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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这一声长长的尾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头回荡着,听起来就像鬼魂的哭泣,磬儿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又是那阵奇怪的味道,磬儿深吸一口气,比方才在门前嗅到的更加浓烈了…突然,磬儿的心一阵颤抖!这味道…这味道难道是熏肉?是娘亲做的熏肉?
磬儿急切地从慕容信羽的身后绕过来,追随着这再熟悉不过的味道,磬儿四处寻找着。果然,在一张供奉神灵的案板下边,磬儿发现了一堆厚厚的烧纸的灰迹。一阵穿堂风过,一些还未燃尽的碎纸屑依旧残留着点点火星儿,斑驳地炫出最后的一点光华。灰烬的旁边摆放着两只干净的盘子,一只装着水果,一只正是娘亲做的熏肉。
慕容信羽站在磬儿的身后,低头看着眼前的一切,迷惑地自言自语道:“余府应该没人了,谁会来这里祭拜?看这香火还没烧尽,应该是一炷香之前的事。”
磬儿只觉得自己的心,怦怦地跳得厉害。不等慕容信羽说完,急切地满屋子寻找,一遍遍呼唤着:“娘,娘,你在这里么?”
“娘?”慕容信羽为之一震,真是晴天霹雳。愣愣地追上磬儿,凝眉道:“磬儿,你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方才太激动了,磬儿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慕容信羽满脸的迷茫,磬儿真不知如何答复才好。已经无心再考虑其它,磬儿接着找寻娘亲的身影。屋子里找遍了,磬儿又绕着园子找,依旧是一无所获。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整个园子显得死气沉沉,磬儿只觉得一股阴郁的气息不断袭来。一种阴沉的、无法驱散的黯然神伤的气氛,笼罩着整个园子。
“磬儿,这园子上上下下都找遍了,你娘她并不在这里。眼看着天色已晚,我们先离开这里吧…你若是想查什么,只要你愿意来,我都会陪你过来的…”慕容信羽温柔的劝说着。
磬儿失落地点点头,跟着慕容信羽出了大门,坐上了马车。坐在摇摇晃晃的车厢里,磬儿依旧沉着脸,兀自思索着什么。
慕容信羽凝色问道:“磬儿,你娘为什么会来这里?”
“娘曾经是余府大少爷的贴身婢女,余府遭难的时候,娘被大少爷偷偷送出了府邸,这才保存了余府的一脉香火…”磬儿幽幽地说道,对于慕容信羽,磬儿不想隐瞒什么。
“怎么会?一脉香火…难道可欣,可欣她居然是…”慕容信羽瞪圆了双眼,愣愣地摇头道:“这究竟是什么冤孽啊!二娘她为了救慕容府,将余府供了出来,而王婶她又是…却是将你抚养长大…简直难以置信!”
磬儿微微凝眉:“这些事,原来你都知道?”
“知道的不多,正是那日你遭萧府的人迫害,我才追查的。后来多少发现了一些眉目,萧国玉与余世海是多年的至交,我猜正是因为二娘的缘故,萧国玉才会对你怀恨在心…”慕容信羽认真地说道。
磬儿的十指紧紧地交相握着,恍然大悟般念叨:“原来是这样!原来萧峣早就知道了这一切…”
慕容信羽微微点头道:“磬儿,因为担心你的安危,所以我去见了季默言,本希望他能带你离开这里…”
磬儿凝神相望,忽的想起了在清幽别院的那一次会客,悠悠问道:“清幽别院…那日的客人,是你?”
慕容信羽轻轻点头。
第一百二十三回 改变自己(一)
马车绕着沿路的灯火一直来到绣织纺的正门口,磬儿撩起车帘,慕容信羽高大的身躯立在车旁,伸出一只手,定定地看向磬儿。四目相望,磬儿不再犹豫将手轻轻搭在了慕容信羽的手中,借力支撑着下了马车。
信羽拉着磬儿的手,缓缓放开,沉色道:“我知道,也许你永远都不会再进慕容府了…磬儿,三日后便是喜宴了,我希望你能去,就当是给我一点祝福…”
去做什么呢?该以什么身份去呢?见到了熟悉的人,也许又要家长里短絮叨着,免不了又是泪流满面吧…可是,现在的磬儿根本就连说话都觉得厌烦了…磬儿本想拒绝的,可是看着慕容信羽凝重的模样,又不忍说出那样的话,只好淡淡地敷衍道:“我会考虑一下的…就算我去了,也只会偷偷地躲在角落里看着你们…所以不要找我,我是真心地希望哥哥和袁家小姐能够幸福!”
慕容信羽当然知道磬儿的想法,暗暗点头,转身上了马车。留下的,也许会是永生的错过…
我们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幸福,因为我们不知道有些痛楚、失望、悲欢离合也是一种幸福。不是不知道幸福,而是我们有时候太贪心了…有些失去是注定的,有些缘分是永远不会有结果的…
有时候会想,若是一切还能重新来过该有多好!其实,真有重来的时候,也许并不一定能尽如人意。得,不一定就是得;失,也不一定就是失!
“慕容信羽,希望你能真正明白这一切!”目送着慕容信羽的马车渐渐远去,磬儿双手合实,在心头默默地念着。
林掌柜从柜台后面缓缓走了过来,方才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都说这世间的情爱,是药也是毒,能让垂死之人回光返照,也能让好端端的人欲生欲死。林掌柜暗暗叹息一声,轻轻说道:“姑娘,绣夫人在房里等你很久了…”
磬儿回身微微颔首:“多谢林掌柜。”
来到绣夫人的房门前,磬儿抬手正欲敲门,哪知绣夫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话语中略带着些许怨气,却是极为宠溺地斥责道:“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我让小月陪着你,你倒好,把人家晾在一边,自己一个人跑了…”
磬儿回头,只见绣夫人端着香喷喷的饭菜绕过回廊,很快出现在自己的身旁。肚子果真是有些饿了,磬儿低眉甜甜一笑:“就知道绣夫人对磬儿最好了!”
“谁说这是给你的?”绣夫人清秀的面庞略带着逗弄的笑意,眼角轻轻掠过磬儿的惊讶之色,推门进了屋。
磬儿一脸的坏笑,只觉得是绣夫人气自己乱跑,故意逗弄自己呢!进屋后却不得不认命了,这饭菜也许真的不是给自己准备的…
“磬儿,你来了!听说你眼睛治好了,我连夜赶来了这里,希望没有打扰你休息才好!”慕容可欣一见磬儿进了门,很开心地走上前拉住磬儿的双手,细细打量着磬儿的双眼。
“你哪里是打扰她休息,她呀!在外面疯玩到现在才回来,我就奇怪了!怎得那公子竟如此小气,也不请你吃顿大餐呢?”绣夫人故意数落着磬儿,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不声不响地就一个人乱跑。
磬儿真是有口难辩,也知道绣夫人是故意这么说的。就凭她那么爱自己,磬儿的心中也是满满的对她的敬意,磬儿撒娇道:“绣夫人,磬儿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乱跑了…可是,我是真的没吃饭。磬儿最喜欢绣织纺的饭菜,本就已经紧赶快赶着回来了,却还是错过了晚饭时间…绣夫人不会真的这么狠心,只给可欣准备了饭菜吧?”
慕容可欣一脸的疑惑:“我吃过了才来的呀!”
“还愣在哪里干什么?饭菜都凉了…”绣夫人看着磬儿,宠溺地训斥着。磬儿一听,心下顿时乐开了花,拉着可欣就往八仙桌前蹭。看着磬儿展露调皮的一面,绣夫人心中无限的安慰。
看着磬儿吃得香甜,慕容可欣撑着脑袋,悠悠地问道:“磬儿,你和哥哥去了哪里?”
“噗…”一口米饭混着菜叶,被磬儿生生喷的老远。咳咳咳,磬儿只觉得好像是偷情被人抓了包一般,不知所措。
望着磬儿如此失态的反应,可欣竟坏笑着想要戏弄磬儿一番。幽幽地凑到磬儿面前,戏弄道:“这么大的反应!怎么?没想到我会知道这事么?呵呵…”
“是啊是啊!”磬儿一边打理着满是米粒的衣服,一边故作生气地撇嘴道:“你这丫头,什么都瞒不了你!我和他见面怎么了,又不是不可以!”
可欣挑眉笑着:“我也没说不可以啊,谁让他是你哥哥呢!不过,你也不想想,为什么今天他会出现在那里?”
磬儿凝神望着可欣一脸的悠哉,心下明白了一些:“是你做的?”看着可欣坏笑的模样,磬儿接着问:“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已经回来了?”
“当然是娘告诉我的啦!”可欣悻悻地说道,磬儿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不过,你和娘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啊?我见到她的时候,她一脸的沮丧…问她什么,她也不说…我一想,可能你的心情也不好吧,所以我告诉了哥哥,让他来陪陪你…”
磬儿一听,急切地抓住可欣的双手追问道:“你见到娘了?她现在在哪里?带我去见她?”
可欣挣扎着,眼神有些躲闪:“我不知道啦,你先放开我,很疼啊…”
磬儿放开可欣的手臂,依旧追问着:“可欣,告诉我!娘到底在哪里?”
“我真的不知道…”可欣揉着自己的手腕,低着头不去看磬儿逼视的双眼:“娘和我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我还以为她来了这里呢…”
可欣在说谎!磬儿的心中十分肯定…尽管可欣已经尽力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而且的确掩饰的很好,只是磬儿依旧能够从她微微躲闪的眼神,还有她不知所措的细微动作分辨出来。
一定是娘不希望磬儿找到她,才会让可欣说谎的…也许,真的像绣夫人说的那样,娘需要时间冷静下来…今天,在余府废弃的园子里,磬儿已然知道了娘去祭拜过。看那灰烬的堆积处,很显然,娘不止去过一次!十几年来,娘对于余府的情,还有迫害余府的人的恨,磬儿已经很清楚了…是该给娘亲时间,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既然如此…可欣若是下次有机会见到娘,一定帮我转告,磬儿一直在等她!不管是怨我、恨我,我都接受…我希望娘能快点回来…”磬儿故装相信了可欣的话,细细嘱咐道。
“怨恨?娘为什么要怨恨你…”可欣迷惑地问道。
磬儿欲言又止,好在话没出口。悠悠地长叹一声,拉住可欣的双手道:“可欣,你一定要幸福!如果可以,我希望把我的一切都给你!因为娘那么爱你,也因为我那么难得有一个你这样的姐姐!”
磬儿的话,可欣完全听懵了,愣愣地笑道:“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