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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户一个劲几地低下头来谢罪。
“这难道不是为了区区六千万元的保险金,竟利令智昏。把社会上的注意力统统集中到羽代河的河滩地上了吗!如果这种事把收买河滩地也给张扬出去的话,将会葬送我的一生。”
“不过,只是埋了一具女人的尸体,我想这也许涉及不到收买河滩地的问题……”
“混帐!”
大场咆哮如雷。在座的人缩起了脖颈。
“收买羽代河的河滩地,它牵涉着我们全族的荣盛和衰落。所以,那怕是稍稍惹起社会上的注意、也必须尽量避免才是。羽代市里有的是掩埋尸体的地方,你的部下想把老婆弄死,还是想让她活着,这与我无关,可是,选来选去,却把尸体埋在了羽代河的堤坝里,简直荒唐透顶!要是羽代署警察发现了,那还有的可说。偏偏让别处的警察发现,根本无法挽救!”
“由于发现了尸体,我倒有件事很担心。”
《羽代新报》的社长岛冈良之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插话的机会。
“你担心什么?”
“据说岩手县的警察提出搜索,是因为他们怀疑另一案件中一名失踪者的尸体埋在羽代河的堤坝里,但是,当他们抓井崎时。是埋伏在那里的。”
“埋伏?!这是怎么回事?”
“既然为了搜查另一案件的失踪者的尸体,他们又何需埋伏呢?他们伏击井崎,难道不是从一开始就冲着他来的吗?”
“岩手县的警察为什么盯上了井崎呢?”
“不知道。不过,假如他们为了另一桩案件搜索尸体的话,根本无须什么埋伏,干脆搜查不就行了吗。”
“怎么知道他们盯上了井崎?难道井崎不是偶然掉进他们想捕获其它猎物的网里吗?”
“一逮住井崎,他们就不再搜索了。假如井崎是偶然撞在冈上的猎物,在逮住井崎以后,他们理应继续进行原来的搜查才是。
“再说,时间也太巧合了。他们向羽代署提出明天开始搜索的那天晚上,井崎落网了。”
“那么说。是岩手县警察设下的圈套?”
“是不是圈套,我不知道。假如是个圈套的话,八杆子都打不着一点关系的岩手县警为什么要盯上井崎呢?这简直琢磨不透。但是,他们在通知羽代署的当天晚上就打了埋伏,这里有问题。”
“要是说岩手县的警察为井崎设下圈套的话,那就是岩手县的警察由于某种原因了解到井崎老婆的尸体埋在羽代河的堤坝里。而把他引诱出来的。”
“是这么回事。”
“羽代署给井崎老婆的保险金签发了事故证明。这样一来,岩手县的警察就要怀疑羽代署和井崎狼狈为好,否则,即便把搜索堤坝事先通知给羽代署,那也不去引诱井崎上钩呀!”
大场一成的目光越来越咄咄逼人了。
“羽代署吗,井崎提出老婆死于车祸事故的报告后,出于平素的交情,调查时,只是走了走过场就签发了事故证明。”
“井崎老婆的尸体埋在羽代河的堤坝里,羽代署大概是知道的,要不然,岩手县的警察设圈套是没有意义的。”
“要是一一开始就知道是杀害的话,即使是羽代署,恐怕也不会签发事故证明。我想羽代署是后来才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
“因为调查是经他们的手干的。事故证明下发之后,由于看到井崎的态度有点可疑,于是,就秘密进行调查或者是追问井崎,然后了解到尸体埋在了堤坝里。这时,事故证明已经签发了,所以,这事也不能张扬出去。而在这时,外县的警察提出要搜索堤坝,他们就慌了手脚,命令井崎把尸体转移到其它地方去,不是吗?如果在那个地方弄出一具已经签发事故证明的尸体,羽代署的信誉和威信将会完全丧失掉。”
“这是可能的呀!不过,岩手县的警察怎么会知道这些内幕的呢?””
“这可真奇怪。岩手县的警察是经过埋伏才抓住井崎的。所以。他们是盯上了井崎,这大致不会有错的。”
“岩手县的警察抓住井崎,他们会有什么好处呢?这伙八杆子都打不着半点关系的警察,是从哪条线上窜到这儿来的呢?”
“这我们可一点儿也不知道!”
“羽代署为什么要允许这帮外县的警察来搜索羽代河呢?”
“那恐怕是不得已吧!从共同搜查的这条原则来说,如对方请求协助,表面上是不能拒绝的。何况羽代署又不知道羽代河滩地上玩的把戏。说起来。他们好像是我们的御用警察。不过,他们毕竟还是警察,要是他们知道我们搞的把戏的话。也许他们是不能完全置若罔闻的。”
“连你也说槁什么把戏,不许这么说!”
“是,我无意中说走嘴了。”
岛冈慌忙闭上了嘴。
“真令人担心哪!”
大场一成眼望着天花板。
“您是说岩手县警察的一举一动吗?”
“是,买河滩地的事,莫非让这帮家伙从侧面给注意到了不成?”
“不会的吧!”
“前些日子,险些让人给登上《羽代新报》。在那刻不容缓的紧急关头,只好停机扣下了那篇稿子。”
“对不起。这是我的疏忽。”
“那篇稿子的出处大概调查过了吧!”
“稿子是越智茂吉一手培养的部下、社会部的编辑浦川发的,这倒弄清楚了。但是,他到底是从哪儿搞来的,浦川一直闭口不言。不过,最近,我们一定会查出稿子的出处。”
“越智的这个部下会不会给外界捅出去?”
岛冈的脸上掠过了一道突然受到责问的狼狈相。
“现在,已勒令他停止上班。我想他个人捅到哪里去也没有人会理睬他。”
“是这样吗?岩手县的警察可能对那小子的话倒挺感兴趣。”
“买河滩地和井崎的车祸事件,是不会有什么关系的。”
“正因为是我们,才说没有关系,可是,在第三者看来,理所当然认为是有关系的。如果岩手县的警察认为此事与买河滩地有关系而出面干预的话,事情可就麻烦了。”
“岩手县的警察为什么对和他们毫不相干的羽代河的堤坝感兴趣呢?”
“那我怎么会知道!”
质问的对象颠倒过来了,整个会场笼罩着一种抑郁的气氛。
味泽领着赖子来到阔别已久的东京。东京的市容飞速变化,使味泽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变成“浦岛太郎”了。
这次来东京的目的是为了让赖子的小学教师相泽介绍的大学教授诊断一下赖子的特异功能。
赖子虽然瞠目注视着高高耸立的超高层建筑群和街道上洪水般的汽车,但是,她跟着味泽,并没觉得不知所措。
“要留点神,这儿可不比羽代。”
味泽刚一说完,倒想起了在羽代自己险些彼卡车压死,多亏赖子救了他一事。
赖子初次来东京,步履坦然,镇定自若,这也许是她的特异功能在作怪,毋宁说,需要留神的倒是自己。味泽暗自苦笑着。
相泽介绍给他的大学位于都下三鹰市。他俩从新宿乘中央线电车来到三鹰,在车站前叫了辆出租车。随着汽车的奔驰,透过车窗,沿途看到了许许多多武藏野的当年痕迹。东京畸形发展的机械化使味泽感到快要窒息般的憋闷,来到这儿才总算透了一口气。
大学的校园座落在一片郁郁葱葱的树丛中。在学校正门的传达室里一提教授的名字,传达室马上就给了他一张通行证,告诉他说请到西侧的七号楼。
校内的学生寥寥无几。可能是受到学潮的影响吧,局外人走进校园,空气显得特别阴森。
出现在眼前的西七号楼,是一座古色古香的西式楼房,位于校园的最西端。在这座砖砌的二层楼的墙壁上,爬满了常春藤。与其说是大学的宿舍,倒不如说是遁世者的隐居之所。
经相泽介绍过的古桥圭介教授,正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教授请他们进入的那个房间,与古香古色的外表很不相称,是一问近代化的西式厅堂。用钢材做的写字台、书橱、拒橱,都十分讲究地摆在非常适当的位置,使人感到是一间布置得极为方便的办公室。墙壁上贴着五花八门的图表和图解。看上去,就好像是商品销售表和月份定额表似的。
“你们好!听相泽说了。我正在等着你们哩。”
古桥教授满面春风地走了出来。以前,味泽曾想象这是位脱离现实,埋头研究,不易接近的学者,但是,见面一看,原来这位教授像一位银行董事那样禀性醇厚,和颜悦色,他感到出乎意外,内心顿时坦然了。
教授年纪在六十上下。满头银发,但肢泽光润,显得分外年轻。
“是您的孩子吗?”
初次见面的寒暄过后。教授便用一双温和的眼睛望着赖子。大致的情况似乎已经听相泽介绍过了。古桥教授的目光蔼然慈祥,但在深处却蕴藏着探求真理的热情。那是学者独具的眼神。
古桥教授再一次听了味泽的详细介绍,简单地问了赖子几个问题,然后说:
“那么,检查一下看看吧!说着,教授领着赖子。向房间一角的屏风走去。”
赖子不安地凝视了味泽一眼,味泽点了点头,表示没啥关系,去吧!于是,赖子便老老实实地跟在教授后面去了。
看上去像屏凤的那个东西。原来是块屏幕,拉去罩帘,里面是一幅画,上有一只狗在离食槽不远的地方蹲着。
“赖子,请看这幅画,上面画的是什么?”
教授指着画问赖子。
赖子露出惊讶的神色说:画的是条狗。
“不错,画的就是条狗,那么,你仔细看看这幅画,要目不转睛地看,直到我说好了为止。对!就这个样子,好了!这条狗饿极了,在离它不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