能够一只手举起来,就象平素拿一只杯子一样,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一拍墙壁,也叫他轻轻松松地拍下厚厚的一块灰泥来。
再试速度,愈发惊人,整个病房的方圆进深,约摸三丈有余,步子还是原来的步子,走起来却象一阵风一样一掠而过。一口气还没有喘定,已经两三个来回过去了。如魅随影,简直连滑雪的速度,也无法与之媲美,连自己看着也觉得眼花缭乱。
“怎么会是这样?我怎么会是这样?”
与其说惊喜,倒不如说恐慌。他几乎要哭了,声音里已经有了哽咽。
“也许他们蚩尤人这一次真是动用了基因技术……”
我凝重地说,只能这么猜测。假若换做一般的激素,绝不可能有如此巨大的效能。只有基因干预技术,方能调动人的各种潜能,据说采用一些动物的基因,便能把人的一些潜能超然激发出来,长于速度的动物,调动速度,长于力量的动物,调动力量。虎豹豺狼,猪狗牛羊,飞禽走兽,蛇虫蚊蝇,只有想不到,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了。
“你先别着急,也许这并不是坏事。不过有一点足以肯定,人家可是成心安排这一次手术,因为他们需要这么一个过程,这么一点时间,以便能够从容地完成对你的改造……”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
我无从回答,个中的原因,我们都猜测了几百遍,再炒几遍冷饭,也是无济于事。然而不管我如何劝解,都改善不了他的情绪。
第二天,他都不想外出了,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这样更不好,我便劝他。说是哈里老人来这时间长了,不妨把你的异常告诉他,让他老人家帮着参详参详。
几番苦口婆心,方才慢腾腾地起身,到了花坛那儿,哈里老人早在那儿了。我的替身默默坐下,却是懒得说话。我再鼓励他,还是不愿说。我也知道,老人当然指望不上,只是得让他有一个人可以倾诉,多少排解一下心头的郁垒。老是闷闷不乐,总不是办法。昨天一晚上,他已经熬了一整夜了,翻来覆去,就是不能入睡。
就在这时,天空之中忽然一暗,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几架直升飞机,仿佛暴风雨来临之前,突然乌云压顶一样,涂装就跟云彩一模一样,若非越来越响的轰鸣声,还真叫人一时难以辨别。
没等落地,就见几条绳索自天而降,几个黑影,缘绳飞速直下,竟是一个个全副武装的士兵,通身黑衣,脸上蒙着面罩,手里则是锃光瓦亮的钢枪。甫一落地,迅速散开,形成一个圈子,把那个老人围在中央。
显然他们不是来抓老人的,因为士兵们都面冲四野。终于有一架直升飞机慢慢降到了地面上,出来几个人,径去搀老人。
就在这时,从四面八方突然出现了许多机器人,尽管还是护士装束,手里却都多了一把火枪。形成一个合围,慢慢逼了上来。剑张弩拔,只是谁也没有第一个开火。
对方在慢慢地收缩着包围圈,但听老人叽哩哇啦几声,扭头一看,正见他手指着我的替身。立刻就有几个黑衣士兵扑了过来,飞快擒住了爰慧,把枪指住他的脑袋,似乎想藉此威胁对方。早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蒙了,爰慧本来就手足无措,现在脑袋上叫枪一顶,裤裆里立刻淌出一大片水来。
抓一个人质,这一招似乎有点管用。只见对面一个蚩尤医生把手一挥,那些文武双全的护士便退后了几步。这里的黑衣士兵也赶紧撤退,不一会统统上了直升飞机,相继起飞,直往外海而遁。
自始至终,我都尽收眼底,心里不由得纳闷,只觉得其中疑窦重重。显然这是一次解救行动,黑衣士兵肯定是为了那个老人。可蚩尤人已经形成了聚而歼之的形势,为什么就是不动手?投鼠忌器,不是没有道理,可在蚩尤人眼里,我的替身又能算得上一个什么重要角色呢?
再说这蚩尤国,地地工于设计,处处透着邪门,难道竟是一个毫不设防的城邑?任人来去自由,肆意而为?除非这是一次演习,当然不可能真枪实弹地进行。
正疑惑着,事情就发生了变化。但听几声激烈的轰响,相随在后面掩护的几架飞机,已经凌空崩裂,一团烟火接着一团烟火,无数碎片,犹如礼花一般四下飞溅。看来蚩尤人非常善于赶尽杀绝,让对方统统进了空中棺材,方才动手。这样一来,就绝对不会有什么漏网之虞了。
好在我们的这架直升飞机,逃在最前,到了海上,立刻超低空飞行,在礁盘和岛屿的间隙之中,不停地穿梭翻滚,躲避着飞弹。可到最后,还是没能躲开,但听一声闷响,飞机遽烈震了一下,随即一头扎下海去。
紧接着砰砰几声,好象有人在释放弹射座椅。可我的替身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人家的机关所在,我虽然是高级机师出身,可这毕竟不是我所熟悉的那种飞机。
但听惊叫连连,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人来理睬,除了一片空气的呼啸声,很快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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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没有去过阴曹地府,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模样。现在的感觉,我想不会比它好到什么地方去。潮湿闷热,这还不算最坏,一种前所未有的憋屈感,仿佛把人塞在一个密不通风的大铁箱子里,外面再有东西在不断地加压,好象直接往肺里充气似的,绵绵不绝,只觉得胸腔都快被撑破了。爰慧是我的屏障,我都如此感受,他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一个幽暗闭塞的空间,地面潮气漉漉,仿佛是躺在浴池的地砖上面。湿热的水汽,从四面八方压来,被人用毛巾捂住了嘴巴似的快要窒息了。背脊着地,愈发地难受,嗖嗖透凉,针骨砭髓。外面透进一点十分微弱的光亮,看源头象是一个椭圆形的窟窿,热汽正是从那里飘过来,恰恰象是一个将熄未熄的炉膛。一冷一热,俨然形成一个巨大的反差。
“我这是在哪?我没死?”
我的替身动了一下,近乎本能地想凑近光亮看个究竟。挣了几下,意识渐渐开始明晰起来。
“喂!你还在不在?是不是我早已经死了?这是在哪儿啊?”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一艘船。反正你是已经溺水了,有人把你捞了起来,好象是给扔在一个船舱里,后来你一直昏睡不醒,双眼紧闭,不听不闻,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只能知道这些,完全基于他当时还没有完全缺失的深感觉。开始多少还残存了一点听觉,有关船的判断,就因能感到一种非常空洞的震动,正是有人在一个封闭的金属箱子里行走的那种感受,带着一种特别沉闷的回声。这个时候,却什么也听不见了,似乎船已泊岸停靠,出奇的安静。
“一个人也没有?”
“至少现在还没见,也许是把你囚在远离人烟的底舱了……”
“底舱?”
瞥了一下那个透亮的窟窿,我的替身意欲爬过去瞅瞅。大概不到三四尺的距离,却是非常吃力,浑身上下,一种难以名状的疼痛,当初从手术的麻醉中刚刚醒来,也是这么一种感觉。
没等爬到那个洞口,只见一个黑影忽地一闪,一张骇人的面孔,突然出现在那里。本能地惊叫,还没出声,我的替身就叫人一把捂住了嘴。
只见对方象一只猫一样,轻捷地溜了进来。一个手指头竖在口鼻之间,急晃几下。挨得近了,方才看清对方的面容,跟哈里老头一样,也是一部非常浓密的络腮胡子,只是下颌上的并不见长,全部紧贴着绻向喉头。一身难闻的油腥味,直冲人的鼻腔。
他见我的替身老是愣怔,只当还想窥机而动,猛地一把擒住他的颈皮,指了指天,又指指地,然后用力摇了摇自己的下巴,突然胼起两个手指,犹如一把笔直的匕首,照准爰慧的喉头,狠狠地比划了两下。
爰慧可给吓瘫了,一个劲儿往后缩,腹部伤口上的压痛,也顾不得了。闹了半天,方才弄明白对方的意思。无非是要求噤声,否则就要不客气了。
自然不能去招惹这种凶神恶煞,爰慧慌忙连连点头,为了表示完全理解,嘴里还情不自禁地嗯出了声音,不料那人又是把脸一竖,吓得人家最后连屁也不敢放了。
蓦然,咔咔几声怪响,仿佛舱壁外面受到了特别强烈的挤压,已经到了行将分崩离析的程度。那个人,同样也是十分紧张,一双黝黑的眼睛,骨碌个不停,左瞧右觑,只怕哪里会突然出现裂口。我的替身更是惊惧万分,连大气也不敢多出一口。这时,我忽然明白了,连忙把我的判断告诉我的替身,以免真的吓坏了他。
“你尽量放松一点,现在大家都在生死关头,切莫轻举妄动。根据我的揣测,我们现在应该是在一艘潜艇里面。很可能是早先那些特种部队的接应,因为光靠直升飞机确实是救不了人。这艘潜艇,说不定现在就已经坐停在海底,他们是想以此躲过蚩尤人的追踪。对方的追兵,很可能就在我们头顶的水面上,所以千万不能有动静,否则,蚩尤追兵肯定会有所发现。水下探测,完全依赖一种称之为声纳的仪器,就跟陆地上的雷达一样,任何异响都会暴露目标。刚才的声音,可能是海水的压力。没关系,他们对自己潜艇的下潜深度,应该有所把握……”
不管我的替身懂不懂,尽快解释着,只想让他赶快镇静下来。显然这一艘潜艇——假如我没有猜错的话,跟刚才来救人的那些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