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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鼻子酸酸的,眼中盈起一片湿意。
接过总管奉上的盒子,我忍不住就去拆一盒巧克力,安阗夺下,连同盒子一起被他没收。
“暂时这些由我保管,还有这只录有你父母影像的银匣,等你身体恢复得好一些我再交还给你。”他把盒子锁进床边的柜子,随后端起碗,“眼下你还是先把粥喝了。”
我嘟着嘴,却也知道这男人不好反抗,只得无奈接受。
“陛下,我是否……”总管躬身问。
“束理,我还有一件事。”安阗拿起银羹匙,一边喂我喝粥,一边说:“你还记得雪森的守墓人沙辛曾经描述的那个盗墓者吗?昨晚,我和心舫被啻风追逐时,这个人半途突然出现攻击,我跟他交过手,发现和我们以前想象的有所差别。”
“什么样的差别?高估了?”
“不错。如果是一对一,我有足够的把握击败他。难道大师真的会是这样一个人所杀得了的吗?另外,他和门奈斯家族又是什么样的一层关系?”
正文 第九十三章 行宫(4)
安阗把当时的经过详细地对总管叙述了一遍,总管沉思片刻,说:
“但是不能因为此人带着一只灵奥,就把他和雪森的盗墓者以及有可能杀害大师的凶手联系起来。陛下,不知道儒内伯爵这个灵奥查得怎么样了?”
“我已让他扩大范围,包括兰德人收养的记录。最新的进展是,叶茉诺蔚的安鲁公爵杜桑容芝手上有一只灵奥。”
“可是安鲁公爵的灵奥我见过啊,怎么可能是……”我忽然想到再说下去,又得说到罗生,说到金属海螺其实是罗生和我联系用的,这对安阗来说是最忌讳的一件事。
“心舫,你见过杜桑容芝的灵奥?”
“我……”我支唔着,“在兰德……我偶尔见过……”
“你在兰德应该是被囚禁,怎么有机会看到杜桑容芝的灵奥?”安阗放下碗,若有所思地盯着我。
我咬了咬唇,只得将兰德的那段经历告诉安阗。当听我说到我和罗生用金属海螺通话,他的脸色逐渐阴沉,而至于我惊怯地越说越小声,直说到海螺被夺走,啻风为了惩罚我用牙齿咬住我的脖子……我说不下去,手颤抖地按在颈部的咬痕上,记忆里是那始终未曾磨灭的痛和悸栗。
安阗喉咙底发出一声痛楚的低叫,他伸出手把我紧紧地压在胸前。
“安,对不起……我不是想和罗生在一起留下海螺的,只是……”我小声地说。
他轻轻地按住我的唇。
“我已知道。心舫,在你昏迷的三个月里,我无数次地想,只要你能醒来,我一定要给你幸福,让你决不后悔你曾经的选择。可是……”他苦笑着说,“我无法给你应得的身份,至使你一次次沦落到悲惨的境地,如果我不是王,你也不至于遭受到种种的不幸……”
“安……”我仰起脸,“就算曾经退缩过,就算将来还会有不幸,但……我不后悔和你在一起。真的……想和你在一起――永远!”
“永远”――这是他多次希望我承诺下来,我往日却一直逃避着的一个词,而这一次,我只想把我的感情清清楚楚地告诉他,来回应一直以来他对我的深爱。
他动容地垂下头,不顾总管就在身旁,满含着深情吻住我的双唇……
正文 第九十四章 聚情(1)
喜欢行宫中的温馨适意,没有王城禁宫中的繁文缛节以及各种闲言碎语、窥探般的目光,而幸福就存在于这平静而安详的生活中。
寝宫窗外是垂挂着一串串金色、紫色果实的树丛,被园艺师修整过的枝叶纠缠成各种图形。每当晨曦透过那仿如窗格般的枝叶,碎碎地洒了一地的斑驳,安阗就会把我抱到窗边的厚毯上,放上几个靠枕,在沐浴阳光的同时,享受那带有香甜气息的柔风。
有时,他会用空弦琴弹上几首曲子,有地球上流行的,也有紫艾宫廷中旋律华美的舞曲;有时也教我玩一些小游戏,赢的人有权利提出要求,去吻输的人身体上任何的一个部位。于是我这个常常输掉的人,笑着抱紧靠枕躲闪,直到被他按倒在毯上……难得我赢上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让我的),他倒是大方,乖乖地用双手枕着头,笑盈盈地注视着我,而至于我羞羞地只敢在他唇上如蜻蜓点水般轻轻一触,正想逃离,他已张开双臂把我抱在他的胸前。四目相对的刹那,由衷的幸福自心底四溢,彼此早已深深确定对方是这一生所寻的人,真愿意就样一直静静地相拥着聆听着心在胸腔中喜悦的欢跳……
当我靠在枕上饮着他端来的药水时,偶尔不经意间注意到他凝视我的眼神,在那一片深邃的深蓝中似曾隐匿着淡淡的忧心。我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他希望能够为我洗清杀人嫌疑,却又不愿意破坏这难得的温存时光。爱,有时会让一个果断的人变得犹豫不决,而此刻只有我主动地把话题引向出事那晚的经历,引向啻风曾经对我说过的一些话――蕾内能够用一柄短剑杀得了一头凶猛的雪狮猁兽,所以连他都不相信我能够杀死蕾内。
“停,心舫。”安阗从我的叙述中似乎发现了什么,“你刚才说,杀死蕾内的短剑是啻风让奎北的铸剑名家打制的?”
我点了点头,说:
“是啻风送给蕾内的生日礼物,他亲口说的。”
“嗯,在紫艾,最成名的铸剑名家都住在北部,因为中、南部的夜邪人并没随身携带剑器的习惯,而北部――特别是门奈斯家族的领地,在狩猎活动中更习惯用剑来解决野兽,他们中的许多人已经把剑当作身体中的一个组成部分。可在宫廷中按照宫规,女人是不能够携带任何武器,包括短剑。像蕾内是极少数特许的例子,但也只能够把剑摆在寝房内做观赏之用。心舫,你知道我想到了什么?”
正文 第九十四章 聚情(2)
我不解地注视着他。
“既然杀死蕾内的这柄短剑是啻风送的生日礼物,而且是蕾内惟一带入宫中的剑器,可以推断这柄短剑对蕾内的重要。我前面已经说过,这类防身短剑对北部人来说如同身体中的一个部件,这就涉及到另一个问题――杀死蕾内的短剑如果只是件粗劣的仿制品,我相信蕾内走入房间第一时间就有可能注意到。”
“你是指……杀死蕾内的仿制短剑会是北方的铸剑名家制作?”
“是的。而且极有可能是与真品同一个铸剑师铸造。如果从铸剑师这方面入手,或许能够找到凶手的蛛丝马迹。”他想了想,“我得派个人暗中去奎北一趟,絮如是北部人,熟悉各地的铸剑师,他倒是个合适的人选,但愿还来得及!”
“安,为什么这么说,难道……”
“有两方面的因素,一是凶手会除掉铸剑师,另一方面是出自门奈斯家族的成员威胁。啻风既然认为你不是凶手,当然有可能也想到了这一点,但他如果为了牵制我,让你一直背负着杀人的嫌疑,你以为他会怎么做?我必须让絮如尽快前往奎北查清这件事。”
他看了眼一旁五色装饰雕盘上闪烁着的蓝色亮光,叫进一个侍女,原来是梵织已到行宫。他命侍女将梵织带入寝宫陪我,随即离开行宫赶去王城。
身着杏黄色长裙的梵织捧着一大包物品走进寝宫内室,她带来我遗留在琅月庄园中的一些物件,包括那只黑色描有银色花纹的首饰盒。盒子的最上层除了安阗在神址外找到的钻玉挂件外,还有一只全新的用以传递信息的银白色臂镯。
捧起点缀着星星点点宝石的臂镯,轻触在一颗切割细致的金色宝石上,唇边飞过一抹笑,知道安阗因为我一直抗拒戴上信息传递器,不想勉强我,但又不愿意无法掌握我的去处,所以就把手镯放在首饰盒中,只希望我能领会他的一份心意。
在梵织的帮助下洗浴过后换了身浅紫色的纱质长裙,戴上臂镯、项链以及一些精美的小饰品。虽说脸色苍白了些,唇上没有多少血色,但还是想给安阗一个美好的形象。
拿起琥珀色的犀龙梳梳理长发,眼前浮现鹇织那双清澈如水的琥珀色眸子。问起少年的近况,梵织的目光有些躲闪,被我问急了,才告诉我。原来因为我的失踪,鹇织被他哥哥、母亲责怪,再加上对我的内疚,一直闷闷不乐,五天前偷着驾驶庄园内的一艘运货飞船离家出走,至今毫无音讯。
正文 第九十四章 聚情(3)
想到鹇织对庄园外部的人和事所知甚少,这一出走不知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心中惴惴不安,倒是梵织安慰起我,说鹇织离家出走前曾和琏里大吵一架,主要还是被琏里逼走的。
“已经五天,要不要我告诉陛下,多派些人去找?”我担忧地说。
“别……心舫姐姐,”梵织慌忙说,“琏里哥哥已经派庄园中的人去找了。您知道鹇织……他的事还是尽量少人知晓,否则对我们家族的声誉会有影响。”
我懂梵织的意思,鹇织的琥珀色眸子在夜邪意味着不祥,如果安阗派人去寻找,就有可能透露鹇织外貌上的这一特征,这对兰奥的辛迪家族来说是一大羞耻。
“可是……家族的声誉难道超过自己的亲人吗?”我还是忍不住说。
“兰奥人最看重的就是家族的声誉,就像父亲的战死,其实……”她吸了口气,苦涩地一笑,“就算鹇织不谙世事,但他人很聪颖,而且能够读懂他人心思,独自在外应该不容易被人欺蒙。”
她拿起一只镶嵌有一颗银色珠子的发饰垂在我的额头。
“其实,心舫姐姐还是穿白色好看,银色和白色最为适合,何况陛下已许您搭穿这两种高贵的色彩。”看来她是想转移话题,“对了,我从宫中回庄园去取姐姐的首饰盒时,遇到轩美小姐,她问起了您。”
“轩美?”我怔了怔,自从我被安阗惩以烙刑后就未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