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姐,您的花,小姐,您的花。〃
呼唤了两遍,那位买花的小姐才回了魂,尴尬的接过马蹄莲点点头。
她又瞅了瞅店子里的两叔侄,忍不住探过头问道:〃请问,里面的两个帅哥是兄弟俩吗?长得好相似,英俊得
好像油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啊。〃
我有点无奈的撇了撇嘴角。也不想多做解释,只能顺著她的臆想点点头。那位小姐立刻兴奋的两眼放光,
抱著马蹄莲三步一回头的跑了。
我将店子里的花盆逐个儿搬到外面,鲜花需要阳光,否则容易枯萎。塑料盆里装著水和营养液,分量十足,一
个人搬有点吃力。我摇摇晃晃的搬著花盆,突然左右两边各多出一双手来。
〃我帮你。〃
异口同声的两人让我一阵窘迫,同时两人又彼此望了一眼。
〃不用,我自己能搬的动。〃我都不敢抬头。
没想到敬修与修远也抓著盆子的边缘不肯放手,仿佛较劲一样,左右两边毫不示弱。
於是我们三人就像三根棒子一样杵在店子门口,姿势也很滑稽可笑。眼见有路过的客人已经好奇的谈过脑袋来
张望我实在忍无可忍,只能憋红了脸低吼道:〃你们两个统统放手!〃
倏地,两个男人很听话的同时松了手。
我暂时把花盆搁在地上,一抬头有点气恼的瞪著两人,又不是幼稚园里怄气的小孩子抢一只玩具,都是186公分
的大个子就不怕人笑话。
指著後面的原木桌子椅子,我不客气的命令道:〃你们两个全部去那里坐好!聊天就聊天不要突然跑过来插手
!〃
两人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我颐指气使的模样,竟然乖乖的坐了回去。敬修还有点不甘心的望著我。修远却忍不
住咧开嘴笑起来。须臾店子门口围了一群来看帅哥的妹妹们,又不是动物园里看大熊猫,我暗自泄气,不过看在她
们掏钱买花的份上就当收门票钱吧。
突然间又觉得自己像妓院的老鸨,里面坐了两位头牌花魁,不觉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出来,众妹妹们再次闪
著星星眼背後哗啦开出一片玫瑰海洋。
晚餐时分,我们三人一同去吃饭。敬修远道而来无论怎麽说都是客人,我和修远无论如何也要尽一下地主之谊
的。
然而,今天的日子真是不巧,情人节,从来没有如此烦恼过世上为何要有情人节一说。今天确确实实的感到烦
恼。
为了不使得两位帅哥插在太过大陆化的小吃店里引起不必要的观瞻人潮,我还是决定去一家颇具档次的四星级
饭店里就餐。敬修与修远都说随我的意思,但是都没有去吃西餐的意思。我知道他们在顾虑我的口味,因为我不喜
欢西餐。
餐桌上我坐在修远身边,敬修则坐在对面,他的眼光若有似无的从头到尾都落在我身上,看得我仿佛要著火。
修远则热情的给我夹著我喜欢的菜色,也给敬修夹著菜。敬修虽然也很想举著筷子把肉片放我碗里,但是碍於身边
投射过来的奇异的视线只能隐忍作罢,否则试想两个男人猛往我碗里夹菜堆起一座小山的情景就太让人浮想联翩了
。
〃敬修这次回来应该是学校放春假吧。〃
修远说道。
〃春假?还有这样的假期?〃
我对於不同大学的假期制度并不太明白。
〃没错。一个月左右的春假。〃
敬修啜著红葡萄酒。修长的手指握著晶莹剔透的酒杯姿势优雅迷人。
〃那你岂不是很快就要回去了?〃
我一听心里突然涌起一阵不舍的情绪,筷子也使得不顺手起来,险些把夹起来的菜掉在桌上。
敬修放下酒杯,望著我,道:〃说不准。〃
〃难道你不回去?那你的课业怎麽办?国外大学很讲究出勤率的。万一影响到学分就会影响到毕业。〃
修远分析的是很有道理的。
虽然舍不得他走,但是我仍然要劝他早点回去。
〃敬修,你要准时回去报道啊,不要耽误了自己的课程。等你以後放假了还是可以过来看我们的。。。。。。〃
〃你很希望我走麽?你不想看到我麽?依夏?〃
敬修漆黑的眼睛里透出一股落寞的颜色,我不觉心头一痛。
不是!不是的!我不希望你走。。。。。。可是,我又不能留你,我拿什麽立场来挽留你?我已经没有资格再请求你留
在我身边了。
我咬著嘴唇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咽喉处仿佛堵著一块铁铅不上不下,眼眶也开始酸涩起来。
〃敬修,依夏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修远伸过手在桌子底下握住了我的手。
回程的途中,我们三人一同坐在taxi里。黑暗中,我身旁的两个男人各自握著我的手牢牢的,不肯放开。
空气仿佛凝固在这一刻,我的心仿佛被生生撕成了两半,疼痛难忍。
敬修住在离我们家不远的宾馆里。临别时分,我望著他屹立在昏黄路灯下的身影有种说不出的落寞感。而他的
余温还残留在我的手掌心上久久不散。
34 决心(下)
我泡在浴缸里发呆发了好一晌才晕晕的站起来,打开花洒,我站在水柱下任凭温热的水花冲刷著我的头发我的脸颊
。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敬修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他看著我,用那种仿佛大雨天被独自抛弃在废纸箱内的弃狗一般
的眼神看著我,温润而忧伤,隐隐的含在他的眸中。
我擦拭著湿漉漉的头发走进卧室,修远斜靠在床头借著桔色的暖光灯翻阅著他的法语书籍。温暖的光线下,修远原
本就轮廓分明的脸颊被映衬得越发迷人起来,修长的眼尾若隐若现在睫毛上投射下阴影里,挺拔的鼻梁一直让我有
种他是混血儿的错觉,厚度适中的嘴唇介於敬修的性感与白穆文的薄情之间,那是只属於修远的魅力,一笑起来唇
角边会有两点淡淡的痕迹,有点像梨窝但又不完全是。修长厚实的手掌捧著那本已经泛黄的厚厚的原文书,曾几何
时我也见过敬修在阳光充足的午後静静的倚在窗边阅读过。他们似乎对法语这个语种都情有独衷,可惜对於我来说
法语完全是一个陌生的语言,半个字也听不懂,随便哼哼的几句也是极不标准的。
〃洗完了?〃
修远放下心爱的书本,搁在床头柜上,尽管书页泛黄但是修远很爱惜自己的书籍,连一个狗耳朵角都没有。我一直
觉得他是个难得细心周到的好男人好丈夫,我何德何能,竟然就硬生生的把他从林美惜的手里抢了过来。有时候回
忆起来真是觉得不可思议,一个身材乏味又不能替他生儿育女的男人为何就是让他爱得死去活来,宁可放下一切呢
。
我点点头,走了过去,刚靠近床沿,修远便将我搂进怀里,取过我手中的纯棉毛巾轻轻的擦拭著我的头发,他的手
指透过毛巾的纤维按摩在我的头皮上有种说不出的酥麻和舒畅感。我就如此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享受著他的〃服
务〃。
〃好香。〃
他嗅著我的味道在我耳畔呢喃道。
〃是洗发精的味道香。〃我有点羞赧。
〃不,是依夏的味道很香。〃
修远的臂膀圈在我的腰肢上,他的嘴唇落在我敏感的耳後,说话的气息和温度都喷洒在我的耳阔上,引得我忍不住
一阵酥麻战栗。
〃依夏。〃
他轻声呼唤著我,声音里透出浓厚的情欲。
我知道这是他索求我的信号,每一回他想要拥抱我的时候都会发出这种仿佛春夜的猫儿般的呼唤,低沈的磁性的,
蛊惑人心的声音。
我没有反抗也没有点头,他的手指慢慢的向著我浴衣内部移动,触及到我肌肤的刹那我全身有种过电的感觉,他的
温热的唇瓣也开始需索著我的脸颊我的肌肤,渐渐的连呼吸也开始失去规律。
我陷落在他的亲吻里,不记得自己如何从他的怀抱里变成了仰躺在床铺上的姿势,也不太记得自己的遮身的浴衣是
何时被解开褪到了手臂上,白皙的胸口袒露在空气里,他的吻如同蝴蝶嬉戏花丛一般落在我身上,高大的身影挡在
我的视线上方,挡住了光线,让我看不清他的模样他的眼神,也看不清四周黯淡的灯光。
'依夏。。。。。。'
突然脑海中就浮现起敬修的面容来,他仿佛就站在不远处看著我,看著我躺在修远的身下断断续续的呻吟,眼里满
是悲伤。
情不自禁的我一把推开修远的身体,突如其来的抵抗行为令我们彼此都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情形,一时间我们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想我的所作所为已经伤害到了修远,他首先从震惊中还过神来,我还保持著推拒他的姿势,窘迫的不敢动弹。
他沈默的望了我几秒锺,很平静的望著我,没有一丝责怪和不满。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离开我的身体,将我的浴
衣重新合拢起来,宠腻的抚摸著我的脸颊,轻轻一笑,有点苦涩。
〃对不起。。。。。。〃我坐起身,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竟然是这三个缺德的字,连我自己也很想抽自己一个耳光。骆依
夏果然是个心猿意马的混蛋!吃著碗里看著锅里应该就是指我这种丑恶的心态吧。
修远见我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搂过我的肩膀亲吻著我的头发。
〃傻瓜,没什麽好道歉的。我知道。。。。。。你心里还放不下他。没关系。依夏。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通常自己犯错的时候,越是遭到指责辱骂越是会激起本能的反弹和心底的不满,然而当情况扭转过来,受到安慰和
鼓励的时候,我们的泪腺就会放松,心也会软下来。
修远温柔的话语像一颗炸弹刹那间就击溃了我的心防,眼泪也像绝堤的洪水一股脑儿往外涌。
修远轻轻的安抚著我,好不容易我才收住哽咽在喉咙里的痛哭。
他站起身,卷起被褥夹著枕头朝著卧室的门口走去。我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