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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拉持枪走进起居室,拿起电话簿查找迪文什尔、福布斯、莫里斯、范·斯莱克和沃尔奥夫等人的住处,一并记了下来。她拿着抄好的单子和猎枪回到车上。
“妈,你也开得太快了。”当车在道上留下一截车轮的橡胶黑印时,尼琪说道。
安吉拉将车速放慢一些。她告诉尼琪不要紧张。其实安吉拉从未像现在这样紧张过,尼琪感觉得到。
她们来到的第一处住址是一家小商店。安吉拉将车开到一边的停车场刹住。
尼琪看了一眼小商店,然后看了看她母亲。“我们到这里来干什么呢?”她问。
“我们看看再说,”安吉拉说,“看有没有那辆沃尔沃车。”
“这里没有。”尼琪说。
“亲爱的,我知道了。”她驾车向第二处住址开去。那是福布斯的住所。安吉拉驶近时将车速减慢。她看到房里有灯,但是周围不见那辆沃尔沃车。
安吉拉感到很失望。她加大油门,开车飞快地离开那里。
“你还是开得太快了。”尼琪说。
“对不起。”安吉拉说。她把车速慢了下来。这时,她才发现由于方向盘握得太紧,自己的手指都麻木了。
下一个目标是莫里斯的住所。安吉拉慢慢驶了过云,很快发现那座房子门窗紧闭,没有任何人在家的迹象。安吉拉又迅速地驾车离去。
数分钟后,安吉拉转入范·斯莱克住的那条街,一眼就看到了那辆沃尔沃车。尼琪也同时看到了。安吉拉顿时感到有了一线希望。她将车子停在沃尔沃的后面,然后关掉发动机,从车里跳了出来。
她走近那辆沃尔沃车时,看到前面是卡尔霍恩的车。她朝两辆车里看了看。卡尔霍恩的客货两用车驾驶室里有一杯起霉的咖啡,好像放在那里已有几天的时间了。
她朝街对面范·斯莱克的住房望去,因为不见有任何灯光,就愈加感觉惊慌不安。
安吉拉匆匆跑回车子里取出猎枪。尼琪起身也想走出车来,安吉拉喝住她,要她留在车里。安吉拉说话的声调使尼琪明白这不容她再争辩。
安吉拉抓起枪跑过街。她走上门廊的阶梯时,心中在考虑是否应该立即到警察局去报案。这里无疑发生了严重的事情。可她又能指望从当地警方那里得到些什么呢?再说,她担心事情已是刻不容缓。
她伸手去按电铃,电铃是坏的,于是她狠命地敲门。不见有人答理,她便推了推门,发现门没有锁,她就将门推开,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然后,她拼命地高喊戴维的名字。
戴维听到了安吉拉的叫喊声。他直起身来。这之前他一直垂头丧气地靠在一个装满干苹果的大木箱上。叫喊声从远方传来,声音变得十分微弱。开始他怀疑是否是真的,担心是自己的幻觉所致。但是他再一次听到了这呼唤声。
这次戴维才知道的确是真的,知道是安吉拉在找他。他在漆黑的地窖里跳了起来,拼命呼叫安吉拉的名字。但是声音瓮在这间与外界隔绝、四周紧闭的土地窖里。戴维盲目地往前走着,一直撞到了门上。接着他又高喊起来。但他心里明白,除非安吉拉在地下室里,否则他再喊也是无济于事。
戴维摸到格架,抓起架子上面一个装腌制品的罐子,走到门前使劲用罐子打门。但是声音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大。
戴维又听到了脚步声,他断定是安吉拉在上面某处走动,于是他改变了方向,将罐子朝天花板砸去。他双手抱头,两眼紧闭,罐子碰在天花板上砸得粉碎。
戴维又摸着回到格架前,设法爬上去直接用拳头击打天花板。但他刚伸手敲了一下,脚下踩的格板就倒塌了。格板和所有的罐子连同戴维一块摔到了地板上。
安吉拉既着急又沮丧。她打开了所有能打开的灯,迅速地查看了这座肮脏房子一楼的每一处。遗憾的是,除了在厨房里看到一截可能是卡尔霍恩留下的雪茄烟蒂之外,就再也没见到戴维和卡尔霍恩来过这里的任何痕迹。
安吉拉准备上二楼时,又想起了尼琪。她放心不下,急忙跑出房子回到车上。尼琪正在着急,不过安然无恙。安吉拉说她可能要离开得久一些。尼琪要她早点回来,因为自己害怕一个人留在车里。
安吉拉跑回房子,双手紧握猎枪,往楼上走去。她走到二楼便停住了脚步,仔细倾听。她觉得听到了什么声音,不过,如果真的听到了什么,那也只是听见了一次。她继续往前搜寻。
二楼比一楼更加肮脏不堪,有一股特殊的霉味,好像这里多年不曾有人居住过似的。天花板上吊着巨大的蜘蛛网。安吉拉在二楼的厅里又呼喊了几次戴维的名字,但每一次呼唤的后面都只有一片寂静。
安吉拉正准备转身下楼时,突然看到楼梯口一张小桌上放着一件东西。那是一个万圣节用的胶皮面具,做成蛇头形状,正是那名不速之客在昨天夜晚戴的那一个。
安吉拉吓得浑身直抖,开始走下楼梯。她下到半截又停住了脚步,注意地听着。她觉得又听见了动静,好像有人在远处捶打东西的声音。
安吉拉决心查明声音来自何处。她走到楼梯脚,再次站住了,觉得捶打声是来自厨房的方向。她赶忙跑进厨房,声音明显地响了一些,她俯身将耳朵贴到地上,清楚地听到了击打声。
她边喊戴维的名字,边将耳朵仍旧贴在地上,依稀听到了戴维的声音,他也在叫着她的名字。安吉拉急忙奔到通向地下室的楼梯口。
她将过道的灯打开,手握猎枪,走下楼去。她更加清楚地听到戴维的叫喊声,但他的声音仍然显得很低沉。
安吉拉一到地下室就又喊起了戴维的名字。她听到戴维答应的声音,眼睛里涌出了泪水。她绕过地上一堆堆脏乱的物品,循着戴维的声音走去。前面有两扇门。此时戴维将门捶得山响,安吉拉立即辨别出了他所在的地方。但是安吉拉碰到了难题,门是用挂锁锁起的。
安吉拉大声告诉戴维,她会救他出来。她把枪靠在墙上,寻找四周有无适当的工具。她很快就看到了地上的那把铁镐。
她飞快地抡起铁镐朝锁砸去。砸了几下都不见效果,于是她又换了一个办法,将镐柄当作撬杆放到门锁的铰链下面。
安吉拉拼命用镐柄将铰链连同螺丝从门上撬了下来,伸手拉开了地窖门。
戴维冲了出来,紧紧地拥抱着安吉拉。
“感谢上帝你可来了!”他说,“是范·斯莱克干的这一切。是他杀害了病人,也是他杀害了霍奇斯。此刻他的精神病又严重发作,而且他持有武器。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咱们走!”安吉拉说。她抓起猎枪,和戴维一同奔向楼梯。
他们开始走上楼梯之前,戴维把手搭在安吉拉的肩上,指着他早先挖的那个坑旁边的水泥板。“我猜卡尔霍恩就在这下面,”他说道。
安吉拉被吓得瞠目结舌。
“快走!”戴维推了一下安吉拉说。
他们走上楼梯。
“虽然我还没有了解到是谁收买范·斯莱克干这一切的,”戴维边上楼梯边说道,“不过,范·斯莱克杀人这一点是很清楚的。现在还不知道范·斯莱克究竟是怎样杀害病人的。”
“范·斯莱克就是昨晚到咱们家的那名不速之客,”安吉拉说,“我在楼上发现了那个蛇头面具。”
戴维和安吉拉刚走到厨房,汽车前灯突然将整个房间照得雪亮。
灯光从他们惊恐的脸上晃过。范·斯莱克回来了。
“啊,天哪,不!”戴维悄悄地说,“他回来了。”
“我刚才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安吉拉说,“他知道屋里出了问题。”
安吉拉把猎枪交进戴维的手里。戴维出汗的手紧紧将枪抓住。他们听到车门关上的声音,接着是车道石子路上沉重的脚步声。
戴维给安吉拉做了个手势,让她退回地下室的门里,戴维跟着也走了进去,随手将门半虚掩着。他们可以从门缝里看到厨房的一切。
他们听到范·斯莱克走到房子的后门,又突然停住了。
在这之后令人惊恐不安的几分钟里,不见一点动静。戴维和安吉拉,弄住了呼吸。他们估计范·斯莱克正在为房里亮着灯而感到纳闷。
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他们注意地听着,直到声音完全消失。
“他会去哪里呢?”安吉拉小声问。
“能知道就好了,”戴维说,“不知道他的行踪真令人放心不下。他对这里了如指掌,可以突然从背后袭击我们。”
安吉拉转身看了看地下室的楼梯,想到范·斯莱克如果当真突然扑向他们,感到不寒而栗。
他们静静地呆了几分钟,注意着四周的动静。整个房子静得吓人。最后戴维推开地下室的门,小心地回到厨房,示意安吉拉跟上他。
“或许刚才不是范·斯莱克。”安吉拉说。
“绝对是他。”戴维低声说道。
“咱们赶快离开这里。我担心在这里耽搁的时间太久,尼琪会从车里跑出来。”
“什么!”戴维悄悄地问道,“尼琪也来了?”
“我没能将她留在你母亲家,”安吉拉低声回答,“她非要跟我一起来不可。我没法同她讲道理,她根本不听。因为情况紧急,也没来得及给你母亲解释清楚。”
“啊,我的天哪!”戴维轻声地说道,“要是范·斯莱克见到她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呢?”
“你认为他发现尼琪了吗?”
戴维做了个手势,叫安吉拉跟他走。他们走到房门前,小心翼翼地将门轻轻推开。天色已完全黑了。范·斯莱克的车子离他们只有20英尺远,但不见范·斯莱克本人。
戴维示意安吉拉站在原地不动,他飞快跑到范·斯莱克的车前,举枪以防不测。他看了一眼乘客座位旁边的车窗,防着范·斯莱克躲在车上。戴维没见到范·斯莱克,便招手叫安吉拉过去。
“咱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