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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眉煎得苹果饼只有小孩巴掌大,两三口的量,一个个整齐的码在盒子里,有十来个,一打开盖子就满满的苹果清香溢出来,闻着就让人精神一振,颜色也可人,让人看着就有食欲,刘婶从厨房取来筷子,两人一人挟了一个。
老太太挟到嘴边,另一只手边放在下面接着,咬了一口,满口的果肉香,不由的眯了眯眼。
余眉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有信心的,她做食物是有天份,当然天份里还有水精华的作用,不知为什么,水好做出来的东西都格外的清香爽口,嫩而不腻。
刚出锅时,她就在家里吃了两块,咬一口出来,里面满满的都是苹果香,她是用兑了水精华的矿泉水和面与一些糯米粉反复揉成一团,其实做起来很简单,就是比较费时需要耐心,做好后还要在饼外面滚上满满的一层白芝麻,再放到锅里煎,直煎的得黄滋滋再出锅。
芝麻很香,苹果很甜,糯米又软糯,因为带着热气,吃进嘴里果肉都要化掉了,那个好吃啊,沈老太太三两口就吃了一个。
“哎哟哟,这饼是怎么做的?怎么跟小刘你做的不一样。”咬下去满嘴的果香四溢,舌尖上都透着甘甜。
刘婶小口吃着,半天也点头:“真的比我做的要香一点,而且果肉更软,眉眉啊,你怎么做的,也教教刘婶……”
余眉当然知无不言,“刘婶我就是照着食谱上写的那样做的,一开始面粉和糯米粉要一点一点地加,苹果尽量擦成细茸,对了,里面除了水我还加了点牛奶,所以可能口感更香一些……”其实还有一样,因为不能说只能省略。
沈老太太忍不住又拿起一个,似乎就很喜欢这味道,吃得津津有味儿,余眉见着沈老太吃完两个又拿第三个,不由道:“里面糯米没有放太多,但沈奶奶,一下子也不要吃太多了,怕胃肠不舒服……”
“好好。”沈老太吃完最后一口,取了桌上的纸巾擦了手,“就是太好吃了,小刘,你再吃一个,人啊,老了老了有心吃啊,都克化不动了。”
刘婶吃了一个,就把盒子盖上了,“我就不多吃了,剩下的得留给少爷尝尝。”
余眉本来就是多做了,昨天对方一片好意送蛋糕来,结果被她两句话冤枉的怒气冲冲的走了,她多少都觉得过意不去,所以多做的一份,也算是还赠他,投桃报李了。
其实余眉可以不理会的,可是每次她想就这样吧,老死不相往来,却总是一次次因为突发事件而改变,也每每临到头,又做不到决绝,她为什么总是对这个初恋狠不下心来,除了心软就是心软,就如昨晚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样,今天就来求心静了。
但此时听着刘婶说出来,她不知为什么又有些打退堂鼓了,她想要道歉的意愿在别人眼里是不是就是多此一举的事,就像他说的,上次他说过说不要没事进别人的家里,也要想想别人的感受。
这次是不是又犯了忌讳?一个陌生人进入自己房间,她会很厌恶,何况还是个讨人厌的人,这样可能更加适得其反,也许应该在学校,不,学校不行,在楼道遇见跟他说一句,或许……根本就不必道歉,反正关系已经冷到冰点,多一点少一点又有什么区别……
“眉眉啊,你这个是……”沈老太看到余眉手里的那本《立体几何解析技巧》不由正了正眼镜问。
余眉这才看到自己手里的书本,想起来走的时候怕没什么理由,就随手从书课拿了本书,想要“借题发挥”,见老太太问,顿了下只好尴尬的道:“上来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起带上来了。”说完就把书卷了卷。
沈老太一听哪有不明白的,不由抬头看了看刘婶,两人都暗自点头,女孩子各种都好,就是太害羞,老太太知道自家孙子那性子,主动是别想了,昨天难得了一回,显然不愉快,若想让他再主动一回可比登天还难。
沈老太跟刘婶说过这事儿,也是心灰意冷,孙子这边冷心冷情的,女孩又是个害羞被动的,她操心来操心去也是一场空,牛不喝水也不能强按头,强扭的瓜不甜,她也想算了算了,自己大不了再拼了命的多活几年,如果真等不到那时候,也是命。
但是此刻,见到女生主动上来,还拿着书,那书她这个老太太是不懂,但是肯定是想要问题的,这里能问上题的不就是孙子吗?老太太立即觉得又有希望了,孙子不主动,小姑娘可以主动点啊,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不是更加容易了吗?
余眉想打退堂鼓,老太太却不让了,就在她打起精神应付,想一会儿找个借口回去,便被来拜访的人堵在了这里。
来的人是个穿着中山装,个子偏矮又瘦的中年人,手里提着相箱子,进门看到沈老太不说话就先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沈老太,半年多不见,您老精神可好啊。”
“哎哟,郑老板?您可是个大忙人,快快,小刘,让郑老板过来坐。”
郑老板一个人,后面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谭慕铭,不知去了哪儿,身上没有穿休闲装,而是稍正式的那种双款扣的灰呢大衣,特别有军方感觉,铜扣闪闪发亮,手上还带着手套,一进来就脱了手套,一多修长又干净的手,余眉一时觉得发晕,相信所有女生对这种手都没什么抵抗力。
不过,发晕归发晕,她还没有失去理智,就势起身跟沈老太道:“沈奶奶,你有客人,我就先回去了。”她说完就要起身,沈老太却不让了,硬拉着她坐在沙发上,“没事,老家伙叙叙旧也不避人,你坐你的,一会儿他走了我让铭铭给你讲讲题……”
说完就让刘婶上茶,和进门的送老板客套起来,郑老板见到一旁沙发上的女生还停了几秒,可真是白得跟雪一样的美人,有一瞬间的惊艳,看沈老太与她颇亲切的样子,还以为是家里的什么小辈亲戚,还跟余眉笑着点头。
谭慕铭脱了大衣时瞥了她一眼,将衣服挂在衣架上,只着了衬衫走过来,然后坐在余眉对面的沙发上,但从始至终再没看她一眼,更别提打什么招呼,冷淡的就像是没她是个透明人一样。
余眉此时不自在的很,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心下无比后悔今天过来的事,她不安的动了动,看了眼对面冷脸冷色的男生,又看了眼刘婶,觉得自己这么坐着好像是个客人一样,还不如找点事干,看刘婶端茶过来,她急忙起身帮忙。
茶是好茶,极品毛尖,但郑老板来也不是喝茶的,微抿了一口就开始说正事了。
“沈老太,我这次来是给你带惊喜来了……”
沈老太太也喝了口茶,闻言慢悠悠放下茶杯道:“我都这岁数了还有能什么惊喜事,除非郑老板把万寿山五庄观的人参果摘了来……”
“哈哈,沈老太太会说话笑了,我要真有人参果,还做什么人,早去做神仙了。”郑老板也不拘泥,伸手就将拿的箱子放到桌上。
沈老太太见着把手里的茶杯放下,“还真带了东西来了?”
郑老板伸手就将箱子密码解开,然后把箱盖掀起,推给沈老太太看。
他弄的神秘兮兮的,余眉也忍不住往箱子里忘了一眼,可惜箱盖正好挡着她没有见着,只听着沈老太惊讶的声音传来:“哎哟,这是,这是……我家老子的藏品,壶隐大师上的南瓜壶?”老太太显色有些失色的急忙将箱子转过来细看。
这一转,余眉终于看清了,箱子里正嵌着一把黄灰色的茶壶,一半在箱子里,一半露出来,这个时候还有些云里雾里,只是听着南瓜壶有些耳熟,不过在她看到那只壶盖上有一个手指甲大的缺口时,顿时整个人都顿住了。
这只壶盖,她记得带回来的那天她包报纸,不小心将壶盖掉在地上,后来被人拣了起来,那个人……她不由看向对面那个坐在沙发上从进来就当她不存在一言不发的那位。
此时竟是突然抬眼,与她不偏不倚的看了个正眼,随即用一种很轻的,轻的都快感觉不到的笑容看了她一眼……
直看得余眉心跟敲了鼓一样。
☆、第43章
沈老太颤抖着手自箱子里将壶取了出来;双手小心的捧着;慢慢的摸索:“一模一样;跟我老头子生前的那只一模一样;还有这壶盖上的……就是这一把,郑老板,你是怎么找到的?”
郑老板见状不由心花怒放,“当初听说沈爷丢了壶;我就一直让人留意着,陈鸣远大师的南瓜壶仿的实在太多;真迹现在只有三把;其中两把已经有主儿了;若第三把有消息;那就肯定沈爷的那一把。
只是可惜啊;一年多都没消息,不过,天佑有心人,就在之前让我无意间发现发有人低价在向外出售仿壶……”
郑老板讲到此处,不由露出一脸得色,“沈老太也知道我有家古玩店,那师傅是极个会掌眼的老先生,这要是换个半调子,指不准就把瑕疵当成仿品了,沈老太,你可知道我用多少钱就把壶收了?”
不等沈老太回答,郑老板就伸出二指:“二百万,只和了二百万就把这件价值不可估量的陈鸣远大师仅剩下的三把南瓜壶之一买到手了,沈老太,我可是一拿到手就立即送了来,这真品价值不菲,但我知道这是当初沈爷最珍爱的一件藏物,不过,以我和沈爷的关系,别说是二百万,就一千万,我也得买下来物归原主啊……”
沈老太太激动过后,便将壶放到回到箱子里,忆起往事用手擦了擦眼晴:“郑老板有心了,当初壶丢了的时候,老头子整天心疼的睡不着觉,现在东西回来了,人却不在了……不过,他的生前之物还能拿回来,我也知足了,郑老板,你这次可真是帮了大忙,我会让博涛把钱打给你,总也不能让郑老板白忙一场……”
郑老板闻言本来还笑呵呵的,听到打钱的字目,立即就板起脸道:“沈老太,你这就太见外了,我和沈爷是什么交情?你如果要这样,那这壶我可要拿走了,我郑家能如果是冲着钱,就直接拿这壶去拍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