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姐,你醒了。”拾儿在院中玩耍,看见她走出来,高兴的去牵着她的手,“阿姐,你又发病了,你掐了阿妈”
“拾儿!你阿姐睡了那么久肯定饿了。去把厨房里的面条给你阿姐端来。”高素人厉声的说。
拾儿乖乖的走进厨房,她看着高素人脖子间的红印,走上去,轻轻的吹了吹,“痛吧?对不起。”
“小鱼,母女俩说什么对不起呢。”高素人将她抱在怀中,她也静静的将头靠在高素人的怀中,深慢的呼吸着。
段晨亦站在两人的身后,摸摸的看着,和煦的风吹动着院中的一棵桂花树,刚下过一场雨,被雨打落的桂花铺满了整个院子,风中还夹杂着淡淡的香气。
他不禁感慨起来,如此动人的画面,让他有些羡慕这个不明身的女子。虽热不是素人婶的女儿,但素人婶对她比拾儿都还好。
自己从小就没有见过母亲,然而父亲也只是一年前才找回了自己。虽然,对父亲的感情并不是很深厚,但是心里始终有个一地方在挂念着他。如今来到这里工作也没有告诉过父亲,自己也很少给父亲打电话。想来,心里对父亲多了几分愧疚之情。
“阿姐,面来了。阿妈做的春油香葱面可好吃了。”拾儿捧着一碗香喷喷的面走出来。
“拾儿真乖。拾儿,阿姐伤害了阿妈,可拾儿要记住,阿姐不是有意的。有时候,就连阿姐也控制不了自己。”
“阿姐,拾儿知道。我不怪阿姐,阿妈也不会怪阿姐饿。阿姐一定肚子饿了。阿姐先吃面。”拾儿高高举起碗,双手超过了她的头顶,也达不到女子的腰际。
她接过碗,一颗颗眼泪滑落,滴入碗中。“晓彤,不哭。你看,那是段医生,他会只好你的。段医生可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医生,等他治好了你的脸,阿妈我啊,就给你找一个最好的丈夫。”
她破涕为笑,“阿妈,我不嫁。我告诉过你,我已经嫁人了。至于我的脸”她看了看段晨亦,他英气勃勃,戴着一副眼镜,气质儒雅,他也正看着我,他的眼神由三种神色混杂在一起。“就不用治了,这是永远也治不好的伤。”
“怎么会呢?没有治不好的伤,只有自己愿不愿意治。我可是博士!相信我能把你的脸医治好。”段晨亦朝她阳光的笑笑。
“博士?呵,你现在因该在一个围绕在你身边光环圣洁的地方,享受着别人给予的赞赏和夸奖,怎么会在这种穷乡僻壤里受着低人一等的待遇?”她不屑的说。
段晨亦扶了扶眼眶,“人生中有很多的选择,可我偏偏喜欢这种无拘无束的生活,这里的人和蔼可亲,平易近人,还有一个刁钻的病人等着我的救治。”他环抱着手,看着女子。
她怒瞪着段晨亦,走过去将他推出门外,“你滚!”
段晨亦一个措手不及,被她推到了门外去。“喂!我的药箱!开门!我的药箱还在里面。喂!”段晨亦拍打着门,震动门上的铜扣“磕嗑”作响。
“吱。”门打开了,女子面无表情的将药箱扔还给他,他一时没接住,药箱落在了地上,他惊了一下,等他回过神来,那女子已经关上了门。
“真没见过这样的女人!这么蛮!”段晨亦捡起落在地上的药箱,拍拍微尘,“还好这个木箱结实。没有摔坏。”他将药箱斜挎在肩上。走到不远处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那扇门。
会是她吗?那个女人?
她遇到了什么事,会变成这样?
五年前的她,那么的平易近人,笑容温和,那样一个温和的人会是她吗?
冷漠,刁钻,野蛮,脸上还有那些凌乱的伤疤,她脸上的疤,看上去是用钝器所伤。
谁会那么残忍将一个女子的脸划成这样?她又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为什么一碰到雷雨天气就会发疯不止?
还有,将她背回素人婶家时,她脖子上一条蓝、紫、黄、交错的项链,那上面还有着比钻石更美的东西。那也是一件价值不菲的物件。
还有那件婚纱?
如果她不是她,那——那件婚纱她怎么可能会有?
如果是,那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一切的一切太多解释不通?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身上有太多太多的谜团了。
不知不觉中,段晨亦已经将所有的心思留在了那位不明女子的身上。
天空寥蓝而寂静,偶有几只鸟儿掠过,温柔的春风吹拂在脸上,痒痒的。刚下雨。连空气都那么的清香,暖暖的阳光照射在身上懒洋洋的。
“阿姐,我还想听人鱼公主的故事。”一个声音童稚的小女孩趴在我的怀中。
这,真是老天同为我乐彤珈开的天大的玩笑。
没错,我还活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着。本以为会死掉的我,居然被人在海中的礁石上救起。
更讽刺的是,我居然沦落到一个黑矿的地盘里。这里四面环水,孤零零的岛屿上全是被骗来的矿工。
有人想过要逃,却统统都被抓了回来,他们的下场——
除了死还有什么。
没有一个人能逃出去,我也只能在这里度日。
这里就像是一个小王国,有统治者和管理者。
我没有见过他们,也不想见他们,我只要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就好了!
105。chapter11 生死…第105节
救起我的这户人家,只有一位妇人和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她们靠打鱼为生,小女孩叫拾儿,是个非常可爱的小姑娘,妇女叫高素人,丈夫在挖矿的时候,从高处跌落摔死了,多少年来,就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直到某天,多了一个我。
我整天呆在黑暗的房间里,所以,没有人知道的存在着。就这样过了有半年,直到那天,一个魁梧的黑衣男子闯进来,刨开我的头发,看见了我脸上的疤,恶心的将我狠狠的摔在地上,朝我唾了唾唾沫,带着手下离开。
后来,到处都传遍了,高素人的家中有一个疯女人,而且其丑无比。
我每天冷冰冰的不和她们说一句话,可是她们还对她很好。自己的脾气再坏,妇人也始终笑意盈盈的对自己,毫无所求。
在一个雷雨之际,自己发病时,弄伤了那妇人的手,可她还是依然忍着剧痛来安慰自己。
也就是在那一次,自己第一次开口说了话,叫她阿妈。她高兴的夜里也睡不着。
跟着,拾儿叫了我阿姐。跟她们一起生活快有两年了,可是,却很幸福。
一种平淡,朴实的幸福。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我笑笑,“好啊!阿姐就再给你讲人鱼公主的故事。从前啊——”
拾儿趴在我怀中慢慢的进入甜蜜的梦乡,我爱怜的抱起她小小的身子,放进房屋里的小床上。
“小鱼,拾儿睡了?”阿妈顶着草帽,手中拿着鱼篓,站在水池边问。
“阿妈,你回来了。今天捕到鱼了吗?拾儿刚才听我讲故事,然后就睡着了。”我接过鱼篓,“阿妈,你捕了好多的鱼啊!”
“是啊,今天可以好好的吃一顿了。对了,我去把段医生也请来。得好好的感谢感谢他。”
“阿妈,请他干什么?我不喜欢他。”我不悦的将鱼篓里的鱼放入小池塘里。被困久了的鱼四下游散,藏在石头缝里。水波里荡漾和涟漪——
阿妈拉过我的手,“小鱼,他帮过我们。你就当给阿妈一个面子。我去请段医生今晚过来吃饭。”
“阿妈,阿妈。”阿妈不理会我,走出门去。
段晨亦,前些时间听见别人说过他,来到岛上为那些矿工治伤,偶尔也为这里的渔民治一些小病。恐怕,他也是被骗来的吧。
不过,我倒没有听说矿场里的人对他有任何不利的行为,反而是客客气气的以礼相待。
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趁我熟睡的时候,偷进我的房间,他一定是想打探什么。
回想起他手指的温度,心里不禁想起了另一个人——
他为什么要看自己的脸?难道他认识我?不可能,我的脸和鬼有什么区别?
他不可能认识我。或许是自己多心了,我稍稍的舒坦一口气。看见拾儿在小床上甜甜的睡着,我来到了另一间小屋里。
我打开衣柜,里面挂着意见雪白的婚纱,上面点缀着依旧如新的钻石和珍珠,它们闪烁着自己的光芒。
嫁衣依旧漂亮如新,可人却非完人。我抱着婚纱套印在身上,柜子边上的镜子里的我,黑发掩面。
憔悴不堪,宛如一个魔鬼披着嗜血的外衣。
“啪!”
手中的婚纱黯然落地,我狠狠的闭上眼睛,泪水肆无忌惮的流下。
这是我吗?这还是我吗?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胡乱的刨开头发,镜中,脸上那一条条疤的人,正是我。
乐彤珈!
不!不!不!我的脸,我的脸,为什么要让我活得那么痛苦?这还是我吗?
曾经的那个乐彤珈到哪里去了?那个风光,不可一世的乐彤珈到哪里去了?
爸爸,妈妈,爷爷,我该怎么办?你们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彤珈现在该怎么办啊?你们告诉我啊!
我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这些恶心的伤疤时时刻刻的都在提醒着我,我是一个罪人!
害死父母和爷爷的凶手!
如果不是我,你们怎么会死?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伊纭希,伊泰均,你们现在一定过着奢华无度的生活,纸醉金迷。
不知道午夜梦回之时,你们是否能想起那些被你们害死的人?你们会不会害怕?
只有我知道,我知道。
每次雷雨之际,我都会害怕,阴暗的房屋里只有我一个人。爸爸,妈妈,爷爷,夜翎,一个个都离我而我,他们的眼神,凄凉,无助。
他们很痛苦,很痛苦。每当午夜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