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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了。”
“我倒认为他的脸皮会更厚些,”特雷纳说道,“可是谁又说得准呢!”
四个人又互道了几声祝福便彼此告别了,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
比顿驱车上山朝医院开去,心里在考虑着特雷纳以及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她并不幸福,她想得到更多的东西。一个月幽会一两次可不是她所期望的。
比顿是几年前认识特雷纳的。那时他去波士顿进修税法课程,而她正在这个城市里的一所哈佛附属医院中做行政助理工作。二人一见钟情。他们在一起度过了热烈的一周,然后又断断续续地幽会,直至特雷纳聘请她来巴特莱特管理医院为止。她一直相信他们最终是要生活在一起的,可至今这一愿望还未实现。特雷纳曾答应马上离婚,但现在仍未离成。比顿觉得自己应采取点行动来改变这种情况,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回到医院之后,比顿直接去了204房间,希望能见到汤姆·巴林格,看看他是否过得舒适。汤姆不在那儿,她却吃惊地发现了另一名病人,一位名叫艾丽斯·诺丁汉的女病人。比顿紧闭双唇,下到一楼,走进了考德威尔的办公室。
“巴林格在哪里?”她劈头问道。
“204房问。”考德威尔答道。
“除非巴林格作了变性手术,并且改名为艾丽斯了!他根本不在204号房问。”
考德威尔立即站起身。“出问题了。”他推开比顿,迅速穿过大厅来到住院部。他找到贾妮斯·斯珀林,问她汤姆·巴林格出了什么问题。
“我把他安排在209房。”贾妮斯说道。
“我叫你把他安排在204房。”考德威尔说。
“我知道,”贾妮斯承认说,“可是我们谈话之后,209房空了出来。这间房大些。你说过巴林格先生是位特殊的病人,所以我想他会更喜欢209房的。”
“204房的景致好些,而且有新的矫形病床,”考德威尔说,“这人的臀部摔坏了。要么换房间,要么就换病床。”
“好吧。”贾妮斯说道,转动着她的眼睛。有些人你永远也无法让他满意。
考德威尔来到比顿办公室,把头伸进门缝。“对不起,我没能追办此事,”他说道,“但我保证,这事一小时内就会得到纠正。”
比顿点点头,然后又回到自己的工作中去。
第五章
5月22日,星期六
戴维把闹钟定在5点45分,似乎这天仍是普通工作日一样。6点15分时,他已经在去医院的途中了。气温已爬升到了华氏70度多一点儿,天空晴朗无云。不到9点,他就完成了查房工作,踏上了回家的路。
“好了,伙计们!”他刚走进公寓就喊道,“我可不愿把一天的时间都花在等待上,让我们赶快出发吧。”
尼琪出现在自己房间的门口。“这可不公平,爸爸,我们一直在等你呢。”
“开玩笑哩。”戴维笑着说,一面用手去胳肢尼琪的腋窝。
他们很快离开了家。不一会儿,城区渐渐消失了,代之以郊区零星的树林和随后的大片的森林。他们越往北行驶,周围的景致越美丽迷人,尤其是现在树枝上已长满了绿叶。
他们到达巴特莱特时,戴维放慢了车速。他们像热切的旅游者一样,醉心地欣赏着四下的景色。
“这比我记忆中的情景更美了。”安吉拉说。
“那儿还是那条狮子狗!”尼琪欣喜地叫起来,一面用手指着街道对面,“我们能停下来吗?”
戴维将车开进一个空着的斜行停车位。“你说得不错,”他说,“我还认得那位太太。”
“我认得那只狗。”尼琪说。她打开车门下了车。
“等一等。”安吉拉喊道。她跳下车,拉着尼琪的手走过街道;戴维跟在后面。
“你们好哇。”尼琪走近时那女人说道。那狗者见尼琪,拉紧了套绳。尼琪弯下身子,那狗舔着她的脸蛋。尼琪又惊又喜,大笑不止。
“我不知道你们是否会有兴趣,但几周以前,斯特利先生家的猎犬刚生了小狗崽哩,”那女人说道,“它们就在街对面的五金商店里面。”
“我们可以去看看它们吗?”尼琪请求说。
“为什么不呢?”戴维说。他谢过了那女人。
威尔逊一家人又横穿街道,走进了五金商店。在店前部的一个移动围栏里,斯特利先生的狗莫利正在用舌头舔着五只小狗崽。
“它们很可爱,”尼琪叫道,“我可以摸摸它们吗?”
“我不知道。”戴维说。他转身寻找商店的售货员,正好碰上了正站在他们的身后的斯特利先生。
“当然,她可以摸它们,”斯特利先生介绍了自己之后说道,“事实上,它们是供出售的;我不会需要六只金毛犬啊。”
尼琪跪在地上,将手伸进栏内,轻轻地抚摸着其中的一只小狗。
那狗凑近尼琪的手指,还以为那是母犬的乳头呢。尼琪高兴地惊叫起来。
“你喜欢可以把它抱起来,”斯特利说,“它是这几个小狗崽中最凶的一个。”
尼琪将狗抱在怀中,那小东西偎在她的脸颊旁,舔着她的鼻子。
“我喜欢它,”尼琪说,“我真想得到它,可以吗?我会照顾它的。”
戴维不禁感到一股热泪即将涌出,他极力控制住自己。他将目光从尼琪身上移开,转向安吉拉。安吉拉正用纸巾去揩自己的眼角,也看了丈夫一眼。有那么一会儿,他们的目光会意地碰在了一起。尼琪的微小要求感动了他们,比上次拜访巴特莱特时更为深切。考虑到女儿患囊性纤维病变以来所经受的一切痛苦,这点要求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的想法和我的想法一样吗?”戴维问道。
“我想是的。”安吉拉说,她的泪眼变成了笑容。“它将意味着我们可以买一幢房子。”
“再见了,犯罪和污染。”他说道。他低头看着尼琪。“好吧,”他说,“你可以得到这只小狗了;我们搬到巴特莱特来!”
尼琪的脸上露出笑容;她紧紧地把小狗抱在胸前,而那小狗仍在舔她的脸蛋。
戴维转向斯特利先生,两人讲好了价钱。
“我想四个星期左右它们就可以离开自己的母亲了。”斯特利先生说道。
“这样很好,”戴维说,“我们月底来这儿。”
尼琪不大情愿地离开了小狗。威尔逊一家人走回到了街上。
“我们现在做什么?”安吉拉激动地问道。
“让我们庆祝一下,”戴维说,“去酒店吃午饭。”
几分钟后,他们已坐在铺着台布的餐桌旁,看着窗外的河流了。
戴维和安吉拉每人要了一杯白葡萄酒;尼琪要了一杯越橘汁。大家举起了各自的杯子。
“我想为我们到达伊甸园于杯。”戴维说。
“我想为我们开始偿还我们的债务干杯。”安吉拉说道。
“好!好!”戴维高兴地说。他们都喝了一口。
“你能相信吗?”安吉拉问道,“我们的收入加在一起将超过12万美元。”
戴维唱起了《我们发财了》一歌中的几句。
“我想我要把我的狗叫做拉斯蒂。”尼琪说。
“那是个好名字。”戴维说。
“你对于我的收入双倍于你的有何感想?”安吉拉取笑道。
戴维知道刺耳的话总会说出来的,所以早有准备。“你将在你黑暗枯燥的实验室中挣到这笔钱,”他反饥道,“至少我可以看到实实在在、可亲可敬的活人。”
“这对你那脆弱的男子气不是个挑战吗?”安吉拉继续道。
“一点也不,”戴维说,“而且我很高兴地知道如果我们离婚我还可以得到一笔赡养费呢。”
安吉拉越过餐桌去捅戴维的肋骨。
戴维避开了安吉拉的玩笑动作。“另外,”他说,“这种差别也不会维持得太久了,这是过去时代的传统。病理学家,像外科医生或其他高薪专家一样,很快就会被贬到地下来了。”
“谁说的?”安吉拉问道。
“我说的。”戴维答道。
午饭后,他们决定直接去医院把自己的决定告诉考德威尔。他们刚对他的秘书作了自我介绍,马上就被引进去见了考德威尔。
“这样太好了!”他们把自己的决定通知给考德威尔之后,他说道,“佛综站知道你们的决定吗?”他问道。
“还不知道。”戴维回答说。
“来,”考德威尔说,“我们把这一好消息告诉他们。”
查尔斯·凯利也同样为这一消息感到高兴。他向戴维握手表示祝贺之后,又问他何时可以开始接待病人。
“很快就可以,”戴维毫不犹豫地说,“7月1号就行。”
“你在波士顿的高级住院实习期6月30日才结束,”凯利说道,“你不需要一些时间来安顿吗?”
“我们还欠着债,”戴维说,“因此越早开始工作我们觉得越好。”
“你也一样吗?”考德威尔又问安吉拉。
“一点不错。”安吉拉答道。
戴维问是否可以再到为他指定的办公室去。凯利很高兴地同意了。
在候诊室门口,戴维停了下来,想象着自己的名字在兰德尔·波特兰医生名字下的空白处会是个什么样子。从他在八年级决定要成为一名医生的那一刻起,他走过了一段多么漫长而艰苦的路程啊!但现在他终于如愿以偿了。
戴维打开门,迈过门坎。突然,一个身穿外科消毒衣的人影从候诊室的长沙发上跳了起来,打破了他的梦境。
“这是什么意思?”那人愤怒地问道。
过了一会儿,戴维才认出那人是波特兰医生。这一半是由于他们的碰面太突然,另一半是因为自从他们上次见面之后,波特兰在这一个月中变了许多。他体重减轻了不少,双眼变得深陷无神,面容憔悴不堪。
凯利连忙走到他们面前,为他们重新作了介绍,接着对兰德尔解释了他们的来意。兰德尔·波特兰医生的怒气消失了,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瘫坐回长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