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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善待她的吧。但是当天边出现鱼肚白,天色渐渐变亮时,她又开始贪婪的祈求时间再慢一点。但最终她颤颤巍巍穿上被季东阳弄皱的衣服,拖着酸痛的身子,亲吻了下季东阳的额头,满眼不舍得离开了。
“请乘坐T1324前往丽水的旅客到10号检票口检票,列车停靠三号站台”广播里响起了女播音员有些机械的声音。
沈洁如收拾了一下东西随着涌动的人流往火车赶去。
而此时在滨江市的嘉和大厦附近,随着一声枪响,顿时,啪啪啪的枪声响彻云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2 章
季东阳面色苍白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觉得胸口火辣辣的疼,迷迷蒙蒙中似是看到沈洁如泪光点点的哭着说:“都是我不好,要不然也不会引起劫匪的怀疑,都是我害你受伤的。”
“洁如…,别走,”季东阳想要起身,却牵动胸口的伤口,顿时倒抽一口冷气,挫败的倒在床上。
耿琳脸色一僵,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阳子,我,我是耿琳。”一颗心却是沉到了谷底,自己守了他五六个小时就换来了这么个结果,不由有些黯然。
“哦,是耿记者。”季东阳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句,就呆呆的盯着天花板不说话。
耿琳强作欢笑道:“你醒了,真好!先吃点水果吧,阿姨回去烧饭了,一会儿就回来。”说着就将切好的苹果片放到季东阳的嘴边,一脸柔情的看着他。
“你难道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只能吃流食吗?有没有常识?”尉迟文静挎着廖家勇的胳膊,轻手轻脚的推开门,想到沈洁如最近的郁郁寡欢,听见耿琳的话气都不打一处来,不由呛声道。
“文静,”廖家勇故作责备的制止了尉迟文静的话,转头对耿琳淡淡一笑:“她还小,不懂事,耿记者不会介意吧。”话里却没有责备的意思。
“当然。”耿琳忍了忍心里的怒气,同样故作大方的一笑。心里却想,听你话里的意思,要是我说介意,那岂不是承认自己和小孩子计较。你这明着是道歉,暗着是给我添堵的吧。
可惜以尉迟文静的粗神经听不懂两人话里的机锋,她一听廖家勇竟然向耿琳道歉,还说她小,不懂事,不由赌气的甩掉廖家勇的胳膊,愤愤的往季东阳的床边一坐:“你啊,是时运不济,犯小人,改天可得让阿姨到庙里拜拜。”说着还故意的瞥了一眼耿琳。
耿琳只当尉迟文静是个被娇养的小姑娘在胡闹,对于她的挑衅面上不予理睬,还善解人意的说道:“我去接点热水,你们聊。”说着就拿着暖瓶转身出了门,到了门口才生气的皱紧了眉头。
季东阳知道尉迟文静是刀子嘴豆腐心,毕竟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所以对于尉迟文静的恶声恶语也没有放在心上。
“阳子,有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医生说差点就打到心脏。”廖家勇有些担忧的开口道。尉迟文静也一脸紧张的看着季东阳。
季东阳粲然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没啥事,我属猫的,命大着呢!”
廖家勇见季东阳还有精神开玩笑也放下心来。
“阳子,洁如,我没能把洁如接回来。”廖家勇愧疚道。他不明白前段时间自己和文静到他们家吃饭时,两人还甜蜜的像是新婚的夫妻,这才半个月不到怎么就弄到一个跑一个追的地步。
季东阳的心一沉,觉得胸口疼的厉害,突然有些期盼的开口道:“那,她有说什么吗?”
想到沈洁如的话,廖家勇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哎,我说,你们俩儿至于嘛,洁如不就是放假回家了吗?怎么被你们俩儿说得像离家出走似的。”尉迟文静看看一脸凝重的廖家勇又看看一脸期盼的季东阳,大大咧咧道。
廖家勇暗松了口气,心里庆幸文静不时发作的粗神经倒是有些好处,想到这,给了尉迟文静一个灿烂的笑容。尉迟文静脸一红,憨憨一笑,不解的挠了挠头,虽然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事让家勇哥这么高兴,但只要他高兴就好。
季东阳听尉迟文静这么一说,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他是有些害怕的吧,害怕沈洁如说出什么分开的话,就算他是自欺欺人也罢,没出息也罢,他现在都不想听到任何要分开的话。只是放假回家而已,和D大那么多学生一样,只是放假回家而已,哪有学生放假不回家的,自己媳妇儿是那么乖巧孝顺的人,一定只是放假回家而已。季东阳一遍遍的安慰自己,只是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失落。
病房外匆匆赶来的季父、季母正巧遇到前来探望的赵队和李大个等人。
“季局长,您这是…,东阳是您的…”赵队有些惊讶的指了指房门,看着刚走到病房前的季父疑惑的说道。
“是我小儿子,别喊什么局长了,我啊,早就退休了。”季父淡淡说道,显然没有多谈的意思,转身对季母介绍道:“这是赵队长,前段时间和东阳一起办案的。”季母和赵队寒暄一句就推门进了病房,自己儿子差点就没命了,而事情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什么赵队长,她可没心情和他套近乎。
赵队尴尬的一笑,不安的搓了搓手,小眼睛一眯:“在您面前,我算什么赵队,老局长,您还是喊我小赵,我这心里舒坦。东阳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我…。”
季父摆摆手,示意他别说了,摇摇头失望的叹了口气,就转身进了病房。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平日里威风凛凛的赵队怎么在那个看起来不起眼的老头面前如此的卑躬屈膝。李大个却隐隐有些明白,赵队长是季局长的老部下了,赵队也算是季局一手提拔上来的。但是前些年季局厌倦了官场的尔虞我诈,就坚持退休了,赵队也就投靠了现在的耿局长,自然就和季家越走越远。古往今来做官就是这样,不想在一个位子上平平庸庸的混一辈子,就必须有个得力的靠山。但没想到的是季东阳竟是季局的小儿子,世界可真是小。不过也不怪赵队没认出季东阳来,季墨吟向来低调,即使是和老部下之间也只是谈工作而已,从不多谈家庭,因此,赵队虽然看着季东阳面熟但也没往那方面想。
赵队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当他还不是赵队的时候多亏季局提拔才有今天,但是在这个位子上他也无能为力。不论是向媒体公布案情以夸大影响好为日后的升职造势,还是同意耿局的女儿耿琳到抓捕现场弄个独家都不是他能左右的。这件事要怪就怪在自己不应该让季东阳去冒这个险,就怪耿琳一时不慎引起孙德林的怀疑,将孙东阳至于更加危险的境地。虽然最后季东阳迅速的将孙德林击毙,他们也成功的逮捕汪家仁兄弟,但是他实在是没有脸面见老领导。其实赵队除了功利心强些外这个缺点外,对待工作倒是尽职尽责,要不当初季墨吟也不会一再提拔他。想到耿局承诺的这件事件之后,他就会升职到省里,临走之前就推荐自己做下任的局长,赵队也就释然了,暗自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请护士将一些慰问品放到病房,赵队就带着李大个等人离开了。
病房里尉迟文静和廖家勇已经离开,季母正对着季东阳抹眼泪,季父在一旁安慰着。耿琳推门进去就看到这一幕,她心里也有些愧疚。毕竟要不是她请求时任公安局长的叔叔给她个独家,以便为叔叔的升职造势,季东阳也不会因为自己的不慎而引起劫匪的怀疑从而直接导致他的受伤。
“阿姨,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害阳子受伤的。”耿琳泪眼蒙蒙的握住了季母的手。
季母一直不明白自家儿子和这位记者的关系,有些莫名的抽回手:“耿记者,你把我搞糊涂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季墨吟拦住了老伴:“这事以后再说吧,你赶快喂东阳吃点东西。”季母连连答应。
他依稀明白这位耿记者在这件事情中的角色:“耿记者也先回去吧,今天多亏你照顾东阳了。”
待耿琳有些不甘的离去后,季墨吟才将这件事情的机关说给季母听:“官场就是这样,这也是没奈何的事。耿飚还是和当初一样的不择手段,竟然效仿西方操纵媒体为自己造势,只是这样将办案人员的生死置于何地?”
“他要是能将别人的生死放在心上,就不会做出这种事,害得我们东阳…”季母说着又哭了起来。
“妈,你看,我都好了,现在壮的能打死一头牛,”说着还夸张的秀了秀胳膊上的肌肉。无奈他刚做完手术,这一动就牵扯到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季母连连紧张的按住季东阳,伸手就轻拍了一下他的头抱怨道:“疼了吧,就你皮实,都这样了还没个正行。快,好好喝汤,我特地炖的黑鱼汤,养伤口的。”
“哎呦…,疼,疼。”季东阳夸张道。“还是妈对我好!”
老两口被季东阳逗得直乐。
“妈,能不能请您的老同学,这个医院的赵叔叔把那颗子弹给我。”
“什么子弹,从你身上取出来的那个子弹?你要那个干什么?”季母喂汤的手一顿。
“反正,您儿子我有用,您就别管了。”季东阳想到那个子弹的用处,黑脸不由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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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晃悠悠的绿皮火车上,身心疲惫的沈洁如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一夜,正午时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你这丫头,倒是挺能睡。”一个苍老而温柔的声音响起。
沈洁如惊喜的抬起头:“卢阿姨,你怎么在这?”
“和你一样,回丽水!不过我在丽水可没有其他的亲人,你得好好招待我。”卢雯本来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回去了,但自从认识沈洁如一来,经常听她提起丽水的风情民俗,泛黄的记忆又鲜活起来,想着在有生之年能回家乡看看就是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求之不得!”沈洁如嘻嘻一笑,之前抑郁的心情消散不少。
“那还不赶快收拾东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