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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拉,”戴维说道,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你过于激动了。接尼琪的事我们可以商量,总可以找到其他办法的。”
安吉拉擦去眼角的一些任性的泪水。她想朝戴维发泄一顿,告诉他说他实际上并不是他自己想象的那样一位理智的、脾气和蔼可亲的伴侣。但她忍住了。
安吉拉从洗碗池转过脸来。“你知道,”她说,“真正的问题是,关于7月1号以后究竟怎么办的问题,我们一直在逃避做决定。”
“我不认为此时来讨论我们今后的生活怎么办是合适的,”戴维说道,“我们都太累了。”
“算了,”安吉拉边说,边回到桌旁坐下,“你总认为时间不合适。问题是时间在一天天过去,没有决定就是一种决定。还有不到一个半月就是7月1号了。”
“好吧,”戴维退让道,“我去把我的安排表拿来。”他正要站起来,安吉拉阻止了他。
“我们用不着你的安排表,”安吉拉说道,“我们有三种选择。
我们一直在等待纽约的答复,人家三天前已经做出回答。我们的选择很简单:我们可以去纽约,我可以开始法医工作,你可以从事呼吸系统医学;或者我们留在波士顿,我干法医,而你去哈佛公共卫生学院;再不然,我们可以去巴特莱特,开始工作。”
戴维的舌头在嘴里转了一圈。他试着去思考;由于过度疲劳他感到大脑麻木。他想把安排表拿来看看,但安吉拉仍然拉住他的胳膊。
“离开学院我有点担心。”戴维终于说道。
“我亦有同感,”安吉拉说,“我们已经当学生当得太久了,很难想象任何别样的生活。”
“在过去4年里我们确实很少有个人的时问。”他说。
“生活的质量在某些时刻应该成为被考虑的问题,”安吉拉同意地说,“实际情况是,如果我们继续留在波士顿,我们很可能得待在这间公寓里。我们负债太多,不可能做其他事情。”
“我们去纽约情况也会差不多。”戴维说。
“除非我们接受我父母的支援。”安吉拉说。
“过去我们就一直避免这样做,”戴维提醒她说,“接受他们的帮助总有太多的附带条件。”
“这我同意,”安吉拉说,“还有一点我们要考虑的就是尼琪的身体状况。”
“我想要一只狗。”尼琪说道。
“尼琪的情况不错。”戴维说。
“可是这儿污染严重,纽约也一样,”安吉拉说道,“这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且,对于这个城市的犯罪我也颇为厌倦了。”
“你是说你想去巴特莱特?”戴维问道。
“不,”安吉拉说,“我只是尽力在全面分析问题。但我不得不承认,当我听到六年级学生玩枪和贩卖毒品的事后,巴特莱特显得越来越令人向往了。”
“我不知道它是否像我们记忆中的那样好,”戴维的心存疑虑,“我们去过的地方太少,我们也许把它太理想化了一些。”
“有一个办法可以知道。”安吉拉说。
“我们再去一次!”尼琪叫了一声。
“好吧,”戴维说,“今天是星期四,星期六怎么样?”
“我觉得可以。”安吉拉说。
“太棒了!”尼琪欢呼道。
第四章
5月21日,星期五
特雷纳在他上午口述的所有信件上签了名,并将它们整齐地叠在写字台的一角上。他急切地站起身,穿上外衣,走过外间办公室,前往铁马酒店去吃午饭。正在这时,他的秘书科莉特将他喊了回去,说汤姆·巴林格来电话找他。
特雷纳低声嘟囔了一句,又回到写字台边。汤姆是一位重要客户,他不能不接他的电话。
“你绝对猜不出我现在在什么地方,”汤姆说道,“我正在急诊室等待波特兰医生把我给重新接起来。”
“老天爷,出了什么事?”特雷纳问道。
“一件蠢事,”汤姆说,“我正在清扫屋檐槽里的落叶时,我踏的梯子倒了。我把屁股摔坏了。至少,急诊室里的医生是这么对我说的。”
“我很难过。”特雷纳说。
“啊,情况不算太倒霉,”汤姆说道,“但我显然不能赴我们预定于下午的约会了。”
“那当然,”特雷纳说,“你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同我谈吗?”
“事情不急,”汤姆说,“不过,你听着,现在我既然在电话上找到了你,你是否能给医院的负责人打个电话,我想,我应当得到尊贵病员的待遇。”
“没问题,”特雷纳说,“我亲自来安排这事。我正要出去同医院的首席执行官一道吃午饭。”
“太巧了,”汤姆说,“请为我说句好话。”
挂上电话后,特雷纳告诉秘书取消同汤姆的约会,把时间空着。
这段时间他可以用来检查一下口述的那些信件。
特雷纳第一个到达了午餐会面的地点。他要了一杯玛蒂尼酒,用目光扫视了一下有房梁的房问。像近来通常的一样,他被带到了酒店的最佳座位:一个舒适的角落,可以看到咆哮河在饭店的后面急流而过的激动人心的景象。看到他的老对手杰布·威金斯坐在一张位置差远了的餐桌旁吃饭,特雷纳感到异常高兴。威金斯是巴特莱特少有的几家有钱人家的后裔,一向对特雷纳抱着降贵屈尊的态度。特雷纳的父亲曾在衣架厂工作过,该厂当时曾属威金斯家族所有。特雷纳改变了这种地位:现在他经营着本镇中最大规模的生意。
海伦·比顿同巴顿·舍伍德一块到达。“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舍伍德说道,一面为比顿拉开椅子。
比顿和舍伍德要了各自常喝的酒,同时也点了各自的饭菜。招待刚一离开,比顿就说:“我有个好消息。今天上午我与查尔斯·凯利见了面,他完全同意我们对佛综站医生实行奖励措施的意见。他唯一的担心是这样是否会增加佛综站的开支,这当然不会。他答应就此做法去说服他的老板。不过我认为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太好了。”特雷纳说道。
“星期一我们还要碰头,”比顿补充说,“如果你有空,我希望你能来参加。”
“没有问题。”特雷纳答应说。
“现在我们需要的只是起动资金了,”比顿说,“所以我同巴顿碰了头,我认为我们已经解决问题了。”比顿捏了一下舍伍德的手臂。
舍伍德俯下身子,低声说:“还记得我们放射治疗大楼建筑费的回扣所构成的那一小笔资金吗?我把它存在了巴哈马银行中了,我要做的就是根据需要以小额增值款把它取回来,我们可以用其中部分支付在巴哈马的假期。这是最容易不过的事情。我们甚至可以支付巴哈马的机票钱。”
饭菜端了上来,大家停止了说话,直到招待离开了为止。
“我们认为在巴哈马的假期可以作为一种大奖,”比顿解释说,“可以用来奖励当年病人住院率最低的医生。”
“这很好,”特雷纳说,“这一想法听起来越发可行了。”
“我们最好尽快把它搞起来,”比顿说道,“到目前为止五月的数字比四月还糟糕,入院率更高,资金的损失相应地加大了。”
“我还有个好消息,”舍伍德说,“由于注入了遗赠的保险金,医院的偿债资金已经恢复到了预期的水平。我们使用的方法没有一个证券检查员会发现。”
“真是一个危机接着另一个危机。”特雷纳抱怨说。他不打算为舍伍德解决了他自己惹出的麻烦而称赞他。
“你是否想叫我继续进行停车库债券的操作?”舍伍德问道。
“不,”特雷纳回答说,“很遗憾,我们不可能那样做。我们必须再去找市政委员会进行另一次投票表决。他们是否同意取决于项目能否马上进行。”特雷纳脸上露出鄙夷的表情,用头点了点旁边的餐桌。“市政委员会主席杰布·威金斯认为,如果我们在夏季进行修建,会影响旅游季节的收入。”
“那太遗憾了。”舍伍德说。
“我也带来了一点好消息,”特雷纳补充说,“今天上午我才听说的,我们的心脏手术许可证今年又被否决了,这难道不糟糕吗?”
“唔!真是悲惨!”比顿大笑起来,“感谢上帝!”
上过咖啡之后,特雷纳想起了汤姆·巴林格的电话。他把情况告诉了比顿。
“我已经知道了巴林格先生入院的事,”比顿说,“不久前我在电脑中输入了一个备忘程序,以便有类似的病人住院时提醒我。我已同考德威尔谈过,他会负责保证巴林格先生能享受到尊贵病员的待遇的。资金的数目是多少?”
“100万,”特雷纳说道,“数目不大,但不可小看。”
吃完午饭后,他们走进外面暮春的明媚阳光中。
“停车场的照明情况现在怎样了?”特雷纳问道。
“都安装好了,”比顿说,“完成了一个多礼拜了。但我们决定将灯光照明限制在下层停车场;上层只是白天才使用。只搞下层停车场,使我们节约了一笔可观的费用。”
“有道理。”特雷纳说。
在青山国家银行附近他们碰上了韦恩·罗伯逊。他那宽沿的、军人式样的帽子低压在前额上,以便遮住耀眼的阳光。另外为了保护眼睛,他还戴了一副反光太阳镜。
“下午好!”特雷纳和蔼地问候道。
罗伯逊用手碰了一下帽沿,行了个礼。
“霍奇斯案件有什么惊人的进展吗?”特雷纳问道。
“没有,”罗伯逊答道,“事实上,我们在考虑放弃这个案子。”
“我不会过早这么做,”特雷纳提醒道,“不要忘记,那个老怪物极爱出人意料地突然出现。”
“而且是不合时宜地出现。”比顿补充说。
“坎特医生认为他在佛罗里达,”罗伯逊说,“我自己也开始相信他这话了。我认为那件医院负担了他房屋维修的小小丑闻足以令他难堪得离开这城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