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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慕侧夫谅解!”苏姑姑温婉的向他屈膝行了一礼,不卑不亢道:“陛下吩咐奴婢一旁伺候着,奴婢不敢渎职,不便之处,还请慕侧夫见谅!”
慕天南笑了笑,不再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古清华终于出现,与她一起出现的,还有苏浚。
慕天南看到他两人一起出现,心里已经妒恨交加百分百的不自在了,再一看古清华目光清明一派正常的样子,再一联想自己对她做了什么勾当的前事,慕天南气得眼前金星一阵一阵直冒。
处心积虑谋筹,到头来,却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他慕天南,还从来没有吃过这种亏!
“陛下!苏侧夫!”苏姑姑见了他们,忙上前施礼。
古清华的目光紧紧盯在慕天南身上,向苏姑姑挥挥手:“苏姑姑你出去!”
“是,陛下!”苏姑姑瞟了一眼三人对持的局面,知趣的垂首缓缓退下。
“臣夫参见陛下!”慕天南若无其事起身,向古清华施了一礼。
古清华冷笑,没搭理他,扭头向苏浚道:“搜他身上!慕天南,站着别动!”
慕天南本欲反对,被古清华一声呼喝,只得狠狠瞪了苏浚一眼,紧抿着唇哼了一声一动不动。
苏浚没理会他毫不掩饰的敌意,径自上前抬手在他身上东摸西摸,将他身上所有的事物都摘了下来,放在一旁桌子上,古清华瞟了一眼,有玉佩、手绢、香囊、小镜子、小盒子等等七八样小玩意,做得还相当精美。
慕天南沉着脸。
苏浚一样一样的检查,闻过那个缀着宝蓝流苏的浅紫色绣花香囊后面色微微变了变,举着问慕天南:“慕侧夫,这是什么香料?”
慕天南斜眼冷冷瞧着他,嘴角扬了扬,讥诮道:“苏侧夫这么好的本事,闻不出来吗?不过是普通的瑞龙脑加了磨成粉的薄荷叶而已。”
瑞龙脑是虞国进贡的名香,民间少见,但在宫里还真就是普通而已,古清华记得自己赐给过慕天南、邵卿等人,听见慕天南这么直言不讳的说出来,不由望着苏浚,眼中露出少许失望。
慕天南到底使了什么本事?竟然将那媚药下得这么高明?简直无迹可寻?
☆、第106章 慕天南无奈倒戈
苏浚捏着香囊沉吟半响,突然轻轻冷笑,向慕天南逼近一步,不紧不慢微笑道:“瑞龙脑本身没有问题,可是,饮了碧罗玉露茶之后再闻此香,又当如何?”
慕天南脸色微变,立刻又恢复常态,冷笑道:“我不知你在说什么!苏浚,你已经是陛下最宠幸的皇夫了,何必还要跟我过不去,陷害我?”
苏浚没理他的话,自顾自道:“碧罗玉露产自交趾湿热深山之中,此茶性中含有媚药成分,是当地奸邪之人炼助情丸的主要材料。此茶对男子无用,女子单饮此茶不会有甚坏处,可之后若是闻了瑞龙脑的香味,其效用相当于合欢散,而且,”苏浚嘴角淡淡一勾,继续道:“我没有记错的话,还有助孕的功效,几乎无有差错,我说的对吗?”
古清华目光霍然一跳,狠狠瞪着慕天南。这个混蛋,给她下媚药还不够,居然还想让她怀孕?这个时候内忧外患,若是怀了孕,跟找死无疑!
慕天南脸色白了又白,他身子抖了抖,做出怒不可遏的模样掩饰心中的惊慌,瞪着苏浚喝道:“你血口喷人!今日我伺候陛下画画,喝的茶是紫宸宫中宫女准备的,是陛下素昔喜爱的安阳梅片,不是碧罗玉露!”
苏浚轻轻弹了弹衣袖,盯着慕天南道:“还要我继续说吗?碧罗玉露最大的特点就是效用持久,据说,半个月之内都有效。陛下这些日子去拢梅宫时,在你那里不会连一盏茶都没喝过吧?忘了告诉你,我曾在邵皇夫那里见过这碧罗玉露,他说,是他无意在你那里见过,喝了觉得不错,你送给他的,是吗?”
慕天南脸色惨白,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年前,他接到义父的指使,言辞之间没有回旋推诿的余地,义父说,要他跟小女帝尽快有夫妻之实,让她怀孕。
慕天南自然知道自己义父打的什么主意,可是,古清华对他戒备森严,连她的身他都没碰过,又怎么可能跟他怀孕生子?而且,经过他这么长时间的隐忍求全,他相信,在她心里他的形象已经渐渐改变,他实在不愿意功亏一篑!
可是,义父的话又岂容得他推三阻四?
慕天南无可奈何,仗着自己博闻强记,终于想出了这样一个法子,便托人传话给义父,让义父设法弄到那种产自交趾叫做碧罗玉露的茶,大大方方的混在其他物品一道进献进宫。
不料那日没收拾好,让前去拢梅宫的邵卿看见了,邵卿素来嗜茶,他只得顺水推舟泡了一次与他共饮,他赞不绝口,他又只得顺水推舟赠他一些。谁知偏又让苏浚在他那儿见到了!
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慕天南愤怒、不甘,却哑口无言再也说不出辩白的话。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古清华冷冷的盯着慕天南,不见怒不见喜。好嘛,她还真是慧眼如炬,所纳这几个皇夫个个都给她惊喜啊,如果哪天邵卿也做出什么叫人大跌眼镜的事情来,她也一点都不会奇怪了!
“臣夫无话可说,”慕天南沉声开口,带着忿忿,他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抬头直视着古清华,苦笑道:“不错,是臣夫给陛下下了媚药,陛下要怎么处置,臣夫绝无怨言,臣夫要怨,只怨自己命不好!”说毕微仰着头,一副视死如归、大义凛然的样子。
“怎么?听起来你还颇为不服?”古清华挑了挑眉,气得声音有些发抖。她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被自己的**下媚药,虽然此事不成,可若是传了出去,她的脸面往哪里搁?
“臣夫进宫已经两载,可是陛下从未正眼看过臣夫一眼,臣夫出身不好,也不敢埋怨陛下,可是陛下为何不能给臣夫一个机会?这两年来,臣夫战战兢兢,唯恐说错一句话,行错一步路,只求让陛下放心,可是,陛下跟臣夫说一句话,想必都要思虑半天吧?”慕天南自嘲低笑,神情中透出几许绝望,他继续道:“臣夫是真心恋着陛下,可一天一天等下来,臣夫自知这辈子恐怕也等不来陛下的正眼看待,臣夫做出这等事,只求一了心愿,便是死了,也好过这么行尸走肉般的活着!”
一时间,古清华忍不住也有些可怜他。他毕竟是个男人,还是个并不差劲的男人,做了她**,因为议政王的关系,他很清楚,她是绝对不会对他有好脸色的,也难怪,他会做出这种事来!
不过,古清华情不自禁挑了挑眉,他说得虽然很动听,但是,她是傻子才会相信他的话!
议政王是什么样的人?议政王的儿子慕臻又是什么样的人?慕天南若是没有两把刷子,怎么可能当上议政王的独一无二的义子并且令议政王府中上上下下交口称赞?如果他不够聪明机警、没有超越常人的韧性耐性,又怎么能够跟慕臻那样的公子哥不卑不亢周旋这么多年?
古清华深吸一口气,扭头向苏浚道:“你先回去吧!”她不顾慕天南在旁,上前亲昵的握着苏浚的手,脉脉凝着他柔声道:“你先回去,晚上朕再去看你。”
“好,陛下小心。”苏浚点点头,料想她是想趁机收服慕天南,慕天南也是男人,当着自己面总会有些恼羞成怒,所以自己还是回避的好。
慕天南忿忿低哼一声,对他那句“小心”十分介怀。他对苏浚完全是恨,纯粹男人之间的恨,跟哥舒宇同样性质的恨,同为男人,一起竞争一个女人,凭什么赢的是他?输的是他?至于古清华,他反倒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感觉。
眼看着苏浚去了,古清华这才转头,盯着慕天南半响,直看得他心头有些发毛刚欲启唇问她时,古清华方轻启朱唇:“你说得很感人,很动听,不过,也不能改变处心谋算君上的死罪。如果你想死,朕绝不会吝啬赐你一死,如果你不想死,那么,拿出你的诚意让朕看到!慕天南,你是个聪明人,朕也不是个傻子,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古清华把话说得很清楚,如果他想死,那么一切免谈,如果他想活,总该先告诉她点她想知道的东西!他应该很清楚,她想知道的是什么!
古清华料定,慕天南绝不是个一心求死之人,不然,他就不会将谋害君上的死罪不动声色的转化为男人之间争风喝醋而使出的小伎俩这样一个轻描淡举大可称之为一时头脑发热做出的错误举措了。
比起他那番说辞,古清华更加佩服的是他处变不惊、情急生智的冷静和睿智,有几个人在阴谋败露无可逃避之时还能像他这样如此这般的冷静,不但想出了补救之法,而且,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古清华不觉暗暗冷笑,不愧是议政王府出来的人!
“臣夫自打进宫那日起,就已经是陛下的人了。”沉默片刻,慕天南缓缓开口,说道:“陛下但有所问,臣夫,知无不言!”
他没有正面回答她,但是跟回答了是一样的。
不过,古清华却没打算让他含糊蒙混过关,她睨着他冷冷道:“自古以来忠孝难以两全,慕天南,朕要你选。”
慕天南想不到她这么不给人留面子,面上怒色一闪而过,终于隐忍了下来,沉默半响方道:“在家从父,如今臣夫已是陛下的人,自然唯君命是从。臣夫,万万不敢背叛陛下,为天下人唾弃!”
“你既已做出了选择,就应该跟过去一刀两断!”古清华沉着脸道:“如果让朕察觉你有半句假话,明里一套暗里一套,朕的手段,你会懂的!”
“臣夫不敢!”慕天南迅速掉头重新站队,不知怎的,心里竟透出一股轻松痛快之意!好像一下子摆脱了什么枷锁。
他恍然发觉,议政王府的生活遭遇,其实他早就心生不满!他虽然是议政王的颇为倚重的义子,可是,那个无能无量无德的慕臻处处刁难、时时陷害,议政王顶多就是不轻不重的斥他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