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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踌躇了很久,我走上去开口,他好像料定到我会这样,好笑的拉着我的手穿过人群朝楼上走去。
骆夜翎:“找不到地方还敢把我给甩掉。”
我不回话。
他拉着我转过一个角,到了皮肤科。
医生检查过后,我的脸是因为接触到过敏原才导致的红斑,只要每天擦药,不出三天完全就会好了。
开了一些药,让护士帮忙去拿。
过敏原——就是今天看见那个美少男闻到了他嘴里猕猴桃的味道。
怎么就没有想到!是因为过敏脸上才出现了红斑。还被那么多的人看见啊,真是丢人!
去学校报到的第一天,就出了那么大的糗。
越想越懊恼!
“你想什么呢?!”
“啊,你说什么?”我转到右边,发现他站在我的左侧。
骆夜翎手里拿着蘸着药的棉花棒,伸向我的耳后。
凉凉,麻酥酥,带着一些刺痛。
原来他在为我擦药,耳朵后面的伤口已经凝固到了一块。他微微用力的抹擦,“痛不痛?”
我摇头:“不痛。”
狭长的睫毛下,那双清泉一样的眼睛正看着耳朵后面;温温热热的鼻息扑在脖子上,痒痒的。
在岛上,我见过不少人的眼睛里都夹杂着欲望,为什么你就没有?是因为你拥有一切,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要吗?
你爸爸想要的东西太多,太浓烈,你妈妈眼中的恨意隐藏的很深,你爷爷的心思让人难以捉摸,你妹妹的性子太刚烈。
就连刚刚那个美少男的眼里有埋藏着忧伤,那种得不到,又不能毁掉的神情。
围住你的人,只是为了一种虚荣。
伊纭希不是真心喜欢你的——
我能看的出来。
你是我见过所有人中最好的一个,喜怒易于表,你不会伪装,不会说谎。
我想看过你,你到底想要什么?
没人愿意安于现状,他们总是有了好的还要去追寻更好的。
我现在想的是收回桐城的一切,然后和你在一起。
永永远远的在在一起——
就像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一样。
“你笑什么?”
我傻傻的笑得更开心,凑近一点让他擦药。
因为想和你在一起。
心里开始冒起甜蜜的泡泡——
“还笑!”
“呵呵呵呵——”
他抿嘴摇摇头,无奈的跟着笑了起来。
我撑在床沿边,扬长了脖子看着他。
笑容纯粹,阳光。
就连笑也那么好看——
“彤珈!”
“哥!”
随着一声纱帘被拉开,宇翼哥急急的走过来。
“你怎么来了?”他不是应该在处理一些事情吗?
“你的脸没事吧?医生怎么说?吃药了吗?要不要紧?”
“我没事。只是简单的过敏而已。”宇翼哥轻轻触碰了一下我的脸,极其的心疼。
看着他有些缭乱的头发,立刻明白过来,他一天一夜都没有睡觉,听说我进了医院就扔下手里的事情跑过来。
我自责的说:“宇翼哥,你一定还没有休息吧。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傻丫头,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的安全比任何事情都重要,明白吗?”
我点点头。
这是亲人之间的关联,是亲人之间的关爱。
宇翼哥,谢谢你。
宇翼哥眉间紧锁舒张开,重重的呼吁了一口气。“你真让人操心,我不在你身边,你走什么事情都那么糟糕。要是那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该怎么办?”
“不会的,宇翼哥会一直一直一直陪着我的。”我撒娇的拉着他的手。
宇翼哥刮刮我的鼻子,笑了。
宇翼哥把我送回了家,骆夜翎回了学校。
脸上的红斑已经不那么痒,耳朵后面的伤口温温的。
“小姐,刚才少爷打电话来说你该吃药了。”管家徽姐手里拿着水杯和药丸。
白白的药丸犹如珍珠般圆润可爱。“医生开的?我好像记得只有药膏的。”
“这个……是少爷让人从学校带回来的。说小姐的药除了药膏以外还有口服的药丸忘记拿了。”
“哦。”
我接过水杯和药,沉沉的呼了一口气吞下去。没想到却一点都不苦。
“吃了药,小姐还是上去睡一觉吧。”
“好。谢谢你徽姐。”
我坐在窗边,看着屋前的那条路,有些沉醉在这种等待之中。
至少我现在可以为了心中的希翼等待下去,有一点点的盼望,能和他有那么近的距离,该满足了吗?
至少我还可以等待——
要是把他带回岛上去,就只有我们两个人,那该多好。
眼皮有些困倦的垂下来,泛倦的伸伸懒腰,走上楼去睡一会。
躺在床上越来越沉,越来越困倦——
依稀间床头边上一抹黄色的影子渐渐朦胧起来——
——你是谁?
19。chapter2 到来…第19节
——你是谁?
一个小女孩站在我面前,长长的头发,白色的裙子。她歪着头看着我,忽然笑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
我下意识的走进她,她向我伸出手,立起食指,我受牵引的伸出手,立起食指。
当我们的手碰触到一块的时候,我们面前还想有什么东西隔绝在中间。
我看着她,细细的眉,大大的珍珠眼睛,浅离的酒窝,泽彩的唇。脖子下面一条细细的银链好像吊着什么沉沉的东西。
我抚上胸口,她也抚上胸口。我疑惑的望着她,她也一样。
我们同时看到手,接着手指一根根贴近,直到整个手掌贴在一起,我们的手都贴在了一起——
这是——
然而对面的那个女孩忽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自己!
我惊慌失措的往后退,那个人也往后退——
那是——那是——
一面镜子!
里面的人是我自己!
那个小女孩是谁?
清悦的笑声在我前方传来,她站在门口,身后淡淡晕柔的光圈。
——等等!不要走!
她转身,光着一双脚丫在楼梯间跑,身上响起铃铛声音。我追出去,才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子里面。
长长的旋转楼梯,墙壁上都贴着她的照片,旁边还有一男一女。
她站在楼梯的尽头看着我。我跟了上去,快要接近她的时候,她又往前跑。
——不要走!
跟在她的身后,我好像看见面前站在两个人——
爸爸——还有妈妈——
他们笑得好灿烂——
那个小女孩就在他们身边,爸爸抱着她,妈妈站在旁边笑得好开心。
她回头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心好像撕裂了一般,生硬的疼痛,眼眶涨涨的。
我走进他们,爸爸意气风发的背着小女孩,旋转着。小心翼翼——
妈妈美丽的脸庞上散发着他、柔美的光芒——
——妈妈。
她转过头看着我,笑了笑,“来,我在等着你。”
爸爸走过来,揽过她的肩,目光柔和的看着又看着爸爸。抱着小女孩走了。
——你们去哪里?你们不要我了吗?回来!爸爸!妈妈!你们不要我了吗?
他们越走越远,好像听见我说话,最后消失在一片浓重的白雾李。
“妈妈!爸爸!不要丢下我!”
“彤珈!你怎么?”
眼前,是宇翼哥的脸。
“我看见他们了!是爸爸和妈妈!我看见他们了。我在叫他们,为什么他们不理我?他们不要我了吗?不要彤珈了吗?哥,他们不要我了吗?”
“彤珈,你做梦了。你是做梦了,你看见爸爸和妈妈了。那是你做梦而已。”
“不是!我看见他们了!真的看见了。还有一个小女孩,她——她,我跟着她走过一个旋转的楼梯,墙壁上有她的照片,还有!我看见爸爸抱着她,还有妈妈。他们看上去好开心,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人。哥,她是谁?为什么我跟他们说话,他们听不见?”
“彤珈!彤珈!你听我说!你是做梦了!”
做梦吗?不可能!
这一切是那么的清晰!怎么可能是做梦。
我记得我身后是移动泰式建筑风格的房子。门口还有一个大大的鱼缸,他们就站在我的面前。
妈妈,她就在我面前。
“你骗我!我真的看见妈妈了。我去见她,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妈妈。”
“彤珈!彤珈!你怎么了?”
“放开,我要去找妈妈。”
她说她在等着我,等着我去找她。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我推倒了比我还高个个头的宇翼哥。
光着脚跑出去。
我还分不清是方向,耳边响起铃铛声——
是那个小女孩身上的铃铛声——
在哪里?她在哪里?
我跑下楼梯,铃铛声在耳边一直回响着。
在前面吗?她是在前面吗?宽阔的绿茵草地上,慢慢悠悠的铃铛声在响。我寻找着声音的来源,一只棕色的伯纳犬正朝我走来。
它的脖子上戴着两个铃铛,相互碰触,发出声音。
“怎么回事?怎么是——怎么是只狗?”
不是那个小女孩的铃铛!
“彤珈!你怎么了?”宇翼哥追出来,抓着我。
我摇摇头,有些无措的抓着他的肩膀。“不知道,我不知道。”
铃铛——浇灭了心里的希望。
“我以为,是真的。没想到是在做梦。真的是在做梦吗?”我不确定的看着宇翼哥,他点点头。
“我一直都守在你床边,你可能做噩梦了吧。你梦见了什么?”
冷静下来想了想,我好像真的是做梦了吧,科室为什么这个梦这么清晰?“我梦见在一个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