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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和你母亲谈过,”卡尔霍恩问道,“两个人一起来反抗你的父亲?”
“嗐,没有,”范·斯莱克说,“她总是为他辩护。每次他打完我以后,她总是帮助他说话,说他并不是真想要打我。真见鬼,她甚至还想让我相信他打我是表示爱我。”
“毫无道理。”卡尔霍恩说。
“这当然是鬼话,”范·斯莱克心酸地说,“可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些?”
“我对霍奇斯的死很感兴趣。”卡尔霍恩说道。
“过了这么久?”范·斯莱克问道。
“是呀!”卡尔霍恩说,“难道你不愿意找出杀人凶手?”
“找到又怎么样?”范·斯莱克说,“杀死那个混蛋?”范·斯莱克大笑得又咳嗽起来。
“你不大抽烟,是吗?”卡尔霍恩问道。
范·斯莱克最后止住了咳嗽,摇了摇头。他满脸涨得通红,走到旁边一个洗手池边喝了一口水。回来时,他的表情变了。
“我想我谈得太多了,”他自嘲地说,“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围着这些病床鬼混。”
“那我走了,”卡尔霍恩说着移开凳子,“我有个原则:从不在不欢迎我的地方待下去。但是,你不介意我再来找你吧?”
“这我得想想。”范·斯莱克说道。
卡尔霍恩离开维修部车间,顺路来到医院前面,朝造影中心走去。他把名片递给接待员,说要找坎特医生谈谈。
“你预约过吗?”接待员问道。
“没有,”卡尔霍恩说,“但请你告诉他,我要和他谈谈霍奇斯医生的事。”
“是丹尼斯·霍奇斯医生吗?”接待员吃惊地问道。
“正是。”卡尔霍恩说,“我就在候诊室等他。”
卡尔霍恩看到接待员给中心里面打了电话。他正在欣赏周围的建筑样式和豪华的室内装饰,一位护士长模样的妇女出现在面前,要他跟她进去。
“你是说,你想讨论丹尼斯·霍奇斯的问题?”卡尔霍恩刚步入坎特的办公室,坎特就问道。
“正是。”卡尔霍恩说。
“为什么?”坎特又问。
“我可以坐下吗?”卡尔霍恩问道。
坎特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卡尔霍恩不得不把椅子上面一迭尚未开包的医学杂志移到地板上。就座之后,他照例询问了自己能否吸烟。
“只要你也给我一支就可以,”坎特说,“我已经戒了烟,但不拒绝抽揩油的烟。”
他们点着烟后,卡尔霍恩告诉坎特,他受人委托调查杀害霍奇斯的凶手。
“我不想谈论那个老鬼。”坎特说道。
“我能问为什么吗?”卡尔霍恩问道。
“为什么我一定要谈呢?”坎特反问道。
“当然是要把杀人凶手绳之以法。”卡尔霍恩说。
“我认为他已经被绳之以法了,”坎特说,“无论是谁,只要能帮助去掉那个讨厌鬼,都应该得到奖赏。”
“我听人说你对霍奇斯的评价不高。”卡尔霍恩说。
“这种说法太客气了,”坎特说,“他是一个卑鄙小人。”
“你能说得详细些吗?”卡尔霍恩问道。
“他根本不关心别人。”坎特答道。
“你指的别人是一般人还是其他医生?”卡尔霍恩又问。
“我想多数是医生吧,”坎特说道,“他就是不关心别人,他关心的只是这个医院。然而他对医院的概念并不包括在医院工作的医生。他接管了放射科和病理科,把我们不少人赶出了医院。我们大家都想掐死他。”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些人的名字?”卡尔霍恩问道。
“当然可以,这不是秘密。”坎特说。接着他便扳着手指说出了五位医生的名字,其中包括他自己。
“你是他们当中唯一还留在这里的医生吗?”
“我是唯一还在放射科的人,”坎特说,“感谢上帝赋予我远见卓识,建立起这所造影中心。保罗·达内尔也留了下来,他在病理科。”
“你知道是谁杀死了霍奇斯吗?”卡尔霍恩突然发问。
坎特欲言又止。“你是了解一些情况,”他说,“我才意识到我滔滔不绝地说了很多话,尽管在谈话开始时,我说过不想谈论霍奇斯。”
“我也是才发觉这一点,”卡尔霍恩说道,“我想你是改变了主意。情况到底如何?你知道是谁杀死了霍奇斯吗?”
“我即使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坎特说。
卡尔霍恩突然从衣袋中掏出怀表,怀表是用一根短链子连在一个腰带套扣上的。“哎呀,”他站起身对坎特说,“对不起,我不得不中断这次谈话,我没有注意到时间,我还有另一个约会。”
卡尔霍恩在惊讶不已的坎特面前的烟灰缸内捻熄未吸完的雪茄烟,随后便冲出了房问。他立即登上汽车,朝图书馆驶去。他看到安吉拉正沿着通向医院大门的人行道走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卡尔霍恩伸手为她打开汽车的客座门,说道,“我和坎特进行了一次很有趣味的谈话,我没有注意时问。”
“我也晚了几分钟。”安吉拉边说边钻进汽车,里面有一股雪茄烟的霉味。“我对坎特医生很好奇,”安吉拉又说,“他提供了什么有用的情况吗?”
“霍奇斯不是他杀的,”卡尔霍恩说,“但他使我很感兴趣,和比顿一样。这里面有问题,我可以感觉得到。”
卡尔霍恩打开了自己一边的车窗。“我可以吸烟吗?”
“我想这一定是我们为什么要坐你的车子的原因了。”安吉拉说。
“我正是想到了这一点。”卡尔霍恩说道。
“你肯定我们这次拜访州警察局没问题吗?”安吉拉问道,“这事我越想心情越紧张。毕竟,我多少有点冒充。我的意思是说,尽管我在医院工作,但我并非真正需要这些医疗文件,因为我只是一名病理学医生。”
“不用担心,”卡尔霍恩说,“你甚至不用说什么话,我已经和少尉警官谈妥了,他没有什么问题。”
“我相信你。”安吉拉说。
“你不会失望的,”卡尔霍恩说,“但我有件事要问你,昨晚你丈夫的反应仍使我感到不安。我不想在你和你丈夫之间制造什么麻烦。问题是,自从我离开警方之后,这是我最感兴趣的一个案子。如果我降低收费标准,事情会好办些吗?”
“谢谢你的好意,”安吉拉说,“但我相信只要我们坚持一周的时间期限,戴维不会反对的。”
尽管卡尔霍恩不断地请安吉拉放心,可安吉拉到达伯林顿的州警察局,走下汽车时心情仍很紧张。然而,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卡尔霍恩的在场使这次行动比安吉拉预想的要顺利得多。整个过程都是由卡尔霍恩交涉的。管理证据的警官态度十分和蔼,十分合作。
“麻烦你复印时多印一套可以吗?”卡尔霍恩对警官说。
“没问题。”警官答道。他取原件时是戴着手套的。
卡尔霍恩对安吉拉眨眨眼,低声说:“这样我们可以每人一套。”
10分钟后,安吉拉和卡尔霍恩回到了汽车上。
“太顺利了。”安吉拉松了一口气说。她将文件从警官装入的信封中取出来,开始阅读。
“我从没说过‘我告诉过你会这样’,”卡尔霍恩笑着说,“我永远不会这样说的。不会的,我不是那种人。”
安吉拉大笑起来。她开始喜欢起卡尔霍恩的幽默了。
“是些什么文件?”卡尔霍恩侧过头问安吉拉。
“8位病人的住院单。”安吉拉回答说。
“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卡尔霍恩问。
“我看不出来,”安吉拉有些失望地说,“似乎没有什么共同点:不同的年龄,不同的性别和不同的诊断。有髋关节骨折、肺炎、鼻窦炎、胸痛、右下腹痛、静脉炎、心跳过速和肾结石。我不知道我原想看到些什么,可是这些文件看起来相当平常一般。”
卡尔霍恩发动汽车上了公路。“不要急于下结论。”他建议说。
安吉拉将文件放回信封内,目光凝视着车窗外面的景物。她马上认出了他们所在的地方。
“等等,”她说,“停一下车。”
卡尔霍恩将车停在路边。
“主任验尸官的办公楼就在附近,”安吉拉说,“我们进去看看怎样?他做过霍奇斯的尸体解剖,或许能在他那里了解一些新情况。”
“我没问题,”卡尔霍恩说,“我也想见见此人。”
他们将车在拥挤的街道中央来了一个360度的大转弯。这个惊险动作吓了安吉拉一跳。她紧闭双眼,不敢看对面开来的车辆。卡尔霍恩让她放松。几分钟后,他们走进了验尸大楼,在午餐室内找到了沃尔特·邓斯穆尔。安吉拉介绍了卡尔霍恩。
“想吃点什么吗?”沃尔特建议说。
安吉拉和卡尔霍恩从自动售货机中取了两份三明治,和沃尔特一起吃起来。
“卡尔霍恩先生正在帮助调查霍奇斯谋杀案,”安吉拉解释说,“我们是到伯林顿来取证据的。车子开到这里我突然想到进来看看是否有些什么新的进展。”
“没有,我想没有什么新发现,”沃尔特想了想说道,“毒理化验报告出来后,除了我已告诉你的酒精含量之外,没有什么其他情况,如此而已。正像我说过的那样,没有人重视这个案子。”
“我明白,”安吉拉说,“皮肤里的碳微粒有什么新情况?”
“还没有来得及重新考虑这个问题。”沃尔特承认说。
他们狼吞虎咽地吃完三明治后,安吉拉说她要赶回巴特莱特。她告诉沃尔特说她是利用午餐时间出来的。沃尔特欢迎她随时再来。
汽车似乎比来伯林顿时跑得更快。卡尔霍恩让安吉拉在图书馆后面下了车,这样她可以驾驶自己的车子回医院。
“我会抽时间与你联系,”卡尔霍恩说道,“记住不要再涉足此案。”
“你放心。”安吉拉说道。她钻进自己的汽车,与卡尔霍恩挥手告别。时间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