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还是调查一下再说吧!”
面对新的目标,朋子又积极行动起来。
“我暗中监视了越智朋子周围的情况,一个最近和她常来常往的人物冒了出来。”
奉命监视越智朋子的字野探员,很快回来报告了情况。
“那个家伙是谁?”
竹村向前探了探身子。他觉得从警察署的院子里“偷泥”,若是一个女人所干,未免有点大胆,因而就考虑到有伙同她干的人,看来完全猜中了。
“名叫味泽岳史,是菱并人寿保险公司的外勤员。”
“什么?是菱井人寿保险公司的!”
竹村瞪大眼睛。菱井人寿保险公司正是井崎明美保险金的支付者。
——是啊!原来是菱井人寿保险公司在背后捣鬼呀!
竹村觉得这回可猜着了敌人的计划和角色了。
菱并人寿保险公司也真看得够准的,找到了越智女儿的头上,她肯定会积极协助的,而且,还能充分利用《羽代新报》的调查网和采访能力。
竹村内心赞叹了一番。可是,他的立场却不容他永远赞叹下去。给井崎照夫签发事故证明的就是他、作为报酬,他分得了一笔数目可观的钱。如果事故证明被推翻,竹村也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虽说是大场体制下的警察,但如果拿出证据,说明事故证明是警察漫不经心发出去的,竹村也不得不承担一定责任。也许由此打开了缺口,会把警察和中户家相互勾结的老底抖出来。
“菱并人寿保险公司不是已经根据事故证明付保险金了吗?”
“保险公司付出了六千万块哪!所以,事后一定会调查一番。”
“你是说他们在怀疑事故证明吗?”
“恐怕还认识不到达一点,会不会是事务性调查?”
“要是事务性调查,你不以为从警察手里偷泥搞得有点过份吗?”
“按盗窃罪,把越智朋子抓起来如何?”
“不!为时尚早。要是把她抓起来,就会打草惊蛇。那伙子人会把真实意图掩饰起来。你暂时先盯着他们再说!”
“是!”
“工程地点知道啦!”
朋子喘嘘嘘地跑了过来。
“在哪儿?”
“羽代河下游有个常常闹水灾、叫“河童津”的地方吧。现在那里正在修堤坝呢!”
羽代河从羽代湖流出后,经过市东头朝南流去,越往下游,河面越宽,到了市的最甫端,就形成一片低洼潮湿的地带。河流弯弯曲曲,往年一到雨季,就要闹水灾,特别是“河童津”一带,直泻奔流的河水在这里几乎拐成个直角。暴涨的水量凶猛地冲击河床的弯曲部,每年都要冲毁堤坝。这一带是个常闹水灾的地方,据说洪水甚至能把河童冲跑,所以当地人给它起了这个名字。
从行政管理方面来说,这里属于羽代市。但一发大水。倒是市区以外的下游受害面积大而且严重,因此,羽代市一直是临时凑合,修了一些断断续续的简陋防洪堤,用来搪塞应付,小声说。在他那健壮的身体里还有一块心病,这块心病,使味泽把在金门夜总会刺探情况之后,归途上遭到袭击的事,以及揭露伪装交通事故谋财害命的真相,从而有可能从井崎照夫那里追回六千万日元的保险金,进而揭穿警察和中户家勾结的肮脏勾当等等,都忘得一干二净。
“这阵子,我盯着越智朋子和味泽岳史的一举一动。发现他们有个可疑的活动。”
“可疑的活动?什么活动?”
一听到宇野的报告,竹村立即表示了强烈的兴趣。
“您知道河童津吧?就是羽代河年年涨大水的地方。
“那儿怎么啦?”
“最近一个时期,他老在那一带转悠,好像在背着人找什么东西似的。”
“背着人找东西?到底是找什么呢?”
“好像是在抠堤坝上的土块,要不就拾些石头子儿。总之,好像躲避着工地上人们的耳目,深更半夜在那一带鬼鬼祟祟地转悠。”
“工地上的人?”
“现在河童津正在修筑防洪堤坝。”
“对啦!我也听说这回要修筑连接起来的正式堤坝。”
“他俩干嘛要抠堤坝上的土块或是捡石头子儿呢?”
“是土块和石头子儿吗?”
“是呀!”
“对啦!”
竹村突然大叫一声,把宇野吓了一跳。
“他俩从警察署偷走的,不也是从井崎车里倒出来的泥吗?那也就是土和石头子儿呀!”
“啊!”
这回是宇野大声喊叫起来。
“他俩可能从井崎的泥里找出什么可疑的东西来了。准不会错!河童律的工程,大概中户家也参与了吧?”
“是的。承包施工者中,竖立着中户建筑公司的招牌。”
“井崎老婆的尸体没有发现。那次汽车掉进潭里的事故大有可疑之处,我只是看在平素的交情上,没有仔细追查就算了。不过。这下子可能上了井崎那小子一个大当。”
“那么说,井崎是伪装成事故,把老婆杀掉了?”
“一开头我就有这种怀疑。不过,既然尸体沉进花魁潭里没有漂上来。就无法辨别是事故还是谋杀。不!就是尸体漂了上来。恐怕也很难辨别出来。因为他是谋财害命,所以绝不会在尸体上留下明显的痕迹,使人一眼看穿是谋杀。警察也只好根据本人的申述,再查一查汽车,断定为事故。而且,这样作,也不能算是我们的过失。”
“那么。我们上了一个什么大当?”
“你想想看,正是因为掉迸了花魁潭里,是事故还是犯罪才难以辨别。即使我们答发了事故证明,也不能推翻难以辨别这一事实。不过。之所以签发了事故证明,就是因为我们承认井崎老婆是掉进花魁潭里了。”
“既然掉进花魁潭里,而尸体没有漂上来,那就肯定是沉入潭底了。”
“你怎么能断言呢?没有发现尸体,难道不就是说明尸体在哪儿还不知道吗?”
“那……那么说,在另一个地方?”
宇野脸色发白了。
“不能断言没在另一个地方!总之,尸体还没有发现嘛!”
“如果不在花魁潭。到底在哪儿呢?”
“你想想看。越智朋子和味泽岳史为会么要在河童津那一带转来转去呢?”
“那么说,井崎老婆的尸体在那里!”
“朋子和味泽把井崎车里掏出来的泥弄走了,可能从那些泥里发现了花魁潭那几没有的土块或石头子儿.于是就注意到了河童津。现在那里正搞护岸工程,不愁没有地方掩藏尸体。而且,中户家在那里主持着工程,掩藏一两具尸体,不是轻而易举吗!”
“如果井崎明美的尸体从那个地方找出来,那可大事不好啊!”
“那我们首先就得这个。”
竹村用手掌作了一个砍自己脑袋的手势。
“不光是丢掉饭碗。你我都从井崎那里捞了一把,固然形式上可以弄成与事故证明无关,可要是一调查,也逃脱不掉啊!”
“快别说得没事儿人似的。我还得养活老婆孩子哪!”
宇野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了。正因为他相信尸体在花魁潭里。所以就轻易地签发了事故证明,要是尸体在另一个地方,警察就要大大出丑、无法挽救了。”
如果人们说,警察和暴力集团的干部串通一气,力贪图保险金杀了人,从保险公司巧妙地骗取一笔钱,那也无法解释清楚。
糟糕的是,菱井人寿保险公司是财阀系统的公司,和大场资本无关,所以无法从内部暗中了结,要是发现警察原来证明是事故的尸体,竟在远离现场的另一个地方,那么,纵然有内部关系也无法掩饰过去。
“情况对我也是一样。如果真像推测的那样。不光是你我,全署都要受影响。要先把井崎找来,让他坦白交代,然后再想办法。”
这位平素总是泰然自若的竹村,神色也严肃起来。
“河童律工程现场使用建筑材料的成分和从湖泥里捡出来的混凝土块的成分完全一样。看来,井崎明美的尸体十有八九隐藏在这一带。”
“是河童津的哪一段呢?”
朋子屏息凝视着那支可怕的想象箭头正在接近靶子中心。
“明美五月二十三日夜间十二点左右在金门夜总会的出现,是她死前最后一次露面。到第二天,即二十四日晚。就掉进了花魁潭,所以,也就是在这二十几小时之内被杀害的。河童津在这段时间所进行的工程地段,也就是她的‘葬身之地’!如果再扣除到花魁潭所需要的时间和白天人多眼杂那段时间,作案那段时间就更短了。这样一算,就缩小了尸体的埋藏地点。”
“不过,假如是灌上水泥,埋进大堤里的话,那可轻易也发现不了。”
“如果找到了埋在那里的证据,就可以挖开堤坝进行检查了。”
味泽看来信心十足。
“井崎,你要讲真话!”
突然被叫来的井崎,站在表情严肃的竹村和宇野面前。受到严词追问,一时摸不着头脑。
“真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别装傻了!你干的好事!整个羽代署都难保了!”
竹村把桌子啪地拍了一下,旁边的字野横眉怒目,像要过来咬上井崎一口。这间屋子是嫌疑分手的调查室,门紧紧地关着,旁人不得靠近。今天,与其说与平常气氛不同,还不如说一开头就是对待犯人的样子。
“真叫我掉迸闷葫芦里了,你二位今天怎么啦,是说我干了什么坏事了吗?”
井崎脸上泛出暧昧的笑容,好像迷惑不解似地来回搓着手。
“还装傻吗?好吧!那么我来问你,明美真的掉进化魁潭了吗?”
“您说什么?”
井崎的脸马上绷了起来。
“你老婆不是在花魁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