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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两姐妹说得正高兴,马车却“咯噔”一声停下来了,宋嬷嬷回头看着罗绮君笑着说道:“姑娘,咱们到了。”
罗绮君闻言,急忙起身借着宋嬷嬷的手跳下马车,来到乔家辉的身旁,笑着见礼说道:“谢谢哥哥护送,让小妹一家安全到达了,哥哥里边请吧?不少字”
乔家辉见了,拱手一抱拳,看着罗绮君笑着若有所指地说道:“谢倒不必了,今儿的天也晚了,哥哥就不进去了,过几天你换了衣衫,去东城砂锅居坐坐吧?不少字到时候咱们再好好地聊聊。”
罗绮君听了,抿唇儿看着乔家辉笑着点了点头,爽朗地说道:“好的,那小妹就在这里恭送哥哥了。”说着她也如乔家辉一般拱了拱手。
由于罗绮君穿得是女装,这一拱手就显得有点儿不伦不类,乔家辉好笑地看了她一眼,眼角的余光看到罗绮君家的院门已经打开了,便笑着忙忙地催她上车说道:“你快上去吧,咱们认识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快进去吧,哥哥这就回去了。”
他一边儿摆着手说着,一边儿看着罗绮君钻进了马车,又看着那辆马车进了敞开的屋门,这才含笑翻身上马,带着长随奔驰而去。
罗绮君随着马车进了院子,就瞅见罗小宝欢喜地迎了过来,他笑着边儿走边儿问道:“姐姐,这一路可还顺利。”说着便伸出双手分别牵了罗绮君和罗绮珍的手。
罗绮君笑着说道:“这一路还算顺利,姐姐让他们把你叫回来,你没生气吧?不少字”
罗绮宝听了,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弟弟怎么会生姐姐的气呢?现在书院里私底下都已经分了派别了,弟弟可不想参与进去,还曾被人强拉着去过两次的,姐姐派人去接了弟弟回来,倒正好让弟弟躲清闲了,弟弟在家里用功也是一样的。”
姐弟三人一边儿走一边儿欢快地说着,很快便来到了罗秦氏住的屋子里。
罗秦氏见她们姐弟三人走了进来,高兴地擦着眼角的泪,欢喜地对秦嬷嬷说道:“如今终于看到三个孩子手牵着手一起走过来了。”
秦嬷嬷听了笑着劝说道:“老太太,她们三姐弟难得一起来,你应该高兴的,日后啊,这样的日子您就能够天天看到了,应该高兴的,可别流泪了。”
罗秦氏笑着说道:“高兴、高兴,我这就是高兴的。”说着用手中的帕子擦了擦眼角儿。
罗绮君见了,拉着罗绮宝跟罗绮珍加快了脚步,来到罗秦氏的身旁儿笑着说道:“祖母,可还适应这里?”
罗秦氏笑着说道:“虽没咱西边儿的院子大,可也尽够住了,咱的丫鬟、婆子都跟来了么?”
罗绮君笑着转了话题说道:“祖母,能带的君儿都带来了,够咱们用得了,秦叔他们还得在那边儿守院子的。”
罗秦氏听了,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好、好,咱们祖孙四人也过几天清闲的日子。”说着便怜惜地看着罗绮珍说道:“珍丫头啊,五年前,祖母就想把你和小宝要过来,跟着祖母一起住,可惜啊,当时祖母的能力有限,只要来了小宝,好在今儿咱们终于团聚了,祖母知道,你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小宝和你君姐姐都跟祖母说了,祖母听得心疼啊,以后你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只管跟祖母和你君姐姐说,咱都是一家人,啊~”
罗绮珍听得眼中含着泪咬着嘴唇儿点了点头。
罗秦氏怜惜地把她揽在怀里,慈爱地说道:“听小宝说,你的嗓子不是自来哑的,回头祖母让她们去请专门治嗓子的大夫,好好给你瞧瞧,祖母在青云镇的时候,倒是听说过,有一个孩子是因为发烧嗓子哑了,后来遇见了好大夫,终于给治好了,来,你试着说说话,让祖母听听看能发音不?”
罗绮珍听了,张了张嘴儿,拼力地喊着,却只有嘶哑的“啊~”的声音。
罗绮君听了,心蓦地一沉,脸上却依然期盼地看着罗绮珍。
罗绮珍急忙比划着说道:“祖母,姐姐,小宝,你们千万别急,珍儿再多练练,就会好许多的。”说着她便又继续练起“啊~”的音来,随着她一次次地练习,竟渐渐有了声音,虽然还不是很清楚,但罗绮君却能听出来她发的声音是“啊~”地声音了。
此时,罗绮珍才看着罗秦氏、罗绮君和罗绮宝笑了,随后她的眼中又落下泪来,竟然哭了,她自怀里取出一个荷包,小心谨慎地打开,随后慢慢地从里边抽出了一张发黄的纸来,看着罗绮君递了过去,随后便扭过脸来看着罗秦氏比划着说道:“这是姨娘临走的时候递给珍儿的,让珍儿一定要藏好,随后她便让珍儿喝了一碗药,从那之后,珍儿便说不出话来了,直到后来,姨娘走了,珍儿才理解了姨娘的良苦用心,她是怕珍儿年龄小,说漏了嘴,从而引来杀身之祸,这张方子,是姨娘让郎中给珍儿开得解药,当时姨娘跟珍儿说,不管等多久,都让珍儿一定要耐着性子等着,即使见不到祖母跟姐姐,也要等到珍儿出嫁或者小宝高中了,到那个时候,才能取出这张方子来,买了药喝下去,只要珍儿的嗓子还能发出声音,珍儿的嗓子便能说话的。”
罗秦氏听了,心疼地紧紧把罗绮珍揽在怀里,脸上一时泪水涟涟。
罗绮珍见了,急忙比划着说道:“祖母,你不能激动,咱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的,珍儿以后日日都能陪着您了,您的身体对珍儿来说可是很重要的,珍儿还要祖母好好的疼疼的,祖母啊,珍儿现在很开心,因为珍儿现在终于天天能跟祖母和姐姐、小宝住在一起了。”
罗秦氏听了点了点头,取出帕子替罗绮珍擦着脸上的泪,罗绮珍此时也拿了帕子帮着罗秦氏擦眼泪。
罗绮君笑着劝慰罗秦氏道:“祖母啊,您瞅瞅,现在咱家里可是热闹了。”
罗秦氏听着不停地点着头,又招手唤了罗绮宝来亲昵地搂在怀里,心啊肝儿地一番疼爱。
罗绮君低头看了看罗绮珍递给她的方子,纸略微发黄,字迹却很清晰,便抬起头看着她安慰地说道:“珍儿,明儿姐姐就让她们去抓药,煎了给你喝了,这样你也能跟姐姐和小宝一样出声叫祖母了。”
罗绮珍听得眼中又落下泪来,她紧紧地偎着罗秦氏,看着罗绮君笑着点了点头。
罗绮君看得心里既欢喜又心酸,祖孙几人好似有说不完的话一般。
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晚了,罗绮君看看罗秦氏又看了看罗绮珍和罗绮宝,便笑着上前劝说道:“祖母,今儿天晚了,咱先安歇了吧,以后说话的日子还多着的。”
罗秦氏听了,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也是,今儿咱都是第一天来这里,都早早地安歇了吧,对了,君丫头,明**可要一早让她们把药取来煎了,祖母还等着跟珍丫头说话的。”
罗绮君闻言笑着点着头说道:“祖母,您就放心吧,明日一早,君儿便让她们去柳掌柜的药铺抓药。”
临睡前,罗绮君把那张方子又细细地抄了一遍,随后便看着宋嬷嬷问道:“嬷嬷,天河对京城的道路都熟悉么?”
宋嬷嬷看着罗绮君笑着说道:“熟悉,怎么会不熟悉呢?他们来京城都大半年了,姑娘有什么事儿尽管差他去做就是了,对了,嬷嬷都忘记把这个给你了。”
罗绮君疑惑地看着宋嬷嬷,见她从怀里取出了两张写着字的纸,遂狐疑地问道:“嬷嬷,这是什么?”
宋嬷嬷见了,却没有回答,只是对着她笑了笑,很是郑重地把那两张纸递给了罗绮君。
罗绮君的心里更加疑惑了,她看着宋嬷嬷那郑重的表情,便伸手接了过来打开一看,竟然是两张卖身契。
罗绮君顿时怔住了,她看着宋嬷嬷急切地问道:“嬷嬷,这是。。。。。。”
宋嬷嬷听了,笑看着罗绮君说道:“姑娘,您救了嬷嬷的当家的,嬷嬷跟当家的和儿子都商量好了,以后嬷嬷一家子就跟着姑娘了,他们父子二人也都知道姑娘的好,这些儿年在外边儿打拼,他们也受了不少的苦,他们都是心甘情愿的,宁愿卖身给姑娘,姑娘可不能不要他们啊,那样的话,嬷嬷跟他们岂不是要分开么?”
罗绮君见了,忙忙地摆着手说道:“嬷嬷,您是知道的,卖身之后,这后世子孙几代都过不来的,红杏跟青梅的卖身契,君儿都给她们了,至于你的,当初君儿也给你了,可你固执的坚决不要,君儿便替你收着了,嬷嬷,要不你看这样成么?君儿长期雇佣他们,这样对后世子孙也没有任何影响,如何?”
罗绮君看着宋嬷嬷沉思不语,便笑着继续劝说道:“回头红杏跟青梅和嬷嬷的卖身契,君儿也都改成雇佣关系,这样比卖身好地多,这件事君儿跟祖母说起过,祖母也是赞成的,还说要把跟着她的也都改过来的。”
宋嬷嬷听了,眼中含着泪,看着罗绮君哽咽地说道:“姑娘的心真好,替嬷嬷跟红杏她们想得可真周到,嬷嬷就依姑娘吧,回头再让天河写一份雇佣的。”
罗绮君听了,不由好奇地问道:“嬷嬷,你的儿子识字啊,那可更不能卖身了,说不定他将来还能做官呢?”
宋嬷嬷听了,笑看着罗绮君说道:“他小时候识得几个字罢了,若不是他老子赌,天河也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唉,嬷嬷那口子的名字算是叫瞎了,好在他早就戒了,不然嬷嬷可跟他没完。”
罗绮君听了,忙笑着劝说道:“嬷嬷,你们一家子时隔多年终于团聚了,应该高兴的,这以后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的,别再动气了,古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啊,就大人有大量吧,只要他不再去赌就好了。”
宋嬷嬷听了,低低地叹了一口气,看着罗绮君说道:“姑娘放心,他定不会去赌了,咱就让他看大门,他哪儿都别想去。”说着她便忍不住笑了。
罗绮君听了,也看着宋嬷嬷笑了,随后她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