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磬儿不想做都不行了!她在意的每一个人都在本宫的监视下,除非她能逃得过本宫的五指山,否则就是死,她也绝对不可能将令箭交给任何人!
“娘娘圣明!”老宫女躬身奉迎,殿前所有的宫女都很知礼数地相继欠身一拜。
皇后娘娘再次展露了笑颜,只是这笑意甚为深邃:“拟懿旨,封宫女磬儿为三皇子侍妾,明日一早,去地牢把绣心带出来,派去永和宫做侍妾的贴身婢女…本宫倒是要看看,这丫头究竟能整出个什么名堂来!”
第二百三十二回 明争暗斗(四)
出了凤仪宫,磬儿一个人优哉游哉地朝永和宫而去。皇宫真的好大!磬儿没敢乱窜,要是万一遇上几个后宫妃嫔什么的,自己这没名没分的,光是磕头参拜都不知要重复多少遍,岂不是要把膝盖给磕破喽?
磬儿是这么想的,可是一眨眼的工夫就给抛到了脑后。就因为看见了那一抹纤弱而娇小的身影,那真的很像萧雨涵的背影。磬儿止不住自己渴望探寻的心思,双脚不受控制地跟了上去…
她一身宫装打扮,却明显有别于其它的宫女妆容,她的身材比北琰国的女子显得娇小多了。一袭淡粉红衣罩体,修长而白皙的玉颈下,高高的荷叶衣领显出灵秀的春的气息。磬儿已经很久没看到过如此秀美的风景,真是人如画卷,画随人生!
想起了萧雨涵,磬儿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萧峣…那个让自己一想起来就会大脑一片空白的男人,那个今生亏欠了太多的男人,那个磬儿永远都无法忘却的男人…
磬儿不远不近地跟在她后年十余步的距离,就这么像着了魔一般,静静地凝神望着。一阵略略带着寒意的劲风吹过,磬儿这才稍稍回神,不由自主地拉紧了身上的衣服,真冷!
已经离永和宫很远了,天色也暗了下来,就在磬儿犹豫要不要转身回永和宫的时候,前面那女子身上突然掉落一个东西。是一条娟帕,随着幽冷的寒风飘飘忽忽地朝磬儿飞过来。磬儿扬手轻轻接住,冰凉凉的,质感很好,像是蚕丝做的。方帕的一角,用碧绿的游丝绣着一只精巧的卧兔,绣工也很不错呢!
若是一般的宫女,怎么可能用得起这么昂贵的娟帕?
“姑娘,你掉东西了…”磬儿向着那依旧朝前走的女子轻轻唤了一声。尽管已经有了准备,可就在她回身的一瞬间,磬儿还是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
消瘦的脸颊白皙细腻、娇小玲珑,那双眉眼很亮很亮,却是隐着淡淡的伤。她回眸,伴着清冷的风,是那样的哀伤。磬儿也不知为什么,从见到她的那一刻,总有一种悲痛的感觉。
她缓步朝磬儿走来,低眉顺眼的,磬儿就这么定定地望着,觉得她像又不像。仿佛那是一张完美的画作,但仅仅是一张复制品,因为她们的气质不尽相同。
“多谢这位姐姐!”那女子接过磬儿手中的娟帕,却是并没有表现出万幸终于没有把它弄丢的焦急模样。好像她并不在意这条娟帕是否弄丢,也好像她早就知道它不会丢。
磬儿望着她,这么近地细细观察,磬儿真的糊涂了…
她和萧雨涵真的很像很像!那一颦一笑、那说话的声音,还有她的身材,当然除了眼前的这个女子略微的消瘦一些,磬儿真的不敢相信身为渌城监司萧国玉大人的小女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条娟帕绣工真好!这兔子很有神韵…”磬儿想着跟她套套近乎,反正觉得很亲切来着。
那宫女微微欠身,声音依旧那般轻柔:“姑娘谬赞了!只是这只翡翠兔子对奴婢有很深的意义罢了…”
“原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磬儿笑了,这姑娘虽然没有萧雨涵的清淤脱俗,却也巧笑倩兮、吐气如兰。
想想方才的揣测,磬儿暗自嘲笑自己的多心,这深宫中的女子,怎可能是那个书香门第、淡雅诗赋的小姐?很久没有遇上过如此有神韵的女子,磬儿有些不舍就这么离去。
那姑娘微微抬头,眼眸中暗暗泛着晶光:“这位姑娘,奴婢斗胆自认为与姑娘甚为有缘,也许不久的某天,奴婢与姑娘还会再见面的!时辰不早了,姑娘请回吧…奴婢告退!”
磬儿浅浅地笑了,转身往回走。就在永和宫的门口,磬儿再次看到站在那里焦急等待自己的颐方。今天晌午的时候才跟季默言商量好,为了彼此的安宁,尽量不要经常见面的,可是他还是派了颐方代替他照顾磬儿。
磬儿十分抱歉地走了过去:“颐方公子,对不起,磬儿有些事耽搁才会回来晚了…”
颐方本想说什么的,可看着磬儿先跟自己道歉,就不知所措地张了张嘴,转而拱手一拜:“磬儿姑娘,三殿下一直在偏院等你!”
等我?不是说好了不要这么频繁的见面么?
磬儿微微颔首,转身朝自己住下的侧院而去。
宫灯初上,到处星星点点,磬儿第一次看到如此美丽的园林。沉重的心思也终于安了安,一步步进了内室。季默言背手立在内室的窗台前,目光那么的深沉,凝望着天际淡淡的月色。他的身后摆放着两个红木箱子,皆是打开着,那里面摆放着各种衣服、首饰,美得让人目瞪口呆!
“默言,深夜来此,是为了给我送这些衣物么?没必要这么麻烦的,白日里你已经很累了,早些休息才是啊…”磬儿站在季默言的身前,双手交叠着依旧静静地安放在胸前,站姿庄重而恬静。
季默言回眸,宠溺地一笑,却是并没有像从前那样一把将磬儿揽在怀里亲昵着逗弄。深宫的夜色看起来宁静安详,却是暗藏杀机!不知道那些悠远的树丛深处,究竟隐藏了多少双监视的眼睛。
“我想见你,却实在找不到借口…”季默言的眸色有些深沉,悠悠道:“酉时前,凤仪宫的下人来报,明日一早会给你下达册妃嫔的懿旨…这虽然是你向母后请愿的,可我还是担心,你这样的女子与她人共侍一夫,为了我,真的可以么?”
“不要为我担心!爱上你之前,我就已经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更何况,我已经比其他女子幸运很多了…”磬儿无所谓的笑了笑,兀自走到两个红木箱子前,看了看那些美丽的衣衫,转眸一笑:“都是些华丽的衣服呢!我还怕穿出去会很不自在…呵呵…”
季默言朝着磬儿迈出一步,习惯性地张臂想要抱住磬儿的肩头,可是下一秒不得不收了手。定定的,有些不自在地说:“磬儿很美,衣物只是衬托,它们会让我的磬儿更加光彩照人!”
“你知道的,我并不想太突出…枪打出头鸟,最巅峰的,永远是众矢之地的!”磬儿凝望着季默言的双眼,两人很是默契地相视一笑。她们不用说得明白,她们都很清楚!
那最巅峰的,就是皇位…
如果可以,他不会留恋,她更加不会期望!
望着季默言的依依不舍,磬儿只有先下了逐客令:“默言,还是先回去吧!你不是说,这两日边关告急么?每日的朝政那么繁忙,就不要总来操心后宫的事情了…皇后娘娘不会太为难我的,明日绣夫人就回来了,倘若事情顺利,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的!”
磬儿总是在努力安慰别人,她的心里究竟有多苦,他很清楚!
“磬儿,你的寒毒之症…我已经找到合适的药方了…”多想抱一抱他的爱人,可是现在他连这个勇气都没有。话语间是多么的无力,他暗暗握紧拳头,真的好想替磬儿担下这所有的一切,哪怕永世不得轮回。
望着季默言那并不是喜悦的神色,磬儿一瞬间有些凝神,却并不知道因为什么:“是么?这是好事吧!可为什么看不到你的喜悦,不为我高兴么?”
季默言的目光微微有些躲闪:“我…我不知道这药方究竟有几分的药力,是否真的能够将你治愈…我只希望,颐方送药来的时候,你能将它喝完…我可能无法经常陪在你的身边,请一定为了我好好地生活…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就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
“嗯!我会好好喝药的!”磬儿很认真地点头。
原来,他是在担心治不好我的病,呵…没关系了!现在,每日睁开双眼的瞬间,我都是感谢的!感谢这小腹的疼痛还可以忍耐,感谢老天还让我活着…这样将你映在我的眼眸…
“我走了…”季默言落寞地转身,磬儿忍不住跟出去送送他,尽管是在同一个宫殿里的不同园子,磬儿依旧觉得是那样的不舍。
月明星稀,明日依旧是个阳光普照的好天气吧?这夜真是安宁,磬儿多想念在茫茫草原上的悠然日子!他走了,没有回头。磬儿转身进屋,将房门关上后暗叹一声径直回了卧房。
暗处的那双眉眼依旧是摸不清的神彩,转身几步飞驰,趁着宫巷无人便下了房檐。他的长发顺顺的,全部收拢在紫金玉簪之下,没有一次乱发,更显深沉干练。
“大殿下,这女子要如何处置?”他的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黑衣蒙面侍卫,依旧是那日的黑衣人。不久,由暗处走来一个女子,正是半晚时分磬儿见到的那个宫女。
大殿下季云寒就这么定定地站着,好似并没有听见那黑衣人的问话。若有所思地回味着什么,悠悠道:“三皇子和她之间,总是这样若即若离么?”
第二百三十三回 是敌是友(一)
大殿下季云寒就这么定定地站着,好似并没有听见那黑衣人的问话。若有所思地回味着什么,悠悠道:“三皇子和她之间,总是这样若即若离么?”
那黑衣人依旧恭恭敬敬地一拜:“回大殿下的话,奴才不知!当初暗查的时候,这女子是与渌城大监司的二子暧昧不清。想来,是那萧峣死了之后,她与三殿下才走到一起的…”
“哼!原来如此…”季云寒鼻息不屑地冷哼一声,就差骂上一句“水性杨花”了。
今晚,见着了三皇子心系的这个女人,也在心里得到了很“正确”的结论。这女人的过去还真是不堪回首、不堪一提!这样的女人,连一向不会寄希望于女人身上的大皇子都觉得,根本没有多做顾虑的必要,也许三皇子只是贪图一时的兴趣罢了…
玩够了,也就扔了…就像所有的女人一样,没有哪一个是能够占据男人整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