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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殒偷偷瞄雅珍的时候,被雅正逮了个正着。方才还在暗暗得意自己胡搅蛮缠的本事,这会儿萧殒的偷窥又是何意?看他一脸心虚的模样,我就不信他的心里真的一点儿都装不下我!
磬儿倚在角落里,简直坐卧难安,迷迷糊糊地半梦半醒着。刚上车那会儿还多少有一点儿意识,可这酒的后劲儿实在厉害,磬儿感觉轻飘飘地好像在云里飞驰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车厢里的光线渐渐黯淡,萧殒取出火折子将车帘旁的油灯点燃。顿时,暖暖的光晕染了整个车厢,昏昏欲睡的雅珍打了个哈欠,正了正身子坐好。萧殒微微斜眸,瞅了瞅角落里还算安静的磬儿,可看她难受的模样,又担心她会吐到自己的车上。于是,皱着眉问雅珍:“她到底喝了多少?”
雅珍扭头望了望磬儿,随口答道:“不多,就三杯!”挑眉,却又补充了一句:“青城第一‘汉儿倒’!”
“哇!”萧殒顿时肃然起敬,啧啧嘴巴,惋惜地望向醉死过去的磬儿:“不愧是女中豪杰!这酒连我都不敢超过五杯…啧啧啧,磬儿啊,莫怪我帮不了你…今晚有你受的了!”
雅珍垂眸,很是配合地啧啧嘴,而后轻轻捂上了自己的鼻子:“哎!这味儿啊…”
马车一路避开官道,走得小心谨慎,乡间的小道实在颠簸,雅珍都被颠得一塌糊涂,更何况是胃里翻江倒海的磬儿。天色已然抹黑一片,马车照顾着磬儿不敢走得太快。就这样还不得已停了两次,萧殒搀扶着磬儿下车,而后倚着大树帮磬儿拍背。
雅珍皱着眉,站得远远的,捂着鼻子焦急地呼唤:“磬儿姐,赶紧吐出来…吐出来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磬儿无力地倚着大树,耳畔是雅珍远远飘来的呼唤,身侧是不得已才搀扶自己、为自己拍背的萧殒,可就是吐不出来…磬儿心中也挺无奈,萧殒啊萧殒,你这是自作孽,要抓我回去,却偏偏赶了这么个好时候!不过,你还算有良心,至少没有把我扔到囚车上自生自灭。雅珍这丫头,一口一个磬儿姐,却站得那么远捂着鼻子说话…呵,这世界真是多姿多彩啊…
磬儿只觉得小腹部涨的很,可每次想吐的时候,腹部都疼得揪心,因此又吐不出来。这样折腾了两次,也没能减轻点儿难受的感觉。马车继续颠簸着朝着渌城而去,可欣在车厢里昏昏沉沉睡了好几觉,每次都是被车轱辘撵着什么东西,猛地一阵颠簸给撞醒。
终于忍无可忍,雅珍嚷嚷着必须找个店住一宿。萧殒受不了雅珍鬼吼鬼叫,只得听命让驾车的小厮多留意哪里有客栈。终于在后半夜找到了一家,这里相对偏僻,因此住店的人不多。经过慎重的考虑,萧殒决定开了三间上房。
雅珍早就困得哈欠连连,跟着同样哈欠连连的小二上楼去了。磬儿又被扔给了萧殒照顾,虽然极不情愿,可是谁让自己揽了这么个苦命差事。虽然早就知道磬儿不是个善类,却着实没料到她还真是状况百出啊…
将瘫软的磬儿拖出车厢,萧殒打横将她抱起,却是略略一惊。没想到这女人这么高的个子,体重倒是轻盈啊!这么近的细看,她还真瘦,比在渌城见她的那天晚上,还要清瘦好多…
小二在前面带路,三人上了楼,开门进了屋子,萧殒将磬儿放在床上。替她盖了被子,起身正打算去自己的那间房好好清洗一下,厌恶地回眸瞅了一眼,床上那个睡得不怎么踏实的女人,真是让人烦心:“这酒怕是你今后再也不愿碰了…呵!如此也好…我不必担心你离开我的视线会逃跑。都是因为你,我最喜欢的一身衣服脏乱不堪,还有一股乱七八糟的味儿。我得好好休息,才能应付你酒醒后的各种怪招啊!不过,这酒倒是提醒我了,整制你也不难,以后每晚灌你三杯,如何?哈哈哈…”萧殒自娱自乐,大笑着扬长而去。
磬儿感觉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明亮的满月将林子照得好像仙境般。磬儿一身雪白的长裙穿梭在林间,东瞄西看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可是自己不记得要找什么…突然,眼前出现一片很大很明亮的湖泊,磬儿走过去,远远地看见那里立着一个少年!他缓缓转身,磬儿甜美一笑呼唤着:“季默言…”朝着那个方向飞奔过去,却是无力地原地踏步,磬儿回眸才惊觉自己的手臂被人抓住。磬儿拼命挣扎,那双眼渐渐近了,磬儿终于看清抓住自己的人的脸:“萧峣,你放开我!放开我…”
“呵!这女人难不成在做梦?”萧殒立在磬儿的床沿,长发微微滴着水珠,衣襟半敞着,双臂环在胸前,斜倚着床头垂眸望着床上说梦话的女人。
果然是状况百出啊!只是,她不是跟二弟爱的死去活来么?为什么却要二弟放开她,口中念着季默言,难道她移情别恋了?啧啧啧,这女人啊…不过这样也好!这女人跟萧家的男人永远不可能,他萧殒是最清楚这一点的!
还是尽快将这女人带回去,省得夜长梦多,指不定又要出什么乱子。萧殒最后看一眼好似沉沉睡去的磬儿,转身出门回到自己的房中,找小二借来纸笔修书一封,轻轻揣在了自己的衣襟里。打算到达某个小镇的时候,将信找人快马加鞭提前送回渌城。
推窗看了看天色,远山已经渐渐泛白,萧殒却是全无睡意,反正闲来无事,不如再到那女人的房中看看吧!这一看不打紧,却是真真的让萧殒郁闷了好久好久…
磬儿紧捂着被子,全身冒着汗,口中却是不住地叫冷。发丝被汗水浸透,贴在面颊上,磬儿脸色惨白,紧闭着双眼,红唇紧咬,唇角已然渗着斑斑血迹。萧殒进屋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一幕,烛光下的磬儿看起来异常的凄惨。
第一次,萧殒第一次觉得不知所措,趴在床沿,轻拭磬儿的额头:“喂,你怎么了?一直在冒汗,怎么会叫冷呢?”萧殒摇晃着磬儿的身子,却是始终不见她清醒。
第一百六十六回 逃不掉的命运(四)
彻底没了头绪,萧殒急忙下楼找小二去请大夫,可是掌柜一脸苦相道:“客官,小店地处穷乡僻壤,只能为路经此地的他乡人行个方便、住宿所用,这大夫自然是只有附近的村子里才有。可是这三更半夜的,也没得请啊…”
萧殒也头疼,自己出门何时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啊!这女人就是麻烦…无奈,只得去敲雅珍的房门,看看她是不是有什么办法。雅珍一听磬儿病了,急忙下了床开门,跟在萧殒的身后进了磬儿的房中。
雅珍蹲在磬儿的床沿查看了一下,不禁皱了皱眉:“姐姐的寒毒发作了…”
“寒毒?这丫头怎么会得了这种病,她又不是北方阴冷之地长大的…”萧殒真是莫名其妙。
雅珍有些恼了,气不打一处来:“她娘可是北琰国的人!真不知道你天天都在想什么,你追查磬儿姐这么久,怎会连她和她娘一样,都是寒性体质都不知道!”
“你说什么!”萧殒惊呆:“你说…她是寒性体质?那么…”那么,她又中了自己的赤岭散,不管季默言给不给她服用虫草汤药,这寒毒都会成为终生折磨她的病症。
怪不得,她的身子大不如从前…她那么羸弱,却总是不肯服输,那天在花柳巷的厢房里,她的手腕明明在流血…
萧殒急忙翻开磬儿抱在胸前发抖的手臂,查看那半月前留下的伤疤。果然,这小小的伤口对她却是致命的危险…已经半个多月过去了,这疤痕依旧结着暗红色的血痂。看来,这个伤口不止一次重新破裂过,这样反反复复地流血,如果再不保护,迟早有一天,她就会失血过多而死…
长这么大,萧殒一直都活得很潇洒,从来没有对谁有过亏欠之意。然而,眼前这个女人,却让他的心狠狠地一疼…不知为什么,总之,他第一次有种愧疚感。想来,那天对磬儿用赤岭散的暗士,赐他一死还真是便宜他了。他死了,却让这份愧疚全部压在了萧殒的头上。
“殒,你照顾磬儿姐,我得去找哥哥…他见过雅夫人,也只有他知道该怎么帮磬儿。”雅珍一脸的坚定,说着话,就已经准备好即刻动身。
“不可以!”萧殒第一反应便是否定,可是看着磬儿如此受折磨,心里也很矛盾。
“还不可以?难道你要看着磬儿姐这么死掉,你就愧疚地过一辈子吧…磬儿姐哪里对不住你了?姐姐曾说过,你欠她的,有债!怕是你今生都还不完的债!”雅珍气极,话语跟连珠炮似的,狠狠敲击着萧殒的心。
“债?”萧殒看向磬儿,长叹一声:“我究竟还欠了你什么债…除了这赤岭散的巧合,还有什么…”
见萧殒有了些变化,雅珍沉色说道:“我即刻赶回青城去,你照顾磬儿姐,如果够快的话,明日半晚时分就能赶回来了!天亮之后,让小二去请个大夫,开些止疼的药吧…我走了!”说完,雅珍转身出了屋子。
萧殒的眸光闪着莫名的雾气,悠悠地望向门外那一抹飘远的粉色身影,第一次觉得雅珍这丫头并不是总那么胡搅蛮缠。这个夜,为何会如此的漫长?
萧殒取来热水,一遍遍为磬儿擦拭汗水浸湿的脸颊,第一次细细端详磬儿的面庞。她略施粉黛,淡雅脱俗,丹唇列素齿,翠彩发蛾眉。这样看着,萧殒才隐隐发觉磬儿的样貌确实有着北方女子的三分霸气,强势下的清秀婉约别具一番风韵。如果脸色能不这样的惨白,该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的…
萧殒不禁暗笑着,还真是好多的第一次啊!看着稍稍有些缓和的磬儿,萧殒悠悠道:“二弟的眼光的确不错,只是为何偏偏你是雅夫人的女儿,为何围绕着你的事情总是像迷雾般解不开…”
“言…言…”磬儿含糊不清地呼唤着,伸手拉住萧殒温热的手腕,隔着厚厚的被褥安放在自己的胸前,久久的不肯松开。
“你的手可真冷…”萧殒放下手中为磬儿擦拭的绢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