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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这里这里,这里也有回忆哦。”路过一条石凳,我跳了上去,在上面跳啊跳。头顶上香樟树浓密的叶似乎也体会了我此刻全然放松的心情,亦在风中婆娑起舞。
小冕受不了的笑笑,拍了拍凳上的灰,然后拉我坐下:“又什么回忆?”
那是早春四月,迎着熹微晨光,沿修长的湖堤漫步,但觉轻风徐来,十里垂柳飘忽。在轻烟薄雾中,灼灼红桃含露开放,宛若喷霞,景色着实娇媚迷人,而当春雨霏霏,透过袅娜柳丝眺望西湖,但见薄霭弥漫,渐远渐淡,景色更是奇幻诱人,被人称为“六桥烟柳”。苏堤连接了南山和北山,给西湖增添了一道妩媚的风景线。且花木一年四季姹紫嫣红,五彩缤纷。如诗若画的迷人风光。
不过,当年的回忆,并不绮丽,也不浪漫,还很痛苦。
话说当天,一群花样年华地少男少女,居然在西湖边不知道怎么搞的走散了。
“KAO,不是吧。P大点地方还玩失踪。”玻璃火大。
“手机联系啦。”真晕,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一般就是这样的人,我有些无力,坐在了石凳了,就是现在这条。的92c8c9保护版权!尊重作者!反对盗版!@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他们发过来了啦。”烂烂举起手机屏幕给我看。
“six wolves listen bird?”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短信啊。
“没文化,”这下轮到我被鄙视的挤到了一边去,玻璃用极其鄙夷的眼光看了我一眼,点了点烂烂的手机屏幕,“这不柳浪闻莺吗?真不知道你英语都怎么学的。”
晕。感情six是六(柳),wolf是狼(浪),listen bird是闻莺?中式英语啊中式英语,我果然需要good good study
,day day up。“你不是说有痛苦吗?”小冕不解。
“从苏堤跑到柳浪闻莺去回合还不够痛苦吗?”半个西湖啊,上帝。我瞪大眼睛为他的不解不解了。
“呵。”小冕笑了,澄澈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到碧清的湖中,相互交映着,“继续啊。”
一楞,又是继续?
这一刻才蓦然发现一直都是我在说。没错,就是这样了,所以我才会根本不了解小冕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爱些什么。
“小冕……”我也该关心他的,不是吗?
“怎么?”他云淡风轻笑着转回头,听我的下文。
我嗫嗫:“你……最喜欢什么?”这样问太怪了,好像我以前从来没有关心过他似的,不喜欢这种感觉。
“怎么问起这个?”他嘴角的笑并没有减少,眼里的笑意却抽离了。
“想知道啊,你说不说啊!”我戳着他的肩膀,这小鬼,真是的,就是要人来硬的。
“最喜欢啊…………”他的眼神有些恍惚了,象在追忆什么,慢慢仰起头看已然昏沉的天,半晌,垂下头看了眼自己交叉的手,毅然的撇过头,看着我的眼睛已经亮过黑夜,“你啊。”
吓,我手足无措。“啊……你……什么……”
他的眼睛黯淡了下去,嘴角的笑意反而浓了起来:“最喜欢听你说话啦,想哪里去了。”
松一口气。紧张情绪一去除,被人耍的怒气就席卷而来:“死小孩,耍我!”气不过的去掐他。
他笑着闪避,最后闪不过才抓住我的双手:“不玩了,尽欢,你有没发现你很喜欢回忆?
谁不喜欢?恨不得从此醉在以往的快乐里不醒来。我眼色一暗,只是现在却要小心翼翼避开某些回忆。
“可是过去的总会过去的。”他无比认真的,在寒风中伸出手掌,“欢乐痛苦都让它过去好不好?你以后的快乐,我来负责。”
我看着他眼里的光芒,有种错觉,要是拒绝他会遭受天打雷劈似的,我浅笑着将手放到他的掌上:“好啊。”只要我还有快乐。
Part7
工作的时间过的更快,仿佛是一眨眼,半年就过去了。半年似乎经历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做过。
回家过年的时候给老妈买了个皮包,给老爸买了条领带。在银泰买的,牌子我不认识,向来搞不清楚牌子的,只知道有价钱在,父母之恩不是钱可以回报的,但是有厚实的钱垫在里面对自己个人而言,总会觉得安心一点。
回家那天已经是年三十了,在店里吃过年夜饭——现代人越来越会享受,便连年夜都不再愿意自己打理——然后就是看春节联欢晚会。
传统节目了,不知道维系了多少年都一直没变,只是我不再爱放烟花,而春节联欢晚会也越来越象粗制滥造的D版书。
一切似乎只是为了等候那0点的钟声,响起的前几分老爸就去阳台架好鞭炮,在钟声敲响的那刻,劈哩啪拉的凑热闹。
又老了一岁。摇摇头,帮老妈收拾好散了一桌的零食,睡觉去也。
春节过的很是惬意,母亲大人终于在我24岁这年明白假期里无论如何我也是不会在8点前起床的,从此放手任我睡去。我也很配合的睡他的天昏地暗,直到有天,被老妈拉起来让我去定蛋糕,我才发现,情人节,居然那么快就又到了。
好象很多年没在家过过生日了。
我的坐骑在高考过后的某天就象完成历史使命般神秘的不翼而飞,只好骑着老妈那辆小小的低低的脚都蹬不直的小BIKE。的632cee946db83e7a52ce5e8d6f0fed35小镇并没有什么好蛋糕店,亚都,元祖之类的,是看不见的,有个麦子香还好,但也只是听说罢了。
我踩着小BIKE,随便找了家蛋糕店订下蛋糕,慢悠悠的在马路中间爬行。
街道依然无大改观,和烂烂没出国的时候一模一样,我缩着脖子穿过并不熙攮的人群,没多少精神的,拜托,你试看看大早被人挖出被窝,若是精神的象爱抽筋的小燕子,那才是不正常。
左顾右盼间,看见街道旁一小铺上挂着的成片围巾,浓烈的颜色格外刺目,我闭上了眼。
我没有再上街,老爸去拿的蛋糕。
晚饭吃的很是轻松,只是家里几人,互相碰了碰杯,说几句祝福,然后就是老妈收拾碗筷。
我一个人跑上了顶楼。冬日的顶楼格外冰寒,迎面来的仿佛不是风,而是直接贴在脸上的冰块。
小镇并没多少高楼,我家又处旧城,四周看去,都是明清的屋瓦,钩月在这样的天空里,分外孤寂。
我躺在水泥地面上,眼里盈满天空的星辰,眼角有东西涌出,然后被风吹干,然后又涌出。
良久,我听见有上楼的脚步声,飞快的擦擦了脸,依然躺着没起身。
来人走到我身边,蹲下。
我的那片天空被一张不再青涩的俊颜填满。
“HAPPY BIRTHDAY。”他微启薄唇,吐出问候。
我扯了扯唇角,给他一个笑容:“谢谢。”尔后拍拍身边的地,“要不要一起看星星。”
俊颜移开,眼前又是绚烂的天空,耳边有轻轻的呼吸声。
“杭州再也看不见这样的天空了。”我轻声的说。能看见一两颗星星就不错,如果西湖的月色可以配上这样的星空,那才是人间绝色。只可惜,世事总无完美。
“恩。”他低低的应了声。
又是我说话吗?
“我小的时候曾经看过一本书,书上说,每个人都有一颗守护星,从出生那时候开始,一直在守护你。”
他没有说话,但是我知道他在认真的听。
“我一直在想,我的守护星,会是哪颗?”我继续自言自语般,在清冷的风,在绚烂星光上,如梦幻般呓语,难怪古人会说逢魔时刻,夜色确实会让人自制减弱。
“如果给你选,你会选择哪颗?”他终于开口,一道和这无边黑暗十分相衬的低沉嗓音,透着纯洁清亮的音质响在耳边。
可以选吗?守护星也可以选吗?
脑子里乱旋绕这样问句,手却已经自有主张的指向天际,直面着的那三颗连在一起的明亮星辰:“猎户座,如果可以,我选猎户座。”
“为什么?”
“因为在最寒冷的季节里,一抬头就可以看见。就算不会为我做什么,但只要一想到他是我的守护星,就会觉得心暖了。”我的左手轻轻旋了旋右手戴着的戒指,“他们还说人死后都会变成星星,你相信吗,小冕?”
他没有答话,细细的呼吸。
我看星星,为什么星星的光也会那么刺眼呢,眼睛痛的厉害,想分泌液体缓和。
“我……”
沉默之后居然一起开口,同时轻笑出声。
“你先说吧。”小冕清澈的声音象羽毛般掠过耳际。
“小冕,我以后大概没有能力爱人了。”很轻很轻的语气,却象用尽我所有气力。其实不是没有,而是不敢再爱了。原本暗恋就是一件苦事,现在才知道,原来爱着人的逝去,是更痛的事,胸口被人活生生挖去一块的感觉,以后不想再经历了。
等了半天都没听见他的应答,转过头便遇上他澄净的眼。
他在碰上我的目光的那一刻象被烧着一样立刻别开眼去。
“怎么了?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
他坐起了身:“我忘了。对了,有个东西给你听。”他从衣袋中掏出mp3,将两只耳塞塞到我的耳朵里,一个超大的声音就在我耳朵边轰炸开。
“猪欢~~~~~~~~~~开不开心,意不意外?米错,是老娘我啦!巴黎这个地方8好,真的8好,虾米都米有,万恶的资本主义啊!!!
偷偷告诉你哦,老娘最近学了省下money的新方法——就是节约布料啦!没错,从布料上抠下钱来,哈哈哈哈哈哈,老娘真是天才。可是居然有不要命的人问老娘是不是被人包养了!!!气死啦!
不说这个啦,老娘不在你身边,要好好保重哦,有什么苦活重活就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