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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合适的尸骨,这货就算是“砸”在自己手里了。
而这两具尸骨也因为“制作”时间过长的原因而错过了售卖的最佳时间,最后被甩给了杨锦玉。
为了配“冥婚”而犯下这样令人发指的杀人罪行,更让人气愤的是,程辉和杨锦玉竟然在法庭上叫嚣自己没有犯罪。
大周那次出席了庭审,他除了把自己的鉴定结果如实的告诉法官外,只在庭上说了一句话,“我希望两位被告,对于活着的生命和死去的尸骨,都能予以最起码的尊重。”
两个人都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大周,小学都没有毕业的他们根本太懂大周在说什么。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最终的命运,其实就是这个法医决定的。
也许,中国人真的应该学会对死者的尊重,这包括对死去的人遗骨的尊重,也包括对已经安息的人的墓地的尊重,那些如盗墓一类的黑色传奇,不应该成为被大众认同的主流文学而大肆鼓吹。
而对尸骨的亵渎行为,也应该在这个文明的社会里戛然而止了。
我想如果你身处的社会不懂得去尊重死去的人,那么即便你活着,你的生命也不会受到保障!
该死的四月过去了,紧接着是令人郁闷的五月,我的工作仍旧没有着落,大学毕业后快一年了,我还是白天打着杂工,晚上写着恐怖小说,过着这样奇怪的生活。好在父母没给我压力,没有骂我“饭桶”、“白痴”之类的话!
打击接踵而至,紧接着我又被告知,研究生考试没有通过,虽然我努力过,而且非常努力的去念书,但是还是没有通过!也许我真的没有什么考试的天分。
不过,后来想想,即便自己考上研究生又有什么意义呢?只不过是在那个学校的大门中像懦夫一样再躲避几年而已。社会已经成为了我的舞台,而大周的坦诚和热情,也足以支撑我去探索神秘的尸骨世界,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兴奋的吗?
想到这里,我又来到了大周的研究室,本来想缓解一下心中的不快,但是奇妙的尸骨案件还是让我一下子从刚刚转晴的天空下回到了阴霾中。
“尸骨在哪里发现的?”
“你绝对不会想到?”
“哪?”
“沼气池!一家农户的沼气池里。”
“尸骨现在都被捞上来了?”
大周点了点头,“一共七具尸骨,死亡时间最长的已经十三年了,最短的刚刚被投进去三个月左右。”
我指了指旁边的解剖室,“它们现在都在那里?”
大周点了点头!
“我能去看看嘛?”
“没问题,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恐怖!我已经和助手把他们都洗干净了!不过老规矩,穿上手术服,带上口罩,还有一点你要记住,用你的嘴呼吸,今天绝对不能用你的鼻子,否则你会几天都吃不下去饭的!”
大周又一次判断正确了,我果然在未来的两天没吃下一口饭,不是因为那几具恐怖的尸骨,而是因为那间解剖室“邪恶”的味道。
尸体的腐烂会产生丁酸,那是尸臭的主要来源,我闻过各种程度的尸臭,早已对其免疫。但那次却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味道,那是一种发酵的粪便外加腐烂的尸体形成了恐怖化学反应。
我进屋后忘了大周的嘱托,而用我“可怜”的鼻子吸了一口气,这一次意外的呼吸,让我领教到了世界上最富有刺激性的气体到底是什么味道,我一下子从屋中跑了出来,像个姑娘一样捂着嘴,到外屋的研究室的水池里大吐了起来。
大周一边拍着我的后背,一边用理解的眼神看着我,那种眼神我只从我父母那里看过。我足足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才让一直向上运动的喉咙“平静”下来。
“这可是真的是个好的藏尸地点啊!”我终于可以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了。
大周喝了一口咖啡,看得出他的眼神十分复杂,一向无法容忍虐尸行为的他,竟然对这种丢弃尸体的行为毫无怒意,在他眼睛里甚至还流露出了怜悯的眼神来,这实属罕见。
“凶手到底是什么人?”
“就是这个沼气池的主人,一个老实本分的农民!”
原来,这个农民叫汪贵(化名),他出生在一个十分不正常的家庭,父亲娶了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女人,生下了他。他小的时候,亲眼看到了母亲跟别的男人通奸,又亲眼看到了父亲用榔头敲死了他的母亲,他的父亲随后也被判处了死刑。失去双亲的他,从那时起就变成了村中的孤儿,虽然也有亲戚继续抚养他,但母亲通奸,父亲是杀人犯,这个孩子饱受着歧视和欺负,度过了他的童年。成年后,他虽然勤劳上进,却仍旧得不到任何的怜悯,村里的人都像躲瘟神一样,躲得他远远的。同村的几个流氓经常欺负他,还时常把他扔进村中施肥用的粪坑里捉弄他,以此为乐。
了解到凶手的背景,实在是令人震惊,“所以,他就把那几个流氓杀了!扔进了沼气池中。”
大周点了点头,“长期的压抑,让他来了一次爆发,就在那几个流氓准备去外地打工前,他杀了他们,并把尸体拖入了自家的沼气池中,这件事发生在十三年前。”
“一直没有人发现这件事吗?”
“那几个恶棍消失,根本就是村民们乐不得的事情,他们都以为他们到外地去了。再说他们又不是什么孝子,整天打爹骂娘的,家中的父母也不愿意再看到他们,一去十三年竟然无人过问这三个人的去向。三具尸体的腐臭也被沼气池掩盖,什么人都没有怀疑这里曾经发生了残忍的杀人案。过了很长时间,竟然没有人追究那件事。”
“那剩下的四具尸骨呢?”
“那件事情之后汪贵过了一段平静的生活,他是个勤劳的人,靠劳作去维持自己艰苦的生活。他坚持,只要他努力,幸福就一定回来敲门的。上帝好像也开始眷顾起这个可怜人了,他在八年前娶了一个老婆,是邻村的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女孩来的。本来他认为能娶到一个老婆就非常满足了,而这个女人后来还为他生了一个儿子,这让他非常幸福,他开始拼命劳作,并把自家种的菜拉到很远的地方去卖,想要多赚点钱,养活老婆和两个孩子。其实一切悲剧都可以避免的!但是悲剧还是发生了。一天他的蔬菜生意很顺利,早早就卖完了,回到家里。但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进门却看到了自己的老婆跟个男人在他家的床上。”
“后边的故事我已经猜到了!他杀了自己的老婆,就像他爸爸当年杀死他的妈妈那样!”
大周定了定心神,“一共杀了四个人,一对奸夫淫妇,还有那两个无辜的孩子,都被他用榔头敲死。他认为老婆给他生的娃也不是他的孩子,所以也被他敲死了,随后他将四具鲜血淋漓的尸体统统扔进了沼气池中。”
“他当时肯定是疯了,连小孩子都不放过,这点他比他的父亲还疯狂!”
“这件事并没有像十三年前那么幸运,村子里平白无故的少了四个人,谁都会奇怪,三个月后,警察找上了门,他们在沼气池中发现了四具还未完全腐烂的尸体,还有三具被扔在池中十三年的尸骨。”
“求求你,请你不要在说下去了!”故事本身远比那令人作呕的臭气还让人反胃。
后来,我才知道大周对于这个案件的付出真的很大,原来最初被杀死的三个恶棍的尸骨由于年代过于久远,尸骨的身体部位已经从躯干处脱落掉在沼气池的底部并镶在了泥土中。是大周在抽空了沼气池的污秽的粪便和杂物后,在沼气池的最底部,把这三具骨架一点点的刨了出来。而这三具尸骨在高强度的化学液体下,已经腐烂殆尽,只有头骨、躯干和手脚等少数几个部位还有残存。可以想象,我只是闻了一口那种气息,就已经难以忍受了,大周却在那个地方坚持了十几个小时。
“这次为什么没有发怒?”我问道。
“面对这样的事件,我怒不起来,我不知道自己是该站在尸骨一边,还是该站在那可怜的凶手一边。”
“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是说汪贵吗?他被鉴定为间歇性精神病!”
“哦!是吗?他的后半生会在精神病院或是监狱中度过了!也许这对一个可怜人来说是个最好的归宿呢!”
“我还想问一个八卦点的问题。那个男孩到底是不是凶手的孩子?”
我点了点头!
大周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也没有再说话,他的眼神更加迷离了,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想起了自己身世。
这样的悲伤的故事给了我很多启示,如果人都可以用自己善意去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是不是这个世界上会避免很多的悲剧呢?希望阳光多普照一下我们的大地吧!
我能够深入各种凶案的现场,多是以大周“助手”这个身份混进去的。而这次案件却不同,因为我是尸体的发现者之一。
五月的一个星期日的上午,我难得在床上多睡了一会懒觉。但是,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敲得是我家隔壁的大门,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后来又伴随了着有点急躁的喊声:“阿来(化名)!开门啊!阿来!”
隔壁住着的阿来跟父母住在一起,只不过他们分住两套单元,要高考的阿来单独住在楼上的独单里,正在为高考努力着。而他的父母就住在楼下的偏单里,天天父母都会把饭菜端上楼来,支持这个要考大学的儿子。
这时的敲门声应该是阿来的妈妈刚买来早点,要给儿子送来吃。
声音越来越不正常了,弄得我也睡不着了,只好穿着睡衣走出屋门,“阿姨,怎么了?”
“阿来在里边,怎么会没有反应呢?”
“您没有钥匙吗?”
“没有,屋子的两把钥匙,都在阿来手里,他说是要潜心学习,不让我们去打扰他。”
“您确定他没有出门吗?”
“确定,因为如果他出门的话,每次都要跟我打一声招呼的,从不例外。不会是煤气中毒吧?”
“您放心,现在我们使用的都是天然气,天然气的主要成分是烷烃而不是一氧化碳,中毒的可能性不大。”
“我真的好怕,那个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