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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参观一下。’说完就进去了。然后,您来问服务广播寻人的地方……之后,我看到布由子把小婴儿托给你,急急忙忙地跑进去。我心里很担心,所以也从售票处的后门进到里面。当我进到最里面的那个房间时,看到我弟弟正勒着布由子的脖子。”安原秋子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呼吸,“——我急忙地制止。布由子当时似乎是很痛苦,但是却没有死。然后我从布由子口中得知弟弟正准备在那里向别人买毒品。由于布由子想阻止他,所以在愤怒下才会勒住她的脖子。就在我和布由子谈话的时候,弟弟乘机偷偷溜走。虽然我发现随后追了过去,可是他已经从售票处的门逃出去了。由于我实在很担心布由子的情况,所以又回到里面去。结果……布由子已经上吊死了!——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回到售票处。然后前后一出一入,你刚好进到里面去……所以后的事你都知道了。”
我稍做整理之后问道:“这么说来,你的意思是你弟弟并没有杀死布由子,是吗?”
“是的。那时布由子明明还活着!不是我弟弟杀的!”
“那,布由子到底是谁杀的呢?”
“我不知道……我一直认为布由子一定是自杀的……?”
“可是事实上却无法这么想。因为验尸的结果,布由子是被人用手勒死之后,再吊上去的。”
“我……我不知道。”
安原秋子低声地说道,然后摇了播头。
“——你认为如何?”
我让安原秋子到隔璧的房间去之后,问夕子。夕子边喂着婴儿牛奶,边说道:
“案倩不是已经很已经了吗?”
“喔。虽说她不想承认弟弟是个杀人犯,不过她再怎么解释都太牵强了。应该是她看到弟弟杀了人,然后叫弟弟赶忙逃走之后,再把尸体吊上去,装成是自杀的样子,没有其他的可能。”
“那样太奇怪了呀!”
“为什么?”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她不应该会一开始就承认她弟弟曾经用手勒住布由子的脖子。况且,以她一个女人的力量,怎么可能将尸体移到那么高的地方吊起来呢?”
“那,你的意思是说她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喽?”
“只能这么想喽。”
“这么说来,杀人的应该是……对了,是那个带海洛因的小子。他听到布由子他们的对话,怕她去告诉警察,所以——”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只要勒死她就可以了呀。反正刚好有其他嫌疑犯在场嘛。何必故意再把尸体弄成是自杀的样子。”
我举双手投降。
“那,你说的。很清楚了,到底是指什么?”
“指布由子是‘自杀’的这件事啦。”夕子说道。
“她由于差点儿被先生勒死,感到十分绝望,然后又刚好看到被处吊刑的塑像,一时想不开,就决心让自己吊死。”
“可是,验尸的结果——”
就在此时,房间角落的电话响了起来。
“你帮我抱一下。”
夕子将婴儿和奶瓶交给我之后,拿起电话筒。
“是的。——嗯,我是永井夕子。——是这样啊!果然如此。——我知道了。您稍等一下。”
夕子将电话筒递给我,我先将婴儿交还给夕子,再拿起电话筒。
“我是宇野。”
“我是法医中江。”
“喔,怎么了?”
“刚刚接到你女朋友的电话。——没错,正如她所说的。”
“什么事?”。
“那位被害者是自杀的。虽然颈部有被手勒过的痕迹,但是死因还是吊死的。”
“你说什么?你明明知道,却——”
“布由子是我的女儿。”
我为之哑然。
“布由子在一年前和一个流氓似的男人私奔离家之后,就失去了踪影。我对大家说我的女儿因为车祸去世,而我自己也决定就这么想。可是,到了那天——我看到满脸憔悴的女儿吊死在我的面前……再怎么说女儿还是女儿。即便我明知她是自杀的,可是在自杀之前她的确曾被人用手勒住脖子。我想一定是那个和我女儿一起私奔的男人干的。不论如何我一定要让那家伙得到报应。所以,我如果报告说是自杀的话,就不是杀人事件了。我实在很希望那家伙被当成杀人犯被追捕。——听说那家伙已经死了。”
“嗯。”
“是吗?——那我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报告书我会重写,然后我会提出辞呈。给您添了许多麻烦,真对不起。”
“中江法医今天辞职了。”我说道。
夕子点点头说,
“喔。——我能了解他的心情。不过,真可怜。”
在咖啡店的窗外,正有一位母亲推着婴儿车走过去。
“不过即使如此,竟然会刚好被派去检验自己女儿的尸体,虽说是偶然,但也太残忍了。”
“警视厅里的法医就算加上室长,也不过五个人。所以中江被派到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不过这先别说,你还真厉害,那么快就识破了。”
“那是因为没有其他的原因可想了呀。——那种情况,再怎么看都像是自杀的。而且安原秋子的话听起来又不像是谎言。如此一来,只能认为是验尸的结果错了。”
“我连想都没想过!”
“这世上是没有绝对的事情的!”夕子一副颇富哲理地说道,“而且,我突然想起了本间先生所说的话。他不是说,中江先生有个二十二、三岁的女儿吗?所以,我就打电话给他,请问他那个女儿的名字,而他跟我说地确是叫布由子没错,所以啊,所有的事情就真相大白了。”
“唉!真是一件令人心情沉重的案件。”我深深地吸了口气,“那,那个婴儿呢?”
“人家她可是有个名字叫真由子哟!”
“喔,那可真是失礼了。”
“好像是中江先生要抚养她。总是女儿留下的唯一回忆呀。”
“喔。这种事情,课长可什么都没说。”
“不过……她真是个可爱的婴儿。”夕子呆呆地望着窗外,“才照顾她短短的两、三天,却已经对她产生感情了。把她交给中江先生时,还真有些寂寞的感觉。”
我咳了咳说道:
“夕子,我们……也差不多可以了,怎么样?”
“嗯?”
“那个……也就是说……我想现在,或许也可以和以前做个区别了,你想如何?”
“这件事的话,我也决定了呀!”
“真的啊?”
身不由己地往前倾了过去。
“真的啊。到你退休之前,我一定要做个区别呀!”夕子微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