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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长怀疑,那些乌孤兹人是鄂密尔安排的……”
“你认为鄂密尔会安排人半途截杀你吗?”
“不会,但他不知道追他的人是我。”枇珈迷一味护短地辩驳。
“你别傻了,一个匆忙逃亡的人,哪来的时间安排杀手!”
伊鲁都思汗明白地指出:“侍卫长肯定跟牟羽迷串通好,欲置你于死地。”
“不会的,侍卫长还叫我快逃,他一个人英勇地对付那群坏人。”
“我一路追踪到沙漠,地上并没有留下任何打斗的足迹。”
伊鲁都思汗怪笑一声。
“天呵!”
枇珈迷一声惊叫,太阳和红色突然浮现在她脑海。
她记起来了,离开阿妹寝宫前的最后一眼,她看到床单是红色太阳,萨满提醒她不要说出梦的事,她却说给阿妹听,说她一踏上沙漠便会有厄运,难怪侍卫长拍她的马往沙漠走,原来…
伊鲁都思汗微辞地说:“我一直叫你当心牟羽迷,你却当耳边风。”
“我跟牟羽迷出自同一个娘胎,我怎么晓得她会对我不利!”
“她恨死你了,除了你,每个人都看得出来。”
“是。阿!所以我才会瞎了眼。”枇珈迷赌气地大叫。
“别说这种气话,你的眼睛会好的。”伊鲁都思汗柔声安抚。
“我头好痛,我想休息了。”枇珈迷双手捂着疼痛欲裂的太阳穴。
“也好,别想那麽多,等你完全康复,我护送你回宫。”
“伊鲁公子,我人平安无事,我不想报仇,请你不要伤害阿妹。”
“你太善良了,鄂密尔也是,所以你们才会不约而同中了牟羽迷的奸计。”
“别再说了,我知道我们都不如你聪明。”枇珈迷撇着嘴说。
“我去接神医了,你乖乖睡一觉。”伊鲁都思汗弯身亲吻她的鼻尖。
当她听到他飞快走出去的脚步声,她松了口气,但心里却出现空虚的感觉,她渴望那个吻不是落在鼻尖,而是落在她的……唇上,好羞人哦,她怎么会有这种渴望?屋里好热,她想到屋外走走。
这时,乌德利正好从若羌城买了食物回来,他还背了一张椅子回来。
神医家里实在太简陋了,两张床,一张给枇珈迷睡,一张是杨影睡。神医坐在轮椅上睡,他睡唯一的一张椅子,大汗命令他睡的,而大汗自己则坐在地上睡。
他看了不忍心,虽然他是牵着小毛驴去若羌城,不过小毛驴身上驮满了食物,所以他只好自己背椅子。
椅子不重,不过沿着狭窄的山壁走回来时可是险象环生,幸好老天看在他忠心耿耿的分上,让他安然度过。
同一个时间,杨影也回来了,她故意到奶奶的墓前去陪爷爷,不过一看到伊鲁公子不在,很不高兴。跪在奶奶坟前,她一直向奶奶祈求,伊鲁公子回来时正好替枇珈迷收尸。可恶的奶奶,居然没照她的话做,把枇珈迷带到地狱里。
看到枇珈迷摸索着走出屋门,杨影故意坏心地伸长脚,想绊倒枇珈迷。孰知害人不成反害己,被枇珈迷一脚踩个正着,而铁勒女孩都穿三寸跟的靴子,被踩到可不好受,杨影痛得大叫:“哎哟!”
枇珈迷连忙道歉。“对不起,踩痛了你的脚。”
“瞎子!你找死啊!走路不长眼睛!”杨影恼羞成怒。
“她现在的确眼睛看不到路。”乌德利停下手边的工作,幸灾乐祸。
“臭老儿,我又没跟你说话,去干你的活去。”
杨影气急败坏。
“我打算先休息一下,待会儿再把小毛驴身上的东西搬进屋。”
乌德利不从。
“我命令你现在就搬!”
杨影火冒三丈。
“不搬,要搬你自己搬。”乌德利扶着枇珈迷坐到屋外的大石上。
“你家公子欠了我一份人情,你替他还,是天经地义的事。”
“公子是欠神医,又不是欠你,再说你从头到尾就想阻止神医救人。”
“我哪有!你血口喷人”杨影像被捉到辫子似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我们一起对真主发誓,说谎的会被石头雨打死。”
“我才懒得理你。”杨影气呼呼地摔门进屋。
“乌德利,谢谢你替我解危。”枇珈迷衷心地说。
“枇珈迷,你要当心,这又是一个牟羽迷。”乌德利忠告。
“我应该去跟她解释清楚,我对伊鲁公子只有感激,没有感情。”
一声拉长了尾音的叹息从乌德利干涩的嘴唇吐出,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虽然大汗曾命令他不准把求神医的细节说给她听,但乌德利认为,不说不行,枇珈迷看起来柔弱,可是只要她认定的事,她比任何人都执着。
就拿那个坏心的牟羽迷来说,他不信枇珈迷不知道自己的阿妹心肠不好,只因为她是她的阿妹,血浓于水,她对她宽容到不可救药的地步。乌德利毫不客气地说:“你的心比你的眼睛还要瞎!”
“乌德利……”楷珈迷颤着唇,说不出反驳的话。
“你别再骗自己了,你明明喜欢公子。”乌德利倚老卖老地说。
“不,我配不上。”枇珈迷尴尬得脸色泛红。
“你是担心眼睛不会好,所以才不敢承认,对不对?”
“我不想成为伊鲁公子的负担。”
“你别担心,就算你一辈子看不见,公子会做你一辈子的拐杖。”
“他那麽尊贵,是蒙古大汗,他不可能对个瞎子一辈子情有独钟。”
“弱水三干,公子只取你这一瓢饮。”乌德利郑重地说。
“我听人说蒙古人一夫多妻,而且蒙古人每占领一城池就蹂躏女人。如果城主的女人貌美如仙就会成为领军大汗的众妻之一,是不是真有此事?”
“是。”
乌德利点头,不过他补充说:“但并不是每个大汗都会那麽做,大汗出征不下百次,可是他迄今尚未娶妻,我不否认大汗玩过战利品,不过他对你的深情,足以让我相信,除了你,他不会有第二个女人。”
乌德利仁厚的声音跟疼爱她的萨满爷相似,枇珈迷不由自主地吐露出心事。
“大汗俊美又英勇,我没有信心能赢得他全部的爱。”
“你早就赢得大汗全部的爱了。”乌德利像对待自己的孩子般拍了拍枇珈迷的手,亲切地说:
“为了你,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为了求神医破誓医治你,他在日炽夜寒的状况下跪了三天三夜,忍受各种羞辱。其实大汗要绺,根本不需要苦苦追求,有三万蒙古大军驻扎在铁勒边境,只要大汗一声令下,不只你,连整个铁勒都是大汗的囊中物。”
一朵朵幸福的花朵仿佛在枇珈迷心中开放,她感动得说不出话。
“枇珈迷,我并不是要你为了铁勒的安定而嫁给大汗,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提醒你,你在大汗心中的地位有多么重要。”乌德利开玩笑地说:
“如果我是你,有这么样一个男人深爱我,我会马上投入他的怀抱。”
正文 第七章
“伊鲁?”枇珈迷羞赧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特别温柔。
“枇珈迷,你叫我有事吗?”伊鲁都思汗坐在乌德利新买的椅子上。
“你睡着了吗?”乌德利最后一句话在枇珈迷心中萦回不散。
“如果我睡着就不会应你的话了。”伊鲁都思汗感到枇珈迷今晚有些奇怪。
“你睡不着足不是因为不习惯在椅子上睡?”枇珈迷小心翼翼地问。
“我怕眼一闭,张开之后就看不到你了。”伊鲁都思汗蹑足来到床前。
“你可以过来跟我一起睡。”枇珈迷鼓起天大的勇气说。
“你邀我上床吗?”伊鲁都思汗差点就跳上床。
“如果你不嫌挤,就上来睡。”枇珈迷将身子往里移了移。
“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伊鲁都思汗看傻了眼,她是来真的。
“知道,除非你不想,我不会勉强你。”枇珈迷咬了咬唇,深怕他不上床来。
为了控制双手不乱来,他将双手压在头下,直盯着上面,沙哑着嗓子说:
“我当然想,我已经想了四十天,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
“骗人!你那时不知道我是枇珈迷,根本不可能对我有意思。”
“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你的蓝眼睛,不信去问乌德利。”
“万一我的蓝眼睛永远无法睁开,怎么办?”枇珈迷语气透着担忧。
“别担心,神医说你明天就能见到太阳了。”伊鲁都思汗侧过身子,一手拄着床,一手无法抗拒地安抚她噘翘的红唇,五根手指轮流画过红唇,真是柔软,他的心一阵阵发热,好想品尝她唇齿罩的味道……
但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缩回手,偷偷地放在鼻前吸闻,虽然没有味道,那是当然的,她不可能吃完东西不抹嘴,不过他幻想着有茉莉花的香味,香彻心扉。
这时她忽然一声咳嗽,他像在饭前偷抓了一块肉的小孩赶紧把手藏起来,一想到她根本看不见,他无声地嘲笑自己。
枇珈迷屏住呼吸,她还以为他会吻她,她的手藏在被子下发抖,等了好久,希望还是落空,她不知道他为什麽不采取行动?
她不够迷人吗?也许吧,他最喜欢的蓝眼睛缠着布条,要到明天才能见到他,但她等不及了。
她要勾引他,用她的身体。她想开了,如果因为担忧以后只是他众妻之一,而封闭自己的身心,还不如趁着他深爱她的时候,像只贪婪的蜜蜂不断吸足他的爱,直到他厌倦她为止,至少她曾经拥有过他,这样就可以了。
慢慢来,别着急,她告诉自己,今晚她一定会成为——他的女人。
先从无关紧要的话开始说起,缓和紧绷的神经,枇珈迷轻问:
“伊鲁,你为什麽不对我说,你为我做了那麽多的事?”
“我要把乌德利的舌头剪掉!”伊鲁都思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