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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磬儿在渌城的挚友,随磬儿一起来的勃关,磬儿一直把她当妹妹看的。小月,快给公主行礼。”磬儿伸手招呼小月,这丫头愣在那里半天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兀自攥着衣摆,都被她扯皱皱了。
“哦,小月参见公主。”小月屈膝要跪,被嘉怡公主一把拽住了胳膊。
“免了免了,自是磬儿的妹妹,那还行什么大礼啊!过来一起坐吧!”公主召唤一旁的婢女再次上前为小月添置了一杯茶水,小月有些受宠若惊,时而看看公主,时而看看磬儿姐姐,生怕自己哪里跃了居,又要丢人现眼了。
和方才磬儿进门的时候相比,嘉怡公主的气色好了很多。磬儿看在眼里,心里自是欣慰的!
就在三人天南地北地聊天之际,从远处走来一个婢女,躬身朝公主参拜道:“启禀公主,驸马回府了!”
“嗯!”公主的脸色并不好,磬儿和小月都看在眼里,相视一眼,谁也没再说话。
不多会儿,从远处走来一个身着冰蓝色长袍的男子,那上好的丝绸每每随着步伐的牵动,都会泛着光滑柔润的光泽。他步伐稳健,大步向前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懒散。磬儿偷偷回眸望了一眼公主,果不其然,她的眼眸里,写满了磬儿最为熟悉的爱和无奈。磬儿知道,这位缓缓而来的男子当是嘉怡公主的驸马无疑了…
他缓缓走近的时候,磬儿看清他的衣袍上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看起来这位驸马爷该是个清秀高雅之人。那头上的羊脂玉发簪简洁而儒雅,巧妙地衬显出这位脱俗出众的谦谦公子形象。下巴微微抬起,杏眼如星河般璀璨,他的眼眸中包含着深沉的伤,这是他从望见公主的那一刻起,就无法掩饰的感情宣泄,也许他是不自知的。
究竟该是怎样的误会,才会让二人彼此深爱着,却要这样彼此伤害呢?有什么结是解不开的呢?在爱的面前,每一个人都显得那样渺小而脆弱,世上究竟有多少人真正懂得爱的真谛呢?
驸马走近,垂眸颔首,双手抱拳躬身朝公主深深拘礼道:“参见公主,原来府上来了客人啊,王某有失远迎,真是失礼。”
嘉怡公主并不说话,任由驸马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而后,气氛越来越尴尬…真是无法理解!公主和驸马之间,竟是如此“礼数周全”!难道说每天,他们都要这样参拜一番,这样被礼数制约着,还算是一个正常的家么?这样的夫妻关系,又该如何更亲密地发展感情呢?磬儿真是迷惑…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样的场面,磬儿赶紧拉着小月起身参拜:“磬儿参见驸马。”
驸马先是一愣,赶紧摆手道:“免礼!你是?”
“磬儿是三殿下的淑媛,与公主殿下是旧识,不知驸马这个时间回来,真是打扰了。”磬儿欠身缓缓说道。
驸马再次愣住,三殿下?印象中,公主和三殿下的关系并不怎么好的,怎的会和三殿下的淑媛成了旧识?更何况,他对这个淑媛娘娘的事情早有耳闻,实在迷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眼下,这并不是他该关注的问题…
嘉怡公主的心情很糟,他又能好到哪儿去。心情很沉重,却不得不伪装坚强,毕竟是男人,怎么能在女子的面前表现脆弱呢。于是浅浅一笑,温润地招呼道:“哪儿的话!有淑媛娘娘陪着公主解闷,王某感激不尽…那么,就不多打扰了,王某还有公务在身,先行一步,告辞。”
磬儿始终觉得,驸马的眼神中饱含着对公主的爱,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分开呢?
至始至终,公主就没有说一句话。好像在怄气,又好像是怕一出口就会落泪。果不其然,驸马转身的一刹那,嘉怡公主的眼眶立即就红了…
何苦折磨呢?磬儿实在看不下去了…
“公主殿下,磬儿有一个不情之请!能否让磬儿去跟驸马说上几句话?”反正也是站着,磬儿就侧身朝公主一拜,做好了跟上驸马的脚步的准备。
嘉怡公主倔强地撇开眼去,胡乱地抹了一把眼角,骄傲地扬起下巴道:“如果是想为我说什么,还是免了吧!我不想在他面前更加丢脸…”
磬儿暗暗叹息,丢脸?要说丢脸的话,磬儿不记得在季默言的面前丢过多少次脸,也许早就已经没什么可丢的了!默言也是如此,当初,若不是他一次次地逼近,一次次地敲击磬儿的心,又怎么会促成今日的美好姻缘?
“公主,在爱情的面前,自尊和颜面都是毫无意义的!相信磬儿好么?就算你们决定分开,难道公主不想知道一个理由么?公主真的甘心,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从此再也不见么?”磬儿苦口婆心,竭尽全力努力规劝着。
第二百六十八回 公主府(四)
“公主,在爱情的面前,自尊和颜面都是毫无意义的!相信磬儿好么?就算你们决定分开,难道公主不想知道一个理由么?公主真的甘心,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从此再也不见么?”磬儿苦口婆心,竭尽全力努力规劝着。
嘉怡公主端起桌面上的茶水,仰头一饮而尽,就像咽下泪珠那样,艰难地哽咽着:“理由?没什么理由,虽然不愿承认,他不爱我,这就是理由!”
“恕磬儿多嘴!磬儿觉得,驸马不可能对公主无情!”磬儿说得坚定。
公主自嘲般笑了,苦涩地摇摇头道:“你不会懂的…磬儿,他从来都不会和我交心,从来都不和我说他的烦恼,即便我想问,他更会远远地躲着我,就像方才那样!”
“公主,倘若您相信磬儿,可否让磬儿去试一试?磬儿始终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误会,磬儿想弄明白,公主也不该稀里糊涂地结束这一段感情,不是么?就算真的要分开,至少不该让彼此留下憎恨和遗憾啊…”磬儿凝神望向公主的倦容,轻轻地说道。
良久,嘉怡微微闭了双眼,深深地吸气,而后扬手摆了摆,没再说一句话。
磬儿会意微微欠身,让小月乖乖地呆在这里,而后跟着一个小婢女,转身朝驸马的书房而去。小月懂事地立在一旁,并没有打扰沉思中的公主,她的心里也挺难过的,即便现在,她还不能真正理解这样的感情。
公主府真的很大!磬儿走过两座偌大的园子,这才来到驸马爷的书房门口。小婢女进去通传了,等她再次出来的时候,磬儿这才提着裙摆跨进高高的门槛儿。
“磬儿参见驸马。”礼数依旧很周全,磬儿悄悄环视四周,优雅而简约的书房布置,没有一件多余而奢侈的摆设,倒是与公主府的整体布局有着很大的差异。果真是个简单儒雅的公子!
只是,往往这样的佳公子最受不了的,就是旁人将他与功名利禄、攀龙附凤联系起来。磬儿记得,驸马王暮兮是王丞相的二子,现任京师尚书右丞一职。他有着如此显赫的身份地位,居然还能保持一颗简约朴实的心态,实在令人敬佩!
驸马没料到磬儿会直接来书房找他,初来乍到的,磬儿这么做实在有些失礼。书房属于私人空间,尽管他不甚欢迎,可也不好直接表态,于是客套地拱手邀请磬儿进屋坐:“娘娘还是不要对王某行如此大礼了,不太合适!娘娘请进…”
磬儿总觉得,他话语间的委婉还夹杂着一丝孤傲和厌烦,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果然有几分冰魂雪魄、孚尹明达的气节!是自己感觉有误么?还是说,驸马的性格中有些什么是被他极力掩盖的,那么,他和公主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呢…
淡淡地思索着,磬儿接着话匣子,调侃一笑道:“有什么不合适?三殿下虽是公主的哥哥,可磬儿只是三殿下身边的一个小妾,磬儿的身份地位不如驸马,对驸马您参拜,也是理所应当啊!”
驸马抬眸微微一愣,他没想到磬儿居然拿自己打比方,还自嘲般说笑着,毫不介意。她们二人并不熟,若非这女子是真的有心想帮公主和驸马姻缘圆满,她如此自剖自露倒也爽快!
这样豁达的女子,他倒真是欣赏!即便是他最为熟识的公主,两人也不曾真正平起平坐过。她们之间,似乎总有些什么一直就像一座坚固的墙壁,生生隔开了两个人、两颗心。
驸马轻轻一笑道:“娘娘真是见外了…公主都不介意娘娘的身份地位,还和娘娘做交心挚友,哪还有王某说话的道理?”即便磬儿是个有趣的女子,但是同女人交心,将私事合盘相告的话,这实在不是他的癖好。
磬儿扬眸,鼓足勇气道:“那么,在驸马爷的心里,是否也像公主一样,并不介意身份地位呢?恕磬儿无礼,磬儿有一点疑问,驸马您和公主之间的问题,难道是因为身份上的隔阂?”
“什么?”驸马那张和煦淡笑的脸刹那一变,血色尽失。好似被人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又好似一语道破了自己心中长久以来的困惑,不由得怒意横生。
磬儿猜中了,可也不尽全对。身份上的隔阂,并非是他的自卑和高攀,只是,这其中的复杂,只有他自己能懂!
按捺住心中的烦躁和不安,驸马起身背对着磬儿,倔强地矢口厉声道:“笑话!娘娘怎会如此信口开河呢!吾乃当朝丞相次子,又有高官要职在身,不敢说和公主之间是天作之合,但相差总不会太大。不知娘娘为何会有此一说?”
磬儿惭愧,暗暗垂了眉眼,早就知道他该是这么说的!
因为方才的那一番话出口之前,磬儿也是有所顾虑的,驸马本就拥有除皇族之外近乎巅峰的身份地位,怎能说人家是因为身份芥蒂而要离开公主呢…
“驸马,您先别生气!磬儿来此,只是有感而发!磬儿今天是第一次见驸马,说实话,在磬儿的眼里,驸马对公主的爱表露无遗。可是让磬儿不解的是,两人明明相爱着,为什么就是不能好好地生活在一起呢?”磬儿安安静静地立在一旁,尽量不要再激怒他。
真是一个人一个性格,许是跟季默言相处的时间太久了,磬儿说话做事竟有些像他一般的大大咧咧、不计后果,今日确实太失礼了,磬儿惭愧不已!
驸马暗暗沉了眸色,斜斜地瞥了磬儿一眼,语气极为不善:“早就听闻,三殿下身边有一个甚是奇怪的女子,今日一见,果然非同一般!”
驸马显然不领情!他是个孤傲的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