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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巴掌打得我晕头转向。脸颊火辣辣的作痛。我感到嘴里破了皮涌出血腥的味道。
白敬修冷眼看著我衣衫不整的胸口那一大片斑驳的吻痕。难道他在生气?以往他都不会那麽生气的,顶多用他的痕
迹去覆盖就好了,何至於给我那麽一顿熊掌炒肉呢。
“你喜欢那个男人?”他蹲下来抬起我的下巴,眼睛里露出恐怖的寒光。
“哪个男人?”我明知故问的装傻。
“你知道我指的是谁,别装蒜!我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那个男人身败名裂恨你一辈子。”他果然是个恶魔。
“我不知道他是谁,真的!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只是和他睡了一晚上其他什麽都没有!我没有和他再联系过,真
的!你相信我!”我紧紧的抓住变态的衣袖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了那个不知道姓名的男人。
如果他会恨我我可以忍受,但是要让他身败名裂翻不了身我绝对不能置之不理。这个疯子说得出做的到。以前那些
对象里对我纠缠不清的人无一例外的都被他干净的收拾了。他那副狠绝的手段像极了他父亲,一个踩著别人的尸体
往上爬的官僚。现在他已经半只脚伸向了中央。他的无情也许遗传自他的小姑,那个在商场上叱吒风云的女强人,
他们这种人的眼里没有情只有金钱和胜利。想要的就会不择手段,对待敌人也决不姑息。冷酷的可怕,丝毫没有人
情味。人常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可我觉得那些官僚和商人有时候更加无情更加冷血。
“你为那个男人哭著求我?”白敬修明显的不悦。
“不是!不是!我只是不想再看到有人消失而已。我保证以後都不敢再去打野食了。我会乖乖的听话,不再招惹任
何男人。只和你一个人……上床……”我觉得自己越说越脸红。
“当真?”他似乎心情放晴了不少。我知道他一向不喜欢我身上刻著别的男人的痕迹,只不过那是我唯一可以用来
反抗他的方法。我就是要糟蹋我自己让他讨厌我,可惜我的如意算盘至今都没有打下来。今天为了那个不知道名字
的男人竟然毁了我唯一反抗的途径。不知道究竟值得还是不值得。
我再三保证过後,他才抱起我上了床。然後就是一场风光旖旎的床戏。他的花招挺多,技术也非常好,每每都能逼
得我尖叫。最後他紧紧的抱著我射进了我的甬道深处。完事後没有退出来仍旧留在我体内享受余韵。
“高考的学校我已经替你报好了。……”
我吃惊的瞪著他。
“你疯了!那所学校岂是我这种水平能够考的上的!你脑子被烧坏了吗!”
他冰冷的看著我,重重的咬了一口的我的嘴唇,疼的我哇哇叫。
“我从来不做无把握的事情。余下的时间你给我好好复习!即使差个一两分也不打紧。”
“什麽一两分啊……”那根本就是几十分的差距啊!後面的话被他阴冷的眼神给瞪回了肚子里。原以为毕业後就能
脱离他的掌控自由高飞了,没想到这个恶魔居然连大学的事情都替我考虑好了,他是安心要把我永远栓在身边吗?
我就这麽好这麽值得他煞费苦心的圈养我?看来连逃离他的唯一希望都丧失了。
“为什麽不放开我?你明明可以找到更好的……无论男女只要你想要他们一定都会为了你的钱和你的外貌飞奔过来
投怀送抱的!为什麽偏偏是我!”我有点失控的尖叫哭泣。
白敬修捧著我的脸颊,舔舐著我的眼泪,完全不同於那一晚男人留给我的温暖的感觉,我就觉得他的舌头冷的像毒
蛇的蛇杏子让人毛骨悚然。
“那你为什麽不对我投怀送抱?还让我花了那麽多心思?”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对你投怀送抱你就会放开我?”我试探著问道。
白敬修笑了,一把搂住我的身体舔吻著我的耳廓。
“如果你对我投怀送抱的话,我会很高兴的一口把你吞下去。并且永远不放开你。紧紧的圈著你一辈子!”
顿时我的血液凝固了,我绝望的看著铺著华丽墙纸的墙面。那幅蒙娜丽莎的赝品仿佛在嘲笑我的幼稚和愚蠢。那女
人若有似无的笑容一直都让我觉得她不是面瘫就是神经质。
白敬修高高在上的笑容映入眼帘,他又一次驰骋在我身上压迫得我无处躲藏。身体虽然很热,但是心里却是一片冰
凉。模糊的视线仿佛穿越了天花板看到了纯洁的14岁那年的光景。
3。梦魇
14岁的骆依夏曾经是天真浪漫的少年,雪白可爱的像天使一样的男孩子,每个阿姨经过都会忍不住捏上一把亲上一
口。学校庆祝会上还穿过裙子表演新疆舞蹈。被一大群不知道真相的外校参观男生追著告白。也被班上的女生评为
最漂亮的人。虽然是孤儿出身却一直很努力的孩子相信只要笑著面对人生就能踏过一切不平的险阻。就一定能到达
幸福的彼岸。
然而,一切也在那年的夏天彻底被颠覆。
学校组织表演团来到某个企业顶楼的宴会大厅参加全市性的初中生乐器表演大赛。骆依夏抱著自己的小提琴站在那
群孩子中间显得特别抢眼,因为他出众的外貌。一曲奏罢台下响起了一片掌声。少年腼腆的漾出一个笑容。却不知
道这给他今後的人生带来了莫大的悲剧。
尿急的孩子迷失在蜿蜒的走廊上找不到回去的方向。一个好心的大叔说可以带他回到大厅去。於是傻乎乎的少年就
这麽相信了男人的话被男人带到了无人的客房,落了锁。男人给孩子喝了一杯甜甜的果汁,然後孩子便软软的倒了
下去。衣服一件件被剥落,身体赤裸裸的躺在大床上,男人打开孩子稚嫩的双腿,那尚未成熟的性器官软软的垂在
两腿之间。男人的舌头舔遍了他的身体,然後用手指插进他幼小的菊花里。孩子痛苦的哭喊却被堵上了嘴巴。然後
就被无情的穿刺了。那一刻撕裂不仅仅是孩子稚嫩的身体更加是他对人类的信任。男人像野兽一样匍匐在少年的身
上疯狂的律动完全不顾下面的孩子是否还有气息。发泄过後他才把奄奄一息的孩子套上了衣服扔到随便的一间空客
房里不闻不问。如果不是後来的清洁工发现了下体流血不止的少年将他送进了医院,可能他骆依夏就会因为伤口发
炎而死了吧。
我还是干净的吗?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不要用淫荡的词汇来形容我!我不是天生就喜欢躺在男人身下的妖精,我
讨厌那样的感觉。恶心!下流!那样的自己真的很无耻很堕落很肮脏!仿佛从骨头里开始腐烂一直蔓延到精神和灵
魂。我被困在泥潭的中央不上不下。挣扎不得,害怕一挣扎会沈的更快。
前方有人说可以救我。一个是不知道名字的男人,他说他下来换我出去,寂寞的眼睛里透出无限的温柔。
另一个是白敬修,他说他可以拉我出去,只不过拉我上来以後又想推我下另一座他亲自挖的泥潭。
无论哪一边都是我不想选择的结局。於是我还是自己沈了下去万劫不复。
周末的阳光有些慵懒有些刺眼,我站在公园的门口望著一个卖氢气球的小贩,五颜六色的氢气球被线牢牢的栓在他
的手上,只要一松手就会飞上天去再也抓不回来。当然气球的结局也没多好,当上升到一定的高度就会自爆,粉身
碎骨。那就是自以为是的自由带来的结果──毁灭。
靠在树干上吐呐著植物制造的芬芳和氧气,我静静的站著,不知道自己要等待些什麽,可能就这样无聊的消磨掉一
天的时光,等待夜幕的降临吧。眼前的游人中多是带著孩子的父母。突然脑海里浮现出那晚不知姓名的男人的模样
。如果他和妻子带著孩子会是什麽样的场面呢。一定是其乐融融幸福美满的全家福。像他那麽温柔的好男人对待妻
子一定会非常的温柔体贴吧。真是让人禁不住羡妒啊。他拥抱自己的妻子的时候是否也像对待我的时候那般轻柔体
贴呢。刹那间那晚的种种缠绵的画面烧得我脸颊通红起来。真是的,怎麽突然想这个。大白天的就发情了吗。
拍拍後背,我迈开步子朝著公园走去。人流中的自己也可以是平凡普通的,阳光下没有人会知道我是个糜烂的同性
恋。是啊,太阳是公平的,不会因为我的性向与众不同就吝啬它的光芒。我依然能够感觉到温暖的阳光。这真是太
好了。身後传来奔跑的脚步声,可能是谁丢了钱包急忙回来找吧。我如此思索。
促不及防间就被身後的力量一把拉进了一个怀抱中。正想破口大骂是哪个不要脸的混帐敢公然男女不分的吃我豆腐
,却被映入眼帘的脸庞震撼到泪如泉涌的程度。
“我一直都在找你……好想见你!好想你!”男人依然是西装革履的模样,依然是一双深邃幽黑的眼睛。只是这一
次里面没有了寂寞的悲伤却灌满了重逢的喜悦。
“为什麽……那麽多人里你还认得出我?我几乎都把你忘记了……”我感到自己的舌头已经不能运用自如。喉咙里
也仿佛哽著沈重的铅块。
“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那一晚之後我後悔没有问你名字,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问。我後悔的不得了。每天
都在我们相遇的地方等候,希望能够再见到你,可惜你没有出现。我几乎已经绝望的时候,上天却给了我奇迹。终
於让我在这里遇见你。”男人一把将我紧紧的拥进怀里。
我能听到他热烈的心跳声。
“我值得吗?你的妻子怎麽办?孩子呢?”我抽泣著语不成声。
男人微笑著给我看他的左手。曾经戴著婚戒的无名指上依旧清晰的映著那道深刻的痕迹,不过戒指却已经没有了踪
影。
“戒指呢?”我吃惊的问。
“我和妻子已经决定协议离婚。孩子,我们没有生过……因为……我也是那个圈子的人……所以我对不起她。”男
人有点苦涩的扬起唇角。
“是你给了我勇气和她坦白。我对她有太多的抱歉,对你却有太多的想念。其实那一晚我对你一见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