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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掘土声的墓地,却也因此救了他自己一命。
回到小屋后,他躲在被窝里抖了一晚上,直到凌晨响起一阵重重的敲门声,他抖抖索索地提着灯打开门,当看清楚门口站着的正是多年来给他金钱的贵人时,他扑通坐倒在地上。但未等贵人开口,从他身后冲过来一位英俊的华服男子,一把拎起他的衣襟,愤怒地叫道:
“我母亲的遗骸呢?为什么坟墓里是一只断头的独角羚兽?”
他那蓝色的眼珠中跳动着血红色的星点,如同燃烧着的火焰。沙辛知道那是夜邪人的杀气,吓得他恐慌地叫道:
“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主上――”面对着暴怒的安阗,总管连忙说:“还是我来问吧。”
安阗冷哼一声,把沙辛扔在地上。
“你是雪森墓地的守墓人,既然拿了工钱就该负起应有的责任,怎么能用一句‘不关我的事’来推卸责任?”总管说。
“大人,不是我不想管,是我……是我实在没能力阻止,”沙辛趴在地上说,“我原以为是三天前来的那两个人……”
“是不是一个银发男人和一个浅蓝色发须的老者?”总管问。
正文 第五十九章 盗墓(2)
“是的,他们让我领到您……出钱让我照料的那个坟墓,银发男人给了我一袋钱,让我离开一段时间。我当时也担心他们要做什么,就在附近偷偷地观察了片刻,见那个银发男人坐在墓边,像大人您那样,一句话都不说,就那么痴痴地盯着白色墓石上的那个水晶眼睛。我以为他们也像您那样是来凭吊故人,可是当我傍晚回到坟墓前时,人当然早已走了,但是墓石边的土地松松的,显然被挖掘过……”
总管和安阗相视一眼。
“……我想他们挖都挖了,人也走了,只好把墓石边的土压平清理干净。却哪知道昨晚……”沙辛顿了顿,布满红蓝双色血丝的眼睛恐惧地向两边张望了几眼。“昨晚我听到墓园里有沙沙的挖掘声,一开始还以为是前几天的那两人回来了。我想看看他们究竟在搞什么鬼,于是就偷偷地从屋后树林边绕道过去。远远地看到在大人您让小的照料的坟前站着一个人,拿着一支闪动着银光的手杖摇晃着,似乎在指挥着什么。而在墓石边趴着一团银灰色的东西正拼命地扒着地面……”
“那团银灰色的东西有多大?”总管问。
沙辛用手比划了一下,说:
“也就是一只沙猫那么大小。”
总管点了点头,做了个让他继续说下去的手势。
“……拿着手杖的那人显然有些不耐烦,突然飞起一脚踢在那团银灰色的东西上,我听到嗷的一声叫,那团东西掉落到邻近的一棵树上。随后那人挥动手杖,只见银色的光芒笼罩着整块白色墓石,渐渐地石块升了起来,那人伸手拎起了墓穴中的水晶尸袋。恰在这时,树林边路过一只独角羚兽,我就看到从盗墓人的手中飞过一道白光,独角羚兽的头已滚进了墓穴内,紧接着他一脚把尸身也踢进了墓穴。墓石重落原地后,盗墓人扛起水晶尸袋,口中发出一声哨音,树上那团怪物跳下来跟在了他的身后。那人临走前回过头来朝我躲着的方向扫了一眼,还好这时跳出了一只棕鼠,又被他一道白光给切掉了头颅。呜呜,真是吓死我了!”沙辛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突起的胸脯,泪眼汪汪的,差点就大哭起来。
安阗皱了皱眉,问:
“盗走尸袋的人你有没有看清他的长相?”
沙辛使劲地摇了摇头,捡起掉在地上的灯,吸着鼻子说:
“我……要是离他近点,早就……早就被他发现了。再说他戴着罩帽,脸都藏在黑暗中……咦,这位大人好像见过……”
他提起灯正想仔细打量安阗,安阗已默默无语地转过身去。
总管向沙辛做了个让他回屋的手势,随后跟着安阗走到芯楠公主墓前。安阗坐在了墓石边上,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镶嵌在白色方石正中的水晶眼睛,他的目光飘渺地穿过黑层层的林子,落在了雪森大地上某个或许早已不存在的破败角落,那里曾经有着他的幼年、他的童年……
“束理,你认为我母亲真的是病死的吗?”他突然问。
总管的瞳孔一阵收缩,这正是他早已隐隐怀疑的一件事。
“还有我十三岁那年差点夺走我生命的那场怪病,是偶然染上的吗?当时我已经独自生存了三年,早就适应了那种弱肉强食的生存环境。我的体格相当强壮,可是那场疾病却来得突然,症状和我母亲的那场病极为相似。我还记得遇到大师后,他曾经问我以往接触过什么人,是不是他当时也在怀疑着什么?而和苏若的见面,激起了他多年来早已想彻查此事的兴致,因此才有雪森之行。凶手从某种渠道听说了此事,或许另有其它原因,找到了大师,为了防止多年来深埋的秘密被曝光,他杀了大师,又匆匆赶到雪森,我想我母亲的遗骸最终恐怕逃不了被毁的命运。”
“如果当初我没有隐瞒公主遗骸的下落,公主早已葬在紫艾的夜邪王陵,也就不会造成现在的这个结果。”总管内疚地说。
安阗摆了摆手,正想说些什么,他手臂上所戴的银白色信息传递器突然亮起一道红光。
“心舫――”他大叫一声,一跃而起,发疯般地向飞船停靠处奔去。
正文 第六十章 神器(1)
她依旧像平常那样静静地躺在透明容器中,唇微微开启着,一缕缕淡淡的血丝从双唇中如烟气般轻轻飘出,在血丝经过处那跳跃滚动着的金色小气泡在消失后停止了原本循环不息的生长……那一缕缕流转于生命之液中的血丝带走了颊边那仅有的一点血色,莹白如玉的肌肤越来越苍白、越来越透明,仿佛能看到一条条青色的血管。是不是这就是人的生命到了快要终结的时候,天使与人类的悄悄结合体?
安阗的脸色惨白,他的双手捧着心舫的一只手,她的掌心冰冷,他努力地想把自己身体中的热量传送给她,但如石沉大海。直到终于忍不住,伸手把她从容器内抱出,用双臂把她紧紧地环住,把脸贴在她那湿漉漉的颊边,喑哑地说:
“心舫,我真的没法留住你了吗?”
“主上,您这样做会害了周小姐。”总管轻轻地说。
“她要走了!她说过让我别在她临死前和她分开,这有错吗?”安阗怒视着总管,“我已没有能力挽回她的生命,我只想抱着她、陪着她……”
“可是……”总管欲言又止。
舱门打开,安阗未等舷梯降下,已抱着少女飞跃而下……
淡淡紫色的天空中,已亮起金红色的霞光,带给仙境般的空中花园以绚丽辉煌的色彩。
安阗坐在蓝紫色的草地上,手中拿着他自制的小提琴,入神的拉着一曲《爱的致意》。在他的腿上枕着身穿白色婚纱的心舫,宽大的纯白色绣有银色花卉的裙摆在草地上展开,形成一个优美的半圆弧。在散发着清香的柔风中,少女头上那薄如蝉翼的轻纱飞扬而起,引来无数透明闪亮如星点一般的蝶形昆虫在悠扬动人琴声伴奏下围绕着两人翩翩起舞。
如果不是少女那紧闭的双眼、那晶莹到没有血色的脸,这本来是一幅充满着温馨甜蜜的极美画面,就算是顶级摄影师也拍不出如此浪漫绝美的婚纱照。
一曲终,安阗用力折断琴弓,把手中的小提琴连同断了的琴弓扔在一边,随后垂着头;怀抱着气若游丝的少女久久地呆坐在原地,远远地看去,两人仿佛已融为了一体……
一身黑衣的总管站在不远处开满一串串紫色花卉的大树下,目光复杂地注视着前方,在他眼里渐渐地幻出他十四岁那年初次见到的飘飞着一头深蓝色长发的芯楠公主,那甜美的笑容,向他伸来的凝脂般的双手……二十来年后,当他在雪森寄魂处找到却是一堆白色的枯骨……
他闭上眼睛,重重地吸了口气,仿佛在下一个重大决心。终于,他睁开眼睛,大步向前方相拥的两人走去。
“主上――”他转到安阗的身前,单腿跪下。“我有一个办法可以救周小姐。”
正文 第六十章 神器(2)
安阗的心神不知道飘到了何方,似乎已完全沉浸在他和心舫的两人世界中。
总管叹息了一声,解开领口的衣扣,从脖子上摘下一块形状古怪的蛋白色半透明宝石,随后慢慢地推到了安阗的身边,低低地说:
“这就是开启神器宝箱的星栖族钥匙。”
安阗的手震了震,但依旧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
“你是星栖族的祭司后裔?”
“是的。我是星栖族所剩无几的后裔之一,也许已是最后一人。”总管惨淡地一笑,“请原谅我隐瞒我的真实身份……”
“束理,其实我早已觉察到你也许不是夜邪人,但我从来没有在意过你是哪个种族的后裔。是夜邪、是星栖、是诺蔚,有分别吗?正如心舫是地球人。可你把星栖族的神器钥匙交给我,难道是让我带着神器去问诺蔚女王交换解药?你以为现在还来得及吗?”
“不!安阗,你听我说。此时我以另一个族的后裔身份告诉你神器的秘密。”总管的身子向前倾了倾,“你大概也仔细研究过神器宝箱上所绘一圈画,你告诉我,你看到的是什么?”
“应该是两个场景。第一个场景是神器面对一群人发出强光,第二个场景是那群人倒在了地上。我想这是一种象征的意义,代表神器致人于死地的功能。”
“这正是一般人的理解,因为你已经被传说固定了思维,你看到的画面只是你固定思维的反映。但传说毕竟只是传说,许多时候传说会渐渐走样,甚至走到事实的对立面……”
“你是指……”安阗抬起头,那双深蓝色的眼睛跳动着闪亮的星光直视着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