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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他怕吓着她,轻轻地询问:“那么,你呢?”
“嗯?”磬儿愣住,不明所以。
季云寒深深地凝望着磬儿,这惊讶的神情灵秀中透着点儿窘态,竟是那么让人抹不开眼。轻轻吐气,季云寒启唇说道:“在三弟的面前,你也有无可奈何的事么?”
很意外!磬儿瞪大双眼,大殿下竟然会跟她聊起这样家长里短的话题,磬儿抖了抖长长的睫毛,想不明白。不过一说起季默言,磬儿的心中立即铺开一条长长的宗卷。他和她的故事是从那一晚的“登徒子”而起,不管是巧合还是命定的姻缘,这一切就像是早已预备下的盛宴,等待有缘之人一起步入宴席!
只是,这一路走得并不轻松,亲情、友情、爱情,当你想要成全它们的时候,才真正看明白原来十全十美是不存在的。世间有太多的事情,不能两全其美,就只剩下必须选择的无奈…
磬儿自嘲般浅浅一笑,喃喃道:“我不知道这个算不算是无可奈何…当初,默言和慕容可欣的事,的确是我一手造成的。如今走到了这一步,我更是没有办法回头,甚至连道歉的话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对此,我愧疚了很久…对默言、萧峣、信羽,也对可欣,更是对我娘亲…”
磬儿第一次说出这些心事,说出来,感觉心里宽敞了很多。
夜色很宁静,微凉的湖边悠悠地吹着小风。细柳微荡,犹如舞姬的曼妙身姿,这样的夜,真美!多想再看看渌城的春色,再看看曾经的友人,现在是否安好?
“磬儿,和我交心的女人,你是第一个!”
冷不丁的,季云寒突然沉声道。就好像是在宣布一次十分重要的旨意,他的神色如此凝重。磬儿不由得侧颜正对上他的眉眼,他的视线依旧不偏不倚,沉稳中带着几分忧伤和黯然。
磬儿不禁疑惑了…为什么每一次见到他,都会有不同的感觉?初见他时,他就像是争霸天下的霸主,包揽狂风卷沙之势,令人不敢直视;后来,他像狐狸一般洞悉一切,又像猎鹰一般万物尽收眼底;再后来,他褪去一切高大而坚硬的外壳,光环下的躯壳里,好似藏着一颗极为脆弱的心…
他们两人就这么一直坐着,谁也不说话。望着他凝眉,再望望他倔强地抬眸,好似在极力甩开烦扰,磬儿怯怯地问道:“大皇妃…从来不和你交心么?”
“哼!相比于公主和驸马,我的皇妃,才是真正的皇权牺牲品…”带着凝重的讽刺和自嘲,季云寒笑了:“在我还没有真正主宰自己的人生之前,母妃为了权势的稳固,不过就是命我迎娶一只军队罢了!毫无感情可言,只是为了那一块令牌。”
“政治联姻又不只是大殿下您一个!”磬儿理所应当地笑着,心里倒是苦闷的很,更是佯装看不见他眼底那千千万万个不甘心。
“但,三弟有你!”他嗤之以鼻。
或许很不应该,但磬儿就是抑制不住,怯怯道:“大殿下,磬儿有一个问题,希望大殿下能如实回答。”
见他应允点头,磬儿郑重其事地清了清嗓子,却是很没底气地喃喃道:“皇位,您想要么?”
磬儿不自觉地说了这么一句,换来他惊讶的眼神,包含着复杂的情绪。季云寒侧颜望向磬儿,双眸中映入的是磬儿清澈明朗的笑意。她没有任何恶意,他知道!
“若你经历过我所经历的,你会明白,那个位置对我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季云寒喃喃道,是那样的无奈。
皇位不是他的梦想,也可以说,他没有梦想。
得到皇位是他的希望,这不是梦想。他早已经想不起来这希望是如何根深蒂固地种进他的心田里,他只记得,那是母妃的梦想!
他看到母妃唯唯诺诺的从最受欺压的姬嫔,一步步走到今天仅是皇后之下的后宫一主。他还记得皇后对母妃的冷言冷语,他不会忘记他的每一步都是受人责难,而小他半旬的三弟就可以为所欲为,只因为他有着一位强势的母亲。
母妃的梦想,渐渐地就变成了他的希望。他最疼爱的是他的三弟,他想要逃离不得不与三弟争夺皇位的命运,却只觉得被这命运缠得越来越紧。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得到皇位之后会怎样…
一条人生的大道,当希望在前面的时候,他会努力去实现,可是一旦希望落成,他还能做些什么呢?为了母妃、为了皇位,他失去了儿时最纯粹的兄弟情义,丢了心中的梦想,他只是循着母妃告诉他的这条路,慢慢地抹黑前行。
一阵风过,磬儿柔顺的长发轻柔的飘飞着,一缕飞丝轻轻地拍打在季云寒的肩头。他伸伸手,毫无意识地抚摸肩头的柔软。就在触及的一刹那,两人的身形同时一僵。如果他们能够互相看到对方的表情的话,那绝对是一副很微妙的情景!
良久的沉默,就在磬儿心惊胆战地思量着他话中的含义时,季云寒转身面对着一脸窘态的磬儿,斩钉截铁地说了一个铿锵有力的字:“想!”
他说:“儿时,母妃告诫我,皇位只属于我!我只当一个目标,一步步走下去!但是现在,我有更期待的东西,得到皇位,我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我必须得到!”
他的目光燃烧着火焰,定定地望着磬儿。不知是不是错觉,磬儿总觉着那眼神中包含着太多的情绪,甚至还有着一丝眷恋。眷恋?他什么都不缺了,还能对什么眷恋呢?
他,这是在对磬儿坦白真实情感么?为什么?磬儿愣愣地问自己,磬儿真的无法体会他心中的那一份孤独,也许,他注定就该是个王者!
王,总是孤单的…
“也许,他一直都是孤单的吧…”磬儿这样想着,低声暗暗自语着。
他从来不肯将感情表露在脸上,不像季默言,他太过深沉。一个人默默地承受那么多。今晚,也许是他说的最多的一次。
磬儿不敢劝,也不能劝,更不能说皇位重不重要的话…尽管磬儿多想对他说:“放下包袱吧!其实皇位,或许没有那么重要。你可以活得轻松一些…只为自己而活!”
但她不能说,磬儿承认,她是自私的,她的心偏向季默言!因为,倘若大殿下不要皇位,那么她的男人就不得不挑起这个担子,她不愿见这样的结果。
就在磬儿愣神之际,头顶上飘来一道声音:“难道,你不好奇我想得到的是什么么?”
“是什么?”磬儿随口一问,但心思依旧徘徊在劝或不劝之上。一边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一边是这个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可怜儿,她一直在挣扎,该不该劝说一下。尽管皇位终究就是他的,这是不争的事实。至少,磬儿想让他在坐上皇帝之前,心情能轻松一些,不要总想着斩草除根、害人害己。
“是你!”季云寒坚定地说道,眼眸一刻不离磬儿的面容,看着这兀自沉思的女子神色一点点变为惊恐,他更加坚定地说道:“当我得到皇位的那一刻,我就把你从三弟的身边抢过来!”
磬儿的心用力一颤,是该庆幸他能毫不遮掩地在磬儿面前将心里的话和盘托出,还是该为他有这样一种可笑的打算而不值?
他想要磬儿?为什么?磬儿的肚子里,还怀有季默言的孩子,他要她有什么意义…
突然,磬儿警惕地向后撤了一步,捂住自己的小腹凝色道:“大殿下,你若是敢伤害我的孩子,我不会放过你!”
季云寒看着磬儿幼稚的举止,不禁心疼地笑了:“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容不下沙子的人么?如果我想害他,他早就死了。”
季云寒伸伸臂膀,抬眸眺望着不远处正往这边而来的一群人。呵!可不就是他的三弟么?
“淑媛娘娘果真不是一般的侍妾啊!”季云寒冰冷冷地飘给磬儿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而后转身大步朝来时的小路走去。
第二百七十三回 威胁(一)
“淑媛娘娘果真不是一般的侍妾啊!”季云寒冰冷冷地飘给磬儿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而后转身大步朝来时的小路走去。
刚走了没两步,季云寒再次回眸,面对着磬儿道:“说实话,目前为止,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初不该拦下三弟送去给你的那一碗汤药…”
磬儿的心被再一次拉进深渊…
望着大步离去的背影,磬儿的心头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乱咋咋的,总觉得要有大事发生了…
磬儿跟在季云寒的后面,耷拉着脑袋,毫无精神地回到公主府的大殿之上。一只脚刚跨进门,就见到满堂的气氛越来越诡异。抬眸四下里张望一番,在对上那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眸时,却被他狠狠一甩便死死盯住了季云寒。
季默言,他居然亲自来接她了?
磬儿刚觉得点儿幸福袭来,就被一盆冷水浇的彻底,不禁冷汗涔涔。没见着磬儿之前,他还有说有笑地跟公主驸马客套着聊天,就坐在殿前的座席上,像平日里应付各种官宦朝客一样的温文尔雅。可就在看见站在磬儿身旁的他的大哥时,他的眸光立即就变了。
像一只备战中的雪狼,季默言“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几步走到磬儿的身边。本以为会是一场尴尬的口水之战,磬儿胆战心惊地立在那里,想着各种可以化解的办法。
那知季默言仅仅是走过来,仅仅是拉着磬儿受伤的胳膊,轻声寻问一句:“磬儿,今天伤口还疼么?”
“不疼了…”磬儿愣愣地摇头,乖巧地就像一只猫。
公主起身,缓步走了过来,开开心心地拉扯着磬儿的另一只手,笑得甜美:“三哥和磬儿果然是一对璧人呢!三哥,磬儿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姑娘,三哥千万不要负了磬儿的心意啊。”
季默言有些腼腆地垂眸,轻轻地笑着,这模样把磬儿也逗乐了。说实话,默言他真的很不适合这样羞涩的表情,磬儿更愿看到他不肯服输地追着磬儿,誓要让磬儿为他折服的那一股劲儿、那聪颖又好胜的孩子气。
许是被两个女人笑得很没面子,季默言轻咳两声,对嘉怡公主道:“时辰不早了,我带磬儿先回去了。明日有空的话,嘉怡和驸马一起来别院坐坐吧。”
“只要三哥不嫌弃!”嘉怡很开心地应承下来,因为磬儿,她和三哥的关系渐渐融洽起来。或许是因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