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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
尽管去莫离家有着很大的吸引力,沈毅梵还是婉拒了莫妈妈的邀请。
在付出了下次必到莫家做客的许诺后,才被放行。
走出小区,沈毅梵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刚刚坐下后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齐天远。
齐子在电话那端已经炸毛了,“沈少爷!你这一走就是俩小时你当我是做苦力的啊当初我们说好了咱俩是三七分成我这边儿做的活儿已然占到了五五之数你就是旧社会的周扒皮黄世仁……”
沈毅梵极有经验地把话筒拿到自己耳边一尺远,估摸着齐天远这一口气撑到了底儿后,才把电话重新拿回耳边来,“齐子师兄~”
其声音之发软,语调之温柔,令人发指。
齐天远在那头大口地平稳着呼吸,“……你耍我!”
沈毅梵真诚地说,“我没有,‘star’你做得怎么样了?”
齐天远不听还好,一听沈毅梵这么问又开始飚不带标点的终极绝杀了,“沈毅梵你还好意思问我你除了压榨我自己去泡帅弟弟还做过什么老子要跟你拆伙分家揭竿而起另立炉灶……”
沈毅梵一边把电话从耳边拿走,一边掐着表计算——齐子师兄的肺活量日益见长啊!
用三言两语进行了道歉,并成功安抚住了被迫做苦力的齐天远后,沈毅梵把手机抵在自己下巴下,沉思起来。
然后翻开手机的名片夹,检索起联系人名单。
“……Cary,我是毅梵……呵呵,好久不见……哪里哪里,我是怕你太忙……怎么会忘了你?……嗯,是有点儿小事儿要麻烦你……你认识不认识‘洛见’?……瞎说,我连他人都没见过,追什么啊……嗯,一个朋友暗恋他,所以我想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尽力而为嘛……”
需要进行提前注释说明的是,沈毅梵此人的交际面甚广。
这一段话说得是真假参半——不对,是大部分是真的,除了后面“帮忙”的说辞——既真诚又有风度。
满意地挂上电话,沈毅梵又回拨给齐天远一个电话。
已经发泄过不满的齐天远这次没玩儿“加标点”的“听力考核”,“……去哪儿?……HELL?不干不干,我上辈子是大天使加百列,回去的话也要回到上帝他老人家身边,坚决抵制可耻的堕……啥?是很有名的酒吧?去去去!!!……别介啊,沈少……你才是加百列,你全家都是!我就是撒旦身边提溜着黑暗圣剑的小透明……”
在P大,论耍起嘴皮子来,齐天远说自己是第二,绝对没有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今天帝都要下雪。。。但是除了我在7点多出门的时候有小雪到现在依然阳光灿烂……
但是!抱抱大家……都要记得要做好保暖工作
…
抽空摸鱼更新……^^
呵呵,沈哥哥决定下手了~~~~
HELL里的初见
出租车绕了一个大圈后,停在了P大的东北门外,目的——接人。
齐天远利索地拉开后车门,抬腿上车跟沈毅梵坐了一个肩并肩,“沈少,今儿咋想起来请我去酒吧了?难道是由于连日来对我的压榨,终于使你产生了愧疚心理,进而想要对我做出一番补偿?”
沈毅梵笑得真诚无比,坦坦荡荡,“齐子,因为我需要你。”
齐天远看着标准的沈氏笑容,生生地打了一个寒战,“……我怕你了。每当你这么一笑,我就觉得自己快被你卖了。”
沈毅梵哈哈大笑,“瞧你这么个紧张劲儿……就是咱哥俩去酒吧聚聚,别多想。”
鉴于对好友、死党兼合伙人了解程度的深刻,齐天远不放心地又问了一次,“真的没别的目的?比如求我帮忙之类的?”
沈毅梵摇了摇头,轻松地靠在车后座上,“咱过去后你就专心喝酒就好……当然,HELL那地儿,是个Gay吧。男人单身一个人过去的话,很多地方会很不方便的,所以我才决定舍己陪你了。”
齐天远看了一眼带着满脸的轻松闲适表情的沈毅梵,沉默了一会儿后,然后立刻火速掏出手机,“噼里啪啦”地连声按着键用GPRS上网,“……咱俩到底是谁在陪谁啊?!……我赶紧百度一下哪种酒最贵,今日不宰你一顿难消我心头之恨哇呀呀呀~”
后面的“哇呀呀呀”,请用京剧中的念白读出来。
HELL离P大挺远的,车都开了十分钟了,才走了一半的路程。
齐天远收起了刚刚玩笑的口吻,问沈毅梵,“沈少,你可不再是那种混吧的人了。今儿怎么想起来要去BAR啊?”
沈毅梵斜靠在车门上,动作舒展中带着惬意,“呐~我预约好了情敌过去一决生死。”
“得了吧!”齐天远开始毫不留情地用鄙视的小眼刀扫射沈毅梵,“你要是是那种会跟人一决生死的人,我就……”
“嗯?”沈毅梵似笑非笑地瞄着齐天远。
“我……我就跟你二八分成!”
沈毅梵点点头,“的确不是一决生死……啧啧,齐子,你居然舍得放弃经济利益来打这种赌,你对我真是了解外加信任,我很感动。”
齐天远“哼”了一声,“不准转移话题……谁的情敌啊?难道是……?”
沈毅梵笑眯眯地看着车窗外的行人车流,“嗯~”
齐天远严肃起来,“虽然我不是你们圈里的人,但是记得你跟我说过——很忌讳对Straight man出手的。咱喜欢归喜欢,别把人家好好一孩子……”
沈毅梵换了一个姿势,右手指节轻轻敲击在膝盖上,“刚刚不是说了吗?情敌情敌……情敌在gay吧。”
齐天远闭嘴了。
下车后,司机大叔接过沈毅梵递过去的钞票时,一脸的不自在。
齐天远在背后看得直乐,“小沈同志,你说你要是冲他媚笑一下……他会不会免了咱们的车费?”
沈毅梵摇了摇头,“齐子,你看问题的角度不对。应该看到——首都的的哥们的英语素养值得表扬,咱俩‘gay’来‘gay’去了半天,人家愣是听懂了。”
HELL虽然是一家刚开门的酒吧,但是名气却是越来越大,现在刚刚晚上7、8点的光景,酒吧里已经很是热闹了。
沈毅梵跟齐天远并肩走进去时,正好看到吧里小舞台上有一个年轻的男人在缠绵悱恻地唱着情歌——眉梢眼角流露出的是一片热度快到要沸点的倾慕。
歌曲是法语歌,尽管听不懂歌词大意,但是缠绵的语调和暧昧的哈气,无一不表露出这首歌必然是火辣到极限的挑逗。
齐天远“啧啧”了两声,“沈少,我说这家酒吧怎么取名叫‘HELL’,赶过来这么一看,还真有点儿这么个意思。至少,在纵情声色这方面,绝对没有堕了‘HELL’这个名词的名头。”
沈毅梵没有接口,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舞台上的那个男人身上。
男人在歌儿唱到□时,扔开手里的话筒,全凭着清唱表达出一派深情,然后从身后的乐队的贝司手里拿过一大束香槟色的玫瑰,走到台下一张桌子面前,跪了下去,连带着歌声、手里的玫瑰和自己的谦卑,全盘奉上。
被他表白的是一个还能被称上“少年”两个字的……男孩子。
——微微细长着上挑的眼尾,尖细的下巴,白皙的肤色,还有削薄嫣然的唇色。
沈毅梵说出了一个名字,“洛见。”
Cary对沈毅梵是这么描述的,“你问洛见啊……挑周末的时候,过去HELL,最能吸引你目光的那个人,就是他。”
少年慵懒地靠在有着皮质靠背的椅子。银灰色的衬衫非但没有衬得他肤色发暗,反而让延伸到领口深处的锁骨显得更加精致;挽在肘部的袖子,恰如其分地勒紧在皮肤上;稍微有点儿宽大的绢质衬衫在腰部留下令人遐思的阴影……
像是一副张力十足的画面。
但是,画面的美感被少年的动作拉扯开来——
林洛见已经一个人在HELL喝闷酒喝了一个多小时了,袖子被拉高到手肘处,衬衫的扣子被胡乱解开一二,嘴里连续倒入的不知道是芝华士、轩尼诗还是黑方威士忌……
反正是混着喝了不少。
莫离甩手走开的样子一直在林洛见头脑里回放。
还有贝少的话……
知道了莫离甩手走人后的贝少,轻微地叹出了一口气,“林洛见,你这不是自找的?”
林洛见当时看着莫离喝剩下的半杯MINT JULEP——杯壁上的冰霜已经完全化开,吧台上留下了一片一塌糊涂的水渍。
他伸手用指尖碰触杯壁,触手仿佛还带着童年好友掌心的温度。
微凉的暖意。
贝少从林洛见手里拿走杯子,拿出一方软布,随手擦拭过吧台,“我看你啊……哄怀里的男人哄惯了,所以拿自己哄情人的手段来哄好朋友……洛少爷,情人和朋友之间的区别在哪里,你到底懂不懂?”
林洛见难得地没反驳贝少,半天后才来了一句,“我从来没把莫离跟那群男人当成一样的……他对我来说,很珍贵。”
是很珍贵的,朋友。
是一生一世,也不愿意放手的友情。
20岁时的林洛见仍然充满了不成熟,那么17岁的林洛见呢?
当然是更不成熟。
所以,当“那群男人”中的一个又来大献殷勤的时候,林洛见心情正飚降到了最低点,再加上酒意的催发,满腔不满全冲着半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身上发泄出来。
“你爱我?”唇角嘲讽性地翘起。
男人郑重地点头。
“那就双膝。”手里头的酒杯又一次被凑在已经被酒液染上艳色的薄唇上,“然后我再告诉你……我的答复。”
唇色在酒液的浸泡下,隔着透明的杯壁,配合着上下滑动的喉结,无言地散发出魅惑的因子——半跪在林洛见面前的男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