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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继续前行,风鼓起他蓝色衬衫的衣角,青丝飞起,决绝的,一步一步,越来越远。
算了。我的目光有些发寒,赌气的与他背向而行。第一次,三年来第一次不合,因为烂烂,苦笑,朋友果然没有所爱来的重要是吗?
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我也是任性的,虽然在标榜为人着想,却还是没有拉下面子去与他和好。
而时光,居然就在这样的冷战里,悄悄的爬到了期末。
如我班类肯定都是最后几日疯狂的亲吻如来的脚趾的。一个学期的书要在一个星期啃完,消化当然不大可能,只有死记公式和代入了。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那么乖的,或者说,我们班的绝大部分男生都不会那么乖。
最后一场考试之前。
教室一片闹腾,考完就轻松咯。
“准备的如何?”我无聊的找坐旁边的人聊天。
右边的男生回了我一个绝对easy的表情:"轻松,有如探囊取物!"他边说边探他自己的衣囊,还真取出了一个物。
“靠,小抄。”我笑骂。
"非也非也。"何问跑来解释,"这个可不是小抄。"他指给我看上面的零零总总,"都是精华啊,重点中的重点,这个叫做,呕血谱,我花了一个星期呕心沥血才做出来的。"果然,不仅有要点还有经典题例,字迹清楚之外还是缩印成这样小的纸张,方面取阅。
身边很多人都拿出了呕血谱,晕,居然还是人手一份的。
面对世风如此低下,终于有正义之士看不下去了。
玻璃拍案而起:“靠,你们是不是男人啊!”
事关尊严,众多手握秘籍之人逼近,准备将之杀人灭口。
玻璃威武不能屈的,雄赳赳气昂昂:“男子汉大丈夫,这样小张怎么拿的出手!应该这样!”只见他掏出一豆腐块大纸张,展开,再展开,哇,好大一张,“要如此才配的起身份啊!”他还很感叹。
教室一下砸了锅般的沸腾。
我笑的没力了,趴到了桌上,却不意撞上教室遥遥的另一边,意须沉郁的眼神。
笑容凝结,我淡漠的收回眼,完全反射性的完成这个动作,眼角的余光看见他皱了皱眉,准备走过来。
监考老师却在这个时候跑进了教室:“大家坐好坐好,排一下位置。”
他悻悻的走回了座位。
可能因为我的大学不够规模?考试总是出奇的简单。才一个小时我觉得很闲的东张西望了,看别人埋头苦干的样子还是满有成就感。视线故意避开某个角落,小心翼翼的。
如此这般的避过几次,觉出自己的无聊了。
算了。交考卷吧。反正坐着也是无聊,多了还会得痔疮。
抓起考卷起身,椅子滑过地面发出尖锐的声音。
教室的另一端回音般传来相同的响。
谁的速度居然可以和我拼?惊奇的看向出声处,那个我小心翼翼避了半天的角落。意须正离开座向讲台走去。
居然是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草率起身了,现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监考老师们看我的视线已经浮现怀疑,没办法,硬着头皮到讲台交了考卷。
出了门却没有看见那个早我一步的人,松口气外隐隐失落,其实,我何尝不希望冷战停止呢……
垂着头慢慢的下楼。慢慢的走出教学楼层。
“乌龟也没你爬的慢。”熟悉的清醇语音,熟悉的气的人牙痒痒的腔调。
我惊喜的抬起头,看见意须勾了抹雅痞的笑意候在前方:“于意须你这头猪!”我做势要过去打他,多日来的间隙居然就在两句话间消失的不见踪影。
“好啦好啦。够给小姐你面子了。看见你交卷我连考试都没考完就跑出来了。”
“活该。”嘴里这样说,心里却开始为他担心,会不会被当掉,学校黑心的,重修费超贵的。
“说正经的,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啊。”家里每次都是马上就有车来接,我妈超级担心我在外惹事生非的。
“你家果然了解你超级弱智,在外很难生存。”
“又笑我,踩你。”不过我确实也够傻的,宁可被他这样笑也不想再和他冷战。
“回去反正是过猪的生活,要记得多想我。”
他的重点肯定是前半句,哼,我白他一眼:“想啊想啊,当然想啊,每天想你3000次,不过从3000开始,哈哈。”
他揉乱我的头发,眼神又片刻掠过抹我所不明白的东西:“尽欢你什么时候才会长大。”
我已经很大了好不好!
“我比你大哎,小弟!”我加重后两字的分量,提醒他我比他大的事实。
他扯开笑容又揉了揉我的头发,叹了口气,反常的没再反驳什么。
第二天家里的车果然准时出现,4个小时的车程,一路吐的七荤八素,算是拉开了寒假的序幕。
大学的寒假是很爽的,没有什么作业,又没什么要操劳的,这些我再清楚不过了,因为我正在享受这一切。
可是!
为什么一个高三的学生可以那么空闲的和我坐在同一张牌桌上?
而且—为什么每次我的财头,清一色之类的都折在他手上?
啊啊啊,我抓狂。
“我高三的这个时候可一直在刻苦——红中。”言下之意是某人不务正业。
“碰。”他吹开过长的刘海,甩出废牌,“那是智商问题。”
又吃鳖,最近王八的产量好像过大了一些。我郁闷的把玩着一块牌。摆在桌角的手机又发羊癫风的震了起来,我忙随意按个键,制止它抽风。
抓牌。“九条。”然后安心看短信。
哦哦,意须哦,终于想到我这个兄弟了吗?
“帮我祝她新年快乐,永远快乐。”
蓝色的屏幕上,黑色的字,字字铭心。
心情忽然跌到了谷底了。麻将落在桌上沉重的响,已经像是拍在我心上一般了。
“哪个她?”我明知故问的打。
发出短消息的时候才后悔莫及。因为我突然明白,若他发过来丁灿两个字的话我会有多么的心痛。
“到你了。”丁灿推了推我的手。
“啊?哦。”我如梦初醒了摸了牌看都没看就打出了,心思全都在目前平静无波的手机上。
“怎么了啊小欢?”敏阿姨关切的问。
“没什么。”我有些虚弱的笑笑,一移头便接到了丁冕探索的眼神,看穿一切般的透视着我。
手机又震动了。
丁冕眼明手快的夺了过去,就要翻阅。
“喂!”我警告的发声,气急败坏。
他悻悻看了我一眼,觉出我的认真,终于没有翻下去,而是按了红键直接关机了:“做事有点专业精神,打牌的时候不要乱走神好不好。”
心里百味翻腾,现在的我如何拿出专业精神?
好不容易撑下了这把,我欠了欠身:“敏阿姨,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尔后伸出手向小冕要回手机。他的表情不甘不愿。
“要不让小冕送送你?”
“不用了反正那么近。”我推辞,逃也似的离开了烂烂的家。
走在深夜小镇清冷的街上,开机看了短信,两行清泪不听使唤的爬上我的脸。
有人跑到我的身边,停了下来。
我手忙脚乱的擦掉眼泪,笑:“不是说过不用送了吗?”
他沉沉的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先迈开步子走了去。
我尾随着,一路到家,都没有交谈,在这段短暂又漫长的路上,小冕,一路陪我走过。
到了门口,他还是没有开口,就转身回去。
我呐呐的不知该如何,只有看着他走,然后开门,上楼,将手机仍在离床最远的桌上,睡觉。
打开的手机屏幕明明白白的录着三个字:“我的爱。”
那个她是他的爱,那么我呢?
那个晚上我才清楚的明白,我已经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意须。
假期很快就过去了。旧历年也不像小时那样的吸引人。新衣裳,好多的小吃,气球,炮仗,都失去了原先神秘的吸引力。
我想,我也终于是算长大了吧。
我学会了喜欢人。也同时学会了,喜欢一个人,就要为他幸福而努力。
所以,我前所未有的盼望烂烂能够接受意须。整个年间都一直不停的说着他的好处,努力的结果并不理想,烂烂丝毫有感动,我自己却越发的喜欢他了。
2月13那天赶回了学校。离开学还有七八天,因为意须说想一起过生日。
没错,2月14日,这个特殊的日子,就是我与他的共同的生日了。
向来不喜欢这些洋派的节日。因为我单身。这样的日子在大学城周圈都只会看见对对的情侣,所有的气氛都似乎在提醒着单身的人,这是个恋爱的季节,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和他一起过生日哎,好像是和他一起过情人节一般的感觉哦。我的脸有些发热,为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事实上,那天到场的人很多。似乎大家都在家呆不住了。于是就在男生宿舍那边开了个小patty。很热闹的氛围,划拳,猜谜,游戏,用筷子开啤酒,洒的满墙都是。
又趴下了一片。年轻的时候喝起酒总是没个节制的。
我和意须收到了相同的ZIPPO打火机作为礼物。呵,就说他们没把我当女生的。
意须也喝的脸微红,衬着他白色的高领毛衣,很好看。
我傻傻的看他,不意他也看了过来,视线交撞的时候他示意我跟他出去。
什么事呢?我形式的猜测了下,没多想就走了出去。大家都喝了有点海了,并没有人注意到我们的离开。
我们在冷清的操场上散步。
月光如洗。
走到司令台的时候,他递给我一个小盒子。
“是什么呀?”我好奇。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