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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也接受,毕竟旅居国外,总是有各种不便,还是回到自己的国家比较好,不是吗?
“他要结婚了。”
“是吗?这样很好啊。”当然会有一些失落,不过我没权利有这种心情的,还是给予祝福比较好。
“对象是个正宗洋妞。”
“哈?”这倒蛮令人惊讶的。曾家是正宗的F市人,虽然这一辈都闯荡在全国各地,大部分人也定居在国际化的S市,但骨子里都很传统。老一辈的F市人甚至不愿意跟外省人联姻,曾素山竟然敢娶个洋妞,估计家庭阻力会不小。
不过也倒未必。毕竟他现在自立门户,跟曾氏家族没有经济纠葛,想跟谁结婚,估计家人也管不着,甚至可能也不想管。
“订婚宴定在十一,方便国内的亲友过去小聚。你去吗?”
林锦阳猛料一个接一个抖,让我有点应接不暇。
“我想,不太方便吧。”我把视线转移到电视卡通片上,假装被吸引过去。林锦阳见状,也就不再说什么。
过完周末,郁泽恒便驱车载我们母子回家。新买不久的车载小冰箱里,塞满了好几样老妈做的拿手菜。她老人家开始听说我为了帮郁泽恒和小包子送午餐,买了个小冰箱,这次就准备了不少好菜,以为我们可以多打包些带回去吃,看到其只能放几个便当盒的容量,自然非常不满。
“本以为婚姻出现危机,为了抵抗小三你可以多坚持一阵。这下倒好,送餐用的小冰箱都买了,人却跑去工作。不止不管老公的死活,连孩子的午饭都不用管了。”郁泽恒见我老是瞄冰箱的位置,便开始了一长串的嘟囔。
我哭笑不得,没好气的说:“首先,我很信任你对婚姻的忠诚度,相信你不会做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另外,不管你的午饭,并不是什么攸关生死的大事。最后,小包子的幼儿园离爸妈家很近,他们抢着要送饭过去,连接送的事都不让我插手,现在小包子周内住在爷爷奶奶家,我想见他,还得预约呢。”
“现在很不错嘛,学会‘一言九顶’了哈!”郁泽恒状似不满的说着,嘴角却出现笑纹。
十一长假,郁泽恒安排了一家三口的W市自驾游。本来玩得挺开心,小包子却不知是不是吃错东西一直喊肚子痛,还吐了好几次。急得我们两人带着他找了好些路,问了好些人才找到一家正规点的医院,一通忙活,却被查出阑尾炎发作。
挂了消炎水之后,医生得知我们是外地游客,建议我们赶紧把孩子带回家,先保守治疗几天,如果效果不好还是得手术。当下我们连连点头,一点游玩的心情都没,当天就驱车回到N市,连夜挂了急诊给孩子看病。
经过几天的输液,孩子没那么痛苦了,不过肚子还是一压就痛,还有点发烧迹象,医生建议要手术。在反复确认这种小手术对孩子发育没什么影响之后,我们才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手术时间不过一个小时左右,我和郁泽恒握着彼此的手坐在手术室外,却感觉是等了一年之久。小包子从出生之后就被一众人照顾的很好,一直很健康,连感冒发烧都很少,第一次生病,居然就是需要手术的程度,真是把我们吓得不轻。
所幸手术事宜一切顺利,小包子后来又住院了十几天,白天公婆在医院陪他,我下了班过来替他们。一家人忙活忧虑了二十几天,终于盼到小包子活蹦乱跳的出院了。
看到他天真无邪的样子,眉宇间再也没有病痛折磨的痛苦神情,我几乎感动的要哭出来。第一次真真切切的体会到,小包子就是我的一切,他如果出了什么万一,我将一辈子也难以安心。
出院的晚上,在公公婆婆家吃的晚饭。晚餐后,婆婆想留小包子,小包子却直言:“想跟妈妈睡。”
婆婆见他这样,也不多说什么,放他跟我们走。回到家后,小包子自然睡到我们的主卧,一家三口窝在一张床上。
“或许,我不应该让小包子这么早就一个人睡。”这次生病住院,每天晚上我都会陪着小包子。开始的几个晚上怕碰到他的伤口,我睡在旁边的陪护病床,等小包子好的差不多,他便非吵着跟妈妈睡一张床,我也心疼他,便由着他。
经过这一次,我才意识到,小包子是个4岁都还不到的小不点啊!
“孩子总是要长大。”郁泽恒轻轻捏一捏小包子的脸蛋,怜惜的口吻却说着残酷的话,“这几天也把他也累坏了,就让他跟我们睡几天。等过一阵子,还是要搬到隔壁去。”
“你这个狠心的爹!”我不满的瞪他。
“之前你是严母,我自然要做慈父。既然你打定主意要转型做慈母,那我只好做严父咯。”郁泽恒则开始说绕口令。
“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当然懂啦,亲爱的老婆。教育儿子的大计,我们一定要配合好,一个当红脸,一个就要当白脸。有张有弛,才能让孩子在充满爱的环境下,成长为一个时代精英!”
望着他得意洋洋的样子,我忍不住嗤他:“我的孩子不必当什么精英,能照顾好自己,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就行了。”
“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老婆,我也是这么想的。”郁泽恒隔着小包子把我也搂到怀里,手臂真是长。“不过这并不简单,社会太浮躁,能坚持自我的人,必须要有一颗强大的内心,我们要从小就培养他这一点。”
“知道啦,就你能。”
“知道就好,睡觉吧。”
郁泽恒各亲我们的额头一下,然后把床头灯关掉。黑暗中,三道均匀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不一会儿就都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真谛(3)
11月的一个周六,我打开信箱,不出意外的,从里面拿出一大把信封和广告纸,一边往家走,一边一一筛选。
“向日葵幼儿园招生简章,N市章化老街一日游,姥山村土菜馆外卖单,市第三少年宫课程表……哦,天啊,能不能创新一点,每次打开信箱都是这几张广告,也不嫌浪费吗?”
麻利的抽出颜色眼熟的几张垫在最下面,接着才是水电煤及信用卡账单,以及几封私人信件。从信封的厚度也可以猜出又是什么产品目录啦,小型杂志之类的。一个月只开一次信箱的结果,就是这么夸张,不过也好,一个月只用操心一次。
进家门,把底下几张广告纸扔到垃圾桶,账单的信封先放到一边,先来处理那些看来很厚的内容物好了。
一封是常逛的购物网站发来的冬季新款服饰目录,从头到尾研究了翻看了一通之后,决定留下。一封是社区超市发来的促销产品目录,有一些折扣券,放一边等一会儿剪下来用。收拾好这些,竟还有一封?
狐疑的拆开,却发现一张红色的邀请函。内写:“送呈郁泽恒、林佑佳伉俪台启,谨定于12月5日(周日)为曾素山、李珊妮举办婚典喜筵,恭请光临。新郎曾素山、新娘李珊妮敬邀”,底下是承办喜宴的酒店地址和时间。
卡片落到桌面上,我有些失措的赶紧捡起来,装回信封,徒劳的想找地方藏起来。
曾素山要结婚了。对啊,林锦阳已经告诉过我。他们十一期间订婚了,只是那时忙于小包子的病情,我竟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如果就这么忘记了,不也挺好的嘛,干嘛一定要发喜帖过来。
他结婚的消息,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难道还指望我到场祝福?
而我,又怎么可以有这种心理……
毕竟一切早已过去,也是我自己,选择嫁给郁泽恒,选择这样平静的过一辈子啊。如今,曾素山如我所愿的那样,找到一个或许很自信,敢于承受他炽烈爱情的女子,我难道不应该放宽一些心胸,而做到微笑的祝福他们吗?
从书房出来找水喝的郁泽恒,见我呆立好久,便走过来问:“怎么了?”
我便把素雅的信封递给他。他拆开一看,笑说:“曾素山要结婚了,挺好的消息,不是吗?”
“嗯,嗯。”我低下头,拆开桌面上剩下的账单,仔细的看着。
“怎么样,要去参加吗?”郁泽恒又看了几眼邀请函,随口问我。
“别去了吧。”两家的亲友虽然认识的没几个,但知道当年的事情的,也不是没有,何必再去惹一身麻烦。
郁泽恒看了看我,却说:“他都发帖子给我们了,我们却不去,显得我们多小气。还是去吧。”
于是,12月5日,我们一家三口,又驱车来到S市,这次不为回家,而是参加曾素山的婚礼。打电话给我爸妈的时候,发现他们及林锦阳也收到了帖子,只是二老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只是托林锦阳带来礼金,本人就借口不到场了。
我也多想这样。红包包厚一点没关系,不要见面,就不会尴尬了。
威尔曼大酒店3楼宴客厅门口,我见到了时隔三年没见的曾素山,及旁边高挑美艳的新娘李珊妮。
“佳佳,你们来了。”曾素山看到我们,和煦的笑着,看到小包子,还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小包子都长这么大了啊!”
新娘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好奇的看着小包子,一边逗弄他,还一边用熟练的中文跟曾素山说:“原来他就是小包子啊,好可爱哦!”
我和郁泽恒对视一眼,心里想说曾素山竟没有跟新娘隐瞒小包子的事,而新娘的样子好像还挺不在意,这两个人,对彼此知之甚深还决意结婚,应该是真的相爱吧!
小包子跟小时候一样,一点都不怕生,何况是跟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