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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们依然借宿在山野间的农舍里。晚餐结束之後,他提著灯具坐在林子里的大树下,我一边又一边笨拙的练习著他教我的那些技法。
'不是这样的,你应该将手抬高。'实在看不下漏洞百出剑术的尼凯斯起身,从背後环上我的肩。发丝间的气息充实著我的嗅觉,微风轻浮起得黑发挑逗性的在我的脸庞扫,引来浑身一阵躁动。指间流连著他的温度,他手把手的教我如何用剑。
'尼凯斯,要是我做的好能给我一个礼物吗?'在暧昧的沈默中我破口问著身後的他。
'什麽?'他专心致志的教我。z
'没什麽,还是算了。'我想提,可是依然打住了自己的期盼,但依然心脏狂乱的跳动著逼迫我吐出压抑著的愿望'我是说,如果我今晚练的好,你能否给我一个吻所谓鼓励?'
'我说过我不喜欢这种事。'他握著我的手僵至了几分。
我尴尬一笑'我知道。'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剑再次重复道'我知道…'不像是在回复他,而像是在告诫自己。
'要是我真的很出色的话能否得到你的吻?'我无法克制的再度提出,但他依旧沈默,想要回避这个问题'我的意思是吻手背都可以。'我为难的为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
他不作声色,我不知道原来这样的要求都被划分为过分的性骚扰。
'迦蓝,为什麽你会喜欢我?'他出乎意外的问到,放开了我的双手。
'不知道,要是知道理由的话我想我会设法让自己不爱上你。'我诚实的回答道,只是带了一丝无奈用幽默去掩饰。
'因为我长的像那个人吗?听米歇尔说,你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叫小雨。'听到了那个名字,心中的伤口被人生生撤开,痛不欲生。
一时间我竟然不知如何回答这个突如其来的难题'不是的。'我他们真的很像,但我始终都没有将尼凯斯当作过他。只是碰巧小雨和尼凯斯长的很像很像。或许说我生来就在寻找这样长相的人?第一次见到小雨时便一见锺情的无法自拔,那种似曾相识的亲和力让我坠落。我究竟爱得是什麽?只是这张脸吗?我自己都说不上,只是不管是小雨还是尼凯斯在见到他们时就有一种找到幸福的错觉,或许只是错觉而已,因此我如同飞蛾扑火在所不惜。一直有一个幻影在脑海中产生,这一次终於找到你了。
'如果连自己都无法解释为何爱上我?又让我如何轻信?迦蓝其实你爱得不是我。'他的话像是在宣判我的死刑,冰冷而又锐利。
'我不知道,但我是真的喜欢你,用什麽证明?我没有任何证据,但感觉骗不了自己。唯一能证明的只有时间,若多年之後依然爱你,那种沈淀的感情是否能结晶?'我僵硬的浮出一丝轻笑。
'但我不爱你,我想那并非是爱,你连自己的感情都没有弄明白谈何结果?'他的话如同是夜露,犀利的打得我体无完肤。
'你让我如何证明?只要你宽宏大量的给予我一次机会我就能将真心双手奉上给你证实。米歇尔也像他,为何我不爱米歇尔爱的却是你?这一点已可以看出我并非是因为将你与他混淆。人总是有自己追求的类型,你们恰好都是我所喜欢的那个类型。所以这恐怕就是开端,但并不是一切。'感情这东西是复杂的方程式,谁又能解答的清晰?为何会爱,这是一个纯粹刁难的问题,而我不得不用笨拙简陋的词汇去解答世上最难的难题。
我们有很多的不同,文化,国籍,思维的不同甚至是这个时代与我生活的那个地方风俗都有很大的区别。但我不知道爱是否也会有差异?
不得不承认目前我的爱必须跨过这麽多的障碍。
'坚持不懈是成功的开端。'我此刻竟然想到了巴勃罗得话。
第 23 章
我错过了小雨,却不愿一错再错。有罪的人能得到原谅吗?不由抬头问向苍天。
'就算是怜悯我,也不愿施舍一个吻吗?'我自暴自弃的叹息道,他无动於衷的靠在树旁擦拭著剑。
'是啊。我为什麽爱上你, 你自私,吝啬,顽固不化。我他妈的就被你那些微不足的勇气,时常散发出来的温柔和仅存的好心打动,然後像只狗一样跟在你屁股後面转,被踹了还要对你摇头摆尾?你说我是不是爱得太贱了?所以唾手可得的东西没有人会珍惜?你把我的心践踏在你的铁蹄之下,以後不会了,将你安全的送去布雷蒂尼之後我就从此消失在你的面前,以後老死不相往来!'我一定是太过气愤以至於说出此番话,但脱口之後万般悔恨。
'很好,我也落个清静。还有,米歇尔真的喜欢你,别辜负他。'他丢下此话之後一言不发的调头就走。
傻傻的站在原地的我究竟在做什麽?那些都不是我的真心话,为何要说?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吗?断绝与他所有的关系?'不!不是这样的。'我发泄的在林中呐喊著,宣泄著自己被压抑的怒火。
'小子,我们又见面了。你的嗓门可真大,老远就听到你的声音了,是在欢迎我吗?'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或许刚才就在,只是我与尼凯斯都太投入话题而没有发现他们。马很意外车上走下的是巴勃罗'当贱狗也没什麽不妥的,或许男人都只是一条狗。'他洒脱的开著玩笑。
'你刚才躲在那里偷听我们的对话?'对於自己的隐私被人窥视,有一丝气愤。
'我们只是刚好路过,本想上来打个招呼,但见气氛不好於是作罢。'他双手向外摊开无奈的摇了下头。
'年轻人总是将时间浪费在谈情说爱上。'他将手搁在我的肩上'你刚才也说要自强,好!现在开始忘记他,你给我好好振作起来,人生还长了,别摔了跟斗爬不起来。'
我拍开他的手将头探入马车的帐子里,沙拉在和我挥手,她的身边尽是些化学药剂的玻璃溶剂。
'你不会到哪都带著这些吧?'我指了指这一车的化学品。
他自豪的一笑'它们都是我的老婆,自然上哪都得带著。它们可比你那尖酸刻薄的情人通情达理,只要顺著它们的性子,我的情人们可是很体贴入微的。'
'它们真的无所不能?'我鄙视的瞥了他一眼,眼前这家夥怕是从来没和人谈过恋爱吧?
'的确无所不能。'他取出一个小瓶子溺爱得摸索著,自信的回复道。
'那你帮我配出一种能让我将尼凯思忘记的药物!'这世上压根没有忘情水,有的话我也不会如此痛苦。
'一瓶红酒放点这个。'他指了指沙拉身边的那白色的块状物体。
'那是什麽?'我不由问到,这麽简单就能让人失忆?
'氰化钠。'
'它和葡萄酒产生反应生成什麽?'这我可没学过。
'生成催命水,保管你喝下去保管连你母亲叫什麽都忘记,更别提是那小子的事了。'他见我上当竟忍不住弯下腰捧腹大笑。
我一拳揍在他的腹部已解被耍弄的忿恨。
'好了,陪我去镇上买点葡萄酒吧。'我将他搭在肩上,将他支起。
'你小子该不会真去殉情?你死了我保管他不出半年就将你的事忘的一干二净。到时候只见新人笑已忘旧人泪多不值得?'他紧张的收起氰化钠。
'我说喝红酒可没说真往里面放氰化钠,难的又碰上你了,我们去喝几杯吧?'听我这样一说他才放下心中的沈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借酒消愁,愁更愁。'此刻开口的竟是沙拉。
我与巴勃罗不约而同的回头望向说出此话的小鬼'你教她的?'我不由问道。
'不是,我也不知道她哪里学的。可能是从街头那些小混混那里学来的吧?'他的教育真是糟糕的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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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镇上买来的廉价红酒装在透明的容器里,非常漂亮的颜色晶莹的红,剔透而纯粹的颜色,饮著这种纯粹之色仿佛烦恼也被冲刷的一干二净,寂静的林中与巴勃罗把酒言欢。毫无目的的随意高谈阔论之後皆横七竖八的躺在草丛中。
'你们怎麽会到这里来的?'从天文地理扯到邻里小事可能再无话题可聊於是不假思索的问了这个。
'这家夥又一次不慎酿成实验灾难,烧了自己的院子,真被人当巫师了,於是教会出面要拘捕他。我们可是一路逃亡来到这里。'沙拉用那双小巧的高根鞋不满的踢了踢巴勃罗醉如烂泥一样的身体。
'别这样说,我们好久没有出门过了,就当是做一次旅行吧。'巴勃罗死性不该的躺在泥地上展开双臂作了个拥抱天空的姿势。
'你这样的人生态度哪个女人敢嫁你?'听完之後我不由大笑并奉上此句数落了他。
'女人不过是一种消遣的东西,没什麽大不了。我有它们就足够了。'他指了身後的马车,回头征询似的问了一下沙拉得意见'是吗,沙拉?'
'那句话是卡门的台词,别乱用。'我不禁大笑。
'那是因为你配不上人家,塞格琳才不会要你这种穷小子,人家现在是伯爵妇人了。'沙拉的尖牙利嘴说的巴勃罗无力招架。
同情的瞟了一眼躺在身边的巴勃罗,学著他刚才的口气背著那吉普赛女人的台词'情人?不过是种消遣的东西,没什麽大不了。'
'说地真他妈的对!'他高举双手赞同的大喊道,於是又将红酒灌入口中。
'这就是你说的叫什麽卡门的台词?她是谁?'他似乎注意到了些什麽。
我尴尬一笑'没什麽,我认识的一个吉普赛女人,只是她死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其实她是居住在西班牙的吉普赛人吧?跳著多琅民格口中含著玫瑰。只不过别提她了,连西班牙这个国家都要再过50年才会存在。
'这麽晚了你们还在门外鬼叫,不睡了吗?'此刻打断我们的正是尼凯斯,他披著一件单薄的衣衫胸前的钮扣敞开著,光洁结实的腹肌在丝绸里显现出大致的轮廓。顺著他的腹部我的视野贪婪的搜索到他腰部至臀部的那个幅度上。载酒精的作用下我情不自禁的爬了起来走向他,就像拥有磁力一样无法抗拒'抱歉,吵到你了,我现在就去睡。'
像听话的小狗乖乖的进了门。
'口是心非,刚才还说情人没什麽大不了,现在对方一个眼神就神魂颠倒了。'沙拉在我身後叹息道。
'诚实的小孩有时让人讨厌。'巴勃罗连忙阻止了沙拉。
'我已经不是小孩了,该称我为女士。'她不满的反驳道。
'女人的话也一样,会说谎的更让人喜欢。'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