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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夏锦绕着她转了一圈才道,“果然是躲在暗处太久了,都变的迟钝了吗?”
流月这下更委屈了,好想好想躲到墙角画圈圈啊!
夏锦他们一路逛逛停停到琉璃阁时早已经是日已偏西,夏锦一头扎进自己的书房之中,红袖手脚利落的为她铺上上好的宣纸,又从怀中取出半截黛笔交给她,便又去准备茶点。
如此下来流月早已是目瞪口呆,让流月目瞪口呆的可不是红袖的麻利能干,而是夏锦所画的东西,黑糊糊的一团,她使劲的揉揉眼睛,莫不是在暗处呆久了,这眼睛也出了毛病来了不成。
可就是任凭她怎么揉那纸上仍是黑糊糊一团,看不出什么物什的东西,只见小姐在那团不知为何物的东西旁边又标上一些奇怪的文字,小姐画完一张,红袖便小心翼翼的给收起来,放入一边的信封当中,显得十分重视,流月十分怀疑,这收到这图的人真能看得懂吗?
只是她不敢问,怕再度被鄙视,当夏锦终于落下最后一笔时,流月仍未回过神来,夏锦微笑着放下黛笔,伸了个懒弯。
起身向着准备好的手盆走去,净手擦干,再回到书案后坐好,红香为她奉上一杯香杯。
夏锦一边品茗,一边铙有兴致的看着这仍在发呆的小丫头。
想着自己今天是不是太过份了,竟然让这小丫头吓着这么多次。
“咳、咳咳……”放下手中的茶盏,夏锦提醒某人该回神了。
流月终于回过神来,一脸尴尬的看着夏锦,“小姐,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夏锦一脸兴味的等着她解释,“你是哪个意思?嗯?”夏锦终是没忍住一脸的笑意骗不了别人的眼睛。
流月这才回过味来,“小姐你逗我……”嘟着小嘴流月一阵娇嗔。
瞧着这天色不早,想着宝儿应该早已回府了吧,再不回去少不得要被路妈妈念上一遍,“红袖备车吧!”
“是!”红袖应声下去。
夏锦回到摄政王府时天还没黑透,但因此也没少招报怨,夏锦再三保证以后不会这么晚归了,才被放了行,先回自己院子换过衣裳再过来吃饭。
今日的饭桌上仍没少得了姓木的某人,只是却多了一位客人,夏锦先给师父见了礼,又与张公公点头示意,如今她是没行福礼了,只怕又要与这老公公客套一翻,干脆便以现代常见的点头之礼,已就是古代人所说的颔首礼代替了。
小木见夏锦坐下这才对她道,“张公公是来传旨的,皇兄有旨意给你,因为你外出未归张公公便在这等了,见天色晚了皇叔祖便让他在府中用了晚膳才回宫的!”
小木不说还好,这一说到让夏锦连这晚膳也用得胆颤心惊,自己与皇帝并与交集,这圣旨又是怎么回事,莫不是为了宝儿的事不成?
虽然不知道何事,但只要牵扯到宝儿都会让她感到不安。
小木看到她这样也十分后悔,早知如此刚刚不与她说就好了,偷偷从桌下捏捏夏锦的手指,示意她放心,这一握才知夏锦这掌心里竟全是汗。
终于用罢晚膳,张公公掏出圣旨,既然之前便以免了夏锦御前免跪,自是不用她跪接的。
等夏锦拉着宝儿在他面前站定,张公公打开圣旨,清清嗓子念道,“奉天呈运,皇帝诏曰:今查夏氏锦儿之子冷笑言实则摄政王府嫡孙,为免皇室血脉外落,特着钦天监择吉日,祭拜列祖,感谢天恩,入皇室宗谱!其养母夏锦,养育之功居功至伟,更念夏锦大义,为我凤天保全将才,与社稷有功,两功并赏,特册封为正一品‘凤鸾郡主’,钦此!谢恩!”
张公公念完圣旨,不见有人谢恩,这才疑惑得看向夏锦,只是这一看却不得了,只见夏锦看着老摄政王那眼神,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他都要怀疑这老摄政王还是否有命在。
而那权势通天的人,却是一脸委屈的向着管身后缩,愣是不敢看向这圣上新封的凤鸾郡主,不过能以凤子为封号的贵女从开国至今也不过两人而已,一位便是战王府的那位当家主母,凤鸢大长公主,另一位则是眼前这位不愿为郡主、却又偏偏被册封的凤鸾郡主了。
虽只有郡主封号,但他这位凤鸾郡主可就相对高贵的多,一品的郡主,有始有来她可算得是第一位了,以往的郡主最高也不过是正二品而已。
只是张公公心中也清楚,这夏锦对朝庭的贡献却远不止圣旨上所写的那么一点,这一品郡主是她应得的,就是封为公主也不为过。
只是这夏小姐也是个怪人,这身份尊贵的郡主,却不愿意当,非要老摄政王进宫求旨,将这名份给她压下来才行,瞧瞧她那样子,好似摄政王求的不是恩赏的圣旨,而是降罪的圣旨似的。
不过现在年轻人的想法却是他们这些老人想不通的,冲老摄政王拱手敬礼,言明要回宫复命,便匆匆离开了,就怕留得久了这城门失火,殃及他这池鱼。
张公公这一走,夏锦也不在掩饰自己的怒意,只是她完全不知道,她自认为一直的隐忍在别人看来与不忍根本没有差别,任谁也能看出她是怒火中烧。
不过她也不是没分寸的人,也是听小木说这张公公本就是师父的人,才敢如此放肆。
夏锦将宝儿交给路妈妈,带下去先去洗漱休息,自己便在这花厅坐下,看着仍躲在管家身后不敢露面的某人更是气不打一处,进宫请旨册封,好、好得狠,这事都敢做了,难道还怕自己的怒火吗?
“你是怕我离开京城,还是怕我带走宝儿?”唯一能让夏锦想到的理由只有这个,但是就算册封了又如何,又有何条律法言明了这郡主必须呆在京城的,更何况这分封各地的王爷哪个府中没有几位郡主的。
“没有,为师只是想让别人都知道你是为师的宝贝徒儿,让那些自命不凡的千金不敢小看了你,若不是你一再推脱不愿府中之人以郡主相称,我也不会想到让小皇帝下旨了!”老摄政王一脸委屈的对着手指,那委屈的表情简直与宝儿如出一辙,只是他怎么忘了自己都一大把年轻了,还卖萌?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夏锦抚额,忍不住呻吟,“你都多大年纪了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以前那是别人不知道我身后有你这尊大佛,不然谁人敢刁难,你认为出了花朝会那事,还有人不知道我是你徒弟的吗?你认为除了和你有仇,或是头脑锈逗的谁会没事招惹我?”
夏锦真怀疑这真是当年被称为智勇双全,无所不能的摄政王,就他这智商,真的不是别人奉承他的吗?
“可是你不是不承认吗?为师知道你怪我当初不该丢下你们就走,这么多年不管不问,甚至连自己的真实身份也没告诉你,为师也不是怕被那老妖婆知道你们的存在,万一她要是拿你们做人质怎么办?”老摄政王终于说出自己的苦衷!
夏锦更是一脸无奈,若说心中有怨他不否认,其实她早就不怪他了,看来这沟通不良真是害人。
夏锦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呼出,直到平静下来,才开口道,“师父你听好了,我只说一次!”
见老摄政王乖巧无比的点点头,夏锦才道,“我没有怪你,当然一开始我是在怪你,但是知道你身份,猜到你有难处后便原谅你了,当然我不敢说我一点都不怨,但是我真的不怪你,之所以不让人称我为郡主,不是不想认你,而是这郡主的身份你们只看到的人前的风光,而我却看到了不便,这名份一定这之后的麻烦事只会越来越多。
以我现在要做的事,根本就是少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的好,你们也知道我现在的身份会让我成为香饽饽,若是再多上一个摄政王府郡主的身份,你们有没有想过会招来多少麻烦?
原本因为沈慕之和长鸣哥之故,这太后就在打我的主意了,若是再多一个摄政王府郡主的身份,你们说会如何?
若是没有这身份,少了这光鲜的头衔我行事也会多了一份自若!”
夏锦觉得脑仁疼,这师父做事不靠谱就罢了,怎么连小木也不靠谱起来,她本来就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现在给她找事的反而是他们。
老摄政王讪讪的低下头,他光顾着夏锦不肯认他之事了,却没有想到那么多。
锦儿说的对,这无异与自揽麻烦上身,只是事以至此还有什么好办法吗?老摄政王一脸求助的看向夏锦。
“算了,本来麻烦也不会少,多点少点也没差!”夏锦自我安慰道就当是债多不愁吧,就算没有这个郡主的身份想那老太婆也不一定就会放过自己,而且宝儿的解药还在她手中少不得要多做周旋的。
“锦儿,你也别怕麻烦,虽说只是一个屈屈的郡主,只要能用得好也能让你避开不少麻烦,那些品阶不如你的,直接一句以下犯上便可让他们乖乖闭嘴,不敢在你面前放肆,至于太后那老妖婆反正也是躲不了的,我估摸着最迟明后天便会招你进宫,与其到是一介白身,到不如坐实了这郡主的身份让就算有什么想法也要顾及几分!”
事以至此,生气也于事无补,小木只能引导她看向好的方面。不过锦儿说的也没错多了这重身份的确会带来不少麻烦,既然已是郡主,这京中贵女圈中的交际自是少不了的,便何况锦儿还经营着琉璃阁。
而小木也是有私心的,为他们的亲事着想,夏锦也需要一个尊贵的身份,到不是他有什么门弟之见,战王府自然也不会看低夏锦,但有一句话叫人言可谓,他可不想因为这点事让人在背后对锦儿议论纷纷。
若是如此他宁可将夏锦推上尊贵的位置,宁愿别人说他这纨绔侯爷配不上夏锦,也不愿让人看低夏锦,就算他有本事让所有人都闭嘴,但他却管不了别人心中怎么想不是?
与其那时让夏锦听到不开心,不如现在就防患于未然。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