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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玩花样…像你一样,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咬你!呵呵…”磬儿撇撇嘴,很抱歉地说道。
月荷怎么听怎么觉着这最后一句话好像说得很别扭,想了许久,听到凝香她们的偷偷的笑声,这才意识到姑娘是在逗自己。气鼓鼓地嘟着嘴巴:“姑娘嘲笑我…我又不是猫,干嘛要咬人!”
“猫?会咬人的动物有很多啊,月荷怎么独独想到了猫?”磬儿迷惑地问道。
月荷撇嘴道“小时候被猫抓过,疼得我见到猫就犯怵!”
磬儿颔首一笑:“我还有一只猫呢…特别可爱!只是,不知道它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娘亲有没有因为我不见了,忽略了对它的照料…”
突然,想起季默言将猫咪带回家来的那一天,那满是的暧昧气息…磬儿的脸刷地一下红了。傻了一般愣愣地摇头,不可以…怎么会突然想起了季默言…
月荷看着磬儿兀自摇着头,紧张地问道:“姑娘,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磬儿连连解释,捂着自己发烫的面颊,还有怦怦心跳的胸口,兀自傻笑着:“我没事,只是最近总会想起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也许是走的太近了,我得好好缓缓…月荷,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吧…”
“好,可是姑娘你真的没事么?”月荷担忧地问。
磬儿拍拍月荷的手背道:“我真的没事。”
一众人进了附近的一个小亭子,季默言看着磬儿方才的模样,暗自思索了一番,邪邪地笑着跟着进了亭子。
芷兰取来暖炉小心地交到磬儿的手中,恭敬地说:“姑娘,暖暖手吧,这样伤口能好得快些。”
“谢谢你,芷兰。”磬儿第一次被人这样细心地伺候着,很是不习惯。感激又觉得受之有愧,连忙说道:“月荷、凝香、芷兰,你们不要对我这样好,我总觉得受之有愧…我不是什么小姐,平白受着你们的悉心照料,都不知道将来要如何偿还了…”
一想到过不久,等这里的环境摸熟了些,磬儿必然是要“逃”走的。说不定,还会连累这三位姑娘受罚,磬儿就觉得万分抱歉…可是,倘若自己不逃走的话,难不成真的要跟季默言去北琰国?
不行!自己时日不多,如果真的要自己为了能够多活几天,而畏前畏后地小心度日,磬儿做不到!明知道光阴如流水,明知道自己的生命随时都有可能走到尽头,磬儿更不敢浪费一分一毫…
凝香一边温茶水,一边抬眸说道:“姑娘多虑了,奴婢们不需要姑娘做什么,我们伺候您、照顾您是职责所在,姑娘不要觉得有负担啊…”
怎么会没有负担呢…将来我走了,若是你们因我而遭罪,我的良心何存啊…磬儿心里一遍遍纠结着,可是这样的话不能说出来。磬儿暗暗叹息,不再说什么。
季默言静静地坐在磬儿的对面,看着这样一张凝神的小脸,眼睛上的白纱衬着周围的雪色,亮的异常的晃眼。季默言望着,知道磬儿又在兀自思索着,可是她总是这样一个人静静地想,不肯与人说。
多少次,季默言欲言又止,磬儿啊,跟我去北琰国吧!让我来保护你,给你宁静的生活、给你一片真正的世外桃源。远离世俗,远离尘嚣,你只做最初的那个简单的磬儿,不是慕容府调包的二小姐,不是我季默言的表妹,也不是因战乱而勉强和亲的郡主…
多少次,季默言想要征求磬儿的同意,而非这样强行将她带走…可是,磬儿的心不再像从前那样透明,好似蒙上了一层纱,隐隐约约,可就是不得见。
凝香温好了茶水,先为季默言添置一杯,再为磬儿倒上一杯,送到磬儿的手中:“姑娘,喝些茶水吧,小心烫着。”
“你们公子呢?”磬儿随口一问,并没有想太多,倒是让三个丫头倒抽了一口凉气。
“公子他…”月荷支支吾吾,侧颜瞅了瞅季默言,只见他暗暗摇头,月荷稳了稳心绪接着说道:“这些天公子一直很忙,姑娘有事要见公子么?晚些时候月荷可以去禀报一声的。”
磬儿连忙摆手:“不必了…我只是随口一问。”磬儿微微举杯,泯了一口香茗,心中有些许莫名的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可是既然自己要走,总希望能对他表示些什么。不论是抢亲还是其它,季默言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磬儿,磬儿怎会不知。可是,我又能为他做些什么呢?
“月荷,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磬儿轻声问道。
月荷瞅了瞅天色,撇撇嘴道:“估摸着将近晌午了吧,姑娘饿了么?”
“不是,只是可叹又白白浪费了一个晌午的时间…”磬儿暗暗心疼着时间,这双眼睛何时能够好起来啊?
季默言的神色变了变,这样悠闲的生活难道不是磬儿向往的么?以前她那么喜欢恬静优雅地度日,从何时起,她竟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难道是因为她的病情,她那副迫切的模样,总觉得有什么心事…
“浪费?姑娘觉得这样的生活是在浪费时间么?天下所有的女子不都渴望这样生活的么?”月荷看着磬儿并不开心,疑惑地问道。
凝香很会察言观色,看到公子的异样,她更加小心翼翼地说话:“姑娘,这不能算是浪费,您安心静养就是在做最有意义的事,等眼睛好起来,您就可以做所有您想做的事了。”
磬儿低头浅笑,身前这三位女子各有各的特点。月荷没有心思,她好说,也从不顾及什么;凝香很会看人的心思,也很懂得分寸;芷兰倒是谨慎小心的紧,不知是天生胆怯,还是不敢多言。磬儿只觉得生活总有那么多的无可奈何,正是这些无可奈何造就了人们不同的性格、不同的处事方式。
第一百一十二回 相伴(三)
“姑娘,您非要自己亲自下厨么?您的眼睛…这要是让公子知道了,又该责罚奴婢们伺候不周了…”月荷看着磬儿摸索着案板上各种食材配料,一一嗅闻着、检查着,月荷焦急地小心伺候在左右,生怕有什么意外情况。
磬儿不以为然地笑道:“不要担心了,月荷。这几日来敷药、换药的,我的眼睛已经能够看见光线了…替我高兴一下吧!”剩下的话,磬儿没再往下说。高兴,当然应该高兴,因为马上就可以实行逃跑计划了。
连日来,周大夫很认真地调理,泡澡、敷药…一天都不曾落下,磬儿也很配合,昨日磬儿出门散步的时候,突然觉得眼前一阵晕眩。就感觉有淡淡的光线进入了眼睛,淡淡的、惨白惨白的,没有其他的颜色…周大夫说,磬儿的眼睛在慢慢地好转,众人都很兴奋。当晚,季默言就来了磬儿的屋子,两人很开心地聊了很久。
季默言走后,磬儿决定离开这里之前,一定要亲手为季默言做一顿饭。他已然拥有了全世界,根本不稀罕什么报答,磬儿只希望能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意,还有不辞而别的歉意。
月荷愣愣地立在磬儿身旁,帮着磬儿取材,凝香和芷兰面面相觑,却也不得不帮着烧水、切菜。
磬儿胸有成竹地吩咐道:“月荷,就按我刚才说的做!我来说,你帮我翻炒,记得火候一定要把好啊!凝香,锅里的水烧开了么?”
“都准备好了。”凝香和芷兰异口同声道。
磬儿欣慰一笑:“好,那我们开始吧。现在,月荷把这些摆好的食材一一倒进去,等水煮沸的时候再加调料。”
“芷兰,加些凉水。”
“不是不是,再等一下,等油再热一些…”
……
四个人忙活了整个下午,磬儿指挥着月荷她们,说的口干舌燥。因为季默言每次都是晚上来见磬儿,于是想当然以为他白天一定很忙。磬儿特意嘱咐凝香,今晚季默言一回府就请到这边来用晚膳。
一切准备妥当,月荷走到磬儿跟前,看着满桌子的杰作,也很欣慰地笑着说:“姑娘居然会做这么多小菜啊,看着都很好吃的样子!咱们先回屋去换件衣服吧…这满身的油烟味见公子的话,总归是不大好的…”
磬儿回身,隐隐约约能够看见月荷的影子:“若是没有你们的协助,我一个人也做不出这些菜啊…芷兰、凝香一会儿把菜送过去就好,那月荷,我们就先回去吧…”
月荷扶住磬儿跨出门去,凝香和芷兰微笑着目送两人走远。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磬儿的眼前一片浑浊,只能隐约辨别出路边灯笼那微弱的光。两旁的草丛、花园里,小兔子窸窸窣窣地跳跃着,扰动整园的宁静。磬儿心情很好,暗自哼起了小曲。
突然,“嗖”的一声暗器飞过的声音,月荷闷哼应声倒地。磬儿还没来得及抓住月荷滑落的身子,两人连带着一同摔在了地上。
“月荷,月荷你怎么了?醒醒啊…来人啊…唔…”磬儿急切地摇着月荷软绵绵的身子,刚想叫人来帮忙,下一秒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磬儿,不要出声,是我!”
一声熟悉的呼唤,绣夫人?她是怎么进来的…
“绣夫人?怎么会是你…月荷没事吧?”磬儿满心的疑惑,话问出了一般,又被绣夫人轻轻捂住了嘴巴。
“别耽误时间了,快起来跟我走!”绣夫人扶起磬儿,急切地四下张望着,唯恐被人发现。反倒是磬儿一脸的淡然,起身后,还不忘扶住月荷瘫软的身子,将她倚靠在路边的矮树丛下。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这让绣夫人着实一愣。
“绣夫人,这姑娘没事吧?”磬儿拉着绣夫人的衣角,急切地询问。
“她没事,我只是扔了块儿石头打晕了她。磬儿,快跟我走!”绣夫人很无奈,磬儿怎的在哪里都能交上朋友…
磬儿这才放下心来,借着微弱的光线,磬儿努力辨别出绣夫人的身形,很认真地说道:“绣夫人,您一个人独闯别院,可见您的功夫十分了得。可是,这个时间带着一个瞎眼的我,是根本没有办法走出这个园子的…您跟我来!”
绣夫人迷惑地跟着磬儿摸索着绕进了一条小道,立在回廊下的一间小屋前,磬儿小心地推开屋子,两人迅速躲了进去。
“磬儿,这是…”绣夫人环顾四周,窗外透进来的光线,隐约可见这是一间放满柴禾的杂货屋。对于磬儿的做法,绣夫人真是摸不着头脑。
“您听我说,我没想到会有人来救我,更没有想到会是您!这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