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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眼前的两个人太和谐了,磬儿现在的身份坐在他们旁边一起用餐的话,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不是磬儿要多想,只是可欣的贴身丫头小玉的眼神真是杀气腾腾!今天就只能这样了,下一次,磬儿还是自己一个人用餐算了…否则,保不准磬儿吃不吃的下饭,光是小玉的眼神就足以向磬儿射出一万箭了。
硬着头皮,磬儿走过去隔着她们很远,坐在了八仙桌的另一边。泯泯双唇,磬儿再次忍了忍,在两位主人还没动筷子之前,她一个没名没分的,还是先靠边儿站吧!
“磬儿,干嘛坐这么远?”季默言不喜欢磬儿这样,磬儿越是在意的多,他就越是觉得亏欠磬儿的更多。
可欣一转方才在园子里时的凌厉之色,悠悠地凝望着磬儿,话语间是那样的温婉多情:“磬儿,我知道我和你之间有太多的恩怨,只是没想到我们的缘分还会有这么深的牵扯…如此也罢,我们既往不咎,好好过日子吧…”
磬儿着实一愣,曾经相信过她很多次,但是每一次都是那么的令人失望。这一次,她又是什么意思呢?
季默言瞅了一眼可欣,又凝望着兀自思索的磬儿,暗暗叹息着,想说什么终是没有说出口。想了想,他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道:“磬儿,都是我不好…”
“别这么说!我什么都没有想,先吃饭吧…我都快饿死了!”磬儿打断季默言的自责,他总是这样,他觉得委屈了磬儿,他总是在道歉。磬儿不想让她的男人总是陷入深深的漩涡里无法自拔,他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他已经给了一个女人全部的爱,只是他们必须面对的现实太不随人愿,这并不是他的错!
磬儿懒得再去跟他们两个人耗神,兀自扒着面前的米饭,夹着色香味俱全的油香小炒,这些都是季默言专门请来的渌城厨子,专为磬儿做的几道家乡菜。磬儿吃得津津有味,回想起在凤仪宫的偏院里,她们送来的饭菜不是不能吃,只是风俗的不同,那些饭菜对磬儿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望着磬儿的吃相,可欣实在不敢恭维,弱弱地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这么能吃了?”
磬儿实在懒得答话,心里嘟囔着,我哪知道是怎么回事啊!这近一个月来,不但能吃还那么能睡,每天都是腰酸背疼的…天呐!难道是我的寒毒之症更严重了?现在,偶尔的小腹疼痛还能忍得下来,倘若日后更疼的话,怕是要被默言发现了…他又要担心了,这可怎么办?
磬儿细微的担忧之色,并没能逃过季默言的双眼,只是他的担忧更甚,他的自责又何止这些…
这一餐饭吃得各有心事,磬儿很不顺畅的再次噎着了,季默言叹着气帮磬儿消食。可欣接着扮演她的宽宏大量,带着小玉回寝宫去了。她没有大吵大闹,这让季默言对可欣倒是有那么些内疚的。
季默言亲自领着磬儿去了她住的小园子,倒是个清幽的地方!不大,却也整洁安逸,磬儿欣然接受了这一切,只求以后的日子里莫要再与可欣尴尬了。两人随意地走着,坐在花园里晒太阳,随意的聊着天。
“哦!默言…”磬儿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撩起衣袖,将那只金镯子取了下来交到季默言的手中。看着他一脸的茫然,磬儿悠悠地解释道:“帮我看看这只镯子!这上面写着的地址里面,离永和宫最近的一个地方是哪里?”
第二百三十回 明争暗斗(二)
“问这个做什么?你要去么?”季默言迷茫地接过磬儿的镯子,对着阳光看了两眼,漫不经心地问道。
磬儿倒是好兴致,尤其是在今天阳光甚好的阳春。磬儿希望趁着自己还没有引起更大的注意之前,更多地去了解一些必要的事情。想了想,磬儿坚定地望向季默言的双眼:“我现在已经不在凤仪宫被人监禁了,难得有了些自由…我想去看看!从父王手中拿到这只镯子的时候,少钦就已经帮我辨认过上面的文字。他说上面刻着的像是一些地名,当时并没有太在意。我也是最近才觉得,这上面的名字很可能就在皇宫里,而且很可能是母亲觉得有意义的地方…就像我们凌晔国的闺中姑娘们偶尔会写一些诗句来述说心事一般,我觉得这镯子上的故事一定会是很多很多的回忆…”
“所以…你打算根据这些回忆顺藤摸瓜?你认为令箭可能就在这些地名中的某一处么?”季默言淡淡地说,手中的镯子感觉沉甸甸的,而且越来越重了。
若不是磬儿,没有人会知道它的价值。也许真的就像磬儿所说,这只镯子就是打开这个惊天秘密的钥匙,是寻找那块号令百万隐秘军队的令箭的一个重要物据。尽管如此,季默言的心不但无法释怀,反倒比之前更加沉重了。
因为它,已经有不知道多少人流血流泪、死于非命,只因为它的主人掩盖了一个惊天的秘密…权力就是一柄夺命于无形的剑,每一个人都在拼死一搏,他不想看着磬儿也被卷进去…
“也许吧!但我觉得没这么简单…”磬儿的双眸定定地望向远方,就好像眼睛里有什么在瞬间流转。磬儿的大脑迅速搜索着那一抹较弱的身影,跟随她还有她的过往,已经游转了千百个轮回:“也许,娘所谓的有意义,仅仅是一些她最美好的回忆罢了…很早以前我就想知道娘的过往,所以只当是成全我自己的心意吧,我只想随意走走看看…就算那里什么也没有,我只想去证明一件事!默言,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望着磬儿的眼神那般遥远,季默言竟有些惶惶然,磬儿眼中的母亲,他长这么大却是从来没有见过的。要说羡慕,他真的很羡慕,至少磬儿还能憧憬…真的很想拥有一个平凡的家庭,一个平凡的母亲,一个值得回忆的童年。
命运为何要这么残酷?
磬儿本该是个多么慈爱的母亲,她应该做他们孩子的母亲,可为什么要让他在母子之间做出这么艰难的抉择?
不能再想象下去了…季默言用力甩甩头,怕磬儿看出自己的烦乱,只得依着磬儿的话接着说下去:“其实,你我都知道,最了解表姨母的人莫过于伺候她一辈子的那个婢女…”
“你是说绣夫人吧?可是,皇后娘娘已经发现了她秘密潜回皇宫的事…现在,更是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我真的很担心绣夫人,也不知道她现在究竟怎么样了…”磬儿的脸色沉了沉,突然很认真地拉住了季默言的衣袖,目光恳切而又坚定地说道:“默言,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一听这话,季默言的脸色变了几变,弱弱道:“我好像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去找母后要人是么?如果我不同意呢?”
“为什么不同意?”磬儿有些失态地跳脚。
“母后不会受到任何人的威胁!不要想去挑战她的耐心…磬儿,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你这一去,就等于是在向她宣战了,你知道么?她根本不会在乎你是不是她的亲侄女,就连我这个儿子也不过就是她争权夺利的一个武器罢了…皇宫里没有亲情可言,为了皇位,兄弟间都能自相残杀,磬儿你不是很明白的么?”季默言有些激动了,一想起磬儿这是在自寻死路,他的心就不能安定。
“我明白!可是,我必须找到绣夫人!没有她,我是不可能将这件事了结的…就算我不宣战,皇后娘娘也早已经将我视为了眼中钉,得不到她要的令箭,我同样是死…”话题有些深重了,磬儿的心也是沉浮了好久,这一席话原本不想这么早下结论的。
磬儿知道,季默言比自己更加的痛苦…可是现在,他们只能携手往前走,以后的路会更加的艰难。磬儿隐隐担忧着,却是什么都说不出…
轻轻地倚在季默言的肩头,感受着阳光轻柔的爱抚,磬儿真想永远就这么简单地过日子:“默言,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更不要你跟皇后之间对峙什么的。现在,你唯一能够帮上我的,就是对我所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明白么?”
“什么?”
“不能让皇后娘娘太牵制于你!因此,这些日子我们还是各自过各自的生活吧…给我时间去做一些事情,不要过问,更不要太关心我…你比我更清楚,在这座深宫内院里,越是在乎的人往往最先被人排挤!”
“可是…”磬儿说得全对,季默言全都认同,只是她说不要他过问,不要他太关心,他做不到!
“我们想更长久地在一起,只有这样做!”磬儿说得坚定,缓缓站起身子,暗暗一声长叹:“你我都知道,真正的战争已经开始了…就当是为了我,默言,你一定要站稳立场!我会永远坚信你属于我,会永远站在我的身旁。因此,相信我的决定,好么?”
“除了相信你,我别无选择!”季默言沉着脸,起身将磬儿揽在胸前,笑得无力:“好好照顾自己!我会扮演好我的角色,不会成为你的负担…”
“谢谢你,默言…我永远的登徒子殿下…”
也许在这一刻,两人相拥着,才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
婚姻和爱情是不同的…
婚姻是一杯不温不火的白水,两个人的过往、缺陷都会成为透明介质中的污点。也许,不能说那是污点,毕竟两个人的背后都会有一个庞大的血统维系。因此,婚姻不再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是撑起了两个大家庭的一个联系点。
在爱的世界里,男人往往误解婚姻就是娶了这个女人,而忽略了女人身后的背景;女人也会误解了婚姻就是嫁给这个男人,却不知道还要嫁给这个男人背后的家族。
值得庆幸的是,磬儿和季默言是真心对待了彼此,他们的结合,也注定了上一辈的恩怨不会再延续下去…
季默言回大殿去了,他们已然说好会减少彼此的见面。磬儿现在既不是宫女又不是妃嫔,因为还没个名分,磬儿是不允许随意出入永和宫的。磬儿撇撇嘴,也就只好打消了先前的那些计划。然而时间紧迫,救出绣夫人还是当务之急的事情。
据通传的人回报说,皇后娘娘习惯午休,磬儿只得站在凤仪宫的大门口,一直等到未时三刻才终于被传唤召见。也不知是否是皇后娘娘有意刁难,磬儿尽量不去想这些…她要保持一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