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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才对,你要不学会勇敢,谁会替你坚强?”律曼莎递给了她一袋纸巾,庄婉宁接着,轻声道着:“谢谢你,律姐……我喜欢听你说话,你总是那么云淡风轻的,真让我羡慕。”
“总不至于还想着马博吧?”律曼莎笑笑,看着她问。
庄婉宁摇摇头,脸色却黯了几分。
“任何一个男人,都比你用最差的想像得出来的结果,更差。”律曼莎轻声道。
庄婉宁脸色一缓,差点被逗得笑出来,她抹抹眼角道着:“我其实以为都过去了,一直想重新开始。”
“放心,有的是机会,不过你得放下包袱,轻装上阵。当黛玉妹妹可没好果子,最终只会苦了自己。”律曼莎安慰道。
庄婉宁却是发嗔似地道着:“我可没那么多愁善感。”
“那告诉姐,心里还想着……你那个同学么?就是喜欢你,你也喜欢,然后错过无数次的那位?”律曼莎眼里窜着八卦之火,在引诱清纯姑娘了,庄婉宁脸色稍缓,却是无限婉惜,那么不置可否地笑笑,律曼莎轻声告诉他:“据我所知,他现在过得非常惨……我在京城遇到过一次,你知道他干什么?”
试探,律曼莎凛然的表情把庄婉宁吓住了,她下意识地问:“干什么?”
“搬运工,一身泥一身汗的,我都差点认不出来。”律曼莎严肃道。
“啊?怎么会这样?”庄婉宁不忍了,开始替别人伤心了。
“北漂大部分都这样,到苦的时候,连生活费都成问题,他性子又要强,我估计呀,肯定是一时半会没找到工作,没办法才干这个的。”律曼莎顺口就是一个合理性奇高的落魄故事,她说着,看着庄婉宁的表情变化,哦,有效果,在替别人伤心的时候,很快会忘了自己的苦痛。
“真想不到啊……在长安时候,感觉他混得很油的……啧……我现在都开始相信我姥姥的话了,她总说人扛不过命,啧……其实他很优秀的,但没有人给他机会而已。”庄婉宁深沉地说着,那眼光中流露出的是万般柔情。
“所以呀,你那点事,对于还在贫困线上打拼的人来说,都不叫什么事……你说呢?要是累到那种程度,还有机会失眠吗?”律曼莎反问着。
庄婉宁点点头,讪笑了。
准备起飞的间隙,律曼莎又凑到庄婉宁的耳边问着:“婉宁,这个落魄的黑马王子,你想见他吗?”
庄婉宁蓦地侧视着律曼莎,突然问了句一直忽视的问题:“对了,律姐,你怎么会认识他?”
“以前好像告诉你啊?他在快递公司打工,经常给我送货。”律曼莎又编了一句,他转移着话题问着:“有时候就这么巧,他这个名字太特殊……哎对了,我好像还留了他的电话,要不……”
“再说吧……”庄婉宁淡淡说了句,明显地兴味索然了。
清纯也未能免俗哦,恐怕知悉内情,对于已经沦落为“搬运工”的旧识失去兴趣了,律曼莎坐正了,脸上带着微笑,那是一种很世故的微笑,仿佛看到了她预料之中的东西。
航班腾空而起,巨大的推背感让人一阵眩晕,接着穿入云宵,飞向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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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
机场外,坐在车里的男子,看着手机上显示的红点,越来越淡,直至消失不见,他装起了手机,把包放下,对接送的人道着:“装备和武器带不走了,你保存好。”
开车的男子嗯了声问着:“为什么要追着她呢?根本没什么发现啊……都两年前的事了,兴许不在她身上。”
准备走的男子笑了笑道着:“追她总有追她的道理……把这里的动静再搞大点,你随后来。”
“知道了。”开车的应声,随即听到了拍车门的声音。
那位神秘的男子戴上了墨镜,提着简单的行李,进了机场,汇进了熙攘的旅客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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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件事,在一个飘忽不定的可能中,慢慢地变大,慢慢的它的关注度在不断增加。
这一天,两年前参加过长安间谍办案的人员,都在办公室遭遇了总局来的外调人员,都寒梅、李小众、王卓、张龙城、管千娇……一个都没有漏下,方式很简单,让他们对着两年前办案的整个经过,回忆每一个可能疏漏的细节。
对,细节,已经在民航出入境管理处作为部门联调任职的戴兰君,捕捉到了办案人员脸上的细节,突如其来地叫她,又封闭了隔离间,这可是出入境发现嫌疑人员才用的地方,是国安驻扎在国境第一道封锁线上的办事机构,能直接到这里询问,那来头绝对不少。
细节就是,她预感到出事了,开口问着:“这是几处联合的办案,在没有接到主管领导指示,我不能透露案情的。”
“没关系,案情我们都带着。”一位办案人员道。
“请稍等……请。”对方拔了电话,是直通陈局的,戴兰君听到电话里的命令,机械了应了声是,然后把电话还回去,对方道着:“这事上面很重视,现在由总局秦副局长负责,不是针对某一个人,而是全部办案人员……事关安全事务,请配合一下。”
两人果然带来了办案的详情,一点一点重新推进了一遍,从南疆开始,一直到长安,而且这是一个完整的案情,连存档案卷中涉及到的几个外来人物都有名有姓了,戴兰君突然也觉得疏漏很大,那位“外来”的仇笛,在这个案卷里闪光点太多,火拼田上介平,又在长安被抓,之后又被放出来,中野被杀,最早的案发现场只有他进入,甚至杀害中野的两个凶手,也栽在他手里……最让两位办案人员感兴趣的是,最关键的一处中野设置的安全屋,也是仇笛几人最先找到的。
偏偏这个人,不是内部人员。
于是问题就来了,一位办案人员问:“这几个人你了解吗?”
戴兰君点点头,估计没人比她更了解了。
“那他们有没有可能,在接触到某些涉密的信息,隐瞒下来。”对方问。
“不可能,他们纯粹是外行,是董副局长花钱雇来的,和咱们发展外围密干的方式差不多。”戴兰君道。
“但最后这一次,找到中野的住处……在找到,和外勤到达之间,有近半个小时的空白,这个时间段……”
“这个时间段有两名外勤守候,如果发生什么,他们不可能不制止,再说,现场有详细的勘察报告,缴获的枪支、现钞都不是小数目,你觉得他们在外勤眼皮子底下,能拿走?”
“要是枪支和现钞,那倒简单了。”
“如果二位了解他们,就会知道,他们除了对现钞有兴趣,其他不会有兴趣的。”
戴兰君道,说到这时候,她莫名地笑了笑,微笑,加了点苦味,她清楚,不安生的日子又要开始了。
果不其然,按照保密纪律,戴兰君自动纳入保密范畴,那意味着外人无法想像的透明,任何通讯工具、八小时内外、包括家在内的所有去处,都要一一向组织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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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动是从底层到上层一起动的,重新了解案情过程的同时,高层的决策也在动。
董淳洁、陈傲,被邀到总局,在一间密封的会议室里,正看着一组审讯录像。
是两年前被捕的马博,首例因为间谍罪被判死缓的嫌疑人,这家伙已经被**压得没骨头了,滔滔不绝地讲着和中野之间的故事,他最先从徐沛红处得知了田上介平失陷的消息,进而策划洗底,唆使段小堂把中野惠子灭口。
这个故事没人比董淳洁更清楚,他听得兴味索然,眼睛不时在瞟在座的领导,总局副局长秦魁胜,黑脸、军职出身,作风硬派,一直以来在内部接任一把手的呼声很高,这一次重拾旧案,老董免不了怀疑他有点急于捞升迁资本的意思,毕竟处在他那个位置,能接触到具体的案子已经不多了。
官场的关系很微妙,即便深谙其中滋味的老董,一时也是满头雾水,搞不清局里这么大的动作原因何在。
录相放完,秦魁胜副局长看着两位具体的参案人员,直问着:“两位有什么看法?”
“马博只是讲,中野有自己的情报渠道,可能掌握了其他信息,但他也不确定啊。”陈傲道,中野和田上介平是日谍,而马博,严格地讲是个情报贩子,他把能得手的情报,可不止卖给了中野一家,只能给得起大价钱的,都能当他的上司。
“干我们这一行,宁信其有,不敢信其无啊,这些人的狡猾程度超乎我们想像……其实总局释放关押两年多的田上介平也有这一层意思,他们不会死心,只要不死心,肯定会有动作,只要有动作,那我们就有方向了。”秦副局摁着遥控,又放出来几帧画面。
这一次把董淳洁也触动了,他眉头皱起来了,知道这不是空穴来风了,就听秦局解释着:“中野和田上介平当年的大本营在长安,如果不死心有动作,最先也会从这里开始……总局在释放田上的同时,已经做了安排,没想到这个预防性的安排,居然有人触警了……与本案相关的,马博的女友,庄婉宁;马博的家属;段小堂的两处遗留住处、重要嫌疑人晋红的住处,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袭扰,这几个嫌疑面孔,可都是新人啊……你们敢肯定,这是巧合?这几位嫌疑人,不是受雇于境外间谍?”
陈傲牙嗑了一下,没想到上层的布局这么深,已经捕捉到了两个嫌疑人的体貌特征,之所以没有抓,估计是放长线钓大鱼的意思。
“什么意思?难道在找……什么东西?”陈傲恍然大悟道,几起案情,都被暂定为入室抢劫,还有普通伤害倾向,都是把受害人迷昏,这么拙劣的手段在高手看来,也正是高明之处,定为普通的刑事案件,如果不知情的情况下,怕是忽略他们的真实目的了。
秦魁胜一摁遥控,中止了播放道着:“释放田上介平不到两个月,就出了这种事,我不得不怀疑,马博所讲的真实性了……一个国家级的谍报人员,不管你怎么刑讯,都不可能掏出他所有的秘密,正是出于这种考虑,国际上通行的方式