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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余眉虽然任他拉着手,但理智还在,听到这,便知是话里有话,大概是伤害两字对此时的她来说极为敏感,所以她哑着嗓问。
“以后离你表妹远一点。”这件事原本不应该说,但是,实在是看她毫不知情,不由道出为什么表妹的人流单子上写的是她的名字,这个让余眉极度震惊的事。
余眉蹙着眉看向他:“你是说,那张表上写的我的名字?”
“不错。”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一度觉得自己有那么一两分亏欠表妹,无论怎么样,不能见死不救,不能看着她有难不伸手帮一把,却没想到她的帮忙,也成了被利用的借口。
这是和她一起长大,叫她表姐的表妹?
想到中间有一段时间表妹很紧张,直说喝,让她去买瓶水,原来她并不是想喝水,只是支开她而已,余眉感觉到气,真心为其好,却被人甩了一巴掌那种窝火的气。
但随即她似想到什么,只觉得另一股气也涌了上来,不由的看向谭慕铭:“你是说,你在医院看到我和表妹?去找手术大夫问,还看了单子?”
“这只是碰巧,那天要找的人正好就是展大夫……”
可是余眉想到的是什么?人流事过后,没几天她就回了出租屋,然后谭慕铭的冷嘲热讽,想起了他踩在自己红色的围巾上,还有,让她跟她的奔驰男滚出他的视线,甚至让她退学,那态度要多恶劣有多恶劣。
现在想来,都心中有气,这个时候,余眉已经完全清醒过来,愤怒让她清醒,之前不知是自己心理上太虚弱,太需要一个依靠,导致,就那么两句话,那么点日光照,就让她把这个人和前世心目中那个气华高然的男人合二为一,陷入到虚幻的想象中不可自拔。
所以才晕乎乎的答应了,可是现在,就像是烧了盆冷水,一下子从梦中醒过来,来到了现实。
“你居然怀疑我去人流?谭慕铭……”余眉的眼晴都似要喷出火来,她每天上下学他没长眼晴吗?一个月最多回家两次,有时候只有一次,天天都在学校,两人每天都见面,就算坐别人的车又怎么样?坐了车就要被怀疑与人有染?这个人到底是看轻她到什么地步,才能这样武断的认为她是个傍款堕胎轻贱自己的女生?
别说是失望,余眉眼中的气愤已快爆表,而旁边的谭慕铭一瞬间就知道事情不妙,刚才还说她是个外精里傻的,这话还没说完多久,转眼就破掉了,谁说她傻?她只是睡不清醒时傻而已,你看现在,他话都没说全,她自己已经脑补的七七八八,而且基本全是事实,其快精准的反应和逻辑让他这个理科第一都自叹不如。
余眉深吸了口气,冲伸出包了手指的手,脸上没什么之前像病了一场的样子,反而因气而面红眼亮,她道:“把钥匙给我!”
待拿到手,余眉再也忍不住将床上装衣服的袋子丢向他,也顾不得手疼的哑声道:“你出去,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第77章
骨子里带着骄傲的谭慕铭,何时被人这样赶出去;还是被一个“伤残”人士;以扔东西的方式砸出门;那感觉就跟噎着似的看着女生咬牙拿被子枕头小物件丢他,偏偏他还不忍心;不舍得她疼,自己憋着气的出去,出门的时候,脸都是黑色的。
不过;下午的时候那边的东西还是搬了过来,雇了搬家公司的工人,东西不多,也不费事,半小时就归档,顺带什么东西放什么位置,收拾的利利索索,就是衣服,都是谭慕铭特意找的女护工,专门把屋子收拾一遍,顺带衣服挂进衣橱,厨房的锅碗都洗刷干净,免得她再动手洗一次。
女护工经常做的医院活计,动起手来那叫一个熟练利落,半小时全部搞定,其实也不怪她这么快,雇主钱先给了,一百块,自然是早收拾完早走。
从头到尾,那个黑着脸还雇人搬东西的人,都没再进屋,等到护工走的时候,还在门外站着,两人一个门内,一个门外,女护工把门一关,隔绝了两人。
余眉从头到尾也没叫他进来,男生的自尊让他不能迈进去。
床上躺着人,气得肝疼,他有什么资格生气?自己原来好好的,不是他能发生这些事吗?到了事情追到源头,竟然源自他怀疑自己去堕胎?
想想自己受的那些苦,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她有多委屈?他还生个屁气!你还自尊,我还有自尊呢,是,表妹支开她写了她的名字,恶劣的她当面质问,自己有什么对不住她,多大仇让她这么做。
可是另一方面,这种事你知道了,不能问一下吗?正常人不都要问一下?结果,见到她就是冷冰冰,一开口就滚滚滚,想起来余眉有多气,天道好轮回,以前你让我滚,现在我让你滚,看你受不受得了。
确实受不了,门外那个站了一个多小时,没等到一声让他进去的话,气的踢了一脚楼梯,顶着也不知道哪来的怒气就下了楼。
中二少年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男神中二那种更不明白了,喜怒无常让他们演绎的非常完美,以前你不让进,他会厚脸皮破门而入。
现在没人阻着,他却又有自尊的你不说话,他绝不踏入一步,简直是让人拿不清里面的尺寸力道。
余眉是真生气了,这段时间积压在心里的情绪太多,再加上上次的事,真的有点些灰意冷,人可能就是这样,在经历一些凶险后,会把以前觉得天重要的事,看得淡些。
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待在一间屋子里安慰自己。
余眉手上的伤,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指甲是会慢慢打上来,手上乌青也就是看着可怕点,已经不疼了,脸上虽然仍然有痕迹,但再过一天,基本就没事了。
她一个人在安静的屋子里躺了一会儿,看着和原来布置一样的米色窗帘,浅蓝色台灯,还有绿意盎然的吊兰,一时间也打起了精神,人总是回到自己认为最安全的地方,才能够心安的去想别的。
躺了这么久,躺不住,余眉套上拖鞋起身到水房,半天挤出一滴水精华,看着这么一滴浅浅果冻样的东西,看了半天,她到现在也不太清楚,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猜的只是水里的精华。
可水中有什么精华?余眉也想象不到,但连海龟都一跃而起抢着要,必定是有好处并且营养足的物质。她能想象的就是将很多水熬干,出来的东西。
余眉不知道叫什么,只好水精华的叫着,但这个东西,虽然不是后来出的护肤品,但比护肤品好用的多。
女生哪有不在乎自己脸蛋的,拿过镜子,第一滴精华想都没想就往脸上抹,抹在受伤的脸颊,补补水也许痕迹消的更快,能变淡也好。
然后是手背上的淤痕,果冻精华抹上去,真的是滑滑的,抹完对着光能明显看到像蛋清留下的一层薄,膜,水汪汪的,这层物质什么时候消失了,才是完全被皮肤吸收。
伤口包着纱布她没有碰,因为很疼,伤口必定是肿了的,因为一直是持续不断的疼痛,不会让你疼的大叫,却让人很烦燥,她只得去够药袋,用剩下几根好的手指,将医生开的几盒药,按着医嘱扣下来,就着加了水精华的水将药吃了。
药里面可能有安眠的成份,加上她身体也不舒服,不多久又睡了过去。
也许是休息好,也许是药起了作用,周一上学,余眉只用了几个肉色的药贴贴着手指,倒没包纱布那么明显,不过叶英还是看见了,奇怪的问道:“你这手怎么了,贴了三个贴。”
“拣碎碗时不小心割的。”余眉随口道,对于她遭遇的事,她不打算跟任何人讲,任何人,包括父母,不过想到什么还是道,“叶英啊,你现在放学自己回去吗?”
“本来我妈来接,最近她又忙了,所以,我要自己回了。”
“你家不是有请保姆阿姨吗?还是让阿姨来接吧,自己一个人不安全。”
“没事,和我顺路的同学有几个,一起走很安全,至于分开那几分钟路,就两拐弯,挺近的。”
“你别那么大意,还是让阿姨下楼接一下吧。”
“你怎么了余眉?突然说这个,你担心出事啊,这你完全没必要担心,真要有不长眼的,我几脚就给他踹边上去了,你还不知道我吗?”叶英微扬了扬下巴自信的道。
余眉当然知道,叶英体育好,跨栏很厉害,腿又长,可是……
她微微低头,掩去眼里至今想起还会不自觉曲手指的不自然,低头看着卷子上的数字,叶英没经历过不明白,男人和女人之间那种完全不敌的力量悬殊。
她捏着卷子想了想,才道:“叶英,我们一起住宿吧。”
“怎么又突然想住宿了?”叶英立即将头摇的像拨浪鼓:“还是不了,学校再好也不如在家舒服,吃饭都是我爱吃的菜,咱学校食堂能按你口味来吗?而且什么都不用我做,保姆就做了,宿舍,洗澡洗衣服,好麻烦,还是不住了,高三也不想住。你怎么了余眉,你不会不想租房子,想回宿舍吧。”
“嗯。”余眉点了点头。
她思来想去,因为经此一事,觉得还是住宿舍更安全,因为现在喝水精华已经不会出那么多的黑渍,所以不必每天两遍的洗,虽然有些事极为不方面,但对现在的余眉,是最好的选择,一方面不必出去找房子,一方面,又可以不再看到那个动不动让她滚蛋的人。
“现在搬进去不太行,要等下学期才能审请,啊,余眉,你真的准备高三住宿不走读了?”
“嗯,住完这学期……”
“唉,可惜,自己住多好,不过也确实孤单就是了……”
孤单?这个余眉根本不成问题,她与人同住,才会觉得困扰,她要搬走无非是因为这个人。
而最近这个人,早上把早餐挂到门上,晚上放学,和她一前一后,这也罢了,还带着一张冷淡淡的脸,余眉都不知道这个人在自尊个什么劲?
黑什么脸?她还没有黑脸呢,如果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