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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是谁在背后挫人脊梁骨,原来是绣织纺的老板娘啊…萧某的内人一向喜好绣老板的手艺,却不知绣老板还与犬儿有交情啊…真是幸会!”萧国玉一脸轻蔑地笑着。
绣夫人从他进门,不畏不怒、不气不傲,只是淡淡地望着。看他一脸的得意洋洋,想必是知道磬儿这边出事了,才会大半夜过来的…若说这事儿与他无关,绣夫人打死都不会信!绣夫人轻轻一笑,低头扯扯衣摆,一手撑住椅子扶手起身,双手交握,微微颔首道:“原来是萧公大驾啊,这些年多谢萧公对绣织纺的盛情光顾,我绣心才没能落魄街头…今儿,我也算是新娘的娘家人,来这里自然是想粘粘喜气,讨杯喜酒吃的。只是没想到,有人并不看好这桩婚事啊…”
萧国玉厉声冷笑:“绣夫人话中有话啊?也罢…想我萧国玉风风雨雨这么些年了,被人诬陷怀疑早已是家常便饭…今天我来,正是要解除大家对我的误会…”
萧峣本就一团乱麻,经萧国玉这一番说辞,心中更是五味杂瓶。“啪”的一声,一掌击在了八仙桌上,厉声吼道:“你还要辩解什么?就算不是你掳走了磬儿,这事儿也绝对和你脱不了关系!”
萧国玉一脸的苦闷之色,在众人眼里,怎么看都是假惺惺的辩解。众人懒得再去理会,唯有王婶颤抖着声音,一步步挪到萧国玉面前跪下,哭诉着:“萧大人…我求求您,救救那孩子…磬儿是个苦命的孩子,我们不能再这么残忍地对她了…恩怨纠缠、命运轮回,终究是躲不过这一劫…这两个孩子的幸福就攥在您的手里,但是只要您肯放手,我相信一切都会改变的…”
萧国玉看着眼前哭得歇斯底里的王婶,这陌生的脸怎会这般地哀求自己,可是话语间竟扯出了“命运”“恩怨”,她究竟是知道些什么,还是仅仅想要搬大场面求得我的松口?
“你是谁?”萧国玉凝眉问道。
许是急糊涂了,王婶拉住萧国玉的衣摆,只知道一味地哀求着,其它什么都顾不得了:“民妇不足为道,入不得萧大人的眼,可是磬儿这丫头真得不像萧大人揣测那般,她是个很单纯的孩子,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出生就死了娘,现在她的眼睛已经瞎了,还求您高抬贵手,救救那孩子啊…”
萧国玉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这女人早就知道了磬儿的身世。她很聪明,也许她早就猜到了抢婚一事与自己有关,她不明说,却是拐着弯儿的求自己放了她…也许她说的对,那丫头虽是慕容二夫人的女儿,却很可能并不知道她母亲的事情。而眼前这个女人,很显然,她知道的事情一定不少…真是不虚此行,看来钓上了一条大鱼!
想及此,萧国玉一转方才的凌厉之色,慈爱地露出笑颜,弯腰扶起王婶:“这位夫人,快快请起,老夫怎受得起您如此大礼!说实话,磬儿失踪一事,老夫虽知道一些眉目,却实在是力不从心啊…”
王婶追踪着萧国玉的眼神,急切地问道:“萧大人,此话怎讲啊?您知道是谁把磬儿带走的么?是谁啊…”
萧国玉故装犹豫,支支吾吾欲言又止道:“这个嘛…哎…老夫也是敢怒不敢言啊…”
“难道,是季默言!”萧峣站起来,恶狠狠地说道。
正中萧国玉下怀!只见这老匹夫装出一副无奈的表情,长叹一声道:“哎!峣儿啊…为父虽不赞成这桩婚事,可是也不至于会害你…这事儿,为父得知后第一时间赶到这里来通知你…”
“别在这里假好心了,你什么目的我最清楚!”萧峣冷漠地打断萧国玉的话,可是手心已经死死地攥紧。心中无数次咒骂着季默言,他曾经的承诺为何就这般的不值钱…抢了我妻,可是我却无一兵一卒可以动你,这口恶气实在难以下咽…
萧国玉并不气恼,依然心平气和地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他可是堂堂的北琰国三皇子啊,更何况,他季默言只是夺回他名正言顺的和亲郡主,有何不可?”
“啊?”慕容可欣倒抽一口凉气,什么?萧国玉已经知道了磬儿的身份…可欣怯怯地环顾四周,除了小月和自己一样惊讶外,其他人皆是一脸的平静。突然看见了绣夫人,只见她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可欣只觉得眼前发黑,萧府一旦发难,慕容府就岌岌可危了,这可如何是好…
“不关你的事!你可以走了…”萧峣气愤,可是又磨不开脸面去求萧国玉帮忙,气愤之余下了足客令。
萧国玉依旧是那张耐力十足的脸,沉声道:“峣儿,为父有些话,想跟你单独谈谈…”
此时的萧峣,即懊恼自己的实力敌不过季默言,又气愤受了这辈子从未有过的窝囊气…可是眼下又真的找不出任何办法…于是,望了萧国玉一眼,大步跨入风雪中。
姻缘桥上满是积雪,因为甚少有人走,几乎没有足迹。萧峣和萧国玉一前一后上了桥。
“你要和我说什么…”萧峣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萧国玉清清喉咙道:“峣儿,爹虽然不喜欢那丫头,可是,倘若因为那丫头的事情,能够让你重新振作起来,爹爹也就不会再反对你们了…”
萧峣一愣,迷惑地转身,扬眉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现在那丫头在季默言的手里,你想夺回她,单靠你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我相信峣儿不会傻到独自去犯险…”萧国玉借着微弱的灯笼的光线,认真地盯着萧峣的双眼。知子莫若父,萧峣的细微变化是绝对逃不掉他的眼睛。
看着萧峣若有所思的样子,萧国玉心中一喜,所谓趁热打铁,萧国玉却不会放过这一次机会。接着说道:“为父想要你回来帮爹爹共谋大计…方才我说过,倘若你要救回那女子,现下只得依靠萧府的力量…倘若你肯回来,爹爹不但不再阻止你去救她,还会同意你娶她…”
萧峣冷笑:“这话,为何早先不说?如果你先前同意了我和磬儿的婚事,现在又何来的这么多麻烦…”
第一百零三回 变故(二)
萧国玉一笑:“时机!也许这就是天意…先前那女子是个丫头,而且是慕容府的丫头,我们与慕容府的人宿怨已久,为父不同意你们的婚事,也是有我的道理…”
“哼!后来,你得知了磬儿是慕容二夫人的女儿,不是一样起了杀心…”萧峣懒得再去相信萧国玉的话,曾经被他一次次欺骗,现在他说同意帮自己救人,而且还同意了这桩婚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非也!为父知道,这件事一直让你耿耿于怀…你不相信为父,这是对为父最大的惩罚…今天,我来这里也是想解释我的过错,我不想让自己最看好的儿子痛恨自己…那日,得知了那女子的身世,为父的确恨之入骨。一想起来她的母亲就是害死你余伯父一家的罪魁祸首,我就恨不得杀了她以解心头之恨…”萧国玉认真地说道。
顿了顿,萧国玉眼望天际,眸中皆是伤痛:“你余伯父一世清廉,最终却遭奸人所害,余府后继无人,这让为父实感痛心。可是,为父怎会是个感情用事之人?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我怎么会去杀了她?”
萧峣心中打量着,眸光不似方才那般犀利。萧国玉看了一眼,接着说道:“那日,我要你大哥去套那女子的话,本想直接问出来,可是她不说,还伤了我们的人…殒儿就打算把她绑了带回府,哪知道季默言的人出了手…说实话,伤了那女子,为父深知也伤了我们父子之间的感情,这着实让为父很懊恼…你娘很担心你,多次劝我来跟你解释,可是为父磨不开颜面,一直拖到了今天…”
萧峣暗自叹息一声,无力地看向远方的山峦。哑哑地说道:“也许,这真的是命,是我命中注定的纠缠…”
“峣儿,我们父子俩已经很久没这么交心地谈过了…你娘很担心你,跟我回去吧…”
“你欺骗我对你的信任,又何止一两次!你对我禁足,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这一次我又凭什么相信你的话?”萧峣强忍住爆发的怒火,压抑着攥紧拳头,恶狠狠地说道。
萧国玉坚定地看着萧峣:“不会的!这一次,有我们共同的敌人!季默言,他是磬儿的表兄!”
“什么?”萧峣大吃一惊:“怎么可能?不会这么巧的…”
“这绝对不是巧合!而是有人的精心安排!”萧国玉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早先我就怀疑过,慕容府的那个异国孽障,为何会有如此大的权力,能够说服皇上抄了你余伯父的家…线人来报,季默言正是奉北琰国皇后之命,前来我淩晔国找寻她失散的妹妹…”
“皇后的妹妹?你说磬儿是北琰国皇族之人?”萧峣瞪大了双眼,愣愣地问道。
“没错!季默言以贸易商人的身份来往于两国之间,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足足有几年之久…常言道,深院宫墙无真情,为何事隔十五年,皇后依然念念不忘她派来这里的妹妹?还要这般辛苦的找寻?现在那皇后一定从季默言口中得知了妹妹已死,可是她为什么还要把妹妹的女儿带回去?想必,她是要以此为借口,带回其它的什么东西吧?”
萧峣彻底乱了,这一切怎么会变得这么凌乱:“其它什么东西…他把东西带走就好,为什么还要带上磬儿?莫非,慕容二夫人的死,隐藏了什么秘密?还是说,十五年前余府遭劫另有隐情?”
萧国玉欣慰地笑着,暗自点头道:“没错…峣儿分析的极是!正是因为如此,为父现在很需要你…为父相信,峣儿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你余伯父的家仇指日可待!现在,我们只要揪出季默言的秘密,就一定能顺藤摸瓜,找到真相。”
“哼!”萧峣冷哼一声,逼视着萧国玉:“我知道,我曾经太信任别人的承诺,尤其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为此,我受过很多次的伤…今日你来,也不是纯粹的为亲情而来,我看的很清楚!你一直在利用我,即便是现在…你依然在利用我对磬儿感情,一次次给我设圈套…”
萧国玉一听,慌乱地想要去解释:“峣儿…我…”
“不用解释…”萧峣打断他的话,冷冷一笑,转身看向自己的屋子方向,只见王婶提着灯笼独自一人守在河岸边,萧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