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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扭扭,反而跟慕天南走得更近些。
一直到十一月份,朝堂上都没有起什么大波澜。只古清华心里,有过一阵小小的纳闷,宫里,也发生了一点波折。
7月初,古清华得到密探禀报,承恩郡王独子慕臻曾经在北境一带出现过,一行人乔装打扮,身边跟着的除了武功不低的侍卫还有王府清客冯士夫。看侍卫仆人们对冯士夫的态度十分恭敬,此人在王府中地位必然不低。
古清华捏着密报,用不了几分钟,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哥舒复。难道慕臻和冯士夫一行,是慕弘如派去跟哥舒复联络的?
苏浚安慰了她一阵,便派人快马加鞭给父亲苏严大将军去信,附上慕臻和冯士夫以及密探们偷偷描绘下来的几个长相特点明显的随从画像、附上一行人举止行事打扮特点,请父亲帮忙严格盘查。
古清华和苏浚都认为必然会有所收获——北境一带毕竟是苏严经营了二十多年的地盘,只要慕臻和冯士夫在北境出入过,苏严不可能查不出来!
不料,一直到7月底苏严才给苏浚回信,信中居然信誓旦旦的表示,他派人在北境和哥舒国境内势力所能渗透的地方统统细查过了。没有抓住嫌疑人,也根本没有苏浚所描述的那样一行人出现过,肯定是苏浚这边的情报出了问题!在信末,他又隐晦的表示了慨然忠君的意思,表示北境只要有自己一天在,陛下就不必操心。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好了!
古清华和苏浚面面相觑。瞅着手中的白纸黑字,古清华甚至直言不讳的问苏浚:“这封信,会不会被人掉包了?”
苏浚苦笑,摇摇头无比坚决道:“没有!这是我爹的亲笔信!”
“那。会不会是你爹在被人胁迫的情形下写的信?”古清华不死心的问。
苏浚就白了她一眼,不做声。古清华自己也没好意思起来。如果还有人能够胁迫得了万军之中坐镇、武功高强、老谋深算的苏严,那她古清华的皇宫恐怕也不安全了!
“难道说。朕的情报出了问题?”古清华的手心一下子就是满满一把冷汗。她抬起头,吃惊的瞪着苏浚,身子也在微微发抖。
“陛下。”苏浚温热的手轻轻扶在她的肩头按了按,在她额上轻轻一吻,笑劝道:“不会的!如果真的是你的情报出了问题,他们造这种无中生有的谣言有何用?难道还嫌你对承恩郡王不够警惕吗?”
古清华一想也是,慕弘如现在在朝堂上不知道多么低调,低调得恨不得让大家忘记他的存在!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主动吸引古清华审视的目光重新落在他的身上?
“北边的情报暂时不能用了!”古清华惋惜的叹了口气。道:“朕会再挑两个,令起一条线送过去。”目前正是用人之际。她不能命另一拨人去暗查其他一拨情报人员,那样做未免太让人寒心!可是她冒不起那个万一的险,只要暗中另安排人过去,原先那条线上送来的消息,就未免要再三斟酌了。
“可是,如果朕的人没问题,难道是苏大将军——”古清华脑中一片清泠,吃惊的睁大眼瞪着苏浚。
难道,是苏严有问题?如果是苏严有问题,情况就会更加严重,古清华简直连想都不敢去想!她脸上表情瞬间阴晴不定,眼中神色转变了千百回次。
苏浚也不由得黄了脸,半响道:“不,不会的!”他从古清华手中夺过信纸,指着末一段向古清华解释:“你看,如果爹他有外心,何必要说让陛下放心的话!”
“可是,这一段话,你不觉得有点多余吗?”古清华的声音轻飘飘的,她心里有点虚,脚下感觉也有点虚,像踩在棉花堆里。
苏浚顿时怔住了。不错,他去信只是询问是否见过慕臻那么一行人,他甚至将慕臻的名字、真实身份都没说!那么,苏严只需将查探到或者没有查探到的消息告诉他就行了,完全没有必要在后边加上那一段放心云云之类的话。
除非,他知道了什么,也隐瞒了什么,自然而然在后边加了一段劝慰他们稍安勿躁、无需焦虑的话。这段话,本着让儿子放宽心的目的,无形中,恰恰暴露了自己的本心!
“陛下……”苏浚的声音苍白空洞得跟他的脸色一样,他扳着古清华的肩膀,一字一字重重道:“臣夫不信,臣夫绝对不信,我爹,他绝对不是这种人!”
古清华目光空洞的回望着他,不说信,也不说不信。
苏浚怒了,他手上一紧,有些暴躁的捏着古清华的肩膀:“陛下,他不会!不会!”
古清华吃痛,皱眉低呼一声挪了挪肩膀,苏浚慌忙放手,随即又轻轻的替她揉了揉,“对不起!”
古清华看着他一脸的矛盾、痛苦和内疚,心下也十分不忍,抬手轻轻搭上他微微颤抖的沁凉手背,低声道:“你是你,他是他,朕没有那么糊涂。”
“他也不会!”苏浚的声音既快且急,含带着无可辩驳的坚定坚决坚持,他直直盯着古清华,放缓放平了声调劝道:“陛下,臣夫想亲自去一趟北境。”
“不!”古清华也坚定坚决坚持的摇摇头,乌黑的眼珠子转了转,咬着唇道:“不许你去!”
“让臣夫去吧,不然,不仅仅您一个人不得安心。”苏浚轻叹,他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也不肯相信,他的父亲会做出有悖君上的事情。
古清华不答,神情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她舍不得他去,要试探苏严,不光有让苏浚回去这一个办法,还可以有别的办法!
如果,苏严真的反了她,苏浚回去只有两种结果:一是,被他软禁,然后随便捏个什么遇害身亡的消息回报给她;二是,苏浚在孝道面前,选择背叛她。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不是她想要的!而如果苏严没有反她,那么苏浚回去便是多此一举,她甚至还联想丰富的想到,这会不会是一个局,一个慕弘如他们设下的将苏浚调离她身边的一个局!
“陛下!”苏浚难得暴躁,额头上青筋都若隐若现,脸上那种焦急忧心之态近乎抓狂,与平日一派儒雅温润如玉或者不怀好意使坏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你说什么,朕都不会让你去!”古清华板起脸,瞪着他一字一字道:“苏浚,你若是敢踏出皇宫一步,从此以后,就不要再回来了!朕一言九鼎,从未食言过!”
苏浚呆了三秒,然后差点跳起来,气得扳着她双肩道:“你,你还是不信我,还是不信我!我爹他一定不是这种人,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你为什么不让我回去问个清楚呢!”
“要探明真相,我们可以有别的办法……”古清华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声音那么苍白无力。
“但是还有谁比我更合适?”果然,苏浚立刻质问。
“我害怕!”古清华突然就扑在他怀中,紧紧拥抱着他的身体。这句话,她一半真心一半演戏,她相信苏浚不会不投降!
不出所料,苏浚身子一僵,随即渐渐软了下来,他轻轻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发际间轻轻摩挲,呼出的气息一阵温一阵凉触碰着她的头皮,让她全身也带起了一种酥酥的战栗感。
古清华不说话,只将他抱得更紧了紧,头也往他怀中钻了钻。
“清儿,”苏浚最没奈何就是如此相待的她,他的情绪也渐渐回缓了平静,但是并不表示他放弃自己的想法。
“陛下,臣夫想给您说一个故事,您愿意听吗?”苏浚忽然叹着气问。
古清华本来是闭着眼睛伏在他怀中的,听见这话不由得挣了开来,眨了眨,轻轻点头道:“你说,我听着。”
苏浚便拥着她轻轻坐下,低声道:“从前,有一位将军……”
古清华越听越心惊,睁大的眼睛半响也没眨一下,因为苏浚说的所谓“故事”,正是先帝古凤倾与苏严苏大将军的一场虐恋。
苏浚说,那位将军与女帝情投意合,二人准备在将军回乡探亲之后共结连理,孰料,将军因为不得已的原因在家乡娶了另一名女子,女帝伤心欲绝,从此不再见他,而将军也黯然伤神,不知该怎么跟女帝解释。将军留在朝中,二人免不了要时时相见,这对大家彼此都是一个折磨,而将军又不忍心辞官回乡令女帝失去臂膀,左思右想之后,向女帝请辞,请求再回边境,为女帝守住这万里江山。
谁知,女帝不但不准,反而下旨要对将军所守边境那边的国家御驾亲征——
☆、第180章 诉往事相叹情殇
古清华听到这里情不自禁抬了抬眼皮,露出注意的神情。当年古凤倾莫名其妙的就找了个借口下旨御驾亲征哥舒国,所有的人都昏头昏脑不知所措,原来,根由却在这儿!古凤倾因情生恨,真是什么事都敢做,可惜了,这样一个至情至性的女子,却落得半生凄凉,惨淡收场!
古清华不由低低一叹。
听到她的叹息苏浚的身体似是动了动,然后又接着说下去——
边境两国在将军的努力下,已经交好数年,双方边境居民相处得也十分友好,百姓安居乐业,一片祥和。将军接到女帝批复大吃一惊,当下也顾不上别的,急急进宫求见女帝,请求她收回成命。
谁知,女帝铁石了心肠定要打这一仗,她说,她就是要把他的心血毁于一旦。不但不准将军所请,还下旨将将军软禁在将军府中闭门读书。
古清华不由抽了口气轻轻“啊”了一声,脱口问:“后来呢?”
苏浚看了她一眼,苦笑道:“这样的战争,后果可想而知——”没来由的下旨仓促御驾亲征、熟悉边境战事的大将军又被软禁,试问将士如何不离心?试问士气如何不低落!
“那,女帝最后失败了?”古清华怀疑的问。她不是怀疑古凤倾没败,而是怀疑古凤倾败了,苏姑姑告诉她的,只是一片之词!
“没有。”不想,苏浚也摇了摇头,道:“女帝先败后胜,后来,在蜀国皇帝的帮助下。她反败为胜,将那敌对之国逼迫得差点亡国!”
“她运气真好!”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