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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觉问:“西门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柏芝带着崇拜的语气说:“他是个人人佩服的人,是个真的男人。”
苏觉笑了,问:“什么叫‘真的男人’?”
“告诉你吧,不熟悉的人看到他表面上有些冷冰冰的,其实他才热心体贴人呢。有什么事,只要他肯帮忙,就没有做不成的。而且,他最见不得女人和孩子受苦,他总是多为他们考虑一些。”
赵一坡曾经也是个大男人的人,觉得妇女儿童是弱者,应该加以保护。可是,人会变。
“西门这么好,你还是喜欢艾力克。”苏觉逗她。
提到艾力克,柏芝就笑着低下头,脸还是红红的。她说:“艾力克说他的命是西门救的,当年也是西门教他做事的。”
“做什么事?”苏觉抓住这点不放。
“不知道啊,男人们的事了。我爸爸还在西门家做事,不过西门受伤以后,就来到岛上住,和那边好像没什么联系了。”
“他是怎么受伤的?”
“三年前,有人偷袭西门的父亲,他挡了两枪。一颗子弹打中膝盖,一颗打中肺部。到现在,如果天气不好,他的腿痛得只能坐轮椅。也经常容易咳嗽。”
苏觉听了,不知怎么就为这个男人心痛起来。她最看不得男儿落泪,英雄末路。别看明宜大大咧咧,没想到和她一样。看到电影里有什么黑道英雄中枪了,为了保全自己的条女死了,两个人保证看完后都是眼睛红红的。不同的是,明宜会毫不掩饰的号啕大哭,而苏觉则是默默流泪。
“西门家是做什么的?”
“做生意了。”柏芝很自然地说。
“什么生意?”这个最重要,生意和生意可能相去甚远。
“不清楚,建筑吧。苏姐姐,或者你是廉政公署的,或者你是对西门有意思。”
苏觉一杆打中两个底洞,两颊绯红地说:“乱讲。我只见过他一面,一个字都没有讲过。”
“中国人不是讲究‘一见钟情’么?”
“和他?他像一块冰一样,看他一眼都差点冻感冒。”可是,说着她的手却抖得拿不住杆。
柏芝嘻嘻笑起来,握住她的杆说:“是艾力克教我打台球,第一次他在我身后,手把手教我握杆的姿势,我的手也是这么抖的。”
苏觉干脆放弃,转身就走,说:“口渴,我去喝杯东西。”
柏芝在她后面喊:“西门请你今天晚上七点一起吃晚饭。”
她的行李已经有人帮忙从酒店里拿过来。翻了半天,也找不到一件可以参加正式晚餐的衣服。虽然这里的人都穿得很随便,但是她看出西门吹雪是穿得规规矩矩的。
最后,她只好去找柏芝,问她借衣服。她犹犹豫豫地说出来,柏芝一听,就嘻嘻笑。然后拉着她在她的衣柜里随意挑选,她选了一件白色丝制的连衣裙,下面是鱼尾摆。
柏芝连连说:“你的眼光和西门哥哥的一样,这是他去年送我的生日礼物。”
苏觉又脸红了。
柏芝又借了她耳环,项链。当时是一气之下出走,根本没有准备这些。柏芝帮她,她反而觉得紧张得一塌糊涂,因为柏芝在耳边不停叽叽喳喳西门哥哥如何如何,什么他会开飞机呀,整幢房子都是他自己设计呀,他受伤以后是如何坚强……
苏觉只好打断她,说:“我只是在岛上度假,不小心失足落海,不是巴巴地跑到这里来要嫁给他的。”
柏芝却不介意,说:“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吃晚饭的时候,苏觉确定,她不一定会喜欢他。
七点钟,她被带入晚餐地点,是二楼的阳台。整个楼层飘着音乐,是些轻柔的钢琴曲。他已经坐在那里,见她到了,有些费力地站起身。他还是穿着上午的衣服,连表情也没有换,依然冷冷的。
见他这样,苏觉反而不紧张了。她说了句“晚上好”,见他没有反应,就拿起手边的饮料喝,没想到是一大杯芒果汁,她有点儿吃惊,原来他真的很细心。
晚餐是海鲜烧烤,两个人静静地吃,竟然没有说一个字。终于,苏觉受不住了,说:“你这样根本不是待客之道。”
他听了,停下来,习惯性地皱皱眉,看着苏觉。苏觉却被他看着有些紧张,咳嗽起来,他立刻把自己手边的水杯递过去,说:“我没有碰过。”
苏觉喝口水,停止咳嗽。心里因为他体贴的举动有些暖意,说:“我们就这样一个字不说么?”
他听了,慢慢说:“我已经很久没有和生人一起吃饭聊天,抱歉照顾不周。”
苏觉想了想,说:“为什么留下我做客呢?”
“因为你长得漂亮。”他坦然说。
这算什么原因?“如果不漂亮呢?”他的语气干脆没有让苏觉觉得是被赞美了。
“我们会送你回去波拉克岛。”他很自然地说。
“艾力克说你做股票生意,你想谈谈么?”
苏觉以为这可以成为他们的共同话题。
“不想。”他很干脆地说。
苏觉发现根本没法继续谈话,于是干脆闭嘴,只顾吃饭。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他问:“你从前学过芭蕾是么?”
苏觉吃惊问:“你怎么知道?”
“你走路的姿势。”她现在走路仍然有点外八字,明宜说她走路像鸭子。
她淡淡地笑了,点点头说:“结果芭蕾上一事无成,还落下这个毛病。”
“有什么关系。”他不以为然。
“据说你腿上的伤是枪伤。”苏觉故意说得很淡。
“是。”他没有遮掩。
“怎么发生的?”
“有人要杀我父亲,我看到挡住了。”他也说得很淡。
“你们家是黑社会么?”苏觉有一点点急切。
“是又怎样?”他似笑非笑地问。
“真的么?”苏觉有一丝兴奋。
他难得地笑了,淡淡地。然后说:“假的。女孩子一定是古惑仔的电影看多了,听到‘黑社会’三个字就兴奋。其实根本不是那样。”
苏觉有点不好意思。她想想又问:“你在岛上两年多了,不觉得闷么?”
他慢慢地咀嚼,没有回答。但是脸上的神情分明有一丝寂寞。
苏觉又说:“这个岛真是美丽舒服,最适合邀请一堆朋友过来欢聚。”
“你喜欢热闹?”
“我没有兄弟姐妹,小时候孤单得很。长大了总喜欢往人堆里扎。”她坦言。
他点点头。
然后他看看天边,说:“明天是个好天气,想不想出海钓鱼?”
苏觉使劲儿点点头,别人都觉得她那股精细劲儿,不是出海钓鱼的主,从来没有男生约过她钓鱼。到了岛上以后,她其实已经想了很久。
吃完饭,他们一起在阳台上看星星,西门吹雪给她指出一些星座,苏觉对这些是一无所知的,这会儿听得如痴如醉。
夜深,他送她回到房间,她才知道他就在隔壁,他们中间隔着一道门。而柏芝住在他的另一边。
洗完澡,苏觉靠在中间的门上,慢慢回味今天晚上的约会,她非常想告诉明宜这一切。
和杜杜约会
明宜固执地坚持不懈给杜杜写信。尤其是苏觉走了以后,她把写信给杜杜当成是发泄心事。
刘海正见她无聊,约她上街,她听了连连摆手,说:“逛商店肯定不是我的强项,走一会儿就腰酸腿痛,比跟拍一天照片还累。”
刘海正觉得奇怪:“你为什么不多做一些女孩子的事?”
明宜听了哭笑不得,说:“何谓女孩子的事?”
“逛街,打扮,八卦,做家务,煮饭。”
“我和男人一样做事,一样赚钱,为什么我一定要做女孩子的事?”她泼坡地说。
“小强就是喜欢这样的你么,大胆,反叛,爽快?”刘海正幽幽地说。
明宜立刻哑口无言。
刘海正微微一笑,说:“我其实一点也不嫉妒你,真的,我知道小强给你写信。但是,他是那种把重要的事留在最后作的人。”
明宜大方的说:“是呀。我们不过是各有所长。”
晚上,明宜反思刘海正的话。是么?她专门喜欢做别的女孩子不能做的事,这样便和她们统统与众不同了,她便得意了。
她其实一直希望得到妈妈的注意,但是无论如何不成功。所以长大以后,便养成这样的心理。
就像是要找个十全十美的男人,别人都说没有,她也知道人无完人,可是她固执的寻找着,就是因为要显得与众不同?
她稍稍有些迷惑了。但是她不喜欢过度深刻地思考,她认为就是因为想得太多,所以人才不快乐。于是很快甩甩头,打开电脑上网。
电脑里还是没有信。明宜反而愈挫愈勇,接着写下去:
“杜杜:
今天同事说我是个专门追求与众不同的人。或许是。我小时候一直希望得到妈妈的爱,即便没有她的爱,也是她的注意。可是千方百计耍宝,也没有成功。长大后,广交朋友,大约是觉得认识的人越多,就得到更多人的注意。
你应该是没有这样的心理障碍,你甚至不肯让人知道你。
其实,我现在只是想找到一个十全十美的男人,和他意乱情迷地恋爱,让我的身心完全被他占据,觉得拥有他就是拥有全世界;如果他看到我的好,其他人的意见则不值一晒。
幸亏平日有工作,有朋友,有你的书娱乐,才不会为这个无耻的心愿牵挂的太厉害。
明宜”
晚上,明宜发梦,是个很美的梦。她梦见一个像金城武一样的帅男,声称自己是杜杜,来到她的工作室找她。
醒来,明宜喃喃地说佩服自己的执著。然后,她心底里思忖,或许今天是个好日子,他会回信吧。梦里的情景那么真实。
今天,她和海正出去拍一个公司的重要会议。她被台上的翻译吸引了。那是个外形俊朗的人,真不知道一个人怎么可能在脸上永远保持那么温暖的微笑,而且千真万确笑得没有一丝牵强,猥亵。而且他翻译得很好很流利,英语语音是地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