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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噔”一声,萧殒听到自己的心撞地面的声音。下一秒就看见,磬儿的脸刷地一下望向自己!拉住磬儿的手立马松开,萧殒假装事不关己,稍稍退后两步。
磬儿气结,感情儿所有人都知道,就瞒着自己一个是不是?狠狠地甩开颐方,反守为攻,一步步逼近萧殒…
终于获得自由的颐方,扯扯被磬儿拽的皱巴巴的衣袖,暗暗朝萧殒一拜,而后撒腿就跑。真是万幸啊!至少不用回北琰国就被主子逼着成亲了…
门前立着的十来个侍卫,搞不清楚状况,各个面面相觑,而后很是默契地别开脸去!
萧殒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颐方你个!真是好心没好报…
“知府大人,真巧啊!”磬儿步步逼近,套用萧殒方才对自己说的一句话,磬儿悠悠地重复了一遍:“有些事情…想好了再决定!莫要让自己后悔…”
“咕嘟…”萧殒艰难地吞咽一声,第一次觉得眼前这女人狠起来,真是个魔鬼!
可是,他答应了季默言不能说的…因为,那怪老头指不定会用什么方法刁难季默言的,他一定不想让磬儿看到自己受虐的模样。就像当初自己所经历的那些,萧殒已经大概清楚了怪老头会使什么怪招了…更何况,这也是为了磬儿好!倘若她得知季默言是为了她这样做,一定会陷入更加艰难的抉择…
“磬儿,不要问了…他不想让你知道,为什么非要去找呢?”萧殒沉色,一脸的诚恳。
磬儿此刻什么都听不进去,坚定地说:“我只要知道他在哪里!”只要知道他平安就好,只是想看一眼他,只是…
萧殒一脸的正气,接着道:“他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办,总不能什么事都向你汇报吧?”
“你说是不说!”磬儿不想再多纠缠,索性闹翻就闹翻吧…
萧殒知道磬儿急了,知道这女人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也知道自己根本拦不住她,只得先服了软:“要我说也可以!不过,我有一个问题…”
一看他松口了,磬儿喜出望外:“你说!”
萧殒定了定,眼神却是那样的温柔。只是,这不经意的流露,完全暴漏了他的心意:“你很爱他?”
没料到萧殒会问这样的问题,磬儿先是一愣。她没有注意到萧殒的紧张,没有注意到在园子的某个角落里,还有一抹孤影在默默地期待她的回话。她很紧张,从来没有在人前,这样明目张胆地表露过自己的心意,可是,爱一个人不是错!爱上一个不能再爱的人,更不是错!
“是!”磬儿望着萧殒的眼睛,认真地说的坚定。
这个答案,其实他早就知道!早在青城的时候,她从二楼的回廊掉下来,醉得不清,却是心心念念着季默言的名字;寒毒发作的时候,她疼得死去活来,却还是不忘季默言。
只是,他在期待什么呢?
萧殒自嘲般笑了笑,也许只是希望磬儿的心里能够有一瞬间想起自己就好…
转身,萧殒背对着磬儿,红了眼眶却是假装无所谓道:“城西杜家庄…如果需要马,随时都可以用!”说完,大步朝自己的园子而去,他的坚强也只能撑到这里。
萧峣站在一棵大槐树的后面,这里发生的一切,他都听得一清二楚。看着磬儿头也不回地朝马厩跑去,他的心一点点下沉。
城西杜家庄?磬儿第一次来梁城,还真是摸不着北。再加上天色已晚,基本看不清道路,磬儿只得一边走,一边敲门询问。其实梁城并不大,城西的杜家庄也不是很难找。经历了一番折腾,磬儿终于赶在午夜之前找到了那所谓的怪医的住处。
其实她并不知道,萧殒一直跟在她的后面,保护着她的安全。只是因为那可悲的自尊,他始终没敢上前一步。
说到这个住处,磬儿实在不敢恭维!难不成,这里是仓库?
只见大大小小的麻布袋装得鼓鼓的,还摞得很高。那指路的妇人的确没说错:“您往前走,一直往前走!看到一个院子里全是破麻袋的时候就到了…”
杜家庄的百姓居住的比较分散,临近的没有几户人家,显得很空旷,因此基本上挨家挨户都有个蛮大的院子。若是这院子里摆上两把桌椅,对酒当歌当是十分惬意的。可是,怪医家的院子实在够张扬!难道他就不怕有贼惦记?
磬儿牵着马走过去,老远就看见了季默言的那一匹黑马无聊的啃着光秃秃的草皮,时而气鼓鼓地鼻息一喷,许是在抱怨它的主子怎么还不出来…
第二百零六回 妻子之争(三)
一看到它,磬儿就觉得很亲切!
忍不住走上前轻轻抚摸了几把那黝黑的鬃毛,磬儿撇撇嘴道:“等急了吧?我马上就带你家主人回家哦!”说着,磬儿将自己的马和那匹黑马拴在一起,而后绕到篱笆门前缓缓走了进去。
这麻袋摞得还真是结实,磬儿试着晃了几下居然都是纹丝不动。这么绕进去,除了很挡视线之外,倒也收拾得蛮干净!想来,这怪老头是个讲究人,磬儿如是想着。就听见屋子里有个苍桑的声音,唧唧歪歪地叨念着什么。
“我说你这个小伙子,看起来身强力壮的,怎么一点力气没有啊?这才干了多久,你就直不起腰了?”
“唉唉唉…不是放那里!这边,这边…”
“门口的那些麻袋都放好了么?”
……
这是怎么个情况?磬儿越听越觉得莫名其妙,小心翼翼地走近门槛儿,磬儿趴在门框上往里瞄。一个头发乱糟糟、衣服乱糟糟的老头子坐在一张小板凳上,嘴里叼着一只大烟袋。捏着皱巴巴的烟丝,借着昏黄的烛光引燃,猛吸一口,然后很销魂地一连吐出好几个烟圈儿…整个屋子熏得烟雾寥寥,磬儿光是站在门口都忍不住呛得直捂鼻子。
“还没找到么?天都要亮了…”那老头抽了一袋烟,敲着燃尽的烟灰,偏头瞅了瞅屋子一角同样摞得高高的麻袋。让他找一味药材居然这么难…
“找到了,找到了!”只听麻袋丛中突然亮起了一道兴奋的声音。
只是,这声音…怎么会是季默言?
他从麻布袋子上小心翼翼地爬下来,只因为老人家特别强调了不许踩坏他的药材。他的外衣脱了下来,就连里面的衣服都汗湿了一片。这冰天雪地的,得干多少活才能热成这个样子啊?看那老人家一身邋里邋遢的模样,怎么着都不觉得这院子会是他收拾的。难不成,是季默言?
磬儿忍不住回头望了望院子,那摞得高高的麻布袋,让磬儿的心里一阵苦闷。这里足足有上百只麻袋,季默言,你个傻瓜!你是皇子啊,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做这些…
“去把它们碾碎吧!就用那边的石磨,小心着点儿用,它跟我一样,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老人家还在指使季默言,就像指使自己的学徒一样毫不生分。
磬儿不乐意了,“噌”得一下卡在季默言的身前,嘟着嘴巴望着他一脸的惊讶:“默言,你在这里做什么?”
“没,没什么…”季默言没料到磬儿会这样出现,而且自己的形象全毁了…现在的他浑身汗渍污秽、脏兮兮的、还衣衫不整的,袖子撸得高高的,完全就像个乡野村夫。
一看来了人,老人家悠悠地起身走了过来,掂量着磬儿瞅了好一会儿。又挑眉瞄了一眼季默言,悠悠道:“小子,这位姑娘就是你的心上人?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嗯,看起来是个值得你为她做这些的姑娘…你俩发展到哪一步了?越是漂亮女人越危险,你得看紧点儿,可不能让她跑喽!”
这一席话,磬儿听起来不太舒服。老人家当以自重,怎么能对晚辈开这样的荤玩笑!怪不得他的名声不怎么好,人缘也不怎么样…不过,既然他都这么随意,那磬儿还顾及什么呢!
磬儿微微欠身,朝老人家很恭敬一拜道:“老人家,您这是在指使奴家的夫君干活么?”
夫君?季默言的心里一个激灵,半天没敢再说话…
“哦?你们已经成亲了?”老人家措手不及,本是想消遣一下这一对儿小鸳鸯,给自己无聊的人生添点儿乐事儿。没想到这丫头居然张口就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太小农妇见识了!
真是无趣!老人家把矛头指向了愣在那里的季默言:“你小子,问你的时候你还不说实话!不过姑娘,谁指使他了?我不愿见他,他就跳我院子里来,非要帮我干活…我寻思着,有人乐意帮我,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奴家的夫君是有什么事求您么?”磬儿依旧淡淡地问话,丝毫看不出她究竟想干什么。
“呃…没有!”老人家先是愣了半晌,之后看到季默言一个劲儿地给自己眨眼睛,立即了然地否定道。
“真的没有?”磬儿再问。
“嗯,没有!”老人家不假思索,反正有她丈夫在,只当是这小两口甜甜蜜蜜闹腾着,他个老头子最爱看好戏了。
“这样啊…”磬儿低着头佯装思索了一番,朝老人家甜甜一笑道:“奴家的夫君本是做大事的人!他心善为您做事,可并不代表奴家就乐意让夫君操劳,做这等搬运耗体力的工作!衣服不是您洗,您不知道奴家每日洗衣烧饭的辛苦。他一身汗臭的回家,却没带回一个铜板…您让奴家情何以堪啊?”
望着两人皆是听得愣在了那里,磬儿挑眉装出一副乡野村姑的吵架模样,口气却是放柔了许多:“今儿,奴家没撞见也就算了,眼不见为净;既然知道了有这档子事儿,奴家就不能当做没事发生!一般人请奴家夫君干活至少每个时辰五两银子,念您是位老人家,而夫君又在这里忙了一天,奴家就给您算便宜点儿吧…嗯…就算三十两吧!如何…”
“磬儿…”季默言不明所以,他当然知道磬儿不会真的去问这老人家要钱。可是,今天累了一天了,好不容易与这老人家攀上点儿交情,再让磬儿这么一闹,怕是真的要让自己的努力都白费掉了…
季默言一直在暗暗扯磬儿的衣袖,磬儿就是不理。终于给扯得没辙了,磬儿偷偷给季默言使了个眼色道:“你别管!”
“呵…你这丫头,嘴巴还真是不饶人啊!要钱没有,你能把我这个老头子怎么样?”老人家一看说不过磬儿,只好倚老卖老,耍赖,看你能怎样!
磬儿偷偷一笑,却是不慌不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