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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只能想不能吃?”他好奇的问。
“还不是我家的规定一大堆,不准这、不准那的,连吃个路边小吃,他都有理由说那不干净会有传染病,天知道别人从小吃到大都没怎样,我一吃就会死翘翘,真是愈想愈气!”她嘟嘴抱怨的说着。
“不能吃小吃?”秦轼杰的表情好奇怪,他试探的问:“那你从小到大都吃些什么?”
“还不是各国料理,什么法国料理、日本料理之类的,手续复杂、配料复杂,连吃都有一套复杂方法,害得我每次吃饭都像在受罪似的。”向婉儿拧眉回想着,她像犯了什么错一样的吐着舌头偷偷告诉他,“不过你知道吗?后来我都只吃一点,然后请同学偷偷外带东西给我吃呢!”
法国料理?日本料理?秦轼杰的眉头不禁纠结了起来,什么样的家庭会三餐吃这种东西?难不成她以前曾住过法国或日本不成?可是,有机会住到国外去的人,家境应该不至于会清寒到卖女儿的地步,那么她到底是……
“你怎么了?”看着他紧蹙的眉头与不言不语的沉默脸孔,她关心的问。
“你不是在一般平常家庭长大的吧?”看着她,他以淡然的口吻问。
刹那间向婉儿惊觉到自己又说错话了,她刚刚竟在无意间透露出自己过往的富裕生活,这下子要他不怀疑也难了。她看着他自然而快速的将半冷的烧仙草吞下,然后将空杯丢弃在不远处的垃圾堆中。
“如果我说刚刚的话都是我瞎掰的……”她怯怯的开口,却在他一眼的瞪视下住了口,“好吧,那我就老实告诉你,可是不管我说了什么,这个绝对不会影响我们现在的关系?”她要他给她保证。
看着她正经的表情,秦轼杰不由自主地点头。
“我是‘向阳建设’的继承人。”盯着他,向婉儿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秦轼杰呆愕当场。
全国数一数二的建设公司,向阳建设?原来她竟然是个千金小姐!他的心顿时冷却下来。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她生气的朝他吼道,不喜欢他那种突然间离她远去的眼神。
“我还是我,向婉儿,‘向阳建设’的继承人并不代表什么,更何况我又逃婚又逃家,说不定早就失去继承人的资格了。”她对他说,见秦轼杰依然冷漠没反应,她愤怒的将手中的烧仙草丢进垃圾堆,双手紧紧的抓住他,“不许你用这种烂理由疏远我,听到没有!你以为我喜欢当什么狗屁继承人吗?”这阵子她入境随俗学了不少粗野话,“从小学礼仪、交际,却连最基本的行动自由都没有,你以为我爱吗?
“朋友知心的没半个,每天上下课都由司机保镖护送着,就连自己的终生大事都是规划好的,我没有一天活得像自己,没有一个真实的白己可以去爱人,就像个傀儡一样的任人操纵着,你以为我喜欢吗?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冒死从二楼攀爬而下,你以为我为什么宁愿将自己饿死街头也不回去,甚至迷迷糊糊的当了应召女郎而不知,你以为我这一切是为什么?”她一脸欲哭的表情盯着他叫道。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会爱上你,但是既然爱上了,我就不会放弃,因为这是我活了二十二年来第一次真实的自己,所以我不许你因为那些愚蠢的理由拒绝我,我不允许,你听到了没有!”
如果说听到她是“向阳建设”的继承人是个冲击的话,那么她刚刚说的那番话却能让他的世界震荡得天崩地裂,然后他会重新组合一个全新的自己来爱她、疼她、惜她,至死不渝。
“你到底听到没有?”向婉儿的泪水险些滴落,“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不会让你把我抛弃的,就算死,我也会纠缠你到地狱的……”
“嘘!”将手压在她唇上,秦轼杰温柔的对她摇摇头,“不要乱说话,我还想活着爱你……”他的话被她突然投怀送抱的身子打住。
“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我就知道!”向婉儿在他怀里破涕为笑的大叫着。
紧紧的回抱着她,秦轼杰除了感谢之外还是感谢!他秦轼杰何德何能能得此女子的青睐与爱意,他是何德何能呀?!
“好了,你不是想到基隆庙口吗?”轻拍她头一下,他淡笑的开口。
“你真要带我去?”向婉儿一脸欣喜苦狂的看他。
“等我打个电话就走。”他牵起她的手朝公共电话亭走去。
概略的交代帮内兄弟自己的去处后,秦轼杰带着兴高采烈的向婉儿踏向停车处,如果时间来得及的话,他打算顺便带她到九份看日落,晚了再带她去品茗,过一天自由自在的神仙生活。
幸福是什么?在他们俩之间的一切就是幸福。
只是谁也没料到就在他们享受幸福时,危险正在他们四周开始蕴酿着。
“老大,据那三个人吐露的消息,贩卖毒品的是一个姓王的男人,通常他们每星期一、三、五可以在南边码头的矮房子找到他。”陈立恭敬的向秦轼杰禀报。
“有去查过那间矮房子吗?”
“去过,可是里面是空的,他们大概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躲了起来。”陈立说,“不过据四街兄弟来报,在南街的一栋老旧公寓附近发现一伙行迹可疑的男人,其中一个外号叫王哥,可能就是那个贩毒的人。”
“你怎么能确定那个人就是?”老李大嗓门的问道。
“有人见到他的下属偷偷摸摸的和人交头接耳,而且不只一次。”陈立对秦轼杰说。
“他妈的王八蛋,这次真给我们逮到了。”老李豁然大笑的说,“老大,趁他们完全没防备的时候,我们干脆现在就去杀他个措手不及,让他们哭爹喊娘的。”
“不行。”陈立反对道,“如果他们正巧不在的话,我们这样不就是打草惊蛇了吗?有了这次的防备,谁知道下次他们会躲到哪去。”
“你他妈的想那么多有屁用,管他们在不在,先杀过去就对了……”老李不赞同的吼道,他认为陈立会顾虑那么多根本就是胆小怕死,但秦轼杰却在此时开口。
“我的想法和陈立一样。”他淡淡的说。
“那要怎么办?难道要任那渣碎逍遥下去吗?他妈的。”老李忿忿地叫道,大概是因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关系,他现在如同秦轼杰一般痛恨贩毒、吸毒者。
“毕,去找个兄弟冒充吸毒者伺机接近他们,套出他们毒品的来源。”秦轼杰突然开口指挥若定的说,“大刀,你去多派些兄弟监视那栋楼,看看与他们交流往来的是哪些人,最重要的是别让他们走出监视的范围,小心被发现。”
“那我呢我呢?”一见秦轼杰开始发号施令,老李早忘了愤怒,他兴匆匆的开口问,别看他已是个五十开外的“老”年人,说到干架他可是宝刀未老哩!
“老李,麻烦你去挑几个能手的兄弟,这次的行动全靠你的老谋深算了。”淡淡一笑,秦轼杰对这个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老李说。
“哈哈,没问题,一切都包在我身上。”老李豪爽的大拍胸膛保证道。
“陈立,继续捉吸毒者,我不相信帮内就只有三名吸毒者,这是绝对不可能的。”秦轼杰突然对陈立说。
“我知道。”陈立回答他,“老大,这次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两天后,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们两天后动手捉人。”秦轼杰看了场内兄弟一眼慎重的说,“我绝不允许毒品迫害帮内兄弟,绝对不允许。”他眼里闪现的是绝无仅有的决心,在他离开“聚义帮”之前,他要一次揪出那伙泯灭天良的人渣,他发誓。
口里嚼着槟榔,四名男子哗啦啦的洗着四方桌上的麻将。
“你们觉得这次干掉姓秦的机率有多少?”一名男子吐了口槟榔汁问道。
“谁知道。”另一名男子耸肩无聊的回答,“那个九命怪猫想置他死命,我看没那么简单。”
“干!你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行吗?”那名男子生气的咒骂出声。
“哟,有读书哦!‘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没想到你还能说出这么有学问的话来哩!”他讥诮的说。
“干!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混社会大学出来的吗,我好歹也读到国中毕业,哪像你国小都没毕业……”
“妈的,老子国小没毕业碍到你了吗?你多读几年书又怎样还不是跟我一样在这里混。”他不甘示弱的冷嘲热讽着。
“干!你有种再说一次!”
“我怕你吗?再说一次就再说一次,我……”
“够了!你们都给我闭嘴!”突然一声凶恶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两人的口角。
“王哥。”两人顿然住口,恭敬的喊了那名男子一声,而屋内电话正响了起来。
“王哥,是他,说有急事。”另一名男子接起电话后回头开口。
唤名王哥的男子皱眉起身接过电话,“喂!什么?!”瞬间他整个脸色变白,然后面色凝重的听着对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