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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遇到阴雨天,西门的腿痛得实在无法走路,她便整天在屋子里陪他。她因为从前跳芭蕾练功,会给自己按摩,就代替柏芝帮他按摩。他十分不愿意坐轮椅,她便扶着他去洗手间。西门并不反对,他对于腿上的伤没有一点介意和自卑,只有他知道,是这伤换来了这份宁静和自由。
因为病痛,西门总会有些心情不好,更加不肯说话。她就蜷缩在他身边,也悄无声息,时而给他倒杯茶。
她从来没有问过他到底为什么会发生枪击,也没有再问他家的人是做什么生意,这些和他这个人在她看来毫不相关。
晴朗的天气,两个人往往随意聊天。
苏觉问西门吹雪:“在岛上,所有人都可以随意穿着么,他们都没有制服?”
西门说:“这个岛上已经这么闷了,他们若是连选择衣服的自由都没有,还有什么意思?”
“看来你真是个不错的老板。”
西门微笑着,没有说话。苏觉喜欢不太多话的男人,男人太会说话,让人觉得华而不实。
一天,苏觉和西门散步,她指指山上的其他房子问:“其他的房子做什么用?”
“客房。”
苏觉不解:“我怎么从一开始就没有睡客房?”
西门看她一眼,打趣说:“你要睡客房么?”
苏觉咬着他的手,向他撒娇。好久没有这么快乐,远离尘嚣。忽然,她又想,怎么回去呢,还回不回去呢?
西门文:“有心事?”
苏觉摇摇头。他就不多问。其实她的心事他猜也猜得出,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在这里没名没分,他又没有许她任何将来,她难免会有些顾虑。
他问:“你的签证什么时候到期?”
总会有事到临头的时候,现在终于来了。她低下头,小声说:“还有三十天。”
他也小声地问:“或许你想延长一些时候。我请人去办。”
苏觉听了心跳得厉害,问:“你希望我延长多久呢?”
“无限期好不好?”他试探地说。
苏觉不说话,也不敢看他。这分明是在表明心迹。
他又有些担心地说:“可是又怕你觉得这里闷。”
苏觉还是没有说话。
他接着说:“什么时候你觉得闷,我们也可以出海,还可以坐飞机去其他地方玩。”
他看看苏觉,她的脸通红通红的。
“这岛很小,却有一个好处,我们如果吵架了,无论你跑到哪里,我都找得到你。”
苏觉听了,终于笑出声来,说:“你不是又有船,又有飞机么,我干吗一定呆在岛上?”
这回西门倒是讲不出话了。
晚上,躺在床上,苏觉问西门:“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
半晌,西门低声说:“一开始。”
“那天早上?”苏觉来了兴致。
“不是,在沙滩上。你昏迷不醒。”
“那怎么可能?你还不认识我,我当时肯定像死人一样。”
西门没有回答。就是那样,苍白的脸,凌乱的头发,就像小倩当年死去时一样。然而她又完全不像小倩。艾力克问她问题时,他就坐在外面,透过特殊的玻璃,里面的情况他看得清清楚楚。她娇俏,细致,纯净,水做的一样。他的世界从来没有这样的女子。所以他才请她留下来,他想多看看她,原就是藏了这份私心。
西门问她:“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在岛上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是新鲜舒服,呆上一年两年,就闷得很。还有,过一阵,你一定会想念朋友以及可以一起喝茶购物的生活。”
“你为什么不上岸?”苏觉好奇。
“我,不喜欢外面太吵。”他轻轻叹了口气,苏觉便不再问下去。
终于,苏觉忍不住要出去购物。西门请艾力克和柏芝一起陪她去。由艾力克驾驶飞机,飞去马尼拉。
西门请他们代为买一种雪茄。
苏觉知道他不吸烟,但是没有问是要给谁。她有一样本事,就是很少问男人问题,当然为了工作除外。
倒是柏芝问:“是不是要送给西门伯伯的生日礼物?”
西门点点头。过了一会儿,苏觉问柏芝:“是西门吹雪的爸爸?”
柏芝说:“嗯,很快就是他生日,听说他要那一天宣布退休了。”
“他们父子的关系如何,好像很少联系。”
柏芝笑笑说:“西门伯伯人很和善的,对手下的人又好。我爸爸跟了他三十多年了。”
艾力克打断她们说:“两位小姐,专心购物吧。”
坐着专机而来,他们买的东西肯定要对得起这趟飞机。苏觉看到一种电热宝,很小巧,通上电五分钟,可以持续热上五个小时,她想到西门吹雪受不得一点凉,就买下来给他。
回到岛上,三个人感觉不太寻常。有另外一架飞机,还有几个陌生人,穿着黑西装站在沙滩上和大厅里。
里卡告诉他们,吴振宇和这些人一起来,还带着一个受伤的女人。现在西门正在复健室里面给那个女人疗伤。
艾力克和柏芝听了,都赶过去。苏觉苦笑,艾力克是西门的助手,柏芝是护士,两个人进去理所应当;她虽然有些担心也想见他,却仿佛是个多余的人。
于是她回到自己的房间。这里最大的娱乐就是百多个卫星电视频道。她干脆在屋子里看电视。
不过她越发好奇西门家到底是做什么的。不停有人受伤,不是正当生意人应该经历的。而且发生这种事,原应该直接送进医院,联系警方,却冒着生命危险跑到岛上来。
看着电视,带着疑问,饿着肚子,她却睡着了。
醒来,发现西门一夜未归。看不见他,她心里像是少了件什么重要的东西,空空的。
她忍不住,问明西门在哪里,就去找他。他在其中一座客人房里。刚到门口,三个黑衣人就拦住她,苏觉吓了一跳。
这时,吴振宇从里面出来,还是抱着肩膀,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不过这一次,他的手上缠着绷带。
他向那些人示意让她进来。他似笑非笑地说:“早啊,以前西门从来没有把陌生人留作客人,还留得这么久。”
苏觉躲着他,靠着墙,问:“我能见见他么?”
吴振宇用一只胳膊撑住墙,低下头离她很近,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总是让苏觉感觉危险。苏觉侧过头,说:“请你走开。”
吴振宇不理会她,仔仔细细地看她,语气中竟然带着些许温柔,说:“你倒和她长得真像,尤其是眼睛和嘴。”
苏觉听了好奇怪,而他离得那么近,说话间呼出的热气让她让她两颊绯红。
她问:“我像谁?”
这时,传来西门的声音,怒斥吴振宇。他便轻轻松松地放开她,又恢复了玩世不恭,说:“我正要带她去找你,她可是心急得很。”
她跑去西门那边,拉住他的手,看他一副疲惫的样子。后面又传来脚步声,她回过头去,看见一个高挑的女人,三十多岁,短发,穿黑色唐装,右手臂缠着绷带。
西门见了她,走过去,察看她的手臂,轻轻问:“怎么起来了?”
他的动作言语都是轻柔的,苏觉发现她嫉妒得很。
贵子微笑说:“这点伤不算什么。”
西门看她尴尬,给他们介绍说:“这是贵子,这是苏觉。”
贵子伸出左手同苏觉握手,她的握手很有力度。
西门说:“一起吃早餐吧。”
四个人的早餐很难吃。吴振宇干脆不管不顾,西门因为贵子是右手手上左手不方便,所以一直照顾她,他们三个又明显有事不能当着苏觉的面说,苏觉想同西门吹雪讲的话又不方便在他们面前说,于是大家都不作声。
倒是贵子开口,说:“苏小姐喜欢菲律宾么?”
苏觉说:“我只在岛上呆过,很喜欢这里。”
“这个岛,我们买下很久了。年轻的时候,我总觉得这里闷,最多度假呆上两个星期就受不了了。现在看来,西门真有先见之明,这里是个世外桃源。”
吴振宇说:“她到岛上的经历才传奇呢。”
贵子问:“西门,你还没告诉我呢。”
苏觉看着贵子对着西门很自然的亲密微笑,心底里实在不爽。而且她就是当事人,贵子偏偏去问西门。
于是苏觉说:“我做帆船出海,不慎掉进海里,被冲到这个岛上。”
贵子皱着眉笑了,说:“这倒是有趣。苏小姐是一个人来度假?”
“对。”苏觉不愿多说。她想,如果是明宜,一定爽快地告诉人家她是刚刚离婚,心情不好,所以一个人来度假。什么都一下子讲明了,别人反而不好再多问。
她胃口全无,随便找个借口,说了句“抱歉”就走。西门追出来,说:“对不起,昨天事情紧急,没有机会跟你说。”
“你忙吧。”和明宜不同,苏觉若是生气,便不容易消气。
西门看出来,说:“你不会是吃醋吧,贵子是我大嫂。”
苏觉脸色稍霁,但是想,叔嫂之间的故事,自古以来就有传统。她倒不怀疑西门有什么,可是就是不爽。
西门也发现苏觉执拗的一面,哄女孩子他不擅长,真是难办。
苏觉转身要走,他拉住她的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到他为难的样子,还有黑眼圈,苏觉又心疼了,说:“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吧,有时间回来休息一下。我褒了汤给你。”
西门觉得心头一热,这样的女人才让男人觉得像个男人。
吴振宇和贵子说:“你觉得她像么?”
“九分像。但是西门不光是喜欢她的长相吧。”
吴振宇摇头,邪气地笑。
西门又走进来,他们停止议论。
贵子说:“这一次,是斧头帮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务必保证老头子生辰那天不出事。”
西门说:“贵子,我不想再过问社团的事。”
吴振宇说:“你以为真的可以在这个岛上与世隔绝,脱得干干净净?”
“事在人为。”西门漠然地说。
“你大可以昨天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