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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范呢?若不是此事特殊,暂时不能告知王爷,老夫倒觉得其实没什么必要向王爷隐瞒陛下的行踪的!”
湘琳终于明白一千个借口理由古清华为何统统不用,而用了这个将沈流连困在丽水行宫的法子了!她忙笑道:“是是,沈太傅您说的是,正是此事特殊,奴婢们才会这么紧张啊!如果陛下那边还没准备好而这边又泄了密,功亏一篑误了大事,那可如何是好!”
沈流连听罢不觉好笑,他十分大度的笑道:“湘琳姑娘不必提醒,老夫答应陛下的事自然会做得到,其中的厉害关系也知晓,绝对不会去告诉王爷的!”
湘琳听罢有些过意不去,忙笑道:“沈太傅,不如您先下去休息吧,等会奴婢叫人将膳食给您送过去?”
沈流连一笑点头,道声“也好”转身去了。临走前,眼角深深瞥了湘琳一眼,暗自纳罕,为何这个宫女对议政王爷似乎成见颇大?
议政王妃出宫时借口掉了耳环,命随身丫环返回找时,悄悄与慕天南联系上了,上了马车,她掏出揣在袖中的纸条子紧紧捏在手中,心道总算完成了王爷交给的任务,不虚此行!想到得意处,不觉嘴角抽出一抹笑容。
议政王妃回到下榻处,刚刚换好衣裳,一盏茶刚拿上手还没来得及喝一口,议政王已经急急过来,屏退左右,向她低声道:“怎么样?可探出什么不寻常?”
“王爷,您也让妾身歇一口气再说吧!”议政王妃笑得一副能者多劳、不辞劳苦的样,忙忙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掏出手把拭了拭嘴角,将那宝贝的纸条掏了出来,献宝似的双手递给议政王:“王爷!”
议政王接过展开一看,眉毛高高的挑了挑,再看看,拈着胡须沉吟不语,然后将纸张一折,向议政王妃道:“今日,你们在行宫中可见到陛下了?”
议政王妃脸色变了变,在丈夫咄咄凝重的眼神下有些心虚的避开目光,道:“没、没见着呢!”
她见议政王脸色如六月的天立刻阴沉了下去慌忙解释道:“陛下很忙,忙着听沈太傅讲经呢,我们等了快一个时辰都没见着,所以,那个,卢夫人和章夫人受不了,所以只好先回来了。要不,我明日再去——”
“荒唐!”议政王气得一拂袖,气忿忿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明日再去?亏你想得出来!”
他背着手在屋里踱了几个来回,突然站定脚步,抬起头向议政王妃道:“今日情形到底如何,你仔仔细细给本王说一遍,一丁点儿、一句话也不要漏了!”
“是,王爷!”议政王妃原本以为交出慕天南的纸条子就是大功一件,还等着他夸奖呢,没想到,自己丈夫是个精明过人又冷静过人的主,居然一下子就戳中了她想要糊弄过去的事。挨了他劈头盖脸几句训斥,心中十分不快,又不敢同他争辩,少不得忍气吞声,细细的回忆,将玉华殿中事情的经过一点一点的向议政王说来。
议政王听完这个气,如果换做是他,哪怕让他等一天,他也非得逼着古清华出来——前提是古清华真正在行宫里!她们倒好,一个时辰不到就投降了!
也许,湘琳和苏姑姑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如此对策,摆了她们一道吧!
议政王再不快也没有办法了,越想越气,然后又有点后悔,早知道,她走之前他应该仔仔细细的叮嘱一番才对!妇道人家,软脚蟹一个,懂得什么变通?识得什么厉害?哼,真亏她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一点也没变聪明!
“你说说,陛下,到底在不在宫中?”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硬生生吞下那口既懊恼又不忿的气,议政王开口问道。
议政王妃为了证明自己并非无能愚蠢被湘琳和苏姑姑给蒙骗戏弄了,为了自己给自己找回场子,哪能说不在?
她知道议政王的脾气,听他问后,故意做出认真思考的样子想了有三五句话的功夫,然后点了点头,道:“妾身觉得,陛下应该是在宫中的!苏怀是老狐狸,能够做到不动声色也罢了,但湘琳、素莺还有其他几个小宫女可都是年纪轻轻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若是陛下不在,这是何等大事?出一丁点子事那是要诛她们九族的,她们言行怎能那般自然从容?妾身一个个都打量了,半点儿也觉不出有什么不妥!对了,还有那送我们出宫的小宫女,妾身也套了她的话了,察言观色细细听来看来,也是找不出有何不妥!”
议政王忍不住又将慕天南传递的纸条展开细看了一遍,不禁狐疑,喃喃道:“难道,是本王多疑了?”
“妾身斗胆,王爷这次恐怕真是多疑了!这儿是哪?是海盗猖獗的东南郡啊,虽然沥州离海边甚远,可是也保不准没有那不怕死的恶匪啊!陛下怎么可能如此涉险呢!”议政王妃心中一宽,便也趁势说道。
议政王白了她一眼轻轻“哼”了一声,瞥见手中的纸条不觉又烦恼起来,没好气道:“天南办事也越来越不上心了,怎的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实在可恶!”
议政王妃不语,半响道:“就这么点时间,天南能查到多仔细呢?他不过是个侧皇夫,又不太得陛下的宠,在宫里也不是太自由!何况,他又是您的义子,陛下平日里能不防着他吗!”
“嗯?”议政王恼羞成怒,瞪着她:“你说什么?”
议政王妃情不自禁吓了一跳,手中捏着帕子抚在胸口,斜偏着身子小心翼翼瞟了他一眼,不敢再说话。
“行了,你今儿也累了,休息吧!本王还有事,就不跟你啰嗦了!”议政王觉得没趣,起身抬脚便走。
虽然被自个王妃戳中了痛处恼羞成怒,但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确有几分道理,心中疑惑仍在,他得回去想想,明日怎样用法子逼得湘琳和苏姑姑露馅,心里直叹:可惜冯先生没随着来,唉!
“是,妾身恭送王爷!”议政王妃也忙起身,向丈夫施了一礼,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天井中,她长长舒了口气,沉着脸往椅子上一坐,气呼呼向外吼道:“还不快倒茶来,死蹄子们,都死哪儿去了!”
次日,议政王果然又往丽水行宫去求见,这一回倒省了他的借口,手中揣着一本翟凤城送来五百里加急的奏折,斥退了行宫大门处的侍卫,直接往里便闯,他阴沉着脸,一鼓作气往里头闯,要给湘琳她们来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攻击,且看看她们如何招架。
孰料,还没等他带着随从闯到玉华宫呢,迎头撞上了理郡王正从玉华宫方向出来。他虽然看不起胆小怕事、一味只懂得明哲保身的理郡王,但到底人家姓古,是皇室宗亲,而且古清华已经赦免了古氏各枝的罪,古氏一族的地位大大提高,原本就是宗人府宗令的理郡王自然也沾了光。
☆、127 诉来情筹谋早定
议政王不得不停下来跟他打招呼。
理郡王也早看见他了,忙低头看了看身上衣服是否有何不妥,然后整了整细微的皱褶,这才一扫方才的垂头丧气,换上一副笑脸向议政王走来。
“议政王这是要面圣?”寒暄过后,理郡王一脸是笑问道。
“是啊!”议政王点点头,瞧了手中的折子一眼,道:“有事要跟陛下请旨!”
理郡王瞟了一眼那折子的封皮,笑道:“这是户部的折子?”
议政王只得又点点头,道:“是啊,蓟州郡遭了旱灾,春耕在即,可拖延不得。”
理郡王听罢不由大笑起来,道:“这等小事,都有历年旧例在,陛下有旨在前,议政王完全可以自己拿主意就是,何必还要请示陛下?”
议政王本来很不耐烦被他缠着磨叽,这时候却不觉注意了起来。
理郡王的话似乎有点多,平日里从不过问朝政、使朝政如猛虎的他今日怎么一反常态起来?议政王细细一看,这才发现理郡王身上穿的是棕黄绣四爪团蟒、腰系玉带的朝服。
“郡王也是——求见陛下?”议政王不禁问道。
理郡王垂头丧气,勉强笑了笑,往他跟前微微凑了凑,低声苦笑道:“可不是,刚被陛下训斥了一顿,说,咳,说本王那个——不思进取!唉,本王这一把老骨头了,若是在民间百姓家,早该在家含饴弄孙了,还思什么进取呀!本王是越来越不明白陛下的心思了!”
理郡王说着自叹自苦,叹息不已。
议政王嘴角抽出一缕似讥非讥的笑,向理郡王淡淡安慰道:“陛下如今要启用皇室宗亲,你是久在朝中之人,自然该做个好表率了!陛下这也是为了你好嘛!不然,将来后生小子得了志,你身为宗令,比不过旁人,怎么合适?”
议政王心中暗暗好笑,他就说呢,这个人怎么突然之间对他手上的折子感兴趣起来了?原来如此!哼,古清华那丫头恐怕看错人了,居然还想重用这种人分他的权,真正好笑!
理郡王苦笑,叹道:“看来,本王是该退位让贤了!”
议政王不禁好笑,心中愈加鄙视他胆小怕事一味躲避的性格,伸手在他肩头拍了拍,笑道:“郡王老当益壮,陛下岂肯轻易放你离去?且安心再为国效劳几年吧!”他想了想,又看似随意顺口问道:“你刚才,可见着了陛下?”
理郡王怪怪的回望他一眼,眼神一黯,有些不自然苦笑道:“若没见着,我哪里挨的这一顿骂?议政王,依本王看,这会子你就别去了,陛下正气头上呢!而且,你这会子去了也见不着,陛下又听沈太傅讲经去了,亏得沈太傅解围,不然,本王还不知——呵呵!”
议政王不禁也狐疑起来,暗暗留神理郡王那蔫头蔫脑的神情,再想想古清华的脾气,他点点头,自失一笑:“说的也是,此事按旧例办理便是,身为臣子,理应为君王分忧!”
说着,二人相视一笑,竟结伴掉头去了。
议政王相信,理郡王那么个脾性的人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欺骗他,他素来滑溜得跟泥鳅一样,就是古清华威逼利诱他,他也不见得肯乖乖听命。因为他很清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