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人员也就没有想到要求对方证明自己的身份。首先,饭店是很少对顾客采取这样粗暴无礼的做法的。
饭店在寄存物品的保管、提取上从来是相当谨慎小心的,可这次因为收礼全由主办方自理,所以从一开始就把这件事情看作是“治外法权”。从饭店的角度看,这次的事件是被人钻了心理上的空子。
即使饭店方面要负责任,因为不知道受损金额,要赔也无从赔起。再说署名簿也根本不是用金钱可能代替的。
由于婚礼宴会上出现了这么件事情,新郎新娘和两家的精神状态一直未能复元。
“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前川礼次郎仿佛受了两家忧愤的感染,把久高找来就是一顿训。久高这下子可直是哑子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
“我怎么也想不到竟会有这样的骗子。”久高明知这句话说了也无法为自己开脱,然而又找不出其它的话来。
果然,这句话起了反作用。
“久高,我看你最近很不对头哪,你以为出了这样的事他们两家会善罢甘休吗!自从增建案出了岔以后,我看你这个人也出了毛病了。这次的事情要是嚷到外面去,我们公司还不成人家的笑料?财政两界对我们的信任也将统统丢尽!不幸之中的大幸是事件除他们两家之外还没有人知道。把总理的署名和贺仪都弄丢了,他们也不想把事情声张出去。你先别忙向他们两家道歉,要紧的是先把有关人员的嘴封住,绝对不能让消息漏出去。目前你就专管这件事去吧。”
前川礼次郎的口气似乎不无已经对久高的经营才能绝望了的意思。只要前川还活着,凡遭到他的白眼的,那就甭想再有什么前途了。
在这短短几天内,一直以旅馆业界的枭雄、东京皇家饭店第一实力者的身份纵横驰骋的久高一下子陷入了面临万丈深渊的绝境。自从青山公寓那个坠楼的女人砸在车上以后,从来的运气似乎一下子就统统消失了。
要是处理不好这桩“收礼欺诈事件”,把局面挽回来,别说下一任总经理当不了。只怕连职员的椅子都保不住了。
久高失神落魄地退了出来。这倒不仅仅是因为败了前川礼次郎的兴,在前川指出以前,他也确实没有在如何隐伏这个事件上采取过任何措施。要换在平时,不用前川吩咐,久高早就采取万全的措施了。接二连三的打击使他冷静的判断力大为减退。
“越是在这样的时候越是要沉着。”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2
久高向一应有关人员下了严厉的箝口令,心里刚觉得松了口气,外线电话来了。总机把讯号接进来的一刹那,他猜想一定又是那个恐吓者向他出什么难题来了。自从交出三十万元以后那人还一次也没有找过自己。久高提心吊胆地拿起电话,耳机里传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从声音中可以知道对方显然不是上次那个恐吓者,而且也没有玩什么变声的花招。
“是久高光彦先生吗?”对方慎重地问道,生怕接电话的不是久高本人。
“您是哪一位?”
“暂时告诉您古谷这个姓吧。古老的古、山谷的谷。”
“古谷先生找我有何贵干?”
“您说话的口气好象挺警惕的,莫非我象个恐吓者?”
对方无意中说出来的这句话使得久高心里突地一跳。
——难道这个人知道我在受着别人的恐吓?或者这家伙也是他们一伙的?
“您有什么话就说吧。”久高抑制着动辄激奋的声音。
“向您打听一件事,您知道有个叫细川清惠的女人吗?”对方开门见山地问道。
“不,一点也不知道。”
久高生怕被对方听出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尽量把话说得简短。古谷从这句回答中已知道警察还没有找过久高。
“嗬?,这就怪了。她说五月三十日夜里在青山见过您。”
“这一定是搞错人了吧?五月三十日我根本没去过青山。”
“是吗?这实在太奇怪了,她明明说在那儿见过您的。”
“这是听她亲口说的吗?”
“是的。”
“什么时候听她说的?”
“五月三十日。在青山天城。”
“果然是搞错了。我根本不知道那所公寓。”
“您怎么知道青山天城是个公寓?”古谷的声音突然锐利起来了。等久高发觉说漏了嘴已经来不及了。他乖乖地中了对方的圈套。
“这、这个嘛……我是从报上知道的。报纸上说青山一个叫青山天城的公寓里有个叫细川清惠的女人被人从楼上推了下来。”
“您刚才不是说一点也不知道吗?”久高原是想把事情推个干干净净,不料反而言差语错露出了马脚。其实当初承认知道有青山天城这么个公寓倒也没什么的。
接二连三的冲击确实使他敏锐的头脑变得迟钝了。
“啊,不不,我刚才才想起来在报上看到过这条消息。”
“请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作为和某一个女性的幽会场所,您一直租用着青山天城的408号房间。可是从五月三十日以后您放弃了那个地方,这是为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
“请先回答我的问题。正好在那天夜里,准确地说是三十一日凌晨一时半左右,细川清惠被人从房间里推下楼去了。在清惠落地的地方有一些估计是从汽车上掉下来的涂料碎片。警察认为从高处坠落下来的清惠凑巧落在一辆正好开到她下方的汽车上。您不就坐在那辆车上吗?”
“你是警察部门的吗?”久高开始喘气了,他觉得事态终于到了最恶劣的阶段。
这个人一定是顺着那辆前盖板被砸瘪的汽车这条线摸过来的。
不过反正容子现在没有和自己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这又不是压死人逃跑,是对方自己撞上来的。自己不管那个掉到车上的人的死活顾自开车走了,即使要承担道义上的责任,也不能算是犯法。人谁都有保护自己的权利。
久高总算镇定下来了。
“您很害怕警察呀,您为什么要扔下清惠逃走,其中的原因我大致上还是知道的。”
“你知道些什么?”
好不容易振作起来的久高又一下子被砸挎了。他觉得面前又多了一个嗅出了他和容子的踪迹的恐吓者。
——这下完了,一个都够我受的了,还又添上一个!由于过度的绝望,久高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3
古谷接着往下说道:
“清惠落下来的时候,您正好和那个女性在一起。因为您不想让别人知道您和那个女性在那样的地方,所以就慌忙逃走了。您知道如果再回到408室去难免受到警察的盘问,幸亏房间里没有留下任何东西,于是就放弃了那个房间。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你想恐吓我吗?”
因为在这以前已经有了一个恐吓者,久高干脆直言不讳了。
如果这个人也是来恐吓敲诈的,首先应该弄清他手里究竟掌握着多少材料。从说话的口气看,这人和先前那个恐吓者不是一路的。
“您说到哪儿去了。您和哪个女人在一起我丝毫不感兴趣。”
“那你找我的目的是什么?”久高稍稍放心了一点,问道。
“细川清惠撞了你的车以后有没有交给你什么东西?”古谷提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交给我东西,她什么也没有交给我。”久高明知道这样回答等于承认自己接触过清惠,但止不住还是合着对方的步子走了下去。
“真的?”
“真的。我什么也没有拿到。”
“她没有对您说什么吗?”
“什么都没说,因为她当时基本上已经死了。”
“关于这件事警察有没有问你过什么?”
“你不是警察?”
“我和他们毫无关系。这么说警察还没有找过您。”久高正奇怪对方为什么对警察敏感。忽然想起了某一件事。
“你,你……”他不禁为自己想到的事件那可怕的轮廓吃惊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你,是你把细川清惠推下楼的。你……”
“这对您来说可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忆测。跟自己无关的事我劝您还是少关心为妙。为了您,也为了您那位秘密的情人。您要是竟敢多管闲事,我能够轻而易举地把你们两个干掉。”
古谷的声音很有些叫人不寒而栗。正因为他不否认久高的猜想,这一番话听上去就更有份量了。
“您想要我干什么?”
“如果能肯定您真的没有从清惠那里拿到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那就没什么事了。不过我还不相信您说的是真话。”
“事实本来就是这样,我还能怎么回答?”
“警察还没找过您吗?”
“没有。”
“那好,您能不能答应我,要是他们以后找到您,您即使从清惠那里听到了什么也绝对不告诉他们?”
“我本来就没有拿到什么听到什么,有什么可讲的?”
“此外,我找过您的事也别说出去。”
“我才不关心别人的事呢。”
“对。您要是能这样,我们也不会找您的麻烦。尽情地去享受您的恋爱的快乐去吧。”
“你和恐吓我的那个人不是一伙的?”
“恐吓,这是怎么回事?”对方好象挺感兴趣似的。
“有人利用我私下的爱情问题恐吓我。因为暂时不希望事情闹出去,花了几个钱封了封嘴。”
说得太多也许会诱发出新的恐吓,不过对方似乎也有着什么致命的弱点,彼此都是有心病的人总不会再搞什么恐吓吧。
“您说的那个恐吓者曾目击过你们两个人在青山那家公寓吗”
“是的,是这样。”久高把照片的事隐下了。对方毕竟是个来历不明的人。
“这么说那个人也有可能目击五月三十日夜里您撞着细川清惠的事?”
对方的话音突然变得热切起来:“您能不能在可能的范围内详细地谈那个恐吓者?”
“这是我私人秘密,我可不想把它告诉给一个连一面都没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