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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害朋子的犯人很可能是大场集团的人。他们为了掩盖羽代河滩地的不法行为,杀死了朋子,赶跑了浦川。正因为这样,味泽为了共同作战,给朋子报仇,想把浦川再请出来。另一方面。山田道子是‘飞车族’魔掌下的牺牲品。只有在他们有一个共同敌人的时候,他同浦川联合作战才能成为一股强大的力量。”
“共同的敌人?”
由于佐竹这种独自道白似的推理,使大家的眼光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
“是啊!他们的敌人是共同的,风见本来是个‘飞车族’,味泽所以一再纠缠住风见不放,就是因为风见知道有关杀害朋子的关键事实。我们如果真实地描绘味译追踪的路线,就只能得出这个结论。也就是说,杀害朋子,大场和‘飞车族’双方都有份。这时浦川和山田道子出场了。拉浦川去揭发羽代河的河滩地问题,拉山田道子去控告‘飞车族’,把他们联合起来共同作战,只能说明大场与‘飞车族,是他们的共同敌人。也就是说,大场和‘飞车族’是一丘之貉。不!‘飞车族’中也有大场家族的人。如其不然,就不会兴师动众,大作文章,干掉风见,把罪名安到味泽头上了。
“‘飞车族’中有大场家族的人,怪不得呢!
村长的表情也像突然洞悉了一切,如此看来,山田道子的作用以及似乎很离奇的大场和“飞车族”纠合在一起之事,也就一清二楚了。
“这么说来,羽代署不仅参与了犯人的捏造,而且还充任了主角,味泽可逃脱不掉啦!”
无法掩饰的失望的神色笼罩了北野探员的脸。他坚定不移地追踪下来的杀人嫌疑人,又卷人了另一场杀人案。嫌疑人本人正在变作侦探追踪罪犯时,却掉进了罪犯设下的陷阱,而巧设圈套的人又是一个了不起的庞然大物。这庞然人物把一个地方城市,一个堪称日本之一角的大城市掌握在手心里,宛如封建领主似地君临其上。
在这里,可以说大场本身就是法律。尽管味泽勇气十足地奋起螳螂之臂反抗大场,结果仍是白费心机,反而落人了文场的魔掌。
村长他们的心情和处境是很复杂的。味泽本是他们追捕的对象。
羽代署也在追捕同一个对象,并逮住了他。这样说来,他们都是追捕味泽的同志。现在,他们可以向羽代署提出共同围剿味泽的请求了,这个办法也许是立见成效的捷径。即使羽代署是靠捏造的罪名逮捕了味泽,一旦知道味泽还有其它罪行,羽代署一定会大力高兴。正因为罪名是捏造的,才有必要凭其它罪状来把味泽抹得更黑。
不过,对岩手县来说,没有抓住定罪的根据,就顺便借其他警察署捏造罪名的机会来解决自己要负责侦查的案件,这是歪门邪道。不管是什么样的捷径,也不应走这条道路。
可是,如果不同羽代署联合起来,将会怎样呢?那就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负责案件的嫌疑人让另一个警察署靠捏造的罪名给吃掉。
“眼下只有一个办法。
佐竹用他那利刃般的目光看着村长。
“又来啦。
村长满脸不耐烦他说。佐竹的言外之意大家很清楚。上一回为了保护味泽的安全,他们从羽代河堤里找出了井崎明夫的尸体,因此,使大场在一个时期内未能向味泽伸出魔掌,味泽要是就此老实下来,也就平安无事了。可是,他又去追踪杀害朋子的犯人,一直追到了大场的家门口,终干掉进设好的陷阱里。
现在,救出味泽的唯一办法就是揭露这个圈套。不管怎样,先把味泽从羽代署设置的陷阱里解救出来,然后再来追查自己负责的案件。
此时,村长他们陷入了一种倒错的心理状态,他们保护自己捕捉的对象,让味泽活下去,直到味泽实现为朋子报仇的愿望,但是,他们决不让味泽成为羽代署信口雌黄捏造罪名的牺牲品。这个决心是雷打不动的。
“我在家里啦。
味泽一口咬定。
“那能拿出证明吗?”
侦探长长谷川紧逼着问。
“我没法证明凌晨四点是在家里睡觉。我倒想问问是谁提出了这种荒诞无稽的证词。
“你对风见怀恨在心,因而风见一死,就怀疑到你身上。要想解除对你的怀疑,你就得证明当时不在犯罪现场。
“正因为如此,就得让我见到那个作证说在医院看到我的那个人,我好证明那人的话是无稽之谈。
“等到了法庭上,就会让你见个够。
“为什么现在不能见呢?”
“她是个重要的证人,我们不想止你吓唬她,使她不敢说话。
长谷川冷冷一笑。不过,要知道他的处境也很难,目击者的证词不能算是确凿的,如果让她与味泽对质,就会很容易露出破绽,而警察也很清楚这个证词的脆弱性。
这时究竟应该由谁来拿出证据,证明不在犯罪现场,这个问题很微妙。清白无辜的人根本没有必要去证明在不在犯罪现场,只有严重的怀疑对象才有必要拿出证据来推翻警察罗织的黑材料。证明自己不在犯罪现场。
警察手里的牌只是一个目击者。而入的感觉是靠不住的。由于当时环境和身体状况等原因。人的感觉会有很大的差异,让目击者和这位老练的嫌疑人对质,说不定西洋镜一下子就会被戳穿。
而且,要说味泽的杀人动机是出于怀恨风见险些辗死他的报复心理,还有些地方讲不通。风见的病已经快痊愈了,在风见刚住院还处于神志不清的时候,根本无需用塑料薄膜去憋死他,就会有许多下手的机会。而且,如果那时弄死风见,还可以认为是病情恶化了,惹人怀疑的危险性很小。
警察手头有的材料,只有一个靠不住的目击者,这作为证据无力得很。警察无奈,只好姑且让味泽回去。
“你们为什么要把味泽放了呢?”
大场一成气得暴跳如雷。
“不是释放。只是暂时放他回去……”
没等中户多助解释完,一成又怒吼起来。
“回去就等于释放!你们为什么不就此把他关进牢里去?味泽杀害了风见,你们怎能放跑杀人犯呢?
一成大发雷霆。与其说是因为放味泽回去,不如说是因为中户未能忠实地执行他的旨意。在羽代市,他决不允许有这类事。
“那是因为咱们安排的证人一直态度不够明确,所以警察不能下决心逮捕他。
“为什么安排一个态度含糊的人?不!管他证人不证人。你让羽代署赶快把他抓起来,你就这样去告诉署长。
“即使羽代署想这么作,地方法院也不会签发逮捕证的。
“地方法院?”
一成咆哮起来,他的势力还没有达到法院。不!虽然也达到了法院,但还没有像警察署那样完全渗透进去。
最近,羽代地方法院也受到青年法律协会的影响.严格地控制着逮捕证的颁发。
“我的安排也有点不大周到,真对不起。我想只要有个目击者也就足够了。那个护士是我强拉出来的,所以她作证的态度不够坚定。
“事到如今,听你的辩解也没用!味泽是个讨厌的家伙。现在不把他夫起来,还不知会出什么事呢。他可能已经把风见的嘴撬开了,你们必须想个万全之策!
“办法已经想好啦。
“什么?已经想好啦?
“让味泽回去,是因为手头的材料还不充分。他有固定的住址,不必担心他逃跑。如果我们逼得他不得不逃跑的话,法院就会签发逮捕证的。
“好主意!不过,怎样才能逼得他逃跑呢?
中户看看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就把嘴凑近一成的耳边叽咕了几句,满腔不高兴的一成渐渐温和下来。
“好啦!逼他逃跑倒是妙计,可是不能让他逃出羽代一步啊!
“这一点您就放心吧!会长也知道,警察不会让他一下子溜掉的。
味泽从警察那里暂时获释回来后,就马上去了解他一直放心不下的山田范子的情况。范子已平安无事地到家了。
“太好啦!因为你从医院出来迟迟没有到家,我很担心。
味泽这才放心地对着电话里的范于说。
“一个叫浦川的先生来找我,在回家的路上我们交谈了一会儿。
“浦川?是原来在《羽代新报》工作过的浦川先生吗?”
“是他。
“那位浦川对你说什么啦?
“他说,从味泽先生那里听到我姐姐的事情,为了大力胁助,控诉大场。来找我核实情况。
“他说要协助我们控诉吗?”
“是的。
“大好啦!
“怎么?
“你不知道。如果浦川先生站到我们一边,我们就有了百万大军,就一定能够狠狠教训大场成明。
“我听了浦川先生的话也有这个感觉。我也跟他说,即使姐姐不愿意,我也要控告大场。
“是吗?这些话我听了也很高兴。你现在对自己可要加倍小心,谁也不知道大场会使出什么流氓手段来。
“我一定多加小心。
“你还不知道吧,风见已经死了。。
“风见死了?
“是被杀。被成明杀死的。
“啊!太可怕了!
“因为他要是活着,糟蹋你姐姐、杀害越智朋子的事就有了活的证人,所以就把他干掉了。而且,他们妄图把杀人的罪名安到我头上。
“把罪名安到您头上?”
“是啊!因为证据不足才没有逮捕。那些衣冠禽兽为了保护自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所以你可要处处留神。”
“不至于对我也下毒手吧!
“你姐姐把你上诉的事统统告诉了成明。
“姐姐?是真的吗?
“是真的,你姐姐对我说,她自己把事情告诉成明之后马上又后悔了。
“真没心!真没心!我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