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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充公到不是被衙门给收了,而是怕被族里的收了,所以夏锦才让夏天赶紧趁现在大多数人还不知道夏大伯自缢的事,先把这事给落实下来,只要是地契上改成夏健的名字别人便不能拿他怎样了,夏锦其实挺讨厌这种一个犯法连累全家的做法,但是自祖先那时流传下来的规矩,也不是她能打破的。
“这事也妥了,下午和老族长说过这事后,他就催我赶紧去镇上衙门改了地契就怕这久了要生变故,我找小木带着我去办的,这会儿这房契、地契都改成夏健的名字了,还盖了衙门的戳想是不会有事的。小木还说这事要是村里人闹起来就说是县太爷判的,这事他回头会和凌大人说的。”
夏天想想还真是有点心寒,这同宗同族的不说守望相助,偏偏都是落井下石之辈。
夏锦却不如他那般想,只能说这房契、地契改过来了,手里有了这两张纸便多了几分底气,但还不能保证这村子里的人就不会闹事,到是小木那主意不错,这些人都是个欺软怕硬的主想来也不敢找凌大人对质。
这夏大伯家零零总总从他们家顺了有近十亩地,村子里的人就没有不眼馋的,再说这事也是有先例的,这人要是触犯了王法,被判了死刑,那么他手中的财产就可以收归公有再统一分配。
虽说这东西是不多,但大家都穷怕了,能多弄一点是一点,也不会管人家家人的死活,就像这诛连之罪一样,总是认为这家有一人犯法,这一家人都不是好人就算瓜分了所有家财那也是活该的。
必竟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夏锦也不想说出来让他哥担心,等真到那一步了,反正这房契、地契也改过来了,就算有人闹事也不能把他们母子两人怎样。
没过一会红袖也从外面回来了,见夏天已经回来了,便向夏锦告退去后院帮巧儿准备晚膳了。
这会子夏大伯娘家的事也算定了下来,夏天想到今天下午的另一件事,便说与夏锦听,“锦儿,上次你嫂子说你要给宝儿拜个干爹的事怎么样了?”
夏天本来一直在等着夏锦给他宝儿的生辰八字,但是夏锦一直也没动劲还以为她心里有了成算,这便问问!
“哦,对了,哥这个给你!”夏锦从随身荷包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夏天。
“这是什么?”夏天看着纸上几个似是生辰八字一时摸不清夏锦这是什么意思。
“这几个是我找的道长按宝儿的八字合出来的,烦是这个生辰出生的人都可以让宝儿拜为干爹,只是我认识的人少,这事就拜托给哥哥了。”夏锦指着与一个生辰八字并排的另外几个给夏天解释。
这见夏天也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来,这张纸上不仅写有生辰八字还有人名,细细比对了一翻,夏天直叹,“缘份、这可真是缘份。”
夏锦一时不名白好奇的看向夏天,“哥什么缘份?”
夏天开心的把两张纸递给夏锦让她自己看,“这是下午我去镇上时小木给我的,是他自己的生辰八字,他说上次听宝儿说你要给他找干爹,他便把自己的八字券了一份,说是他也很喜欢宝儿想尽一分心意,没想到他与宝儿的生辰还真是合上了,他这八字可刚刚好能旺宝儿,也难怪宝儿如此喜欢他了。”夏天说完不禁笑得开心。
这时林氏正巧过叫两人洗手准备吃饭,听到夏天这么说也不禁感叹,“这小木就是宝儿命中的贵人也说不定,本来还以为要寻上一番才能找到合适的人,没想到这到送上门来了,真是巧啊!”
夏锦看着这两张纸上的生辰八字,夏锦不由得皱眉,该不会是这家伙动了什么手脚吧,回过头想想也不对,这古人对生辰八字可是很看中的,应该不会在这上面动手脚的。
难到是道长,那也不可能啊,自己明明是临时想到要让道长给宝儿合八字的,这家伙不可能提前知道,难道真如哥哥说得这是缘份,若说不是又如何解释宝儿对他的各种亲近呢。
见夏锦不说话,夏天也明白她是啥意思,只是这事事关宝儿可由不得她任性,“这事就这么定了吧,明日办完夏健家的事,我便进城与小木说,再选个黄道吉日让宝儿给他敬个茶,咱家也摆上几桌热闹一下。”
夏锦听他哥这么说便也没有什么意见,必竟这八字也是她合出来的自然要说话算数,“那成,这事也不急后天进城也是一样的。”
夏天不可置否,他怕夏锦反悔这事还是早定早好。
第二天一大早夏天便带着买来的香烛去了夏健家中,老叔也过来帮忙,由于夏健也实在是行动不便,沈老大夫便建议让他坐在椅子上让人抬他去山上,只是夏天腿脚不好自己一个人上山都有点费力如何能抬得了夏健。
但今个来帮忙的只有老叔一个男人,最后几人一合计,干脆用麻绳绑着椅子让老叔辛苦一点把夏健给背过去,好在老叔也是长年打猎本身长得也壮实这背起来也不算吃力,然而夏大伯的衣冠冢离这夏健家也不远,一盏茶的功夫便能到。
这夏大伯娘这两日身子也好了些,便由老婶和罗氏扶着慢慢走,看着挖好的坟茔夏大伯娘最终还是忍不住流下眼泪,把昨日就准备好的平时夏大伯穿戴的东西一件件的放进这衣冠冢里,
“大庄你安心走吧,不管之前怎样,这人死如灯灭一切都过去了,来世投个好人家好好做人,这家里你也不用挂念了,这健儿始终是你的儿子,你这一脉的香火我会让他传下去的。”
她这一番祷告若是平时夏锦不免要嗤笑一声,就他那坏事都让他给做绝了,来世还想投生个好人家,只怕只有畜生道允他轮回了,只是今个这场景也实在是让人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夏大伯娘首先捧了捧黄土为夏大伯掩坟,紧接着便是夏天用铁揪给他掩好,点上香烛、纸钱,扶着夏健让他慢慢跪倒在地给他爹磕了三响头,说是这弯腰的动作牵扯了伤口,他这脸色有点仓白。
还好沈老大夫也跟了过来,打发着女眷回避,掀开衣服给他检查了一遍,发现伤口并没有裂开,反而伤口的地方干干的没有一丝浓液,便放下心来,只道是没事,又给他上了点药包扎起来。
回去的时候自然也是由着老叔背他,一行人还没到夏健家门口呢,便见这屋外一群人探头探脑,见夏健他们回来,便有几个年经大点的人迎了上来。
其中有一人夏锦可是再熟悉不过的,那便是当初到夏锦家闹事的三爷爷,看来只要有便宜赚,哪里都少不了他,夏锦心中对此人已是鄙夷至极,到想看看这次他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这夏天他们一行人心中也有数知道今天肯定要有个说法,不然这些个人也不会轻易离开,老叔背着夏健先行一步进了屋,这人要是闹起来再伤着他可就不好了。
这三爷爷是在夏锦手上吃过亏的这看着这两兄妹都在夏健家,他也不敢轻易再去招惹,只是这到嘴的肥肉谁也舍不得不咬一口,便站在那即不上前说话,也不离开只等着把这夏健家的田产弄到手也能分一份。
老婶示意夏锦过来扶住夏大伯娘,悄悄拍拍她的手让她安心,自己便笑着上前招呼众了,“哟,这诸位叔伯兄弟、嫂子弟妹都是来看这夏健母子俩的吧。瞧着,这么客气干啥?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啊!”
看这门外站着少说也有一二十人,这会子来的人中不乏有在地里干活听着消息便过来想分一份的,这手里还提着菜蓝子呢,有的是在村边挖的野菜,还有些是准备下地的种子。
老婶也是个厉害统统把他们手上的篮子接过来就要往夏大伯娘家拎,有些子脸皮薄些的,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把手中的东西让老婶夺了过去,也有那脸皮厚的死死攥着篮子不放,老婶也不和他们计较,反正这收上来的东西也够这娘俩吃上两顿的。
要说这些人中还真有几个平时和夏大伯娘交好的,都是村子里有名的悍妇,这会子听说夏大伯娘家出了这等子事,都等着上门捞一点好处,哪还有平时里一丁点子交情。
其中一位胖胖的中年妇人,横了老婶一眼,“她婶子,你可别搞错了,这夏大庄家的是个什么货色你会不知道?我们能来看她,这夏大庄可是犯了事的,这会子衙门都判了,连这尸首不允家里人收,那就是重罪!按照规矩他名下的财产就该交给族里,让族里分一分才是!我说他婶子你平日里不是和夏大庄家的不对盘吗?今个咋帮起他家来了,莫不是夏大庄家的给了你什么好处?”
老婶觉得这人厚颜无耻已经到一定地步了,你平时到与这夏大伯娘交好,今儿个人家家里出了事,你不但不帮衬着点反而还在这里落井下石想瓜分人家家产,有你这么做人的吗?
只是这种人你也犯不着和她计较,真要计较起来保管你只除了生一肚子气也落不着好,老婶依究笑眯眯得道,
“瞧朱婶子说得,这和对不对盘有什么关系,这人呐谁还能没个难处的时候这都是乡里乡亲的,不就该相互帮衬着一把吗?若那日朱婶子家有了难处别人要是肯出手帮衬着你还能说不用。这人哪能把话给说绝了、事给做绝了呢,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是!”
老婶这也是再提醒她凡事不可做绝,你就能知道你一辈子不走弯路,一辈子不用人帮忙。
只是此人现在已经利欲熏心哪还能听进去别人的劝告,“哼,我要是向她那样,连自己男人都看不住,叫一个寡妇给勾去了,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哪还有脸活在这世上。”
夏锦刚送夏大伯娘进去休息,出来后便听到有人大放厥词,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就她那一身横肉,走两步就满身的肥肉乱颤也敢说这样的话,也不怕被噎死。
这些个人看着真让人头疼,不想着怎么发家制富偏偏想着怎么从人家家里捞好处,看着真让人恶心。
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