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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一看到萧峣,磬儿的心总能想起最初的那些少女的追求。一个甜甜蜜蜜的小家,一位深深爱恋的丈夫,一群活泼可爱的孩子,一段幸幸福福的日子…
原来,初恋是这个味道…总在回忆里得到最大的满足,明知道不可能再实现,所以才会觉得更加美好吧…
“磬儿…”是萧峣的声音,他微微睁开了双眼,就看见磬儿明朗的脸庞。他就睡在她的怀里,这让他觉得又回到了从前,又找到了那个愿意对自己温柔的磬儿,他觉得无比幸福:“磬儿,是你吧?”
“是我!”磬儿没有多余的言语,浅浅一笑,轻轻打理着萧峣微微凌乱的发丝。
这个回答,就好像已经等了成百上千年。多少次,萧峣醉得不省人事,总在百花尽头看到这一张明朗的脸庞:“磬儿,是你么?”多少次这样的呼唤,她总是微笑着渐行渐远…
动了动疼痛的几乎已经麻木的双手,萧峣微笑着,却是很无奈道:“磬儿,如果我死了,你会…”
“不要以为,你为了我死就是爱!”磬儿的口吻微微怒斥道:“如果真得爱我,就为我好好地活着,活到很老很老…”
磬儿的心痛,太过复杂。他永远也不会懂…
回首,也是需要勇气的!岁月太过绝情,寻不着旧梦的痕迹;时光太过放纵,抓不住昨日的风景。磬儿的心已经装了太多的内容,除了当初最最纯真的爱恋,还有一点点激化的仇恨与苦闷,现在更是满心的自责…
回不去了,早就已经回不去了…
可是,他到现在还不明白…
“我要活着,我要和你一起幸福的活着!”萧峣牵起唇角,笑得很幸福。紧紧地牵起磬儿的手,轻轻地搁在自己的胸前。
磬儿望着他,淡淡地笑了。只是,心里的那个缺口永远的缝不上了…悠悠地抬眸望向窗外,看着季默言骑着马就在旁边跟着。他没有任何的表情,他的心里在掉泪,磬儿感觉的到。突然,他们很有默契地四目相对,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对不起,季默言!萧峣需要我,他需要我…
我不想说没关系,我也不可能没关系!
对不起,默言…其实,我真的爱你…
你已经决定了吧…我只能尊重你…
对不起…
马车朝西走了五天,才终于到达梁城的城门。因为担心会有埋伏,季默言先只身一人进城求救。磬儿她们在城外的小道上等了将近三个时辰,才终于见到一纵人马匆匆朝这边而来,打头的人正是季默言和萧殒。
看到磬儿的那一刻,萧殒的眼神有些莫名的紧张与无措。磬儿只是觉得奇怪,倒也没有多想。回了萧殒的府衙,众人才终于可以长舒一口气。磬儿觉得很累,就直接回房间休息了。
刚关上房门,磬儿就觉得一阵晕眩,直直地摔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磬儿,磬儿…”是季默言的声音。只是,磬儿没有力气睁开双眼。
感受着他抱着自己的温柔和急迫,磬儿多渴望睁开双眼对他投以灿烂的微笑,告诉他自己没事,只是太累了。可心里的委屈只能自己慢慢抚平,决定离开他,也许会是磬儿今生最大的遗憾。虽然从来没有和他说过任何的誓言,但两人的默契已然不言而喻。只是,迷迷糊糊中开始,又在这样莫名其妙的状况下结束,一路跌跌撞撞着走来,现在已然分不清哪一个才是自己的追逐…
“李大夫,她怎么样了?”看着躺在床榻上的磬儿眉头紧锁,好似万分痛苦的样子,季默言的心里越来越紧张。他一直半跪在床前,双手紧紧地握住磬儿的柔蒂。只要磬儿一句话,他愿意抛下一切带磬儿远走天涯,给她最大限度的自由,比萧峣给她的更多。
只是他明白,她的心一直都在挣扎…他尊重她的过去、她的一切,他对她的爱永远不会掺杂其他的情绪而变质…
“这姑娘身体很虚弱,想必是连日的舟车劳顿、心绪不畅导致她体虚晕厥,只需调养两日即可。只是,她的身体里似乎还有一种根深蒂固的旧疾,想要治愈实在太难,恕李某无能为力…”李大夫微微凝眉望向磬儿,而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收拾了行囊就要走。
“大夫!”季默言手脚并用着从地上爬起来,急走几步拉住李大夫的衣袖,像个乞丐一样低声下气地祈求:“我知道磬儿身上的寒毒之症,听闻李大夫是梁城最好的大夫,大夫一定知道该怎样救她的,是么?”
李大夫本不想多言的,可是一看季默言就是上层人物,却这般不顾身份地拉住他一个贱民的衣袖苦苦哀求,心下有些不忍。李大夫再次回顾躺在床上的病人,暗暗叹气道:“这姑娘能不能救,不是李某说得算的…如果公子真心为这姑娘着想,李某建议公子不妨去城西的杜家庄碰碰运气。那里住着一个乡野怪医,无名无号,且不说他能不能治,就算能治,也不一定请得来他。他一向不见外人,脾气又很倔,是个不好说话的人。”
“城西杜家庄?”季默言立即来了兴致,就算仅仅是根救命稻草,他也要死死地抓住。见到李大夫点头,季默言躬身一拜道:“多谢大夫提点,大夫慢走!”
颐方立在门前等李大夫出来,将赏钱交给他后,示意身旁的一个侍卫将大夫送出府。而后大步一迈,走到季默言的身前:“爷,要不要颐方现在去准备马匹?”
季默言扭头望一眼磬儿,此刻他多想陪在磬儿的身边直到她醒过来能够第一眼看到他,可是他知道磬儿的选择已经不再是他。而自己能为她做的,只是看着她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如果这一路只能陪她走到这里,他也要给磬儿一切他能够给予的!暗暗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季默言沉色道:“下去准备吧!门口等我,我要先去找一下萧殒。”说完,便径直朝萧殒院子而去。
萧峣就在偏厅接受治疗,萧殒的书房里,季默言正打算辞行去城西杜家庄,却是换来萧殒的凝眉摇头。
“不用去了…刚上任的时候,我就已经去找过了,那怪医拒不见客。我去了很多次都是如此,只得另想办法了…”萧殒深知季默言的心意,为了磬儿,这里的每一个男人都操碎了心。
说实话,萧殒居然会为了磬儿三顾茅庐去请怪医,这着实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男人的直觉有时候也是不容小觑的,只是这一次季默言宁愿相信是自己多心了…。他不想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否真的喜欢上了磬儿,若是如此,他怕自己的愤恨与厌倦会不顾一切地直接带磬儿离开!
“多谢萧兄为磬儿做了这些,只是,就算只有一线希望,我也会一直拼到最后!”也许是自尊心作祟,也许是想告诉萧殒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开磬儿。既然已经打开了一个缺口,不继续挖掘的话岂不是太可惜…
季默言毅然地离开了,萧殒望向他的背影,眼睛在浓密的剑眉下灼灼似火。
第二百零四回 妻子之争(一)
磬儿当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睡了很久终于舒舒服服地清醒了。
微微伸了个懒腰睁开双眼,正对上一双含笑的眉眼,他的笑容饱含着深深的歉意,只是脸色依旧如此惨白:“你醒了?都是因为我,害你累得病倒了…我命人熬了补品!先喝了吧…”
“萧峣?你怎么来了…你伤得这么重,怎么能随便走动呢?”磬儿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撑着身子坐起来,倚靠着床头一直盯着萧峣的笑容看。他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听说你晕倒了,我又怎么坐得住呢?守在这儿,我才觉得我的心是在自己的身体里…要凉了,快喝了吧!”他的右胸口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整条胳膊都不敢乱动。他就坐在磬儿的床前,身后立着一个端着托盘的婢女,听到萧峣的示意后躬身上前,将盘中的一碗补药递到萧峣的左手上。
磬儿不想让他再撕裂伤口,连忙接过他手中的白瓷碗,却是并不急着喝下去。暗暗一声叹息,真是拿他没办法:“你感觉好些了么?身上的毒解了么?”
听到磬儿的关心,萧峣的笑容更温柔了,轻轻点头,为磬儿掖了掖被角道:“没事了,多亏了你的药…只是后来,我大哥说起了你的寒毒,我才终于知道,原来给我解毒的药是你的救命药!你怎么这么傻?没有它,你的寒毒发作了可怎么办啊…”
萧峣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叠的方方正正的信纸交到磬儿手中,接着说道:“这是你的那张药方,你留着吧!我已经另外抄了一份交给我大哥,希望能够遇上良医治得了你的病…”
“无碍的!我还有一些药,足够我用的了…只要日后我小心一些,不碰冷水、不受伤、不流血,应该就不会再发作了!”磬儿想起了萧峣昏厥的时候,自己是用嘴巴喂他吃的药,就觉得好像被抓了现场一样羞得无地自容,心里怦怦地。虽然以前他们相爱的时候,亲吻拥抱都是常有的事,可是现在做这些,即便是情非得已,依旧觉得十分别扭。
“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萧峣凝望着磬儿绯红的脸颊,很自然地将左手抚了上去。
也许是自然反应,磬儿不假思索地挥开萧峣伸过来的手。在两人都为这一举止有些惊讶愣神的时候,磬儿明显感觉到萧峣的神色微微有了些变化,只是她不敢抬头看向他。气氛变得很尴尬,磬儿捧起瓷碗大口大口地灌进嘴里,待喝完之后,小婢女很识眼色地接过药碗,转身退出门去。
“磬儿,我曾答应过你,要给你一个世外桃源的生活,远离城嚣、依山伴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只有我们两个,永远在一起…跟我走吧?”萧峣忽略掉方才的不和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并不在意那样的“意外”,只当是磬儿无心之举,没有任何的意义。
这一席话对磬儿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意外。为什么?当初狠心地抛下磬儿回萧府,不就是因为你放不下世俗的爱恨情仇么…当初,磬儿在季默言的别院里,因为看不见,只能等待他的援救。倘若他再挣扎一番,磬儿就算死,也会奋力跑向他的…至少,在爱上季默言之前,她们应该远远地逃走的…
那样的话,就不会有今天的进退两难…
好像看出来了磬儿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