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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她浮在半空回过头最後望了我一眼。
〃依夏,请你原谅他,他也是个很可怜的人。。。。。。请你原谅他。。。。。。〃
〃原谅谁?他是谁?美惜姐,别走啊!回来啊!〃
然後她便消失了,一切回归宁静。我的意识也消失在这个奇异的空间里。
人生如梦,所以我们每个人都做著一场梦,或长或短,或幸福或悲惨或平淡。我从一个梦里惊醒又坠入了另一
个梦魇。
14岁,想忘却不能忘,甩不开逃不掉。
那个禽兽不如的男人压迫在一个稚嫩的孩子身上,为了满足自己的兽欲却不管不顾他人的死活。结实粗糙的手
掌像猛兽的利爪狠狠的将猎物扣在掌下,少年的身躯被迫打开至屈辱的幅度,承受著毁灭性的侵略。除了痛还是痛
,下半身流淌出鲜红的血液,虽然无力抵抗但是感观还是及其的敏感,每一寸仿佛撕裂身体的剧痛都清清楚楚的涌
上来,男人的锲子像一柄钝器深深的扎进少年的体内。泛著令人作恶的气味的白浊体液从被撕裂的伤口处缓缓的流
淌出来,原本雪白的床单上被殷红的鲜血晕染出一片片绯红。透过模糊的视线,他看见那个侵犯著自己的男人的脸
,他曾经如此深刻的想要牢牢记住这个仇人的脸,然而事後因为害怕却把他放进了记忆的深渊里深深的埋葬。
我不是第一次透过梦境看著14岁时凄惨的自己。但却是第一次怀著第三者平静的心情去看这场惨绝人寰的悲剧
。不管重复几次都是一样的结局,我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它一再重演,如同拿著锋利的匕首在自己血淋淋
的伤口上一刀又一刀的刻画著伤痕。
当男人最後一次射在少年体内後,如释重负一般瘫倒在那具年轻的肉体上,少年已经奄奄一息,恍惚间感觉到
男人抚摸著他的面颊,亲吻著他的嘴唇,然後不断重复呢喃著同一个名字。
。。。。。。
太久远的梦,已经无法清晰的重现当年的声音,只是隐约记得那似乎是一个女人的名字。而男人的脸孔也随著
时间的磨砺变得模糊不清再也想不起来了。
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不记得梦里的情形,也许有什麽力量冥冥中抹去了有关另一个空间的记忆。所以我们永远
觉得梦始终只是梦。不真实,一场虚幻而已。
映入眼帘的面容模模糊糊依稀可辨,但我只消一眼便能肯定眼前的轮廓是他了。因为我早已将他的一切刻进了
心底深处,一辈子也忘不掉了。
好一会儿视线才逐渐恢复清晰,伸出包裹著纱布的手轻轻抚上他的面容,我沙哑著说:〃你该刮胡子了。〃
敬修慎重的握著我的手,在他脸颊上游弋著,仿佛要让我亲手确认似的,见我虚弱的朝著他笑,他却再也难忍
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无声的坠落下来。
第一次见到他哭,我几乎陷在这种震撼里拔不出来。他的眼泪比浓硫酸还激烈,瞬间便将我的心融化殆尽。
〃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以後不准再这麽贪睡!听到没有,骆依夏!〃
一边向我咆哮一边哭得像个大孩子,我任他轻抓著我的手不断摩挲著他的眼泪他的脸庞。
嫌犯(上)
白姑姑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惊惶的险些从床上翻到地上,她的脸色不善,以往对著我起码还会摆出一副
敷衍的笑脸,但是今天的她已经不屑於再施舍我任何和善的脸色看了。
〃。。。。。。白姑姑。。。。。。〃
没有敬修和修远在身边,我本能的畏惧著眼前这个阴寒逼人的女人,僵硬的靠在背後的枕头上,被褥下的
手死死的攥著床单。
〃骆依夏,你知道我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麽?〃
白琴完全没有坐下,只是站在病榻边冰冷的看著我。我想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此时此刻我一定早已被
她生生凌迟了。
〃不知道。。。。。。〃我有点心虚的摇摇头,其实若说完全没有底那是假的。
白琴走近床边,纤长的手指一把托起我的下颚,娇豔的双唇勾勒起充满鄙夷的笑容。
〃原以为只要把你赶得远远的,就能息事宁人,大家也都会有平静的日子过。你临走拐跑了我们家的修远
也就罢了,缺他一个对白家也不算是什麽大损失。我以为给了你修远就能填饱你这只狐狸精的肚子。起码你不会再
对敬修动歪脑筋。我以为只要过个一年半载敬修那孩子总会想明白想清楚什麽该做什麽不该做,什麽该争取什麽又
该彻底放弃的。没想到你在他心里下的毒居然那麽深,让他远在伦敦却还是对你念念不忘魂牵梦萦的。一不小心让
他得知了你的住处居然大著胆子从伦敦偷偷飞到这里来找你。
但是最让我万万想不到的是,看起来一副纯情模样的骆依夏居然是个吃著碗里看著锅里的白眼狼!舍弃白
修远我毫不犹豫也不会觉得有任何可惜,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你再蓄意接近敬修,也不会眼睁睁看著你继续迷惑
我的敬修!〃
白琴的手指死死的掐著我的下颚,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话语以及她那双犹如毒蛇一般的眼睛让我战栗不已
。
〃果然很像啊,你就和你那个妈一样下贱!全都是披著羊皮的小母狼!哦,我说错了,你是一头不要脸的
小公狼,明明是公的,为了钱你却恬不知耻的出卖肉体。还真是一条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啊。你自己下贱
无所谓,为什麽还要招惹我们白家的男人!难道说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麽!你和那个女人一样一看见多金的男人
就像蜜蜂闻到花蜜,死盯著不放,下贱!无耻!一样的让人作呕!〃
闻言,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白姑姑认识我妈妈?真的麽?您真的认识我妈妈?〃
白琴明显被我急切的样子吓了一跳,收回手她冷著脸说道:〃不知道!〃
〃不可能,你刚才明明说了我***事,你一定认识她对不对,我妈妈是谁,她在哪里?她为什麽要抛弃我?
你一定知道的,求你告诉我!求你告诉我!〃
我激动得抓住白琴的衣袖一心一意只想从她口中得到母亲的讯息。
白琴顿时恼羞成怒,扬起左手毫不客气的掴到我脸颊上。
〃不要碰我!贱人!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一声脆响,我的脑袋嗡嗡作响,缠著纱布的头部深处一股钻心的疼痛涌上来,眼前的视线也开始随著剧痛
模糊起来,白琴的五官轮廓逐渐迷离得失去了形状。不得已剧痛让我松开了抓住她衣袖的手,白琴嫌恶的抽回自己
的衣袖,转过身就朝著门边走去。
〃白姑姑,求你告诉我,我***事情。。。。。。别走,求你告诉我啊。。。。。。〃
眼见她要离去的身影,我勉强支撑著摇摇欲坠的身体,然而脚刚一下地就栽倒下去。身体落到冰凉的地面
上,经受过爆炸洗礼的骨骼再次窜起一股难忍的剧痛。我完全没有料到自己已经虚弱到了无法站立行走的程度。
白琴冷眼俯视著我凄惨的趴在地面上喘息的模样,扬起一抹鄙夷的笑意完全没有施以援手的意思。
〃好自为之吧,骆依夏。〃
我爬不起来,连支撑身体的力量也消失殆尽了。心里冰凉一片。这样的我和废人又有什麽区别呢。
推门而入的修远见我倒在地上呜咽的样子立刻飞奔过来,轻柔的将我抱起来放回床铺上,并且按铃唤来了
护士。一阵忙乱的检查询问过後,医生护士才退了出去。
〃依夏,还痛吗?哪里还有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诉我千万不要瞒著我啊。看见你倒在地上我的心脏都要停
止跳动了。〃
修远紧紧的握著我的手凑到唇边吮吻著,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哽咽。舍不得让他难过,我虚弱的转过头,
身体的疼痛逐渐平息下去我的视力也随之清晰起来不再模糊。
原本想安慰他的话语在触及到他脸颊上显眼的淤青时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
〃修远,你的脸。。。。。。〃
他一僵,一边侧过脸一边窘迫的微笑道:〃没事。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不要紧,完全不痛。〃
无论发生什麽事情,修远都会温柔的对我笑,即使再痛苦再难过也不愿意表露出来,因为他怕我担忧怕我
伤心,他宁愿一个人承受所有的不幸也不愿意让我受到伤害。即使知道我心里装著另一个男人他也毫不介意的包容
我体贴我爱护我关心我。对他,我心里有愧,有太多的不舍,也有许多的心疼。
〃修远,别骗我。是不是白姑姑打了你?〃我的手轻轻的抚摸著他的伤处,我想用我所剩无几的力量来替
他分担这份痛楚。
修远沈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美惜死了。〃
尽管我早已猜到了这个结局,但是一旦真正面对如此残酷的事实我还是觉得无法承受的惊骇。胸口也仿佛
破开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
〃美惜姐。。。。。。死了?。。。。。。〃眼泪忍不住滚落下来。我咬住嘴唇努力压抑著涌上胸口的酸涩。
〃林家的人来了。当初我与美惜的婚变已经让林家非常不悦。我知道是美惜一直苦苦的撑著,也是美惜为
了维系两家的关系作出了莫大的牺牲。然而这一次美惜的意外亡故已经彻底激起了林家的愤怒,白家与林家也彻底
决裂了。二姐此次过来大部分是为了林白两家的事情,当然一部分也是因为敬修。。。。。。〃
见修远欲言又止的模样,我隐隐觉察到事情还不仅止与此。说到敬修今天的确还没有见他来过,论理他应
该比修远跑得更勤快才对,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