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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逊,就是我们新聘用的女病理医生。”
“有道理,”舍伍德赞同说,“她为了霍奇斯的事来见过我,对尸体在她家里发现感到十分不安。”
“这真是奇妙的巧合,”比顿说道,“她肯定感到恼火:先在自己家里发现尸体,接着又受到强奸犯的袭击。”
“也许强奸未遂事件会减弱她对霍奇斯事件的兴趣,”特雷纳兑,“一件消极的事物最后可能变成积极的事物,这将是很具有讽刺意味的。”
“要是菲尔·卡尔霍恩找出杀死霍奇斯的凶手是谁怎么办?”考德威尔问。
“那会是一件麻烦事,”特雷纳说,“但事已过去8个多月了,这不大可能吧。现在已很难有什么线索了。”
碰头会结束后,特雷纳陪着比顿走出饭店,来到她的汽车旁,低声问她是否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改变了主意。
“没有,”比顿说,“你改变了吗?”
“我现在不可能和杰奎琳离婚,”特雷纳说,“我的儿子还在大学学习,但等他毕业以后……”
“那好吧,”比顿说,“我们那时再谈。”
比顿驱车驶回医院时,心灰意冷地摇着头,恼怒地骂了一声:“男人!”
戴维看完当天的所有门诊病人后,快步穿过走廊,走进他的私人办公室。尼琪正坐在他的办公桌旁翻阅一本医学杂志。戴维高兴地看到她对医学有兴趣。他希望如果她长期对医学持有兴趣,那么她以后就可以选择学医的道路。
“你准备好了?”她问道。
“我们走吧。”
他们只用了几分钟时间就到了医院,登上一段楼梯。当他们出现在卡罗琳的房间时,卡罗琳的脸上立即露出了欢乐的表情。她特别高兴尼琪没有忘记把她的教科书带来。卡罗琳和尼琪一样,都是学校里的优秀学生。
“你们看我能做什么,”卡罗琳说着,伸出双手抓住头顶上方的杠子,将双腿弯向空中,身于完全离开了病床。
戴维拍手喝彩。这种技巧需要很大的力气,戴维没想到她那纤细的双臂竟这么有劲。卡罗琳睡的是一种头顶上有铁杠架的大号矫形病床。戴维猜想让她睡这种病床可能是因为它所具有的娱乐价值。卡罗琳显然对此很感兴趣。
“我得去查看我的病人了,”戴维说着,一面朝尼琪摇了摇手指。“我很快就回来,不要干扰护士们的工作,能保证吗?”
“能,”尼琪说道,然后便和卡罗琳咯咯地疯笑起来。
戴维径直走到唐纳德·安德森的病房。因为他整天都不时地打电话询问唐纳德的病况,所以并不担心唐纳德的病情发展。护士们的报告也一直说血糖正常,消化道疾病缓解。
“情况如何,唐纳德?”戴维走近床边问道。
唐纳德仰身睡着。病床是升起的,他的身子成45度角。听到戴维说话,他慢慢地转过头,但没有回答。
“你怎么样?”戴维提高声音又问了一句。
唐纳德哈哝了一句戴维听不懂的话。戴维正要再说话,突然意识到唐纳德可能正处在昏迷状态。
戴维对他进行了仔细的检查。他认真地听了唐纳德的肺部,没有杂音,证明肺部无异常。戴维走出病房来到护理站,吩咐进行静电血糖检查。
在血糖检查过程中,戴维趁机查看了其他病人。每个人的情况均好,包括桑德拉。尽管她服用抗菌素不到12个小时,但感觉下颌的疼痛减轻了许多。戴维检查她时,虽然发现脓肿并未减小,但是症状却有可喜的变化。他没有改变对她的治疗方法。另外两位病人的情况良好,他通知他们明天就可以出院。
他正在填写最后一位病人的病历记录,住院部秘书将唐纳德的血糖检验报告递到了他眼前。化验结果正常。戴维拿起化验单看了一会儿。他原以为血糖出了问题,想用检查结果来证实唐纳德精神状态变化的原因。
戴维缓慢地走向唐纳德的房间,唐纳德的状况令他困惑。戴维想到的唯一解释是,唐纳德的血糖指标突然上升或下降,然后又自行调整回正常水平。但这种推理有一个问题,就是病人的感觉中枢神经通常是和血糖状况同时恢复正常的。
戴维走进唐纳德房间后仍然在考虑这种可能性。但当他看见唐纳德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唐纳德面色铁青,脑袋僵直,乌红的鲜血从微开的嘴角流出,床单散乱地吊在床边。
戴维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立即喊来护士,告诉她们病人出现呼吸窒息,需要马上做心肺抢救。急救队迅速赶到并开始救护工作。连唐纳德的外科医生艾伯特·希尔森也闻讯赶来。他听见骚乱声时正在查房。
急救队不久便停止了抢救工作。唐纳德显然是经历了突发痉挛,在戴维发现他之前的15至20分钟之间,出现了呼吸阻塞现象。由于这段时间内大脑没有得到氧气的补充,已经没有希望救活过来。戴维宣布,唐纳德在5点15分死亡。
戴维又失去了一位病人,这是一个沉重打击,但他不得不强迫自己面对这一可怕的现实,尽量表现得平静一些。希尔森医生也很悲伤,但表现得比较达观。他说唐纳德能活这么长时间是因为得到了很好的医疗护理。谢莉·安德森领着她的两个幼子走进病房,也表达了同样的心情。
“感谢你们给予了他如此细心的照顾,”谢莉一边擦眼泪,一边对戴维说,“你是他最喜欢的医生。”
戴维料理完一切之后,径直去卡罗琳病房找尼琪。他感到麻木,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
“起码你应该知道病人的死因吧。”安吉拉听完戴维讲述唐纳德·安德森突然死亡的经过后说。他们二人坐在客厅里,晚餐早已吃过;尼琪正在楼上自己的房间做家庭作业。
“可是我不知道,”戴维抱怨说,“事情来得太快了。”
“唔,等一等,”安吉拉说,“对其他的病人我理解你的苦恼,但这个病人不同。唐纳德·安德森切除过许多腹部器官,至少也进行了不少调整。他又是医院的老病号,多次经过你的治疗,对于他的死亡,你没有必要对自己感到内疚。”
“我真不知该怎么想了,”戴维说,“是的,他经常受到感染,患有严重的糖尿病,但为什么会突发痉挛呢?”
“他的血糖指数经常超出正常标准,”安吉拉分析道,“会不会是中风?我的意思是说这种可能性很大。”
电话铃声使二人吃了一惊。戴维条件反射地伸手抓过电话。他担心又是医院传来了坏消息。当打电话的人说要找安吉拉时,他才松了一口气。
安吉拉立即听出了电话里的声音:是菲尔·卡尔霍恩。
“抱歉很久没有和你联系了,”卡尔霍恩说,“我一直都很忙,但现在我想同你聊聊。”
“什么时间?”安吉拉问。
“啊,我现在正坐在铁马酒店里,”卡尔霍恩说,“离你只有一箭之遥,我到你家里来行吗?”
安吉拉用手捂着话筒对戴维说:“是私人侦探菲尔·卡尔霍恩,他想到家里来。”
“我还以为你不管霍奇斯的事了呢。”戴维说道。
“我是没再管,”安吉拉说,“我没有跟任何人谈过这事。”
“那菲尔·卡尔霍恩是怎么回事?”戴维问道。
“自从上星期六以后,我也再没有和他联系过,”安吉拉说,“但我已经付了他钱,我想我们至少应该听听他了解的情况。”
戴维叹了口气,表示让步。“随你的便。”他说。
15分钟后,菲尔·卡尔霍恩跨进了他们的家门。戴维猜不出这人有什么地方让安吉拉觉得他是位职业侦探。在戴维看来,卡尔霍恩决不是职业侦探:他反戴着一顶红色棒球帽,身穿绒布运动衫,脚穿一双红褐色运动鞋,甚至没有系鞋带。
“见到你很高兴。”卡尔霍恩向戴维握手致意。
他们在起居室里坐下,里面的旧家具全是他们从波士顿带来的,使人感到,这样一间大屋子的家具却如此简陋,简直就像一个廉价的舞厅。贴在窗上的塑料袋更显得不雅观。
“房子不错。”卡尔霍恩环顾四周说道。
“我们还没来得及布置。”安吉拉说道。她问卡尔霍恩是否需要喝点什么;他说如果方便的话,想来点啤酒。
在安吉拉去倒啤酒的当儿,戴维继续打量着这位来访者。卡尔霍恩比戴维想象的要老些:红帽沿下露出一缕灰白的头发。卡尔霍恩无意摘下帽子。
“不介意我吸烟吧?”卡尔霍恩举着一支安东尼与克娄帕特拉雪茄问道。
“对不起,我们这儿不能抽烟。”安吉拉返回房间,将啤酒递给卡尔霍恩说,“我们的女儿有呼吸系统的疾病。”
“没问题,”卡尔霍恩和蔼地说,“我想把我调查的最新情况告诉你们。虽然费了些劲,但进展还算顺利。丹尼斯·霍奇斯医生在城里名声欠佳,事实上,城里似乎有半数的人因这样或那样的原因讨厌霍奇斯。”
“这一点我们已经清楚,”戴维说,“我希望你能补充一些更具体的内容,来证明你没有白拿我们的雇佣费。”
“戴维,别这样。”安吉拉说。她对戴维的无礼感到吃惊。
的看法是,”卡尔霍恩没有理会戴维的话,继续说道,“霍奇斯既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也不善于社会交往。作为一个纯粹的新英格兰人,他可能是这两种特点的结合体。”卡尔霍恩嘿嘿笑了两声,接着喝了一口啤酒。
“我列出了一张嫌疑对象的名单,”卡尔霍恩继续说道,“但我还没有全部进行过调查。然而,事情越来越有趣。这里有些事情很奇怪,对此我深信不疑。”
“你调查了哪些人?”戴维问道。他的语气仍很粗鲁,这使安吉拉很担心,但她没有再说什么。
“到目前为止只有两个。”卡尔霍恩回答说。他打了个嗝,竟然没有蒙上嘴巴或对自己不礼貌的行为表示歉意。戴维瞟了一眼安吉拉,安吉拉假装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